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蜘蛛侠）无限嘴炮与脑洞》当止则行

105、第一百章

　　浑身麻木的我被高层风吹得东倒西歪，无奈只能降落到一个高楼的顶层躺了下来。即便我小心翼翼挑选了位置许久，但是降落的时候腿还是没有摆正，我以一种奇特的130度角的姿势半侧躺在晒的发烫的地板上。
　　当空的太阳很是耀眼，虽然西斜但是威力依旧充足。我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竟然冒上来一丝睡意。
　　我本以为我会生气，会焦躁，会自责，会不安。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困了而已。迷迷瞪瞪再睁眼，我以为自己会看到变黑的天空，却看到了一块发黄的天花板。旁边是一个憔悴且陌生的女人，她双目喷火正在据理力争的打着电话，她打电话所用的语言是中文，而且是带着方言的那种，所幸我还是听得懂的。
　　“不！你告诉我嘛！为什么我作为孩子的母亲不能看到孩子的尸体撒？！”女人看起来几近癫狂“什么狗屁规定？！你们带我孩子的尸体去干了什么？！我家崽崽是不是还没死！”
　　“小丛。”有些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的耳朵被捂住了，身体被抱了起来，带离了那个样貌憔悴的女人。
　　餐厅的饭香老远就传到了我的鼻子处。外面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喜庆的很。小孩子那种比较尖的笑声和说话时毫无保留的传到了楼上。
　　“娃儿还是得吃饭哪！”老人抱着我，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对着自家的老婆子说道“先不管慧慧咯。给丛儿先吃上饭。”
　　被叮嘱的老婆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站起身，从地上拿起两瓶很实在的牛奶瓶。九几年的中国，喝的起牛奶的人家发到家里的牛奶瓶都很实在，一个小孩子喝一瓶都会嫌撑，这家人买两瓶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先喝点饮料。”老婆子撑着桌子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我去端珍珠丸子。”
　　桌上鸡鸭鱼一个不少，只是已经不冒热气了。我趴在老人的背上艰难的咳了两声，感到喉咙处有个巨大的鱼刺卡在那里似得，不上不下的疼尤其抓心挠肺。
　　“小丛啊！先坐下吃点东西，吃完了还要喝药呢！”老人把我放在一把靠椅上。
　　我看着老人有些凌乱的白发，点了点头。
　　珍珠丸子被端了上来，看样子做的很繁杂的样子。盘子里刚刚好摆了六个，一个有大半个拳头大小，给小孩子吃的话，一个足矣。
　　“今天可以吃两个咯。”老人把盘子端到了我的面前“以前就喜欢吃，多吃些啊！今天……”
　　我仰头看着她，老人说话的尾音都没办法平稳的说完，似乎是想让我开心才说的这番话，但是说着说着说着她自己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哎呀，姥姥被油烟熏到了，你去找姥爷先要红包，拿了就好吃饭了。”老人手撑着自己的面部一边拍了拍我的背。
　　这个家庭被突如其来的意外伤的体无完肤，这顿年夜饭恐怕是他们最难以下咽的一顿了。家里处处都摆着两个小孩子要来玩的痕迹，两瓶牛奶，人头数算好的丸子，门口摆着两扎捆好的烟花篮子……还有房间内看着手上两个红包哭的泣不成声的老人。
　　我站在门外，看着拿着红包委屈的不停抹泪的老人，心里一酸。要毁掉一个家庭，一个意外就能做到，而且非常轻松。客厅里再次传来玉景丛妈妈尖利的吼叫，她正愤怒的质问着对方能给她看她丈夫的尸体却为何迟迟不能给她看她女儿的尸体，在她的话语中，她对于她女儿还活着这件事笃定异常。
　　颈部熟悉的痛感传来，我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再紧接的就是短暂的黑暗和耳鸣。我被唤醒靠的是人中上传来的刺痛感，痛的我想跳起来打人，但真醒来才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先生，我还以为你中风了。”李道长用着玉景丛的脸紧皱着眉头，坐在地上看着我“睡得太死了。”
　　“你才中风呢！我才几岁啊！”人中的刺痛感让我恼火的很“等以后你别晕了落我手上，我不把你人中给摁烂了！”
　　等以后道长真的晕了，我还真那么做了，但是摁烂他的人中也没办法唤醒他，只能无助的抱着他的脑袋哭。要不是帕西瓦尔来了，我估计我得坐着哭一天。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怎么了？梦见什么了？”道长蹲下身子后背露给了我，他手上用力，我前倾着趴到了他背上“眼珠子骨碌碌转的挺勤快。”
　　“没什么。”我闷闷的回答。
　　回去的路上风挺大的，大约是要下雨的缘故了，我顶着一头乱草趴在李道长的背上。下班高峰等红绿灯的人也不少，有几个人看到我们这一对‘情侣’也是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这样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吧？找我的人也不少，道长是不知道利害才走的大道，但我知道啊。
　　“道长，我们这么大摇大摆会被跟踪的。”
　　“……已经被跟踪了。而且不止一拨人。”道长被我的迟钝惊呆了“我还以为先生你早就发现了。”
　　“……”我现在完全处于一种没防备的状态怎么发现啊！
　　“我本来尝试了用障眼法，但是有一方似乎有备而来。”道长背着我一脸优哉游哉“跟着来的有术士。”
　　“……”那怎么办！！！虽然我脸上淡定但我都要急的咬人了！我现在可不能坐牢！乌洛卡还没来找我呢！不对，虽然在牢里也可以找到我……但是我干嘛要选择坐牢？唔姆……感觉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啊……
　　想着这些，我的心放了回去，怎样我都可以啦~只要不让哈里落在政府机关手里就行了。
　　“先生怎么想？甩了他们？还是宰了他们？”
　　道长倒是很有魄力完全不虚的样子，我想到被他一拂尘抽开的比尔斯基。人家虽然不是本地的恶魔但也是个恶魔好么！
　　“甩了他们吧……”我有些认怂“人家也没做错什么。”
　　“……先生……”李道长背着犹豫了一会“永远不要相信跟踪你的人。”
　　“诶？”我不解。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跟踪我的人永远不可信。”道长一板一眼的复述，看他也和我一样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也许是可以做合作伙伴，但是没有必要去相信这种人。”
　　“……可是不是有很多误会之类的么？”我想起电视剧里的种种蠢贼跟踪主角时的样子。
　　“会跟踪你的人，都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的人。”李道长侧过脸看了我一眼“这种人，不好相信。我师父是这么说的。”
　　“那如果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孩跟踪他就为了得到他的信息呢？”我笑了一声反问。
　　“……先不说为什么要自卑到跟踪那个男孩子才能得到他的信息，即便这种不健康的恋情开始了，女方的心理也注定了这种恋情会有分歧。”李道长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如果跟踪的不是女方，而男方呢？”
　　“挺恶心的。”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所以，先生千万不要觉得这个行为放在不懂事的孩子身上就是可爱的，这个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会让人不适。”李道长背着我突然用了缩地成寸，吓得我差点掉地上。
　　喧闹的人群一下子消失了，我的眼前出现了我们社区的街道。明明刚刚还在曼哈顿区的！原来缩地成寸可以行进那么远？！
　　“到了。”李道长满脸余裕，而我趴在他背上晕头转向。
　　“……呕……”
　　“……先生你要是忍不住的话待会要洗澡可是冷水澡，纽约没有澡堂子啊！”
　　“……呕……他们跟过来了么？”我的胃部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
　　“跟过来了。”李道长背着转了个身。
　　他带着我这么一回头，我也就刚好看到了来人的样子。跟哈利波特电影里的幻影移形一样，从一块撕裂的圆形空间突然钻出了一个体型高大的男子和一个女人。男的我认识，正是之前在和梦魇交手过程中碰到的奇异博士，而女人……我看着她脸上画着的荷鲁斯之眼，想了想还是把视线移开了。
　　“嘿！小姑娘！原来是你！我还好奇是谁杀了那只比尔基斯。”奇异博士朝我招了招手“我们才追踪到她就发现已经被干掉了。”
　　才？这小女孩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吧？为什么会才？
　　“不用和她废话，从她身上得到消息才是我的目的。”女人操着一口带着浓浓口音的英语，就她脸上纹着的东西我怀疑她是个埃及人。
　　“嘿，阿丽亚，住手！”奇异博士制止了那名女士的动作“你会受伤的。”
　　“就一个高中生而已，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女人应该是不喜欢多逼逼直接上手的人。
　　很好，我喜欢这种人。至少直接。
　　“道长，拜托了。”我趴在李道长背上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先发力了，留一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噢！我的天……”奇异博士像是吃不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部“双方都要适可而止啊！”
　　这场对决可以说是很没有新意了，我本来以为双方会斗法之类的，各家法阵全部拿出来，打他个三天三夜。结果女人刚点亮了自己的荷鲁斯之眼，就被李道长一巴掌给拍地上去了。
　　我看着面朝大地的女人……到底是谁和我说战士和术士最好各司其职啊！！！不愧是道家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在这里斗法肯定会影响周边的居民的。”李道长举着拳头一脸无辜的对我说“而且和我斗法……万一她羞愧致死怎么办？”
　　你这话真是太容易让人起火了……谦逊是美德呢！道长！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臭小子！我记住你了！”女人从地上爬起来，鼻头都敲红了手一伸指着李道长“你叫什么名字！这次不算！”
　　“我叫李月读。”道长竟然也就回答了。
　　女人得知道长的名字后瞬间呆住了，手指也颤颤巍巍的放了下来。瞪着我这个方向看了许久，看这个反应这女人应该是认识李道长的。
　　“……你是那个很年轻的代理掌教？”女人的唇角都有些颤抖“明明长得不一样啊！”
　　“我的年龄都可以当你曾曾祖父了，那我的脸有那样么？”李道长似乎是知道对方很怕他，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客气。
　　女人不说话的躲到了奇异博士的身后，博士看我们的眼光也更加好奇了。就像是无法回家的小孩子总算千辛万苦找到了回家钥匙般的脸色。
　　李道长转过头询问我的意见“先生你怎么讲？”
　　“……听听有什么事吧。”我抿了抿嘴唇，这也是我目前除了眨眼唯一能做的动作了“如果很荒唐我们就走。”
　　“……好吧。”李道长对我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表示了不赞同，但是我看他看我几眼，最后还是把话给压了回去。
　　就这样，我和李道长到了家门口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奇异博士的住所——贝克街177A号，也就是纽约市的圣所。
　　“欢迎来到格林威治村！”奇异博士站在门口，门打开后一个光头和尚打扮的人眯眯眼笑着对着我和李道长。
　　唔……大师你怎么笑的这么容易让人联想到种族歧视呢？如果……
　　“王，我们回来了。”奇异博士朝那人打招呼。
　　……别如果了，真是姓王。这位大师就是活生生的种族歧视的样板啊！
　　“刀锋回来了么？”奇异博士再次提问。
　　“是的，已经回来了。”
　　刀锋？我趴在李道长背上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是不是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人？还是在别的地方有听过？
　　还在我思索的功夫，刀锋真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我和李道长后不解的看了一眼奇异博士。
　　“你们追踪到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别开玩笑了，这两个孩子要怎样才能杀了比尔基斯？”刀锋带着墨镜低头看了我一眼，这个男人无形中就很容易给人压迫感“看看这个女孩，连动都不能动。”
　　“那女孩我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那个男孩绝对能，比尔基斯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之前躲在奇异博士身后的女士这会帮我们说了话。
　　刀锋听了女人的话转头和李道长对视，道长含糊的看了他一眼就撇开了脑袋。
　　“这两位都不是普通人，女孩之前曾经帮我轻松击退了梦魇。”奇异博士替我说话“而且，各位，之前在全球多地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杀人后消失的女孩长相正是这位沃森小姐。”
　　什么？听到这里我感到怪怪的，随后想起来是之前乌洛卡为了找我所造成的骚动。虽然很笨拙的方式，但是空间魔法的精巧性足够让人吃惊了。光是同时同分同秒，同一个人在不同地点出现并杀了人，这事就足够劲爆，引起他人的目光了。
　　“哦？是她？”刀锋听到奇异博士这么说转过身开始正视我“那她能追踪到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那并不是我做的。”我连忙开口打断他们“只是有个人想要找我才做的这种傻事。”
　　“那就是那个魔法不是你用的咯？”一群人明显表情都塌了下来。
　　“……那种程度的空间魔法和分身也不算难吧？”我看空气氛围都掉了下来只好打着哈哈开始吹逼。
　　“那如果是追踪空间魔法的痕迹，你的能力如何呢？”听到我这么说奇异博士扬起脑袋满脸期待的盯着我。
　　“……我……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也许是我天生不大会拒绝他人吧“我可以试试。”
　　一屋子人在听了我的话后眼内放光。
　　道长说的对。我真的是招事又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