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奴—黎落初香》三东四夏

7、你是女子？

　　含香看着烧了一大半的书架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他知道二小姐为何点了这书架，那亲事要他怎么答应，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更不晓得今后他要和男人成亲还是女人？

　　小狗子拿着木桶大汗淋漓看着背影落寞的含香，九岁的孩童不懂的怎么安慰他，放下木桶跑到他身后用力抱住含香的腿“先生，别伤心，往后等我从苏家出去赚了大钱定给你买成山成海的书…”。

　　含香一震低头看看小狗子，宠溺的擦擦他饱满额头上的汗珠“好啊！小狗子…。”

　　“小狗子……这名叫着怪…”含香看看窗外的残阳“打今起叫你念阳如何！明日开始晚上我教你念书，以后从苏家出去考个秀才！”

　　“二舅舅说爹把我卖了这苏家十年，等我出去都十九岁了，还得养爹娘老，哪里有先生的福气去给有钱人家的少爷教书！”

　　“我…哪里来的福气？”爹爹就像厕纸一样将他甩开，苏老爷说是请他到苏府当教书先生，倒不如是爹爹卖了他，白纸黑字，含香看得真真切切“不说这些了…”含香冰凉的手掌捧起小狗子的脸“念阳…”。

　　“先生，小狗子，不，念阳从明个起要去服侍那蛮横的三少爷，不过我会常来看先生的！”

　　“苏墨？他平日是挺蛮横淘气，这脾气到像是…”他那霸道的大哥苏黎！

　　小狗子环住他的手慢慢松开道“平日他就爱捉弄我…先生我怕他…”。

　　“念阳，苏墨若是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罚他背经书如何！”

　　小狗子听的高兴的笑起来“先生当真！”

　　含香摸摸他的头道“当然”。

　　…

　　大年三十那天初阳抱来一锅炖猪肘子放在含香的课桌上“初阳弟弟，快端走别脏了我的书”！

　　初阳烫的摸摸耳垂道“知道你爱书如命，我下边垫着抹布呢！快别看书了，我们一起吃这肘子”
　　。
　　“初阳弟弟，我实在吃不下了，在我桌上有苏老爷送的糕点小吃，拿去和厨婶子们分了吧！”

　　初阳走到桌前看着青瓷盘子里精致的糕点拿起来整块儿塞进嘴巴里“还是你这教书先生混的好”。

　　含香放下手里的书薄走到他面前扑掉他胸前的糕点碎道“慢些吃，别脏了衣裳！”

　　“最近，这二小姐没找你麻烦吧！”

　　“没，二小姐近来对我客气不少！想来这二小姐也十五岁，到了出阁的年纪，却还没有人来提亲，苏老爷定是着急的很吧？”

　　“你都不想娶人家，还关心她干嘛，二小姐看着刁蛮骨子里却是个仗义直言的姑娘，往后定是能找个好姑爷！”

　　含香抿抿嘴唇转身“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往后就别提这事了”。

　　初阳拿着糕点的手停在空中“难言之隐？除非你是女子，不然哪个正常男子不想攀苏家这高枝！俺娘说的对，读书人就是装清高，看你吃不上饭的时候还清不清高！”

　　含香转身看着初阳吃的狼狈，笑笑“怎么，初阳弟弟对二小姐有心思？…”。

　　初阳嘴里的糕点差点没噎死他连连摆手“那真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我这穷人家的孩子那能攀得上二小姐！”

　　“你若真是相中了二小姐打今儿起我教你读书识字如何？等你考得功名苏老爷定会同意你和二小姐婚事！”

　　初阳拍拍手指上的糕点渣一屁股坐在含香的床榻上“那往后二小姐不得欺负死我，二小姐若是你这性格脾气早就为人母了！”

　　窗外的爆竹声来的突然含香身体一震“别取笑我了！”

　　“含香，你和我说实话，你是女子吗？不然苏黎为何在那晚那般的纠缠你”！

　　含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别胡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初阳感觉着他手掌的温热看着他惊恐万分的眼神本能的点头“我不说便是！”

　　含香摸摸他的脸颊返回书桌坐下“快些吃糕点吧！”
　　…

　　夜晚初阳找来梯架支在含香屋檐“快来，含香！”

　　含香听见是初阳声便答应“何事儿？”

　　初阳等不及他慢吞吞的身子赶紧跑进屋拉着含香上梯子“苏老爷买了烟花，说是子时点放”！

　　“初阳弟弟，我在院子里看也可以的！”

　　“可是上面的光景更好！”

　　初阳见含香哆哆嗦嗦的上了屋檐他便娴熟的上了房，房上的瓦片积着雪初阳用袖口擦擦雪扶着含香坐下他也大咧咧的坐在他身边。

　　天上的烟花开的朵朵绚烂，有的像天上的流星，一闪而过，有的像瀑布般直泻而下，还有的像菊花绽放了，格外娇艳，烟花喷出来了，越喷越高，就像一个喷泉。

　　含香痴痴的看着空中的烟花道“这里的光景果然和下面有所不同”。

　　初阳侧目看着烟花下微笑的含香，他生的真是俊美怪不得苏黎对他动手动脚“含香，往后我保护你如何？”

　　含香看初阳认真的表情微启嘴唇儿“我比你年长本应我保护你才对！但在这苏家我却帮不上你半点忙！”

　　初阳摸摸后脑不好意思的笑笑，而后打个哆嗦“好冷”。

　　含香挪挪身子抱住初阳干瘦的身子“我们就这样抱着互相取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