24、十二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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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ner 巧克力奶昔和薯条
“你确定是他吗？”Willy坐在Annabelle身边，平光眼镜下的视线锐利非常，和刚刚那个向漂亮服务生催促一下都会羞涩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非常确定。”Annabelle慢吞吞地喝了口面前的巧克力奶昔，看向窗外的车流来往，眼神迷离。
这店为什么连个薯条都能上得这么慢？
Willy站起来抖了抖口袋，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币在桌上，“那我晚点再来和你说话。”
玻璃窗的反光里能看到对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起身迅速离开这间偏僻无人的小餐馆。
正中下怀。
继续装出一脸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Annabelle的手机却响了。屏幕上显示出Hotch的名字，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话筒另一端的声音沉稳有力，“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我现在没事可做。”抬起头看向窗外，Annabelle看着那个对象被劫进停在街边的货车里，“怎么了？”
“是Sean。”Hotch的叹气几乎在话语里实质可闻，“他说他被扯进一件案子里了，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Annabelle和站在车边的Willy对上了视线，“好。我和Willy说一声，然后就过去。”
“我很抱歉，这样麻烦你。”Hotch低声道。
“没必要。他是你弟弟。”Annabelle把奶昔里管子反折过来，低头笑了笑，“我们都会为兄弟付出很多。”
在外面的气温下裹紧了外套，Annabelle站在车门边和Willy简单聊了聊，一如既往差点吵起来。
“这可真是绝了，让一个禁酒的小姑娘去酒吧接人。”Willy叼着牙签烦躁无比，“而且我已经知道你身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了。说真的，你就什么都愿意为这家伙做？”
枪声在不远处嘈杂的街道噪声里几乎消失不见，试图从车门里溜出来的对象闷哼一声又缩了回去。
不，她才不是哪门子的小姑娘。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开枪？”Willy压低了声音挑起眉。
“因为我知道根本没人授权你抓他。”Annabelle翻了个白眼把枪收好，目光专注在Willy身上，“还有关于刚刚那个问题，就像我一句话没问就休假飞来纽约帮你一样，是，我愿意为Aaron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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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per 能量棒
虽然在办公室想小憩一下却睡过头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挺糟心的，但Annabelle还是在Hotch惊醒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连点预告都没有。
“Anna，”Hotch揉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捡起滑到地上的速写本和能量棒的包装纸，Annabelle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膝盖，“别担心了。我两个小时前就帮Jack收拾好去朋友家过夜了，告诉他你明天一早就会给他打电话。然后我还遛了Roxy，拿了干洗，扔了垃圾。所以一切都很好，除非你还有报告或者案子。”
想过之后摇摇头，Hotch对Annabelle无奈地笑起来，“你哪来的时间？我以为你有课。”
“鉴证科今天有个地毯式搜索要求人手，我就把那节课的学员和助教都扔现场了，肯定比演讲有意义多了。”Annabelle从椅子上把腿放下来，重新穿好高跟鞋。
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Hotch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我们说过要一起吃晚饭的是不是？”
“也许，吧。”转了下手里的铅笔，Annabelle耸耸肩。
不然她通常也不会上楼来BAU的办公室。
“我很抱歉，Anna。”Hotch叹了口气，握住Annabelle的胳膊。
“没事，我和我自己，还有睡着的你都玩得还挺开心的。”用铅笔敲了敲纸面，Annabelle把速写本翻过去给他看。
Hotch接过速记本，看过之后对着那上面的画面笑起来，“我睡着的时侯看起来是这样的吗？”
Annabelle抿着笑点点头。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侯会给我看这个。”Hotch抬起眉，眼神温柔，“能看其他的吗？”
“行啊，”Annabelle俯身撑住下巴，眨了下眼，“反正这本是你的。”
Hotch却合上了本子，站起身来，“来，我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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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night Feast 蓝莓派
“Graham.”Annabelle接起电话，把她面前铺了半张餐桌的现场照片理了理。
说真的她思路还卡着呢，要不要这么着急？
用庭审材料占据了另外半张桌子的Hotch抬起头来，看着Annabelle逐渐变得奇怪的表情。
挂掉电话呼出一口气，Annabelle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蓝莓派。
“这是为了什么？”Hotch放下他那一打文件，看着她。
抹掉嘴角的蓝莓酱，Annabelle深吸了口气，表情严肃，“为了我刚刚受到的惊吓。”
Hotch稍稍皱起眉，“发生了什么？”
她老板跑了。
“Gibson辞职了。”放下盘子，Annabelle舔了舔嘴唇，“他决定让我代理组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者让我留在这个位置上。”
倾身向前，Hotch和Annabelle对上视线，“你怎么想？”
Annabelle皱了皱鼻子，“很高兴他终于找到背锅的人了，如果背锅的不是我就更好了。”
“你们有谈过这个吗？”Hotch抬起眉。
点点头，Annabelle呼出一口气，“算是吧，我们谈过几次。大多数时侯是Gibson在抱怨，要离开这个职业很艰难，但是谁也不可能干到天荒地老，而且最好在一切都变得太悲惨之前就该抽身而退。”
“那你说了什么？”Hotch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他们最终都要面对这一点。
“我告诉他如果他觉得到时候了，那就离开。”Annabelle耸耸肩，“然后要相信我们的继任者能搞得定，甚至也许会做得更好。”
然后他居然就这么跑了？跑了！
估计是Annabelle的表情让Hotch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每天都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继任者。”
Annabelle失笑，“嗯，作为一个重修过谈判的人，我真没法心安理得地从你这里接受这个赞赏。”
“你一次过了审讯但没有过谈判？”Hotch挑起眉。
“因为我用了个最不可能的方法气疯了我的讲师。” 歪过头，Annabelle用手指绕了两圈头发。
Hotch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个人是你是不是？”
“哪个？”Annabelle立刻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对墙开两枪。” 显然Hotch已经很确定是她了，“你居然在谈判课上回答对墙开两枪？”
第一枪给第二枪提供完整的射击窗口。谁年轻时还没点黑历史对吧？
Annabelle吐吐舌头，“我迟到错过了之前的演讲，墙上就只有那么一张照片。我能回答什么？”
“我相信你很适合你现在的工作。”无奈地摇摇头，Hotch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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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M Snack
“睡不着？”Hotch走进房间里，看向Annabelle，还有她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和外面沉沉的黑夜。
“嗯哼。”回应地拨了两下手里的吉他，Annabelle躺在沙发上叹出一口气，“很难假装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Annabelle身边的坐下，Hotch微微笑着看她，“吉他有帮助吗？”
“当然。给你看这个。”Annabelle坐直起来，摁住琴弦，清了清嗓子。
“I look at you all see the love there that's sleeping
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I look at the floor and I see it need sweeping
Still my guitar gently weeps.”
“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Hotch点着头，像是完全忍不住微笑，“你什么时侯学会的？”
Annabelle小小得意地抿起嘴，把吉他放到沙发下面，“感谢视频网站，虽然我还是觉得超级尴尬。”
“Don’t be.”Hotch捧住她的脸，视线相对，“It’s awesome.”
“只是这不是我通常会做的事。”把重量放在他手掌上，Annabelle突然笑出了声，“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唱歌，上次在那个老酒吧也只有你没上台。”
“Blake也没上去。”手掌滑到Annabelle的后颈，Hotch笑着辩解，“而且我在忙着拍视频。”
“嗯嗯嗯。”Annabelle歪着头答应道，向Hotch靠过去。
“I can't conceal it, don't you see, can't you feel it
Don't you too”
歌声低沉磁性，几乎能让人感觉到真实无比的心痒。Annabelle觉得她刚刚可能走错宇宙了。
眯起眼，Annabelle看着突然停下来的Hotch，“接下来的那部分歌词怎么了？”
“我在等你接上拯救我。”Hotch无辜地睁大眼。
Annabelle坐起来跨在Hotch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严肃地眯起眼，“这是作弊行为，Aaron。”
“Well then Annabelle，”Hotch贴近她，呼吸可闻，“你愿意嫁给我吗？”
“I do”Annabelle轻声道，“I do, I do, I do.”
她放松下来，任由他们融化于此刻。
凌晨两点的甜点。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十二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