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奴—黎落初香》三东四夏

30、这酒该喝

　　一个月后 初秋

　　苏黎举杯畅饮灼热的目光投向一身素白长袍的含香放下酒杯摇晃着身子站起来。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闻佳人兮召予……”。

　　苏黎反手将含香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细腻柔滑的手指“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含香窝在男人的怀里害羞的笑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苏黎手指勾起含香的下巴薄唇吻下，带着淡淡酒香的唇吸允着……

　　秋夜凉如水

　　苏家祠堂，初阳提着食盒小心翼翼推开门，咯吱一声吓了初阳一跳。

　　微弱的烛火被凉风吹的摇摇晃晃，初阳换了大夫人排位下的糕点和水果，退后几步跪在黑色草蒲垫上磕了三个头。

　　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门被风猛得吹来，吹灭了烛火。

　　初阳回头看见一道黑影掠过“谁？”

　　初阳站起身刚要追出去忽想起后厨婶子们说过大夫人的鬼魂总是在这院子里游荡莫非是真的？

　　初阳顾不得那些害怕的跪回草蒲垫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着“大夫人，奴才只是前来祭拜并无任何冒犯之心”。

　　苏黎见初阳没被吓到便返回祠堂站在初阳身后偷笑着。

　　初阳睁开眼睛见惨白的石板地上多了一道人影来不及辨认吓得又闭上眼睛“大夫人初阳发誓一心照顾大少爷起居，虽总是被大少爷捉弄但从未恨过大少爷”。

　　苏黎捏着鼻子道“当真！”

　　“当真，当真！”

　　苏黎憋着笑道“为何不见黎儿来祭拜我？”

　　“大少爷，大少爷，我这就去寻大少爷来祭拜大夫人”。

　　苏黎眼疾手快按住初阳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凑近他耳畔道“不急，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初阳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大少爷日夜思念着大夫人，几次看过大少爷跪在祠堂祭拜您，初阳从小卖进苏府为奴便没见过娘亲明白这份心思，也曾梦见过几次娘亲哭醒……”。

　　初阳说着便流下了眼泪“大夫人定要托梦给大少爷，大少爷没有娘真的很可怜”！

　　苏黎听着初阳的话鼻子一酸站直身子走出门。

　　初阳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抹干眼泪小心翼翼环顾一周‘大夫人’不见了！

　　初阳又给大夫人的牌位磕了三个头走出门轻轻关上门。

　　初阳提着食盒见庭院里有人点明火快步上前却看见苏黎在庭院中烧纸钱。

　　初阳走近苏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知说些什么。

　　“明个儿爹派我去李家村收田租，你一起去！”

　　“收田租？一直都是管家去收怎么……”？

　　苏黎吸吸鼻子道“哪里来的废话！”

　　初阳低头回“是，大少爷”

　　次日清晨

　　管家将帐薄交给苏黎一番嘱咐后，苏黎跳上马车“走吧，初阳。”

　　初阳挥鞭“是，大少爷，驾”。

　　初阳知道李家村离他老家不远，不知大少爷能否同意他回去探望一眼？

　　初阳回头看看闭目养神的男人抿抿嘴小声嘀咕“他哪里来的好心！”

　　赶了一日路，苏黎早就喊着饿，初阳快马加鞭好不容易寻着一家客栈，小二倒是热情将马车停在后院带着两人上楼进了客房。

　　苏黎点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便躺在床榻上看着哈欠连连的初阳道“一会儿同我喝上几口热酒睡的香”。

　　初阳摇摇头回“奴才没喝过酒，不胜酒力在说些该打的话得罪了您”。

　　苏黎嘴一撇道“你还知道说过挨打的话！”

　　初阳摸摸头不做回答。

　　“好菜好酒来了”门还门来便听见小二的声音。

　　初阳迎上前接过小二手里的酒菜放在桌上道谢后给了小二赏钱“大少爷，酒给您倒上了”。

　　苏黎坐起身接过初阳递来的毛巾，胡乱擦擦手便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好酒好菜目光停在桌上的两个酒杯上“给你自己也倒一杯”。

　　“这……”

　　“这什么这，要本将军给你倒？”

　　初阳不知所措站在桌前看着苏黎“大少爷，奴才实在不配和大少爷同饮”。

　　苏黎一笑拿起酒壶倒满酒杯“初阳，平日里同我作对的劲哪里去了？”

　　“我……”。

　　“说实话这次去李家村收田租你可知为何你我同去？”

　　“不知？”

　　“你自卖进苏家还从未回家看望过吧？我也是受含香嘱咐同你去收租，不然管家会同意你回家探望？”

　　初阳看着苏黎个了一口酒“管家上次仗罚我大少爷替我出头害他没了面子他恨我还来不及，哪里会同意我回家看望”！

　　“你伤的那会梦里总喊娘，含香心里都记下了，虽说你没几日为奴期满他还是求我借着去收田租让你回家看一眼，你说这酒你该不该喝上杯谢含香？”

　　初阳说的热泪盈眶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