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中二少年萩原君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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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授业结束之后，不二边收拾着东西边对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萩原友善的发出邀请：
“萩原君要不要把中午没有去的地方看完呢？如果需要的话，稍微等我去社团那边请个假再带着你参观怎么样？时间不会太久的。”
萩原一瞬间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想起他课间与某个人联系时得到的“消息”，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份好意。
他的思考速度较之常人，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迅速，所以对这些信息的处理所表现出来的表象，就是萩原毫无停顿的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麻烦你了，不二君。”
一点也看不出一直在分心思考其他事情的样子。
特技级别的反应力啊。
跟着不二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来到不二所说的“社团活动的地点”。那是在不算大的青学校园里，看起来占地面积非常广阔的网球场。
“什么啊，没想到不二君这种看起来像是文学部的柔弱美少年，居然是运动社团的成员吗？”
萩原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吐槽。
不二笑而不语，眉眼温柔，肤色莹白身形纤瘦，穿着深色制服，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不仅确实是个运动少年，还是个水准颇高素质优秀的运动少年的事实。
在不二进去找网球部部长请假的时候，萩原站在场外，透过铁丝网扫视着网球场里练习的部员们。
他的眼睛扫过整个球场，然后定在了场上的一处。
如“那家伙”所说，非常有意思……
不如说，他们这些生物科学的研究者，完全不应该放过这样奇怪的现象。
那么，“真相”（真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萩原一真的手机里，有一条下午在两节课的课间收到的简讯。
【To origami：
虽然影像资料没办法追踪到极限，但是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告诉你。
以你的兴趣范围，之前大概完全不知道，从有资料以来，“网球选手”的素质和水准之前基本是符合逻辑的稳步增长着，但是在“18年前”这个时间点，却突然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暴涨；
然后相应的，在两年之前，到今年为止，这种无法理解的状况又一次出现了，并且这次，以那种恐怖的速度增长的时间延续到现在，仍然没有停止。
虽然你之前做的课题没有涉及到这件事，但是你刚好撞到了我们想要潜入调查都不容易的好机会哟。
那个“现象”发生的各种数据综合测算的结果，都锁定“爆发源”在日本。不过详细地点还没有办法确定。
但是已经被确认的三个“地点”里，有一个就是你现在在的那所学校附近的区域呢。
那么，祝武运昌隆。
——From 10-27karnival（*注1）】
关于这个奇怪的现象以及对此的研究，在萩原一真的印象里，是确实有人投注了很大的热情和精力的。
18年前的那一次，当时还叫做“ER2”的研究所里，也有一部分家伙关注了这个问题并且进行了实验、调查。
最终他们所锁定的源头是，一名名为“越前南次郎”的，刚刚进入职业网球的年轻日籍选手。
但是开始他们怀疑的对象并非只有一个人，而是多个国家的数名此前毫无交集的职业网球选手。
他们的进步速度都非常匪夷所思，而且在他们开发了种种让这些生物学家觉得违背常理的网球技巧之后，奇异的，其他顶尖的网球选手们纷纷也学会了那些适合自己的招式或是开发出类似的技能。
越前南次郎不是最早引发这种现象的人。
但是后来，那些被他们所关注的球员，都与这个人产生了联系。
他们终于把目标确定为越前南次郎，不再在其他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的时候，对方已经拿下数场胜利，只差几步就能捧起年度总冠军的奖杯。
ER2的研究员们想法替换了越前南次郎的营养师、药剂师、私人医生等等，甚至有高级研究者自告奋勇的成为了越前南次郎的经纪人以便贴身观察。
结果他们发现，检测的数据全部非常正常，基因、细胞组成都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其他外力作用的影响。
所以这样不科学的事件居然完全是自然形成的吗？
对突然大幅度增长的实力造成影响的究竟是什么因素？这种案例有多少起？
以后是不是，能够“人为制造”这样的事情呢？
只要寻找到变化因素和刺激源 ，说不定就可以成功的复制越前南次郎的“奇迹”。
更何况，不只是网球技术这种不值一提的方面，那大幅度暴涨的身体机能和精神力，不管是用于运动，还是其他的方面，都应该有着共通点才对。
用这种办法，可以迅速的提高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各项机能，又不会像是ER2和“里世界”之前研发出的方法一样，因为过分提高战力及身体素质，最后压迫到精神，导致实验品早早死亡。
结果当然是没有成功的。
那些研究员虽然还想要继续研究下去，但是越前南次郎退役了，之后整体素质出现了极大的下滑。
并不是网球技术、精神力和身体条件的突然下降，而是再也在不能打球的时候出现奇怪的足以影响整个球场的天候的力量，笼罩了每个人的、影响了所有感官的场景。
也没有了那种仿佛是在一秒钟内，以多么精妙的器械放慢到最大限度都找不到原因的身体素质与能力的飞跃。
即使再定期去观察他的生活，也发现他并不是完全不再打网球，却真的再也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以后，失望的研究员们迅速的调整状态，开启了下一个课题。
科学的海洋是永无止境的，有太多的东西让他们感到好奇，想要去了解，去接触“真实”。
已经被判定为没有价值的研究材料，不具备让他们再浪费一秒钟的吸引力。
而这次研究的档案，就封存在ER2研究所浩如烟海的卷宗里，后来又被一个又一个充满好奇的研究员阅读过，一次次被添补了更多的细节、案例与成果汇报。
两年前这件被命名为“网球革命”的事件再现的时候，几乎是在传播范围扩散到美洲大陆的第一秒，这些研究员们就发现了这件事，以极大的热情，又一次投入了全心全力的研究中。
那个时候，萩原一真的课题正好是与他们相反的“如何造出一个完全的自然人”，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余裕去关心ER3研究所中随时进行着的数千个课题里的一个。
他纠结于“瑕疵”必然存在，到底要以何种比例放在何种地方才能让“人”本身更加完善，跟“大街上活着的普通人类”没有哪怕是基因链上与生俱来的瑕疵的数量范围这种错误的作品。
有足够多的问题的，才不是“人偶”，而是优秀的“作品”。
当时的他沉迷于此，合作者"堕落三昧(Mad Demon)"斜道卿壹郎曾经提到过自己在十数年前参与过的一个“计划”。
那是给【匂宫杂技团】制作“杀人兵器”的工作。
并没有什么保密条例，大概是因为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完全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在认为需要讲述的对象面前绝对会毫不在意的完全说出来。
事实也是，因为两个“项目”表面上看非常相似，虽然本质南辕北辙但是也可以作为参照，而小合作者又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微小的实验细节都一起讲述了。
至于“四神一镜”跟“匂宫”有什么渊源，对方会不会把可能造成整个“匂宫（niounomiya）”族灭的秘密告诉“槛神（origami）”的家伙，他也一样毫不在意。
而萩原一真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报告”的，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说到底，【槛神】如果想要知道，那么早就知道了。
如果觉得“匂宫”的存在妨碍到了什么，早就把整个匂宫碾成一滩血肉了。
暴力永远屈从与财力与权力之下，即使是匂宫，也不可能抵挡住其他五个的“杀”和所有的“呪”配合数以千计的人类兵器以及最先进的武器的一同无止境的轰杀。
他说，任何一项机能（身体/精神）过分压倒性的强大，都只会造成压迫导致根本活不到30岁而已。
而两个方面都足够强大，所造就的就不再是“人类”了，而是“怪物”，就像是“人类最强（死色真红）”哀川润，已经是人类所有方面所具有的潜力全部开发完全的，任一条件强大的极限了。
但就算是她，也无法寿终正寝。
按照她是身体条件，先天的素质可以保证她健健康康的活到500岁左右，但是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活得比普通人类的数值（100年左右）还要久。
那并不是她的身体或是精神会变得衰弱哪怕一丝一毫，而是那是“人类最强”可以存在的时间的极限。
连“那个哀川润”都只能活到80岁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的开发、强大等等。
而弱小，也理所当然的不需要去考虑。
只要做出自己想要的“人造人（荷蒙古鲁斯<*注释2>）”就可以了。
萩原一真带着狂热的，看着网球场中普通地挥拍练习的少年中的一个。
他看起来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戴着眼镜，一丝不苟地做着基础的练习，看不出一丝一毫不耐烦的样子。
在上一个“课题”结束之后，他一直为了自己的目的去“探索”边边角角的东西，而现在，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目标。
那就先，找出这件事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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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跟部长大久保（因为国一的部长大和大佑此时已升上高中，但是才国二的手冢按照社团交接的惯例应该在第二学期中间本届国三的部员包括中间一任部长全部隐退之后才能成为新的部长，所以随便原创了一个人物。不过他不重要，可以忽略。）请完了假走出来，就看到萩原正非常认真的看着网球场里穿着蓝白色正选队服训练的队员。
他稍微有点惊讶。
因为那个被萩原一瞬不瞬的看着的人，是手冢。
“萩原同学也会打网球吗？”他好奇的问道。
“完全不会，连规则都不知道。”
萩原没有回头看他，还是带着一种微妙的笑容凝视着场内挥拍击球的手冢，
“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非常厉害。”
可以被感知到的，拥有着能够在数年内“登顶”的天赋的那种厉害。
“现在的话，应该还可以递交申请表加入网球部吧？”
萩原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笑着看向不二，
“其实刚才我听到了，不二君在部员里人气好像非常高，实力也相当厉害的样子呢。如果能够加入的话，还要请不二君多多照顾了。”
之后的校园参观中，萩原致力于全心全力的从每个方面询问各种关于青学网球部的问题，并且毫不犹豫地用他珍宝级的大脑将不二所说的所有相关的信息全部原封不动的记下来。
之后回家，他也是极其潦草的运笔如飞搞定了作业（顺便一提各科作业加起来完成时间一共是一分半钟，其中一分二十秒是在写字），之后就将时间都花在分析处理所得到的信息上了。
当天晚上萩原君的睡眠时间是午后11时30分（日语表述时间以中午12点整为划分，之前的时间包括凌晨都是午前X时，之后都是午后X时。当然凌晨1点之类的也可表述为“25时”这样，具体参考超深夜档。），寝起时间是次日早上6点半。完全符合要求，保证身体健康不会影响到思维能力。
很有行动力的萩原君次日上午就要到了社团申请表（不要脸的对班长妹子卖萌装可爱让她趁着课间跑了一趟），午休在向不二打听后去社团负责的龙崎老师和大久保部长那里分别获得了准入资格。
因为时间紧急，在当天的部活里来不及给他订做合适的非正选制服，但是萩原表示可以拿今年准备给新入部员的新制服里码数差不多的，毕竟他的身材其实比较平均，身边的现金也足够。
（说明：制服啊这些都是要自己花钱买的，没钱的孩子有些只能从毕业了的人手里买二手的，码数都不一定合适，还可能被别人觉得穿二手制服好滑稽然后欺凌。当然萩原这家伙是个壕，所以不会有这种事。
之所以动画里没有等制服做好这样的情节，我个人猜测是因为申请表是在每学年第一学期开学三天之内交，运动社团的话上面会要填基本身体数据，部活一般是第二个星期才开始，运动服的话普通部员大概就是在同意入部后开始活动前差不多按M啊L啊的码数都统一订，做好送过来，不像正选会特地做完全合身别人穿就不合适了的。
事先准备的肯定会多出几件，因为有人递了申请表通过了但是同时报了几个部最后选择了其他的，这种现象每年都有的，没人领的新衣服就压到第二年再给之后入部的。所以这里萩原就直接拿了这样的衣服，衣服都是社团资金买的，选择重做新的之后也要给钱，萩原身边钱够所以他直接就当场付了。）
在当天的部活里，萩原已经穿着部内白底红边的非正选制服，成功混入了一群非正选之中。
现在，他正在围观正选中的分组练习赛。
也许是他的愿力发生了作用，抽到了同一组要对战的人里，包括手冢跟不二这样，萩原非常好奇的组合。（骗鬼啊你你之前捡球的时候蹲在签筒旁边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没人看见就真的没人知道啊！）
而他们的比赛，第一局非常中规中矩，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即使一样是简简单单的基础招式，他们的水准远高于前面两组练习赛的正选部员。
现在，精彩的“高潮”即将到来。
不二轻轻巧巧的平举球拍一挥，那颗黄色的小球就以轻飘飘的无力般的姿态，以普通人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到了对面的场地——
旁边的二年级非正选部员惊呼：“这是！不二的飞燕还巢！利用风和挥拍的巧力，把对方的高速回旋球加以利用，改造成高速外旋球，促使球落地后不再弹起，而是直接贴着地面跑的招式！好厉害！”
先不说你是怎么在这球飞过网的一瞬间说了这么多话的，还有为什么不是只叫破招式名字让别人自己维基而是直接做了个详细又学术的专业词语解说——
卧槽，明明网球的重量在180—200g之间而现在的风仅仅是能够通过皮肤感知到其存在的程度，而不二君他施加的力和击球的角度，以萩原的专业知识，他不认为能够造成这种效果。
所以你特么告诉我它到底是怎么以那种速度飘过去的好么！
不要再让风背锅了好吗它会哭的！
注释：1.10-27是常见的手术刀型号，所以这个代号的主人的专/业是人类学和生物学。
设定里是个热爱运/动员肌肉/紧致的身/体，痴迷于对那些奇迹般不可能达成却变成现实的突然进步现象的研究的变/态研究员（所以都是运/动漫主角团进步太快太不科学的锅）。是萩原一真曾经的同学，后来在同一个研究点工作。回日本之前新换的手/机号和邮箱地址都知道所以是非常熟的熟人，但两人不是好友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中二少年萩原君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