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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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次开会说的计划，我连续三天给她送花。第一天的时候她打电话让我以后不用再送了，后面的两天，这花儿又直接被退回我办公室了。看来这招不行。”
傍晚的时候，谭宗明忙完公司的事，坐在回家的车上，在“桃花潭水”微信群里向他的几个同盟“报告”了情况。
司机老陈从后视镜看自家老板一眼，又默默的收回眼神，专心开车。
“这送花儿啊，当然不可能帮你追到陶姐啦。陶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动心呢。不过是通过送花，明白的告知她你的心意。”曲筱绡回说。
“谭总，那你请我表姐吃饭了吗？上次和您说了，我表姐最爱吃辣，你可以请她去川菜馆。”
“请啦，我正好今晚有时间，所以昨天就给她打电话，说想请她吃饭，结果还没说什么呢，就被她回绝了。唉。”想起昨天打电话给陶之华的的情景，他就不由摇头叹气。
“这么绝情啊。看来陶姐果然有自己的原则，有个性。”邱莹莹正坐在沙发上，靠着关关吃零食。听了谭宗明的话，就接了一句。
旁边敷面膜的樊胜美听了，扭过头，食指在邱莹莹脑门上一点，口里模糊不清的说，“你啊，真不会说话。”
邱莹莹吐吐舌头，不以为然的笑了。
安迪刚哄睡了小包子，拿着手机听到邱莹莹的语音信息，轻笑出声。她都能想象得出，此刻的老谭，该有多郁闷。
曲筱绡正在自己公司加班，前几天公司刚拿下一个大项目，这会儿一大堆资料看的她头正疼，听到邱莹莹的话，自言自语道，“这傻子啊，不过说的倒是很对。”
她靠在转椅上，一边左右来回转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能帮谭宗明打开现在的僵局。
稍作思考，她回复了一条语音信息，“我倒是想了个主意。咱们组个K歌的局，大家都去，也邀请陶姐去。这样她肯定会去吧。然后谭总你不就有机会和陶姐相处了嘛。”
“对对对，这样行。还是师傅你有办法。”邱莹莹说道。
“我也觉得可以一试，毕竟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小关也附和。
“恩，我也有时间。”樊胜美口里含糊的说。
“我没问题，全力支持。”安迪说。
“恩，那你试试吧，多谢了，小曲。”谭宗明其实对这个办法也没有把握，不过他现在连见都见不到对方，这倒不失是一个打开局面的机会。
“客气了，谭总。”曲筱绡想了想，拨通了陶之华的号码。
“喂，陶姐。”
陶之华刚换了运动服，正准备在楼下花园里跑步。看到是曲筱绡的来电，脸上现出微笑。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能看出来，这个女孩活的潇洒，自我，虽然有时三观不正，但为人很仗义。
“嗨，筱绡。什么事？”
“陶姐，这个周六晚上你有时间吗？”
“恩，最近不太忙，有空。”
“太好了！我前两天刚拿下一个大项目，想请大家一起K歌。记得上次咱们吃饭，你也说过喜欢K歌。这回刚好，一起High一把！”
“好啊。那都有谁去啊？”
“就前几天咱们一起吃饭的几个人。大家比较熟悉，也能放得开。”
陶之华轻轻皱眉，“谭宗明也去？”
曲筱绡连忙说，“这次项目有他鼎力相助，所以一定要请他啊！谭总，你很熟了吧，人多也热闹。快点答应啦。”
陶之华想了想，抱歉的说，“筱绡，真抱歉！我想这次我还是不去了！”
曲筱绡一听，急了，“不行不行，陶姐你刚才都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是不是不给我曲筱绡面子！”
“筱绡，其实呢，我现在正躲着谭宗明。”陶之华轻叹口气，觉得应该跟曲筱绡说清楚。“这几天，他天天给我送花，还约我吃饭。你也知道的，他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见了面也尴尬。”
“哎呀，陶姐，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要追你呢，没准人家就是交个普通朋友呢。再说，就算不交男女朋友，也可以是普通朋友嘛，何必连见都不见呢？”曲筱绡说完，突然觉得说错话了，这不是让陶之华把老谭当普通朋友嘛，自己怎么也犯傻了。
忙又说，“其实吧，陶姐，我觉得不管是男女朋友，还是普通朋友，谭总都是不错的人选。你这么拒绝是为什么呢？”
“我已经和樊姐介绍的对象刚刚确立了恋爱关系。我觉得各方面都比较合适，我对他也有好感。所以想用心的相处。”
曲筱绡彻底无语了，心里默默地为谭宗明鞠一把泪。“谭总，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她心想。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陶之华笑笑说，“不好意思，筱绡。谢谢你的邀请，下次咱们几个女生一起出来唱吧。”
“好呀好呀，没有他们男生，咱们玩的更嗨。”曲筱绡笑着说。
挂了电话，曲筱绡立即在“桃花潭水”群里说，“紧急会议，紧急会议！我现在就回22楼，你们几个抓紧过来。势头不妙啊！”
30分钟后，22楼2203曲筱绡家。关关，邱莹莹和樊胜美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前面站着说话的曲筱绡。谭宗明打开一罐啤酒，坐在吧台上低头沉思。
“总之，我说了一大堆，陶姐最后还是没有同意来。而且她的意思也很明白，谭总，不符合她的标准，另外，人家也已经正式谈了恋爱。”
她转过头对谭宗明说，“谭总，我看啊，你追陶姐这事，戏不大！我是没什么办法了。”
谭宗明眉头紧锁，“随随便便放弃，不是我谭宗明的风格。”
“不是你的风格也没用啊，人家都谈上恋爱了。不过说实在的，这俩人进展挺快啊。樊姐，看来你介绍的还真不赖啊。”曲筱绡看向樊胜美。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向樊胜美。
樊胜美看一眼她，说，“这是怪我介绍喽？不过，以我对整件事的了解，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樊胜美慢悠悠的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何以见得？”谭宗明问道。
“相亲，不过是把各自的条件摆出来而已。条件符合而已。如果只要条件符合就能成，那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剩男剩女。”樊胜美说着自己的道理，关关和邱莹莹听了，都使劲点头。
“陶警官和我介绍的对象，表面合适，其实也未必一定合适。”
“怎么说？”谭宗明盯着樊胜美，说道。
“其实像我给陶警官介绍的这种经济适用男，最理想的对象是关关这类的女孩子。”
“我？”关关指着自己，诧异的说道。
“是的。说实在的这类男人，在上海能够立足，有一份还算不错的薪水，应该算还可以了。但他们，却很难接受比他们更优秀的女性作为妻子。他们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首先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好工作能轻松一些，能够帮助他们管好家里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贤妻良母。陶警官嘛，工资不高，但工作时间首先不固定，况且还是刑警，又有危险性。刚相处的时候，可能还不觉得，以后成了家，问题肯定会很多。这些男人都精明着呢，就算他们想不到，家里也会想得到的。”
几个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谭总就不一样了。财务自由，平常家务、做饭等琐事，已经不需要由妻子来完成，所以在婚姻中，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交流，和情感的需要。是吧，谭总？”
谭宗明边点头边说，“是，是，你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等我打个电话。”
樊胜美说完，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小丁，哎，你好啊。是这样，我听说你和陶之华确定关系了，恭喜你们啦。”
“感觉怎么样，对我们陶警官？”
“哦，是吗？那当然，我认识的女人中啊，她是最聪明的了。人家小时候上学就跳过级，还是博士呢。”
“恩，是，就是这个有点问题。警察嘛，肯定是忙。何况她还是刑警。哦，这个你不用担心啦。虽然说工作有危险性，但她身手好啊。上次我一个姐们遇袭，就是她一个人，两三下就制服了歹徒。小陶的身手，一般人想对付她，就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不过小陶都读到博士了，读了这么多年书，再去当个本科生都能胜任的文职工作，对她的职业生涯也不太好吧。”
“恩恩，那你们好好相处。那就不耽误你时间啦。再见！”
樊胜美优雅的挂上电话，扫视一圈。
啪啪啪，曲筱绡走近，鼓起掌来。“樊姐，你不错啊！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已经完全击溃了对方的心了。我估计，这哥们儿现在一定后悔了，没准儿准备和陶姐分手呢。”
“那是，做了这么多年的HR，不懂点心理学，怎么混啊。”樊胜美骄傲的说。
关关低下头，陷入深思。
“樊姐，师傅，你们说什么哪？我怎么听不懂。”邱莹莹拉着身边的樊胜美说。
“你初入职场，当然不知道了。再过几年，就明白了。”樊胜美笑着对邱莹莹说。
“这还不明白吗？首先樊大姐称赞了陶姐，但最后一句怎么说的还记得吗？算了，看你也是白听了。樊姐强调了陶警官是博士。樊姐介绍的那个对象，是个硕士。虽然也是高学历，但毕竟比她低了一个档次，如果他其他方面很优秀，也许对这点不会在乎，甚至会觉得以此为傲。但悲哀的是，大多数男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不然，网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博士之类的段子了。”
“是的，其实之前我给这人介绍的时候，他就说了还是博士啊，会不会看不上他之类的，我就猜到他可能会有一点介意。但人无完人，也不太可能找到完全般配的，所以我也没有和小陶说。”樊胜美说。
“再然后，樊姐你还强调了警察工作忙，危险性高。”曲筱绡说。
“这个人对小陶最大的不满意就是她的职业，主要是嫌忙。”樊胜美点点头。
曲筱绡接着说，“然后你还让他看到了陶姐工作的危险性，特别是陶姐自身身手还那么好。没准这哥们儿怕以后有家庭暴力呢，哈哈。”
“还有一点，这个人问我小陶有没有可能转去做文职。你看，还没结婚呢，已经希望对方为了家庭放弃事业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自私和现实。”樊胜美唏嘘的说道。
关关看着她们，说，“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有诱导对方的嫌疑。”
樊胜美看一眼关关，说：“关关，你要记住。如果一个男人，听别人说这么两句就动摇了，那就说明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良人，至少不够爱。还有，像你表姐，这么优秀，其实值得优秀的男人来配她。这个优秀，不光是说多么有钱，而是要有胸怀，有包容力能真的理解你表姐，跟上她的节奏，也能理解她的理想和抱负。”
她转向谭宗明说，“谭总，陶警官的职业，想必你是我们中最了解的。你认为呢？”
谭宗明笑笑，“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说的这些，正是她吸引我的地方。”
“其实我也是看出来谭总你的真心，也相信你的人品，不然，我也不会帮你的。”樊胜美说。
曲筱绡称赞说，“樊大姐很明白！”
关关和邱莹莹点点头。
“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体会体会就明白了。生活会教会我们很多道理。”樊胜美看着两个小姑娘，微笑着说。
“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只需要等效果了。”曲筱绡说。
“如果分析没错的话，这次应该是个转折点。”谭宗明一展愁颜。
“樊姐，我失恋了。”陶之华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对着手机说。
“怎么回事？”
“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他说比较忙。然后今天发了个短信，说觉得不合适。”
“唉，小陶，别伤心。现在失恋很正常，而且你们也没好多长时间，趁着感情不深，分了也好。不合适在一起也难受。”
“可是，一个多礼拜前，我们才确立关系啊。”
“也是，他怎么这么草率。哼，我以为这个小丁人不错，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其实在交往之初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可能对我的工作不太满意。但一是他没有明确表示，二是我可能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就没太在意。樊姐，我对这段感情还是很认真的，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樊胜美在心里叹口气，心想“真是不管多么优秀多么坚强的女孩子，在爱情面前也成傻瓜了。”心里一时不忍，又想到毕竟是自己给介绍的，心里愈加觉得愧疚。
“小陶，失去了就失去了，人还得往前看。这样，晚上咱们出来唱歌吧。失恋的时候，唱唱歌发泄一下最好了。然后喝点酒，睡一大觉，就什么都忘了。我把她们几个都叫上，咱们好好玩一场！”
“恩，谢谢樊姐。”
晚上，几个女生，连同安迪一起尽情疯了一回。
“以后，我要好好工作，去他的失恋吧，去他的男人吧！还是工作最靠谱，奖金最可爱，来，为了工作，干杯！”陶之华大声的叫着，几个女人一起，笑着，叫着抱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陶之华感到头有些微微发痛。尽情的疯狂发泄了一场，她很感激欢乐颂22楼的这些朋友们，有她们陪着，她觉得好过多了。
“好歹是自己的第一场恋爱，就如此莫名其妙的完结了。”她想。
陶之华属于“开窍晚”的那类，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虽然她很聪明，可是跳级，奖学金、硕士、博士的一路上来，靠的还是踏踏实实的努力。
其实她并不排斥谈恋爱，只是在她心中，人就应该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的事。以前精力都在学习和工作上，她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所以尽管也有人追求，她并不为所动。
而现在，她想谈恋爱了，又刚巧遇上一个各方面还算合适的男人，见了几次面也比较有好感，竟然这么荒唐的就结束了。让自己怎么能“甘心”！
她一回神，“不甘心”，是的，自己的“不甘心”大于失恋的难过吧。其实自己也没多么喜欢那个人，更多的就是不甘心吧。
“所以，也没什么需要伤春悲秋的。”她对自己说。
9月中旬的一个下午，本来还在“秋老虎”闷热中的上海，突然就来了倾盆大雨。
“哎呀，真讨厌，雨下的这么大，我又没带伞！”邱莹莹在微信群里说。
“还好我在公司放了一把伞。莹莹，你让你家应勤接你啊。”关关说。
“他加班呢，他们公司又来了一个什么新项目，所有程序员都在那儿日以继夜呢，哪儿顾得上我。”
“那你下班赶紧打车回家吧。”关关说。
“唉，我们这边本来就难打车，这一下雨，还这么大的雨，更不好打车了。我现在好羡慕安迪姐啊。我也想赶紧结婚生孩子算了。”
“没出息的，一点点雨就吓到你啦？行啦，柏川过会儿来接我，刚好顺路去接你，咱们一块回家。”樊胜美说道。
“哦，太好了，谢谢樊姐！”
“表姐，你呢？在外面还是在警局呢？”关关问道。
自从上次陶之华失恋后，她们就把她也加到微信群里了。她看看窗外的雨势，雨越下越大，从屋里看去，仿佛整个上海都变成了“水帘洞”。天地之间，一片昏暗。雨太大，雨水顺着地势，争先恐后的流向下水道，由于排水不及时，地上已经有不少积水了。
“我今天还得在警局加班。唉，也不知道一会儿好不好打车。不管了，先弄完手头的事再说。你们下班赶紧回家吧。”
说完，放下手机，开始专心的看手头的案子，并不知道其他几个人已经开始“通风报信”了。
晚上8点多，陶之华终于完成了手头的案件整理。此时，办公室已经没几个人了。她抻抻懒腰，站了起来。
“陶姐，下班啊。外面雨可大了。”
陶之华对同事笑笑，“那也没办法。”
走出警局，才发现此时的雨仍然很大。她仗着身体素质好，平常都没有带伞的习惯。此刻看着这瓢泼大雨，心里暗自懊悔。雨水顺着风势，打在她身上，带着秋天的凉意。“呲”，她打了一个寒颤，此刻她身上是短袖和半身裙，“真冷啊”，她不由的说。
她看看手表，下了决心，快步朝大门外走去，心里暗暗祈祷有个好运气，能马上打到出租车。
正在想着，突然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伞，在狂风骤雨的夜幕下，向她走来。那坚定的步伐，如此从容和淡定，仿佛全然不在乎周围的环境。
她呆呆的看着走近的对方，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好帅！”
正当她已经沉醉于帅哥的无穷魅力时，男人已经走到她身旁，露出一个微笑，“走吧。”
她看着眼前的谭宗明，话也说不出来，只轻轻点点头。
“等会儿，”谭宗明上下看看她，“帮我拿一下，”说着，将手里的伞递给她，然后利落的脱下西服，给她披上。
“你穿的太少了。”接过伞，“走吧”。他再次说。
陶之华跟在他身后，走到车前，谭宗明为她拉开车门。
坐进车子里，外面的狂风暴雨好像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世界。陶之华低下头，看到自己还披着对方的衣服，就想拿下来还给他。
他看到她的动作，轻按住她的胳膊，“披着吧，别感冒了。”
“恩。”她答应着，再看看身边的人，不由突然感到有点脸红。她急忙收回眼神，身上披着的衣服，有股干净和令人安心的味道。
“今天，谢谢你。不然可能要等很久。”车里的气氛温暖而安静，她小声开口说道。
谭宗明转过头看着她，“不用客气，我刚好在附近。”
“这么大的上海，这么大的雨，这个时间，刚好在附近是什么概率。”她心里想着，又看了对方一眼。见他神情坦然，安静的坐着。她也转过头，专心的看着身上披着的西服扣子。
她的住处离单位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到了。车子开到楼下，谭宗明拉开车门，“快上去吧。”
“恩，”她把西服递还给他，又忍不住看他一眼，“谢谢，再见。”
谭宗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及其舒畅，恨不能大喊一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陶之华回到家中，心里砰砰直跳。她走到卫生间看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脸上泛着一点点淡淡的粉红，嘴角正轻轻的上扬。
她开心的转了一圈，裙角飞扬。哼着歌，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