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蜘蛛侠）无限嘴炮与脑洞》当止则行

129、第一百二十三章

　　坠入海里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疼痛，亦或者是我疼过头了？从那么高掉下来砸水面不是基本和砸水泥地上一样的么？我的脑子一片糊，想不清楚也只能干脆带过去。
　　身体全部都在尖叫，我实在不是不敢再用一次空间魔法了。
　　我单手捂着伤口无力的向下踩水，我都不知道这种怪异又可笑的姿势是怎么让我自己保持漂浮在水面上的。呛了两口水的我还在想怎么办，我的身体却被海水自动托了起来，干脆免去了我踩水花的力气。
　　……这是……德鲁伊的力量么？我躺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晃晃悠悠，竟然泛起一丝困意。
　　不行！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伤口还没有处理，这样晃几个小时我人都要没了！
　　本想向道长求助，但是钵岚被神盾局的人取了下来，我现在一身上下只有那个怎么都取不掉的手链和一套简易牢服。难道还是要用空间魔法么？我想想就泄了气，身上实在是太累了，每一丝肌肉纤维都在告诉我，我今天超运行负荷了。加上失血过多，我现在连抬抬手指都很难。
　　“有谁……”有谁能帮帮我么？我飘在海面上，嘴唇边缘干的起皮。
　　伤口好疼。我想喝水。脑袋发晕。我翻着白眼吞咽了口口水，却愈发的想念冰凉的淡水了。
　　“你还真的没死。”
　　粗犷的大叔站在海面上，我只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回应他。
　　“我和俄因说你已经死了呢。”珀西瓦尔抓了抓脸颊“她估计会骂我一顿了。”
　　我感到自己被腾空抱起，衣服里的海水唰唰的往下掉，不过我现在这样子也就像一块从水里直接拎起来的破抹布。
　　“左腰腹被抓穿了？”珀西瓦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撑住，我带你去治疗。”
　　听他这么说，我也算是放心的彻底晕了过去，至于撑没撑住，您老看着帮些忙吧！
　　…………………………
　　毛茸茸的草垫包裹着我的身体，抚慰着我伤口。沉睡中的我仿佛看到了地球有条不紊缓速运行的根根脉络。绿莹莹的能量不断向地表发散，到达表面后又散成无数荧光颗粒摇摇晃晃往天上飘去。穿过太阳照射下白茫茫的云层，穿过没有生物存活的孤寂高空，就这么毫无目的的直直往上，一直到了天色幽暗之处的某个界限才停下。随后小颗粒逐渐凝聚成大的珠子，就像下雨一般又重新回到地上。而我的身体成了他们循环的一部分，不是独占自己的力量，而是和这个星球一起使用这个星球上的力量。
　　莹绿色的世界并没有一直存在。我知道的，我从没有那么好运，好事之后总会跟一些奇怪的事情。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琉璃穹顶真是太好了，我从地板上坐起身。乐观的想，能出现在混沌维度那不是说明我的身体在好转么？
　　“你终于还是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连忙回过头去看。
　　红发MJ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把从未出现过的椅子上，她穿着软甲头发蓬乱，手背胡乱绑着白色的绷带，隐隐约约能看出她的大臂处也绑了不少，谁晓得她衣服里面又是什么样的景象。最关键的是她的右手手腕处，绑着根和我手上一样的红色绳子，只是她的绳子上并没有任何的石头。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呢！”MJ朝我笑笑，她的脸比我的要黑一个度，应该是常年晒太阳的缘故。
　　“你是哪个MJ？”我压住眉头，小心翼翼的提问。
　　“我？啊！忘了自我介绍了！”MJ一拍手“你好呀！我就是第一个来到这间屋子的MJ，后面几个少女都直接叫我初代。”
　　……初代？第一个来到这个房间？我愣住了，看着对面的红发少女一时失了声。
　　“你很出色，这间屋子在你的加持下变得相当坚固了。以往的话，总是上限很低，即便使用者很强也会很容易就会崩塌了。”初代手指划过玻璃做的墙壁。
　　整个房间都是玻璃制作的，确实看起来就非常的脆弱。
　　“我会出现在这里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初代半低着头看起来有点低落“大家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只剩下手链上的灵魂结晶越来越大。”
　　初代悠悠叹了口气“有时候我总在想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么？让你们给我传火又是对的么？”
　　“传火？”我听到熟悉的词语不自觉的摇了摇脑袋。
　　“恩。”初代指了指我手上的手链“这里面有十二个MJ的灵魂结晶，当然包括我的，而你则是十三个戴上它的人。”
　　“……”我低头看了眼石头，原来这还是传承下来的石头？！
　　“作为第一个开辟房间的人，我看到了许多MJ的生活。”初代小麦色的脸庞上泛起笑容“大部分是平凡又幸福的，虽然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活的非常惬意的。大家也没有意识到互相的存在。”
　　“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活的很悲惨的MJ，不过八岁的她异常敏感，甚至察觉到了被我附身的人的不对劲。”初代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坚毅的表情“她向着我伸手，对我说‘请救救我’。看着她的表情，大脑还没有多想，身体就自动动了。而我的这次多管闲事就成了整个幸福镜面的破碎基点。”
　　“……？”
　　“虽然大部分的MJ都和你我一样向往平凡无度的混过一生，但是却出现了越来越多扭曲了的MJ。我发现了力量，并将力量带给了具有攻击性的自己。”初代无奈的抓了抓脑袋“也许把不定数的我们丢到各个世界的人，就是为了某种不定因素的改变使得这片宇宙能够进化的想法。”
　　“就像黑客帝国那样？”
　　“差不多吧……”初代点点头“所以越来越多的‘我’开始被强加了各种不幸的外因条件，而我变得越强却也看到了越多这种事情。不幸和仇恨确实能让人变得很强，但也容易让人迷失自我。我看了她们的生活环境，我甚至连责备她们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要我那样活着，我也会这么做。因为她们也是我，我也是她们，不同的观念却是如此的好理解。”
　　“我在看的足够多了后，大家也都大都学会了如何进出这个房间，很多MJ甚至开始干脆关紧了自己世界的大门避免别的MJ的入侵。看着变得混乱无比的这个房间，那一刻，我觉得，这样不行。大家都是受害者，却在不断地互相迫害。既然没有一个去打破僵局的，那就我来吧！”初代朝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来当我自己的英雄。我来剪短自己被控制的木偶线，然后去找那个控制我们的傻吊，暴揍他一顿让他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我很弱小，也很无力。但倘若我不站出来，那一瞬间我不能有勇气站出来的话，我觉得。那个真的我，那个灵魂被分成无数碎块的真的我，可能就真的会死了！”初代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我想要大家重新回到我们自己的身体！如果不行，那我也不想大家当木偶！我愿意去当大家的英雄！虽然只是说漂亮话，但是我！至少做到了将我的一生去完成这个漂亮话！”
　　“而那些愿意传承我的意志的孩子。也将自己的生命花费在了这个猜想上。”初代塌下了自己的肩膀“也有和我走同样的路却是用的不同方法的人，据我所知他们也在坚定的走着自己的路。”
　　“……”
　　“我很抱歉。”初代朝我伸出手“但是，你愿意传火么？少年？”
　　“啊……”在大脑思考之前我便伸出了手“可以啊！”
　　我明白的，她身上每一处的战斗痕迹，都是我自己为了打破困境的不断尝试。平凡的美好能轻易磨灭我的反抗心，但也干脆的断绝的宇宙的进化可能，所以发展到后面不会有MJ生活在普通的宇宙。我前面有十二任MJ都选择了正面应对，虽然有类似疯子一样的人，但是她们都没有逃避战斗的责任。
　　不管操纵木偶的人是谁，老娘都要告诉你惹错人了！就是自断操纵线后的我无法再行动，我也不要就这么活在别人的手指之下。
　　就像她说的，我们是同一个人，即便之后活的很长一段日子都不同，但是对方的眼神和言语都能很快理解。我毫不犹豫的牵住了初代的手，但也是这时我觉得后颈猛地一紧。
　　“……她……醒……来……”一阵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灵魂立刻归位。
　　“……快三天……要……放血……”
　　“她本来就失血过多还放血，有点脑子好不好？”不像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少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我感到有一只手在给我搭脉。
　　“她伤口不止腹部吧？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少年好奇的嘟囔。
　　“蓬莱那个著名的聚魂石就在她身上，应该之前灵魂也受到过重创吧。”有些沙哑的女声。
　　“聚魂石？！”少年听起来吓了一跳“那不是曹弈进的东西么？”
　　“所以我和你说她不简单。不过也是，梅林的弟子怎么可能简单。”
　　两人走远了些淅淅索索的商量了很久，之后我身边又安静了。每一次我的灵魂都会先我身体一步好这奇怪的毛病到底几时能同步啊？
　　也许是灵魂看事情看的太理所当然，我现在连自己是真的睁眼了都是后知后觉发现的。
　　穿着白色道袍的少年束着高高的发髻，黑发用一根木棍给叉住，头靠着床边的石杆，坐在我床边安静的看着书。
　　也许是背影太像了，也许是我刚醒脑子不好使。
　　“道长！”我哑着嗓子小声叫唤。
　　少年被我的叫唤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来。并不是传统东方长相的少年有着高挺的鼻子和纤薄的眼皮，和道长的长相有着十万八千里之差。
　　“哦！你醒了！”少年放下手中的书本“珀西瓦尔大人把你丢到这里就被圣杯召回了，你不用担心。”
　　“这哪儿？”我干咳了几声没有接过少年主动递过来的水。
　　“这儿是德鲁伊的圣地，巨石阵中心。”
　　“……你谁？”我他妈跑英国去了？！！
　　“我？我叫那不语。”少年点点头“受珀西瓦尔大人在巨石阵点燃圣火的召唤，回来查看的，结果是让我们治疗半死不活的你，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
　　“不过总的来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毕竟不是每个德鲁伊都愿意救人的。”少年看我不再戒备，扶着我喂了两口水“好了赶紧走吧，这里的德鲁伊都不大欢迎非正式的德鲁伊。”
　　“非正式？”我艰难的喝下水，长期没有滋润过的喉咙突然喝水有点像在吞针。
　　“就是你这种不是一步一脚印上来的。正统的德鲁伊都是由奥瓦德晋升巴德之后通过试炼之森才成为的德鲁伊。”少年看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嗯……就是类似于大学一样的地方，如果说你没有和人家一样勤勤恳恳读书，甚至连学校都不考，却直接靠老师开挂拿到PHD，人家会怎么看你嘛。”
　　“……有开挂的老师真好。”
　　“没让你发表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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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语竟然是蓬壶掌教的关门弟子，我不禁感叹世界可真小。这小子三番五次扭扭捏捏的和我打探曹弈进的状况，鬼都看出来你喜欢她啦！
　　至于其他的德鲁伊，先不说德鲁伊教学流行口口相传，很多德鲁伊是外族人（例如兽人、精灵、矮人、巨人）根本没办法教导正常人，大量的外部力量入侵导致现如今的德鲁伊数量和质量骤减，能被自然所接受的真德鲁伊不过两只手就数的过来，眼前的那不语就是其中一位。他的母亲并不是地球人，而是泰坦星人，天生有种族优势的他目的自然不可能单单是德鲁伊一支的力量。
　　“让她进入圣地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她休想进入试炼之森！”一个狐狸头的人如是说。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顽固的家伙所以德鲁伊数量才这么可怜！这个孩子的引导者是橡木贤者，你和我都没有资格质疑橡木贤者的行为。”唯二替我说话的蛇女吐着信子朝狐狸男说“如果橡木贤者和圣殿骑士都认同她，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的目的不是成为德鲁伊而是圣殿骑士不是么？否则怎么会有圣殿骑士帮她？”最是优雅高挑的精灵瞥了我一眼“她根本不需要成为德鲁伊，她目前需要的只是力量，成为德鲁伊只是一种途径。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努力的目标只是别人的踏板，我也不赞成。”
　　“做了圣殿骑士也可以是德鲁伊，这两个身份又不冲突……”
　　“行了！汉密尔顿！我们六人无法承认这孩子，但是我们承不承认都不重要。她如果真的有资格成为德鲁伊，承认她的不是你我，而是自然。”一位垂垂老者敲了敲他的法杖，将他的声音轻易盖过其他几人“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拒绝这孩子进入试炼之森，贤者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积累和打磨，她不论是知识还是能力，进了森林也只是送死。即便幸运活着出来了，以她现在的心性，我也没有信心她能正确的掌握这股力量。在她这个年纪，我们都做过不少的错事。不然为什么进入巴德后我们需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洗练自己？”
　　老人朝我转身“孩子，在你准备好的时候我才会……”
　　“她没想进试炼之森啊，你们都在高潮啥。”那不语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总算有人说出我想说的话了。前段时间才被拒绝了，我干嘛要没事跑试炼之森啊……吃饱了撑的？
　　“哼……”一句话没说的黑袍人冷笑了一下“既然她已经好了，也没有别的需求，是时候离开了。圣地不欢迎外人。”
　　“我也这么想的，我会带她尽快离开的。”那不语点点头。
　　我也是有离开的心思，虽然魔法拟态能真的让哈里和冬眠的动物一样，但是万一被其他人发现那就不好了。
　　那不语并不支持我和其他的德鲁伊有所交互，他的原话是‘你是特殊筹码，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意义，想要保持目前不算复杂的人际关系最好不要和他们过多的交往。’
　　“你要是觉得行动没有问题的话，我带你离开这里。”那不语抽出箱子里的剑“这个你先拿着，用来以防万一。我先带你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是你的法器么？”我接过剑拔开瞧了瞧，森冷的剑身仿佛在警告我一般“就这么给我了？你也太相信我了吧！”
　　“我相信你啊！”那不语穿着白衣朝我抬头，眼里有光“因为你是曹八相信的人啊！”
　　……少年……提到曹弈进你就满眼放光，你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