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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清一介1 ...

  •   “不愧是你们家的独苗苗,连她大伯的赶尸术都学到了一分半点……得了,知道你得意,有本事来日本看看她?……就知道你拒绝,算了,不勉强你……”
      森圆好吵……
      林乔恢复了点意识,就听到森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林乔就一阵气闷,这该死的女人没心没肺!
      “啊,不说了,乔乔醒了!”森圆飞快的挂了电话,笑嘻嘻的凑到床边,“嗨,感觉怎样?”
      “倍儿棒。”林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觉得浑身散架了一样痛。
      “左手骨折,右脚骨折,右手虎口伤口太重,失血过多,你躺了一天就醒了,不愧是林家人,小强一样的生命力……”
      “再说一句我让姑姑卸了你!”林乔咬牙切齿又无力的说。
      “你姑姑在电话里就说要卸了我,对了,那鲁也要卸了我……”森圆说起来就悲伤一脸,她也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森圆起初是想林乔玩一把刺激的捉迷藏熬到天亮,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跟女尸起了正面冲突,这下好了,女尸破烂不堪,她怎么和住持交代啊……
      林乔这才看了下周围环境,她已经在事务所了,她问道:“其他人呢?”
      “还在寺庙呢,跟一群和尚念经,对那具女尸……”
      “好吧……”林乔捂着脑袋有些头晕,森圆抚着林乔小心的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俏皮的表情柔和了些。
      “好了,乖乖休息吧。”
      “看到你我就气得睡不着......”
      “那好吧,我闪了哦。”森圆嘟起嘴,委屈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
      林乔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抬起右手,虎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那天晚上她疯了才割破虎口去掐那女尸……
      这时房门开了,林兴徐和那鲁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刚回来。
      “哟,鸣海一夫。”林乔无力的笑了笑,她再虚弱也不能落下机会嘲讽那鲁。
      “你好,木乃伊小姐。”那鲁面无表情的回应,林乔翻了个白眼。
      “乔乔,你这次太乱来了。”林兴徐检查了一下林乔的伤势,对于林乔来说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疼不疼?”林兴徐心疼的抚了抚林乔的头发。
      林乔摇摇头,林兴徐眼底的心疼更甚,他印象中的林乔是林家嫡系的独苗苗,被大家宠得跟活凤凰似的,连铁娘子一样的姑姑都疼在心尖上,处处护着她一直平安长大,没有遇到过任何大风大浪,现在她只身来了日本,他却没能力和姑姑一样护她周全……
      “你长大了。”那鲁敲了敲林乔右腿的石膏。
      “你别碰……”林乔只能口头上抗议。
      忽然,那鲁不知从哪儿拿了支马克笔,就在她石膏的嘀咕写字,林乔动不了腿,只能喊:“喂!你干嘛?你要写什么?!”
      那鲁没理会,唰唰的几笔写完,利落的盖上盖子,林乔气极,艰难的起身就要看,可那鲁写在脚板底上,她这木乃伊似的怎么看脚底?所以说那鲁到底写了什么啊?!
      林兴徐自然能看到写了什么,林乔软磨硬泡的,林兴徐也没告诉她,只说等拆石膏了才能看,林乔的小心脏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好奇死了!

      傍晚时分,青学,立海大,冰帝和四天宝寺的人也陆陆续续来看望过林乔,床头也被一堆的慰问品挤得满满的,事务所前所未有的热闹,门铃不断响起,麻衣不断去开门,见到的都是形形色色的美少年,她被迷得有些晕乎乎了,回头看那鲁,他还气定神闲的在看书,那鲁向来讨厌嘈杂的环境,他能闷声不吭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这时,一个戴帽子表情刻板的少年到了客厅,麻衣忙上前问有什么需要的,真田却看向那鲁,沉声道:“我有委托。”
      那鲁微微抬眸,乌黑的眼睛映着真田笔挺的身影,半晌,他才合上书籍,淡淡道:“愿闻其详。”

      修养得差不多了,林兴徐请了医生来事务所帮林乔拆石膏,林乔也终于能看到那鲁在石膏上的留言,她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苦笑起来,将留字的石膏收藏到柜子里,落锁。
      林兴徐送完医生回来便说要去真田家做客,林乔还纳闷了,“又不是过节的,为什么要去?”
      “有委托,你的朋友真田弦一郎的委托。”
      闻言,林乔瞬间想起了真田家的怪状,会有什么委托呢?他们家明明干净得很。
      “那我也去。”林乔说道。
      “.……..”林兴徐看了看林乔还挂在胸前的左手,以及绑着绷带的右手。
      见状,林乔立马可怜巴巴的瞅着林兴徐,“师兄,我保证不乱来,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坐着看热闹?”
      林兴徐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就点头答应了,林乔立刻去换了身衣服到楼下的事务所,果然,那些个神父巫女的都在,敢情是涉谷事务所成员了?
      “恢复得挺快的嘛。”滝川法生吹了声口哨,居然拿马克笔想在林乔的绷带上写字,林乔慌得到处跑,她才不要被画得花里胡哨的。
      “就写几个字嘛,是祝福的话啦,别跑——”滝川法生追着林乔满事务所的跑,不亦乐乎,林乔一溜烟儿的躲来躲去,绫子见这场景,直嘀咕和尚幼稚。
      林乔被追得没办法了,直接躲那鲁身后去,那鲁原本还事不关己的在办公桌后看书,林乔这一躲,那鲁才动了动身形,居然还把林乔挡得结结实实的,林乔一愣,滝川法生和其他人也愣住了,那鲁冷冷的盯着滝川法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感,滝川法生这才干笑着丢掉马克笔,说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结束,林乔纳闷的吐槽,谁是小鸡啊......
      那鲁看了看时间,便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楼下停着两台车子,分别由林兴徐和滝川法生开车,林乔和那鲁自然跟着林兴徐的车,可加上原真砂子是怎么回事?林乔还以为是麻衣跟着他们的车呢……
      上车前,林乔看了眼麻衣,麻衣果然一脸怨念的咬袖子盯着原真砂子,原真砂子优雅的弯身钻进车内,林乔摇摇头,跟着上车。
      “一直没空问候,林小姐的伤势好些了吗?”一坐稳,原真砂子就问候道。
      “好很多了,谢谢关心。”林乔礼貌的回应,接着两人就各自不说话了,那鲁在后视镜看了眼林乔,便闭目养神起来,车内十分安静,林乔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跟和尚的车走,她低头刷起手机来。
      这时原真砂子瞥了林乔一眼,便抬起和服袖子掩嘴轻笑,“林小姐是在和男朋友聊天吗?”
      林乔吓了一跳,“男、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阿啦,不是迹部君吗?”原真砂子歪歪头,清纯中透露出可爱,“林小姐养病期间,迹部君来的次数最多了呢,而且,看迹部君的眼神……”原真砂子没继续说下去,眼神暧昧。
      林乔汗颜,她明白原真砂子的意思,只是迹部那眼神,分明充满鄙夷,嫌弃,和得意好吗?每次来探病不损她几遍就不走,林乔怀疑自己伤口一直不好都是因为迹部影响的!
      “我和迹部只是朋友啦,好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原真砂子却不打算放过林乔,“大家都很关心林小姐呢,其中肯定有林小姐喜欢的人吧?”
      林乔蹙了一下眉头,察觉到原真砂子的刻意探究,上次她还把林乔和不二绑一块儿,现在又把她和迹部绑一块儿,原真砂子似乎很好奇她的情感方面啊……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得被问上一路,于是林乔想了想,就认真的回答:“原小姐,你有所不知,要娶我的男人是要入赘的,而且男方需要长辈层层筛选,所以这方面我和我的家族都要很谨慎。”
      原真砂子傻了,“纳、纳尼?入赘?!”说完,她还看了那鲁一眼。
      “是啊。”林乔点点头,随即就闭目养神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了,原真砂子还处于震惊中,不过很快就缓过劲来,确实像林家那样的家族,要慎重筛选物色、男方入赘也是常见的事,况且听说林乔还是嫡系的长女……原真砂子越想越慌乱,因为她想到,万一那鲁真要娶林乔,也要入赘吗?
      原真砂子一路纠结和凌乱,直到车子停在了真田家的大宅门前……

      林乔没想到不二和忍足也在,而且和真田的哥哥诚一郎关系不错的样子,还一边下棋一边聊天,林乔这才想起他们三个在东大已经火速建立了友情。
      那鲁见状,就对她说道:“你留在这。”
      “哦。”林乔只好答应,毕竟她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的。
      于是真田弦一郎带事务所的人去了其他和室,林乔坐在忍足旁边看他们下棋,忍足看她无所事事的样子,便搭话道:“被排除在行动外了?”
      “我巴不得呢。”林乔说着还晃了晃绑绷带的虎口,“而且我还是伤员。”
      忍足瞅着林乔左手骨折右手虎口开裂的,不禁同情的摇头,又心存感激,她整成这惨样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安危?思至,忍足倒了杯茶给林乔。
      林乔喝了口茶,问起向日的近况,“向日最近还好吧?他不是整天做恶梦睡不着吗?”
      “做了几天噩梦就好了,倒是慈郎,我们比较希望慈郎做噩梦,因为他实在太能睡了…..”
      “也是……”
      “我赢了。”这时不二笑眯眯的说道。
      “啊,又输了,话说你下棋好棒啊!”诚一郎赞叹道。
      “过奖了,上个月才学的。”
      “.…..你这么说我很心塞。”因为诚一郎可是从小学的啊……
      下完棋,诚一郎才注意到林乔,便跟她寒暄起来,林乔趁机问起委托来,说到委托,诚一郎好像也不太了解情况的样子。
      “我弟弟总说他看到祖父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怀疑家里有鬼,隔天他问祖父跟谁说话,祖父又说没这回事的,反正他们两个的事我是不清楚啦,而且,祖父神神叨叨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诚一郎不以为意的说。
      对着空气说话?是在和灵说话吗?林乔望了眼外头的院子,阳光明媚,粉色的樱絮飘落,池子假山流水,一切都美丽而安静,她纳闷的蹙起眉头,因为林乔实在没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前两天祖父就病倒了。”诚一郎继续说,“据说病倒后还迷迷糊糊的说话,我们都听不懂,因为祖父说梦话居然说的是中国话!”
      啥?林乔一愣,忍足和不二都看向林乔。
      “我祖父怎么说梦话都说中国话呢?很奇怪对不对?”诚一郎纳闷道。
      非常奇怪好吗……林乔问道:“你有听过吗?你能模仿一下你祖父当时说的是什么吗?”
      “我听过,额……原谅我,对不起,阿玲……什么的。”
      诚一郎说得很拗口,林乔瞬间就辨别出前面两句,只是后面的“阿玲”,估计是什么人的名字,真田的祖父是对什么人忏悔吗?居然连梦话都讲中文……
      “乔乔,这是什么意思啊?”忍足好奇的问。
      “真田的祖父好像是在跟人道歉。”
      “道歉?祖父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诚一郎惊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乔耸耸肩。
      “说起来迹部也在学中文呢。”忍足饶有兴趣的说,“似乎很难,中国话太复杂了,还不止一种语言,第一次见到迹部在语言方面遇到难题呢。”
      “呵呵,我也学过一些,倒是对文言文有些感兴趣。”不二也笑道。
      “别说你们外国人了,就连我这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都没弄透。”
      “迹部还说放长假的时候去中国玩呢,到时候乔乔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
      “自然。”
      诚一郎他们对中国文化也很感兴趣,拉着林乔问东问西的,林乔被问烦了,趁机就溜走人到外面透气,真田家很大,林乔绕了几个弯就有些不认路了,她途经到一个错落有致的庭院,中间种着一株很茂盛的樱花,在薄薄的阳光里,樱花静静的飘落,仿佛时间都放慢了。
      “好漂亮……”林乔惊叹的看着樱花。
      这时,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微风,扬起了片片樱絮和林乔的长发,林乔的眼睛被吹进了沙子,她立刻抬手去揉,而当她放下手重新去看那株樱花树时,树下却多了个人,背对着林乔。
      谁在那?林乔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刹那间觉得有些眼熟。
      男人沐浴在薄薄的阳光下,樱花还在缓缓飘落,只是个普通的景象,林乔却觉得,这仿佛是一场盛大而华美的梦境。
      这时,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仿佛早已察觉的望向林乔,林乔愣了下,立刻朝他挥手打招呼。
      “你好。”她有些拘谨的干笑。
      男人不说话,表情很淡的盯着林乔,林乔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自个儿溜走,男人却忽然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林乔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林乔就纳闷了,叫她过去干什么?迟疑了一下,林乔缓慢走进了庭院。
      “你找我有事吗?”
      林乔终于近距离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容,不算让人惊艳,只是普通的俊秀而已。
      男人还是不说话,风吹着他的衣摆,忽的,男人冲林乔微微一笑,林乔就被惊艳到了,虽然这个男人没有迹部和那鲁那样具有冲击性的颜值,可眼前这清水一样淡的男人,笑容却在阳光中折射出了无穷的光彩,仿佛举世无双的琉璃。
      林乔很丢脸的微张开嘴,花痴的看着这男人,上帝,果然气质也很重要啊……
      “你好,初次见面。”男人说话了,声线也似清水一般的淡,“我叫清一介。”
      他死死的盯着林乔,林乔也看着他的双眼,乍看起来这双眼睛清澈动人,细看却像两眼深潭,潭水虽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到最后都是一片漆黑。
      林乔有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她有些慌的垂下眼睑,回应他:“我叫林乔。”
      “我知道。”他说。
      他知道?林乔惊讶的看他,清一介却不看她了,垂着眼睑,神情竟有一丝害羞,林乔凌乱了,他害羞什么啊……
      清一介的目光触及到林乔两只手上的伤,一丝光划过清澈的眼眸,他敛了敛眸,青葱般白皙的指尖点了点她左手的绷带。
      “疼吗?”
      “不疼。”林乔摇摇头,她根本没感觉到清一介的触碰。
      清一介又点了点林乔右手虎口的绷带,又问一遍:“疼吗?”
      “不疼。”
      “我疼。”他静静的说。
      “哈?”林乔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男的好奇怪,才几句话的工夫林乔就满头雾水了,他叫清一介,那么他姓真田吗?他是真田家的什么人?林乔正要问,却陡然间天摇地动!地震了?
      “乔乔?乔乔你醒醒。”是忍足的声音。
      林乔猛地就睁开眼睛,惊疑的望着忍足,一片樱絮缓缓飘落在忍足的头发上。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的。”忍足无奈的说,伸手拈掉林乔满头的樱花。
      林乔这才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个庭院,她居然在樱花树下睡着了……所以,刚刚的一切,是梦?
      林乔觉得不可思议的陷入沉默。
      忍足蹲下来看她,“发什么呆?”
      “想些事情。”林乔起身,习惯性的用手撑地,忽然间她就呆住了。
      “怎么了?”
      “忍足……”林乔僵住了身形,惊讶的看他,“我、我……”
      “你怎么了?”
      “我的手好了。”林乔晃了晃右手,“刚刚用力了,可是虎口一点都不痛。”
      “哈?怎么可能?”忍足拉过林乔的手,“我看看,我捏一下,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没感觉!”
      “不是吧......”忍足惊愕的推了推眼镜,“你这什么恢复力?”
      林乔试着动了动左手,居然也没有闷痛感,她震惊得要傻住了,“我的左手也……”
      “乔乔,我想把你送去生物研究所……”忍足像看怪物似的看林乔,“这什么小强恢复力?”
      林乔也搞不懂,开心的拆绷带,有伤口的地方居然已经淡成了一道疤,这太神奇了,忍足也震惊的观察她的疤痕,林乔却想起了那个梦,梦里,那个叫清一介的男人曾经碰过她的伤口……

      曲曲折折的走廊,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幽暗,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穿着樱色和服的女人跪在门外,明艳照人的美丽,她把门拉开,里面是一间敞亮的和室大屋,女人恭敬的匍匐在地。
      “大人。”她低低的唤了声。
      和外头幽暗的走廊截然不同,和室大屋敞亮通透,薄薄的阳光里飞舞着金色的尘埃,屋里空旷寂寥,清一介披着猩红色的单衣,对着窗子静坐,阳光里,他的侧脸有淡淡的绒毛,肌肤仿佛透明。
      “我找到她了。”
      他用气声说话,轻得要消散在空气里。
      匍匐的女人微抬起脸,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
      清一介眸光流转的微笑,扭曲美惊心动魄,他的指尖轻磕了一下膝盖,敞亮的和室大屋就扭曲了起来,转瞬间就换了个模样,是一间老上海风格的书房,他坐在办公桌后的背椅上,幽幽的低唱起来,幽怨苍凉,如同孤魂在井中哭泣:
      “浪奔,浪流。
      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清一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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