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药天使》卜思瑶

2、矛盾的心

　　默克酒吧后街2楼房间里

　　“呼！”笑陨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

　　梦中那个清晰的情形，让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呼……”强烈呼吸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面静静的回响。

　　看看周围，确认自己还是在那个满是书本的房间里面！

　　可是。

　　昨夜睡着在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却不见了……

　　笑陨拿起课桌上的小丑闹钟。时针、分针指向：7点45分！

　　笑陨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毛巾被，下床 ，穿上黑棕色的人字拖鞋，推开吱呀呀的木门，慌忙的打开正对着自己房间的门！

　　房里清爽干净，窗户是打开的。米白色轻纱的窗帘被微风轻轻的掀起，展现在眼前的房间跟他自己的房间最大的不同就是，排满CD的书架和排满书本的书架……

　　房里并没有人。

　　‘这个时间，跑步也早回来了啊！’

　　笑陨有些不安，转过头，急忙往楼下走。

　　站在楼梯口，听到玄关门楣上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接着小清新的音乐小调从玄关那边传来。

　　听到那轻松闲散的声音来源，笑陨不禁松了口气！

　　笑陨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门口。

　　站在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她唇间轻跳着翩飞的音符。

　　这首歌是前段时间听过叫《perhaps love》的一首歌。

　　她很喜欢，记忆能力好得不得了的她，听了一次就记下来了，这段时间常听到她哼唱这首歌。

　　笑陨把声音压得很低的坐在楼梯的阶梯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她，听着砂锅里水开的咕噜噜的声音，她切菜的咔咔声，锅碗碰撞的叮当声，还有她轻哼着的歌：

　　“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perhaps an open door it invites you to come closer
　　也许爱就像一扇窗或者像一扇敞开的门邀请你走近
　　it wants to show you more and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and don't know what to do
　　给你更宽阔的视野即使你失去自我不知道做什么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see you through……”
　　爱的记忆会让你有所领悟

　　笑陨静静的坐着，惬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初的家乡，那个桂花香味漫天飘散的小镇……

　　现在的她和以前的那个她也还没什么分别，也总是哼着小歌小调，在他家厨房帮忙做饭……

　　说没变什么，或许只是他自己罢了。而女孩的一切，早都变了，变得那么的快，只是他没来得及发觉……

　　“……”想到什么，笑陨转过身，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打开衣橱里的斗柜，把一个圆形白色纸盒拿了出来，打开还系有皇家蓝色的蝴蝶结的盖子，里面装着一件象牙白色平肩长袖连衣裙。

　　默克酒吧后街楼道

　　“喀拉……”当莫烁拉惯例般的拉开自家的邮箱时。

　　“哗啦啦……”那像乳白牛奶液的信件，每次来收时都能一如既往因太多的散的满地都是。

　　“唉？又有这么多给笑陨的信件啊？”莫烁摇摇头，蹲在地上，开始收拾地上那多数写着笑陨收的丘比特信件！

　　真是想不明白！注定会石沉大海的事！为什么那些人就这么坚持不懈呢？

　　“莫烁？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还没有去收拾吗？”笑陨已经换上了他习惯穿的灰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楼道上，看着正在收拾信件的莫烁！

　　“又有这么多的垃圾啊？”笑陨饶了饶头，走过来，帮莫烁一起收拾。

　　“每次都有这么多，你魅力还真是大啊！”莫烁捧起手上的信件，递到笑陨面前让他自己看。

　　“都说过很多次了，直接丢掉就好啊！”笑陨接过莫烁手上的信，直接丢进预备在楼道里的垃圾箱里。

　　“你不看看吗？这是别人的心意啊！”

　　“长年累月的同款心意，我都审美疲劳累死啦！那不是重要的事情 ！你忘记你今天还有什么事了吗？”笑陨一边拉着莫烁往楼上走去，一边在心里嘀咕：又不是你的心意，不如我心者，不屑与之敷衍！

　　“什么事情啊？”莫烁想了想，今天是星期六。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你不是答应了那个外国佬吗？”笑陨提醒道。

　　“对了，今天要去那个贵族学校报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莫烁却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怎么都还没收拾一下啊？”笑陨轻轻的握着莫烁单薄纤瘦的双肩，把她推进房间。

　　“没什么要收拾啊！现在去也来得及，那个管家先生不是说9点才来？”莫烁看了看墙上的番茄挂钟的指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的！去了那个地方就不比在家里啦！”笑陨懊恼的摇摇头，对这个几乎一直处于脱线状态心意又总是模棱两可的她无比哀怨，只能坐到了房门口旁边的椅子上叹气道。

　　“对了！想到早饭吃什么了吗？！”莫烁回头见笑陨那一脸又在胡思乱想的表情，岔开了话题。

　　“昨天老爸拉着你喝酒聊天说了好久呢！没有准备吧？”笑陨洋装着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

　　“你还说我呢！你昨天大半夜的还出去呢？很晚了都不见你回来！本来想问你吃什么的，你却一直都不在！”莫烁皱眉道。

　　昨晚等那么久都不回来，在他房间看书困了，就躺他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今早条件反射般醒来打算去晨跑时，才发现笑陨已经给她盖好被子睡在她身旁了……

　　“……那个，有点事情啊！”这是笑陨的口头禅。每次说不出理由的时候就会说 ‘有点事情...’

　　“有点什么事情啊？！”莫烁少见的追问道。

　　“有点事！就是有点事啊！别问了！你快去准备了啦！”笑陨催促道，顺手拿起了桌台上的银色行李箱。开始帮莫烁收拾。

　　“你别老是催我啊！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对了，因为昨天你人没有在，我随便给你准备了点牛肉汤，还有煮好的新鲜白米饭！”

　　“煤气灶上我没看到有东西啊？”笑陨马上停止了收拾，抬起头。装着一脸期待样子看着莫烁。

　　“牛肉汤我给你炖在电砂锅里面了，因为厨房的插头坏掉了。所以电饭煲在……”莫烁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笑陨迫不及待的声音，已经在楼下响起。

　　“看来牛肉汤还是比我重要！”莫烁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嘴角上那一抹惬意的微笑，还是看的出，她现在心情很好！

　　笑陨急忙忙的下楼却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到厨房。

　　疑问的是：她刚刚在厨房里弄什么？

　　看见不锈钢厨台上放的东西和锅盖里还在蒸煮的东西……

　　笑陨心里像塞满了夏威夷的阳光，暖暖的笑了：‘心里明明很有数嘛！知道今天有的忙，连晚餐都准备好了啊！’

　　10分钟后

　　笑陨端着托盘上的饭菜回到房间里。

　　“是要去贵族学院念书。对吧？”

　　笑陨盘腿坐在铺着凉席的床上，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边吃边说道。

　　“恩！”

　　莫烁答应着，忙忙碌碌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那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后代吧，要不然就是评学兼优的高材生。对吧？”

　　“恩！”

　　“那里普遍都是大小姐，少爷级别的有钱人。对吧？”

　　“恩！”

　　“那里的人基因不错，长得还比较对得起观众！对吧”

　　“恩！”

　　“所以说……对吧”笑陨意味深长的说着，并抬起手夹了大碗里的牛肉。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莫烁终于回过头。看着那吃相实在不敢恭维的笑陨。

　　“真好吃！你确定不要吗……”笑陨点着头。称赞着炖牛肉实在太好吃了！

　　莫烁非常直白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洗头发吗？”笑陨转头看象墙上灌南高手全家福的动漫海报。那游移的眼神和不安的口气……还真是容易让人看穿心思。

　　“头发？”她抬了抬脸上那账房先生年代的老式眼镜看着笑陨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既然要去什么贵族学院，起码也得换换我这身……虽然是不太好啦！”

　　莫烁低头看了看她身上套的这件长袖T恤，很破旧了。

　　但是，宽松纯棉、穿起来很舒服、很凉快、所以一直没有丢掉……

　　“你不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穿在你身上是一种资源浪费吗”笑陨把空碗放到了课桌上。

　　“你是担心我会穿类似这身衣服去那个学院啊？”

　　“也不算是担心啦!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就算是在家里穿也过分了点？”笑陨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折叠扇子、假装自己吃的很热，生猛的扇着！

　　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说一个作为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这方面的事情……

　　还真心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你担心的还挺有道理的！我看我还是洗洗头发吧！”莫烁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受了笑陨的意见，拿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进了里屋。

　　“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门后面的挂钩上！”笑陨对着里屋里的人大声说道。

　　20分钟后

　　“咚！”飞镖再次嵌入那伤痕累累的木质墙壁上。

　　“中！”笑陨坐在滑轮椅上往墙面的另一边退去。手上的飞镖准确无误的在照片上穿了一个洞。

　　“你也真是屡教不改哎！我才换了新的照片把上次射飞镖的痕迹掩盖了。怎么又射啊？叔叔看见了，又不知道谁要挨骂了？”莫烁换好衣服，拖着脚上军绿色的防滑人字拖，一边抱怨一边悠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笑陨回过头。

　　直愣愣的盯着大变身的莫烁。

　　就像是艺术家画出来的一样。

　　就像是童话中的公主一样。

　　就像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站在阳光下那样。

　　拥有神一般的手的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过的罕见绝色美人脸！

　　天然粉珍珠色水嫩的皮肤，撑着泡沫藻般，柔柔蓬蓬微带散漫气质的黑棕色长发！

　　在加上这件米白色修身连衣裙把那凹凸有致的美人身材装显得更是淋漓尽致……

　　“哇哦！”笑陨微红着脸笑着点了点头。并竖起了大拇指：“大变样了哦！”

　　“有吗？”莫烁皱起眉头拉开衣柜的门，看了看落地镜中的自己。

　　感觉也就只是清爽了一点，但其他的，还是那个老样子嘛！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穿那种亚麻布和□□编织的土地颜色了，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你！”笑陨看了看被拉开的衣柜门里的那一堆堆整齐的衣服。不经惋惜的摇摇头！

　　“姐姐说那是森女风格啊！”莫烁辩解道。

　　“森女啊？虽然你是需要包装一下，但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你眼睛又没有近视，为了变的更土才戴的甜甜圈式的老古眼镜实在不适合你！给你变装的思梅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一想到那个梦，笑陨就又浑身鸡皮疙瘩。

　　“你的建议倒是挺好！可是我脚上这个怎么办？”莫烁支出一只脚。

　　那匀称纤细，白的有些反光的脚上，脚踝上那对有着奇怪花纹的颜色很难看的双环……

　　“对哦！差点忘了这东西了……”笑陨皱着眉头，看着她双脚上像是带着枷锁脚镣般的双环。

　　“你不觉得很重吗？它给了你多余20斤的负担！”

　　“我已经习惯啦！反正这东西说不定要跟我一辈子的！”她随口笑笑，不在意的样子。

　　“这种东西很有碍成长的耶！”

　　“你觉得哪里有长得不好？”似乎说到什么痛处，莫烁别过头不在看他。

　　“额？那个……我已经帮你把行李包打包好了，所以你的眼镜也被我放了进去……接着！”笑陨借故岔开话题，把包包抛扔给了莫烁。

　　“嘿！那眼镜很容易压坏的，你还把眼镜放进去？你不是有连校的篮球比赛吗？你怎么还没有去学校啊？”莫烁放下自己的行李包。很配合的把桌上的篮球扔给了笑陨。

　　“你今天就要走了嘛……”笑陨接住篮球，话还未说完！

　　“滴滴滴滴……”窗外，车子按动喇叭的刺耳声音传来！

　　“陈莫烁小姐？”窗外有人喊道。

　　“走吧！走吧！时间到了呢！”笑陨拿着莫烁的行李包，推着莫烁出了房门。

　　“咚！”用力的一声关门

　　挂在门楣上的风铃叮铃铃的作响起来……

　　后街楼道大门口

　　“你要自己保重哦！”笑陨拍了拍莫烁的肩膀。算是作为告别了吧！

　　这一次她要离开这么久，怎么办？

　　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悉心保护她，守在她身边了。

　　真好笑？

　　她又不是自己的谁！

　　可是,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疼，还是那么的不舍……

　　算算看，自己和她相识也才3年多而已。

　　和她的关系。也完全是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直觉还是告诉自己。

　　非常在意，非常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特别的感觉。

　　以前的损友锦川说：长的就像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像个充气人偶引人犯罪，你喜欢上她，没有人会怪你的……

　　无可否认，是喜欢。

　　自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非常非常的喜欢！

　　老爹说：小子，喜欢人家，你就要对她说啊！不说，人家也不会明白！放心！你爹我完全不反对早恋……

　　是那一种喜欢吗？

　　可是，却又觉得有哪里没有对劲的感觉！

　　在阳光下静静的看着这么美的她。

　　她却那么的飘渺，那么的虚幻，仿佛会和阳光随时一起消失一样……

　　烁，啊！烁，那就是在闪烁着的温暖阳光。

　　可是，

　　那耀眼而又温暖的阳光，并不在自己的那片天空之内啊！

　　这就像是她的家葬落在那个新年的夜晚一样，赤腥鲜红的火焰吞并了一切，所有的家人都在一夜消失不见！

　　那清晰且沉重的感觉，见她单薄的身影下那依然在照亮黑暗的一米阳光般的灵魂是那么可怕的坚强……

　　始终都会记得，去那个地方的那一天。

　　那一天，天气糟糕到像是得了黄疸和哮喘病的病人。

　　闷沉沉的天空不时的打着震慑耳膜的响雷。

　　这都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是，还要去那个凄凉阴森森的，让人感到绝望的地方。

　　站在殡仪馆玻璃外面的自己，看着里面面对自己亲人烧焦的遗体的她。

　　她看着眼前罩着白布的两个已经烧得焦化的亲人，刻板的像个只是由电路连接的机器人。

　　那个时候，她身体中像是没了灵魂一样，薄弱的像一张能被风吹起的纸片。

　　害怕她会支撑不住，有个人站在她的身旁她或许不会那么害怕，可当自己走近她的时候才发现。

　　她不仅没有哭，也没有什么能让人遐想的特殊表情，她的眼神还是和往常一样，那一汪映彻着阳光般清澈的泉水，里面纯粹的什么都没有……

　　不着痕迹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爸爸叫人拿来了法医鉴定之后的验尸DNA检验报告单……

　　不是？！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不过，真是太好了！不是！还好不是！

　　死去的人不是你的……

　　这是该叫人高兴的事情吗？！那些人不是你的……

　　那么又应该是谁呢？！而你又是谁呢？

　　正当我烦恼这个难以理解的问题时，却无意间发现更严重的问题。

　　深冬季节的夜晚，那莹白色的雪花闪着凄凉光芒的那天！

　　你穿着单薄的衣服，拿着小刀，站在雪地里的公用水槽旁，割破自己手腕，让那一抹赤红随着自己白皙苍凉的手腕流下，那一滴滴，滴进白色陶瓷水槽里的赤血……

　　当然会忍不住的冲过去，大声问你：“你在干什么！你想自杀吗？”

　　可你就像被鬼吸干的傀儡，被撒旦附身的恶魔，被瘟疫染身的病人。

　　脸色白的就像那个季节的的雪花，身体冷的就像个没有体温的雪女。

　　你像没有看到我存在一样，赤裸裸流露出的悲伤和绝望在诉说“好冷！好痛……”

　　我想要阻止你，你却很大力的推开我，恶狠狠地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对我说：“不要随便碰我……”

　　冷漠的就像个陌生的杀手毫不留情的带走对方的生命……

　　应该是撞到什么东西，我只记得当时很奇怪的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

　　你静静的的坐在我的床边，一脸的担忧且茫然无措的看着我并问我：“从那么高的阁楼上跌下来，还能继续睡？是梦游了吗？”

　　是梦游吗？！

　　你的手腕也没有受伤？！

　　不！不是的，大脑里所有的神经都告诉我不是！

　　我能理解到！我能感受到！我能体会到！

　　你是不是不得已的？！你是不是有话，只是说不出口？！

　　我是真的好想问你……

　　话已经冲出了咽喉，到了嘴边，我却依然问不出口！

　　我是不敢问这样的你了！

　　你知道吗？

　　这样的你让我多么的犹豫，这样的你让我多么的害怕！

　　关于你的事情，我是多么渴望知道，可却也无比担心那些真相之后的可怕。

　　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的你是谁？你在那之前到底遇到过什么发生过什么呢？

　　就算是不好的事情，我也希望这样的你想起来…

　　可矛盾如我！

　　你家出惨案！在医院昏迷1天1夜的你，可知道寸步不离守在你身旁的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怀着对马佑诚的愧疚！对你受伤的担忧与不安！

　　对自己没用的自责……惶恐不安的等着你醒来，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却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第一句话……

　　我其实从来没你想的那么好！真的！一点都不好！

　　我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冷血无情，那么的不怀好意……

　　若不是当初的马佑诚，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定不是我……

　　若当初出事的是我？

　　而现在在你面前是马佑诚！你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幸福和快乐一点呢？

　　我有多么希望你记起来，就有多么希望你永远忘记……特别是马佑诚！我甚至祈祷过他从未出现在你生命里却又像过客般匆匆而过……

　　可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不属于你的，在怎么强求，也没用！

　　所以，你还是记起来吧。

　　就算你哪一天会变的像寒冰裂骨一样的让人感觉生疼。

　　也不要像现在一样，淡漠的连一点痕迹让我也无法感觉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