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我的朋友夏目君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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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赛结束之后的这个月曜日（*注：星期一），萩原君的待遇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首先是早上的数学课，羽原先生看着他的表情简直跟看亲生儿子似的慈爱，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脸上笼罩着慈母般的光辉特别吓人。
萩原君撑着脑袋在脑子里不停演算着，时不时在课本的空白处记下几个数字或者天书一样的奇怪单词符号。
羽原板书结束转过来，一眼就看到萩原在走神。
这次，他没有再无视，而是走过去，拿起萩原的课本。
在这种整个环境都没有威胁的时候从来不保持哪怕基本警惕的萩原君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看一眼——
啊咧这欧吉桑是教数学的那个羽原？哦他看起来不像要发火啊。
然后羽原老师特别慈爱的摸了两下萩原君头上被理美梳得很整齐的棕毛：“没关系，你继续算你的题。”
一脸慈母般的关怀简直亮瞎包括萩原君在内一众围观群众的眼睛。
萩原不知道羽原是怎么了，但是羽原倒是真的非常关心萩原的情况。
数学卷子他已经改过了，萩原这个学生，虽然会用一些不在课内范围的偏门方法解题，但是都得出了正确答案。
虽然因为规定的关系不能给分，但是也可以看出，这个学生对数学非常有兴趣，也很有天分。
然而羽原并不知道，这个学生具体的牛逼程度。
他下课之后找了萩原君过去谈话，和颜悦色地问他要不要试试看去参加今年日本的奥数选拔赛。
以他的水平说不定能通过然后进入国际赛场呢，到时候看到自己的学生取得这种成就，作为教师的他也是与有荣焉。
虽然偶尔会有BR计划的学生（BR计划是ER3下类似附属学校的青年培训机构，只招收通过考试的17岁以下青少年，BR计划的优秀学生有在毕业后进入ER3的可能）参加比赛，但是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卷子难度还比不上他们在BR上课每天家庭作业的难度，所以这么多年也没几个无聊到这种程度的家伙。
照羽原老师看来，今年应该也不会有，萩原君水准绝对不低，说不定还能捧个奖杯回来，到时候他教出个天才，脸上大大有光。
萩原君：……
奥数比赛这种东西他是禁赛的好吗！
别说年纪在比赛范围内就没问题，那只是针对还没有超出【正常】范围的“天才”的，他们这些人的年纪从来不能成为理由。
不少人可是十几岁就进入了ER3正式编制内，而ER3所正式吸收的学者，在国际公法上是被认可拥有正式工作的。
萩原君这种年纪还没满十位数就加入正式编制的，虽然稀少却也不是第一例。
这种光明正大的任用童工行为，在大多数国家都是绝对违法不能宣之于众的，但是如果是【ER3】的话，那就是绝对合理、被整个世界的政府、人民所共同承认的事。
没办法呀，因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想象到的聪明人嘛。而且不是说他们那些人一年的研究成果抵得上别人一百年吗？当然不应该跟普通人一样耽误好几年，推迟整个人类的进步呀。普通人这样说道。
没办法呀，他们的发现、发明，支持着这个国家的武力呢，如果惹怒了ER3那些疯子，断了最新军备的供给，其他国家就能轻易灭掉我们啦。何况那些人拿着的东西到底有多可怕呢？毁灭一个国家对那么庞大的ER3来讲，也是很容易的吧。政客们这样说道。
但也因为这样，ER3编制内的家伙们的【天分】和【能力】都已经被认可了，【在这个领域的未来】更是不必担心，只看你能够发现多少、创造多少，不管是多么奇怪、多么不可思议的产物，只要是“科学”的成果，都会被无分高下的认同。
而那些为了发现人才而创办的学术赛事，理所当然的不用去参加。
也不该去参加。
试想若是“七愚人”中专业为数学的园山赤音一时兴起去参加了数学竞赛，那么显而易见的，其他人就全部没有一丝脱颖而出的机会，所有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忽略掉本该自此声名大噪的其他人。
而她的地位和能力，本来就不需要这些学术地位早就在十几年前就被她甩得老远的家伙承认。
本来应该被发现的人才沉寂了，那些超凡绝俗的天才又不会分给他们一点注意，也不会接受那些在他们看来低端的工作和邀约，举办赛事的人什么也没有得到，未免太过可怜。
早在二十多年前，数个国际赛事的组委会就联合起来发表了声明禁止正式的ER3成员参加比赛。
虽说萩原的专业并非数学，但是生物学、物理学、化学这些东西的研究，都是要有大量高深的数学知识作为基础的。如若在数学上没有一丝天分，那么在这些方面的研究能力也就被彻底否决了。
ER3这个地方，说实话根本就没有文科生专业嘛，所以他们研究的东西、学到的东西，都多少会有交集点。
所以可想而知，禁赛这种规章，当然是不用再进行细分，简单粗暴针对所有ER3成员的了。
见萩原沉默了，羽原老师以为他只是不自信，开口鼓励道：
“没关系的，不要紧张，我觉得萩原君你对数学这么有兴趣，就应该去试试看，也不用有压力，拿不拿奖不重要，重在参与。”
萩原依旧神游天外。
羽原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需要这样——
他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徽章。
本来还在劝他的羽原，看到那枚徽章的时候，立刻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了非常愚蠢的表情。
那枚徽章，羽原是认识的——知道的。
不对劲，好奇怪。
这是什么？仿制品吗？
不对，不可能，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去仿制的吧。
要是有人敢连这个都仿制，那早就被那群疯子干掉了吧。
那，这就是真品咯？
大脑好像一瞬间停止了运作，无法理解。
放在他眼前的，是一枚小小的徽章。
金色的，闪闪发亮。
上面雕刻着半枯半荣的世界树纹章。
萩原，他年轻的学生，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只是普通地把这个徽章拿在手里而已。
但是，本身是东大毕业高材生并且一直为此骄傲的羽原老师已经愣住了，无法反应。
“抱歉，老师。这种比赛，我没办法参加啊。”
那个雕刻着世界树的，精致的金色徽章，是ER3发给正式成员的标识。
ER3在学术界是怎样的存在呢？
那是所有研究者挤破头，终其一生都想被认可、被接收的地方。
那时候在东大，教授中有一名是BR计划出身的，才只有20岁，比大多数学生更加年轻，却只需要教导博士生，而且学生随便她挑选，一学期只需要去上两三节课那些学生就都受益匪浅感恩戴德。
他也去过对方的公开课，只是站在教室外面听了只言片语而已，却把之前的认知全部推翻，所有之前的疑问都轻易解决了。
而那样的教授，却说ER3的人都是和她这种庸人不一样的，真正的天才，她这辈子都无法达到他们千分之一的高度。
在那之后，他不可避免的对ER3产生了憧憬，毕业后也去试着给ER3投递了自己的论文和简历，结果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大生身份，根本什么也不是。
在羽原的心目中，ER3是不可企及的存在。
后来毕业之后他并不像同学们一样加入研究所或是进入大公司，而是选择进入一所普通的国中任教。
但是现在他的学生之一，告诉他自己是ER3的一员。
骗人的吧？
不，不是骗人的吧。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啊。
是真的呢。
现在，羽原已经不会去想奥数比赛的事情了，他几乎快要流出眼泪，虔诚得像个狂热的教徒一样看着萩原一边抬起食指在嘴边比出“噤声”的手势，笑眯眯地走回教室。
在羽原的眼中，萩原一真已经是超越了新年参拜时对着祈祷的神明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到的存在。
直到回到办公室，羽原也依旧非常恍惚。坐下来不久，他又猛然站起身，大声地说：“6组的萩原一真君，以后大家还是不要管他的事情了。”
青学每学级的教师都在同一个大办公室里，虽然其中真正任教6组课程的只是少数，认识萩原的更少，但是羽原的话还是马上引起了所有在场的教师的注意。
本来想找萩原谈谈理科和上课态度问题的铃木也在场。听到羽原这种不可理喻的话，他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说：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羽原，我们可是教师，一定要去关心学生，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不是直接说不管他。”
羽原受到这种误解，也只能苦笑着反驳：“铃木桑，萩原君这种学生我们是没有能力去教导的。”
看铃木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他接着说：“这孩子和其他学生不一样，他是个天才。
我们非要勉强去教，只会干扰到他而已。
并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干涉这孩子的作为比较好。”
这下子，铃木先生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羽原对萩原君的评价会高到这种程度。
本来，他也只是以为萩原惹羽原生气了，羽原才会发火说不管他的。
但是，羽原却说出了这种话。
“天才”是什么呢？
平时，遇到虽然不曾特别用功，学习却非常好的学生时，老师会想着“这孩子真聪明啊”，夸奖他是天才。
但是，心里却并不觉得对方配得上“天才”这个身份。
在现代社会，“天才”几乎成了“聪明人”的同义词。
但是，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聪明人”的话，跟“天才”这个群体，程度上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羽原说萩原一真是“天才”。
不是开玩笑夸奖他聪明的那种，而是，非常严肃的将这个学生形容为“天才”。
这是一种评价，甚至连东大出身的羽原都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去教导的“天才”，那一定是非常、非常聪明，聪明到大人甚至无法动摇他一点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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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君不会在乎这些，他只是懒怠去在这些小事上骗人，所以才直接把ER3的识别card给羽原老师看了而已。
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
下午结束社团活动之后，原本该由司机小姐直接接萩原君回家的，但是因为之前就跟不二君和手冢君约好一起去买个网球拍，所以跟司机小姐说之后直接到那边接。
开始是不二说自己的网球拍有点松了，萩原君也练习了一段时间而且天分不错进步也快（萩原的控制力和攻击力可是神级，专业还是生物学，应该怎么控制全身每块肌肉以最小的力气打出简洁又精妙的球。对他来说非常简单。大久保部长曾经说如果萩原君不是身体不好练习很少的话，下学期完全可以试着冲击一下正选的位置），也可以换用更加专业的网球拍而不是继续用新手用品。
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前一天晚上不二就发mail告诉他手冢的球拍也出了点问题需要调试，所以跟他们一起去。
现在，他正跟着打了许多年网球、比较了解在哪里买网球拍比较合适的两个人，平生第一次乘上电车向着不知名的目的地进发。
顺便一提，之前网球部的大家就都知道萩原家里很有钱了，因为部活之后众人在青学校门口直接目击了这厮被停在路边的豪车接走，车上下来的保镖还叫他“少爷”。
虽然众人第二天七嘴八舌地问了他不少问题，萩原还是没兴趣搞什么融入基层学着坐电车上下学，之后照样是坐着槛神家派的车来学校，也已经被同班的人目击过几次。
渐渐的萩原是社长公子的消息在学校也被传得到处都是了。
后来有人说萩原家住在公寓里，再高级的公寓又不是别墅也不可能那么有钱，居然有人去找萩原君问他是不是之前说自己是富二代是说谎，其实家里一般。
萩原君心理活动：……MDZZ劳资有多少钱关你屁事。
于是置之不理，之后还是我行我素继续被豪车接送。
七拐八弯的穿过了好几条小巷，萩原君表示东京都有如此荒凉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然后眼前出现一片小树林。
据不二说还有五分钟就能到地方了。
几人正在说说笑笑（只有不二跟萩原在聊天，并且全程两人均保持101号笑容，手冢依旧沉默+冰块脸），走在林间的小道上，
树林里却突然有个人逃命一样一边慌张地喊着“快躲开！”一边冲了出来，手握成拳头向着空无一物的半空用尽全力挥动着，好像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战斗一样。
虽然看起来像是单纯的在发疯，但是在场的几人都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常年打球的不二和手冢经历过数百数千次的比赛，对气流的感知力极高，甚至由于远超常人的精神力，只要凝神注视，就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追着那个跟他们同龄的少年跑出来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发现这几个人也是美味的“食物”一样，抛下焦急地与它对抗的少年，对着这边张开流涎的巨口冲过来。
然后一瞬间的，在眼前分崩离析，化为碎块消失在空气中。
萩原君把手插在制服裤袋里，抬头对着一脸惊讶和担心，想要走过来看看他们情况的那个陌生少年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了，贵志君。不过如果你不想跟它一样变成一片一片的话，暂时还是不要过来的好。”
那边，灵异事件中心的少年停下了准备迈出的脚步。
萩原也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非常灵活地用左手解开右手五指指尖缚得紧紧的透明细线。
那是特制的高温玻璃钢丝，在半空中完全看不见，却锋利得可怕。之前的那个怪物，就是被这些不易察觉的丝线结成的网杀死的。
而现在，原本杀伤力极强的“线网”因为操作者停手而散落在地上，被他收回来随手揣进裤袋里。
那个少年也认出了萩原，非常高兴的走过来，露出温暖得像是太阳一样的微笑：
“是一真君吗？你那个时候说要去美国读书，之后就没见到了呢。现在是回来了吗？”
萩原看起来也确实非常高兴：“恩，大概要在日本读一段时间。贵志君呢，现在在哪里的学校？”
“就在这附近的国中。”少年从遇到童年好友的喜悦中冷静了一点，“一真君刚才好厉害啊，那是什么？”
“啊，贵志君还不知道呢，那个是我在外国的时候跟人学的，不过用法保密啦。”萩原这么回答，然后对着手冢不二两人介绍道：
“这是夏目贵志君，我幼儿园和国小前两年跟他一直是同班，不过贵志君那时候很奇怪，总是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都没什么朋友的。”
奇怪的东西、对着空气说话……该不会就是指类似刚才看到的东西吧？
那什么？妖怪？
夏目温柔地笑笑：“一真君也是，总跟别人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呢。”
事实上那个时候，萩原和夏目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总说恐怖的事吓哭小朋友，也没人看见过他说在那里的妖怪的“骗子”夏目，和那个时候经常对着老师和小朋友们说出极端打击自尊心的暴言、每天看他们不认识的外文书眼神也很恐怖的萩原，都是不受欢迎的人。
萩原家里很有钱也很有权势，有过校霸想找他麻烦但是最后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萩原毫发无损，校霸那群人后来却再也没来学校，过了几天就转学了。
所以萩原在小孩子们口中是非常可怕的“妖怪小孩”，没人敢去欺负他。
但是父母出事故死掉，打架也不是多厉害的夏目就成为了大家欺负的对象。
他们成为朋友是个偶然。
有一次夏目拼尽全力想要打倒潜进学校的妖怪保护正在睡午觉的一个平时欺负他的小朋友，但是，因为人小力气小，还是输掉。
在他急得掉眼泪的时候，原本躺在旁边小床上午睡的萩原君睁开眼睛走过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妖怪吗？”他对着狼狈的夏目这么问。
然后，身体小小的、软软的、眼睛水汪汪、脸颊胖嘟嘟的小孩子，就从粉蓝色的儿童装口袋里掏出了两把匕首。
不是玩具，后来夏目好奇的要过去，重得快要拿不动。萩原提醒过他不要碰到刃手指会断掉，乖乖的夏目小朋友就没去碰。
那刀的刃上开了两道血槽，夏目不认识，萩原却知道那是货真价实的军用品。
然后，就像是表演杂技一样，小小的萩原君在夏目眼前，非常利落的两把刀一起，用尽力气一把刺进怪物的眼睛，一把刺进大脑的位置。
大概是因为妖怪没有大脑或者跟大多数生物不一样大脑不在颅腔里，所以并没有就此死掉，而是不停挣扎着。
被怪物甩下来的萩原君像是动画里的英雄一样打了个滚卸掉冲力，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站稳了，又冲上去。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快，夏目只勉强能看清他一刀扎进妖怪的胸腔，轻轻松松像划开一张纸一样打开怪物的整个胸腹，然后转到背后从脊柱上划下去，整只妖怪变成了两半。
夏目抽了抽鼻子，默默地红了眼眶，杀掉妖怪的萩原本来打算问他关于妖怪的问题，结果被他一脸难过的样子吓得吞回去了：
“喂你怎么了？夏目君？你哭什么？”
小夏目抽抽噎噎的说：“虽然那个妖怪有点坏，但是，它说不定只是想跟我们玩游戏啊，这样就死掉了好可怜呜呜呜！”说着眼泪更加停不下来了。
萩原觉得有点无语，但是因为对妖怪的事情非常好奇，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妖怪，所以他觉得说不定是因为夏目君的影响自己才能看见，以后还需要问夏目关于妖怪的事情，所以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
“夏目君，你觉得妖怪说不定只是想要玩游戏，并不是坏妖怪对不对？
但是万一它是真的想杀人要怎么办？
打败它然后让它答应不要伤害人类这种事，只能维持很短一段时间的效力，就算你能活一百岁，但是你死之后呢？一开始说不定还记得跟你的约定，但是过了几千年之后，也会忘掉了吧。就算还记得，也不会觉得还需要遵守这种约定。”
但是萩原君的思维太过复杂，这么一大段话智商正常的小孩夏目君完全听不明白，只是晕晕乎乎的觉得好像有道理，但是还是固执地觉得妖怪不应该被杀死。
听他啰啰嗦嗦颠三倒四的讲自己那些好妖怪朋友，然后一遍遍重复妖怪不是坏蛋，不应该被杀掉的萩原君表示这小孩好烦啊，解释又讲不通，然后他只能简单粗暴的这么对夏目说：
“我很怕现在就死掉，因为我知道的东西还很少，所以不能被妖怪杀掉。但是你不害怕妖怪，也不想杀掉它们，所以我们就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不过不能因为这个生对方的气，可以吗？”
小夏目答应了，两个人用嫩嫩的小手指勾起来做了约定。
之后小一真问了小夏目很多妖怪的事情，小夏目也知道小一真看了好多书懂好多东西非常厉害。
再过一段时间，就变成了朋友，经常一起玩游戏（妖怪），进展到互相叫对方名字。
后来国小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小一真说他要去美国了。
在小孩子心目中，美国是好远好远很难过去的地方。
那个时候夏目辗转在各个住在东京的亲戚家，电话番号经常变化，也没有人给他买手机。
而萩原一真去美国之后不久就换成了ER3的编号手机，号码也换了，就失去了联系。
小孩子时的感情总是很深，萩原知道他又不是困在美国了，反正总能回去的，以后找时间再见就好了，夏目却不懂那么多，最好的也是当时唯一的人类朋友走掉了，消失不见了，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他觉得非常难过，哪怕身边的几个妖怪朋友安慰他也没有用，私底下哭过好几场。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我的朋友夏目君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