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咒（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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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让人去找王锅儿他们，一面走访两个死者的父母，章倚的父母在邻市开厂，家境殷实。两口子就章倚一个孩子，章倚每被一所学校开除，他的父母就花钱帮他进另一所学校。还送他去那些部队为不良少年设的什么矫正学校，反正就是去学了些功夫锻炼锻炼体能，回来打架更加不吃亏。他们开厂的市里的学校都念遍了，没办法，又把他塞回S市。反正这下眼不见心不烦了。
“章先生章太太，你们节哀顺变，我今天来是想问问章倚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章倚的妈一看就是非常溺爱孩子：“我们家小倚从小聪明乖巧，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就是平时调皮了点。你们警察一点用都没有，我儿子死得那么惨你们不去查，还要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们警察要不要脸啊！”章倚妈炮语连珠，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
“我们知道您很难过，但是很明显你儿子是被仇杀，我们当然要向你们来调查线索，还请您配合。”沈钰耐心地劝章太太
“哦，还是我们错了是吧，我们家章倚从小就……”
“乖巧听话是不是！”沈钰打断她，说：“他被被那么多学校开除，是因为乖巧听话吗？”
“你们听听你们听清楚没有，他说的是什么话！”章太太突然站起来指着沈钰就骂：“就你这样的小警察，我伸手就能捏死一堆。”
“养不教父之过，你生他出来就是这样子教导他的吗？还是你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身边的人是谁。”沈钰火了，一连串质问她，他最讨厌这种父母了，只知道生不知道养，把一个小孩教育成一个祸害给社会添乱给别人添堵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警察难道就是这个服务态度吗！”一直在一旁的章倚父亲疲倦地扶额，看得出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确实不知道他到底跟什么人结仇，他确实很不让人省心，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时间教育他，让他变成我以前最讨厌那种人。”
“老公你……”章太太似乎不能接受章父这么说他们的儿子
“儿子变成今天这样，你也有份。”章父有点激动
章太太更激动：“好你个章有天，如果没有我哪里有你的今天，现在儿子死了，你就把责任全推我身上是吧！”
沈钰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很头痛。
小曾小声地说：“小老大现在怎么办，我们啥口供也问不出来。”
沈钰拉着小曾就跟章家夫妇告辞，不过这两夫妻明显管不了他们，继续吵自己的。
“今天收获挺大。”沈钰伸伸懒腰
小曾这就不明白了，说：“我们就听他们吵了一场架，什么都没问出来啊。”
“至少我们知道了章倚确实是个很讨厌的人。”
“这样也算线索吗？”小曾还是不明白
沈钰和小曾又去到第二个死者金念章的家，白发人送黑发人，金念章的爸爸悲伤不已，墙上还挂着金念章妈妈的遗照，现在旁边新挂着金念章的遗照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念章混社会混得早，连遗照都是一脸古惑仔的样子。
“都是我，我没管好他，他在外面惹是生非。他妈妈去得早，我一直都觉得亏欠他，我舍不得管教他。”金爸爸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您节哀顺变，他这也是早死早投胎，也许下辈子能做个乖孩子不是。”小曾安慰到
结果被金爸爸和沈钰瞪了一眼，他挠挠觉得很委屈
“那您知道他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最近有没有做一些特别的事？”
“有！他最近夜里总是大喊大叫，而且一直说家里有猫的臭味，我还在他身上找到了好多的猫毛。”
“那他有没有认识这个男孩子？”沈钰拿出杨文的照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平日里我工作也忙，他做些什么我真是没办法注意。”
“能让我看看令郎的房间吗？”沈钰提出一个让金爸爸有点意外的请求
不过金爸爸答应了：“跟我来吧。”他来到个房间前，打开门。
金念章的房间是这个家最大的空间，可见金爸爸对他十分疼爱。不过房间里摆设并不多，一个衣柜，一张床，再加上一张书桌，上面堆放着杂乱无章的东西，还有个DVD机和一台小电视。
“这孩子不爱收拾，但是他也不准我随便进他的房间，他死后我也没那个心思，就让它保持原状，就像我儿子只是又跑出去疯，也许哪天就能回来了。”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是孩子在别人的眼里再差，在父母的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沈钰在房间里踱步，突然蹲下看了看床下，然而什么都没有，如果说他昨晚的梦是那个杨文要告诉他的，这四个人除了杀了杨文的猫之外，应该还犯了什么让杨文最后爆发的事情。
沈钰昨晚的后半夜又回到了杨文的梦里，但是杨文反反复复只说了一句话：“我要死，他要死，他们都要死，我有罪，金念章。”又或者只是杨问杀了他们觉得愧疚？
金爸爸和小曾都奇怪地看着沈钰在找着些什么东西。金爸爸不解地问：“您在找些什么？”
沈钰突然抬头，说：“他们的死因。”
门口的两个人都愣了，但是沈钰很快就有了发现，小曾马上反应过来去帮忙，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块木地翻开，下面居然是空的，放着一个箱子。沈钰和小曾把其他几块能翻起来的地板一一取下，把箱子拿了上来。金爸爸也一脸疑惑地看着。
“这就是我儿子的死因？”
“这个我们还要拿回去看看，您不介意吧。”当然他介意沈钰也是要带走的
“只要您能帮我找到杀我儿子的凶手，严惩他！您拿走我的命都可以。”
“那谢谢了，我们先走吧。”沈钰起身和金爸爸告辞，还沉浸在丧子之痛的金爸爸也没心情挽留。
“您说这个是罪证，万一是青春期小伙子收藏的启蒙片该多尴尬啊！”小曾狐疑
“那不是便宜你了，我允许你看完再还回去。”沈钰白了他一眼
沈钰带回去之后和这次办案的小马小曾还有黄忠一起看，小曾的担心并没有发生。
这些录像带大部分都是他们四个虐杀流浪猫狗的，四个人笑得非常大声畅快。沈钰皱了皱眉，黄忠也眉头紧锁。
“这就是不教育好孩子的后果，给他人和社会添麻烦。”小马的观点和沈钰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
看了几个带子，大家都觉得反胃。沈钰手里拿着一张颜色不太一样的带子说：“下一张看这个，坚持坚持，我们看完就好了。”
“没事，虽然虐杀猫狗挺恶心的，不过我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是这些人的声音真是太恶心了，听得我耳朵都要吐了。”小马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然而这张带子让所有人都震惊，画面里还是那四个小王八蛋，不过这次不是虐待猫狗，他们在□□一个满脸惊恐的女生。那个女生拼命挣扎想要逃跑，有时候跑到摄影拍不到的地方。沈钰突然间觉得还找什么凶手啊，都死光得了。
黄忠突然说：“你们注意到关键没有。”
“他们□□女生，是那个女的变成鬼杀了他们。”小曾说
沈钰说：“第五个人不见了。”
“第五个人？”小曾回忆，刚刚片子他就觉得气愤，都没怎么注意看
“虐杀动物的时候他们是四个人虐杀，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动，摄像头都是跟着他们的，但是到了□□这个片子，应该是把摄影机放在一个地方摄影。”沈钰解释
“我同意沈钰的观点。”黄忠也点点头
“他们还有同伙？”
“是被迫的。”沈钰示意再放了一遍其中一个虐狗视频，只有狗的惨叫和他们笑声，沈钰又重复放了几遍，让技术员将声音剥离。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很隐忍的哭泣声。
“其他的带子一起。”每张带子都有那个哭泣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在恐惧和隐忍着，想哭又不敢哭。
“小曾，你知道第五个是谁吗？”沈钰问
小马抢先回答：“杨文！”
沈钰赞许地点点头：“杨文懦弱，经常被他们欺负，被他们强迫录虐待动物的视频。”
“我们先找出这个女孩，还有抓住其他两个人。”黄忠下完指令就让他们快行动
“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去了。”沈钰拿出手机给聂风明发了条短信就和小马他们分头行动
沈钰和小曾去找那个被□□的女生，小马和其他同事去抓捕王锅儿他们。
“小老大，这茫茫人海，我们要去哪里找那个女生啊。”小曾为难
“杨文家附近，哑女。”沈钰捏捏鼻梁，现在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是不能停下来，他们就是在和死神赛跑，抢在死神之前将罪犯绳之以法
“那我们现在就去杨文家吧，你别说，他家附近真恐怖，就我们两个人会不会不太好。”
“话说你怎么知道是在杨文家附近的。”觉感得是不是自己太年轻，感觉这些人做的好多事情他都不太跟得上节奏。
“我昨晚夜观天象，算出来的，是不是很厉害，你真的不要再买个护身符吗？”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你没发现，他们□□那个女孩的地方，很像杨文家附近那片老城区吗？”
“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党对我得栽培。”小曾心虚地说到
刚下班取车的沈雄正好遇到他们，说：“你们在这里呢，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们还要去查案子，吃点干粮就好了。”沈钰哭丧脸，接着说：“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买我的护身符，难道觉得我的符不灵？”
“宝贝儿，你知道吗，我上班第一天就知道了你的业务福泽整个刑警队，你们局长没打死你真的是真爱了。”沈雄打趣说
沈钰突然用手肘打了一下，说：“就你话多！”然后不理龇牙咧嘴的沈雄拉着小曾上车。
才开出警局门口就看到了聂风明的车
沈钰摇下车窗说：“我不是说了今天加班让你先回去去了吗？”
“无论如何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去，谁知道这个又是个什么鬼案子，我不会添乱的。”聂风明态度很坚决
小曾认识聂风明，来过警局几次还带好吃的过来慰劳同事，跟他打招呼：“聂先生好。”
也不等沈钰说话，聂风明就自己上了车，说： “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带了蛋黄酥，沈钰最喜欢吃的点心之一。”
“聂先生真贴心，知道我们没吃饭买了这么多点心。”小曾一看有吃的笑嘻嘻地接过点心吃了起来
聂风明怕沈钰生气，态度有点小心翼翼的：“我真的不会给你添乱的。”
“沈钰面无表情地开车，突然说：“可是我今天居然一个护身符都没卖出去。”
聂风明这个就比较了解沈钰了：“也许他们平时买得太多了。”
“就你们这些贱人都话多。”
沈钰他们又回到了杨文家附近，现在正是完饭过后的时间，走访起来人也比较多。沈钰去附近的小公园和那些阿姨叔伯攀谈起来，从周公解梦到命理风水，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大妈您最近命犯一个水，有可能是桃花，也有可能是个劫数。”
“诶呦，我一大把年纪哪里来的桃花呀。”
“那就是水劫，这个劫数在周六，周六你的运势会有一个走低，不要靠近水边，恐怕会有麻烦。”沈钰帮大妈测运势
“我周六正好约了好姐妹去游泳，家里的小孩也一起带去，这可怎么办。”大妈也比较迷信，一下子慌了神
“我劝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端端的周六命里反水，还要去游泳，只怕不妥当。”一个大妈劝她说道，沈钰测了好几个人都挺灵的，虽然年轻，但是大妈们明显信了他几粉
“就是就是，刚刚说我这个月会有添丁之喜，我儿媳妇预产期在下星期！小伙子真的挺灵的，你说你啥时候去游泳不行。”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沈钰打断她们，问：“看大妈应该是这片区域的老住户了吧，对这片区域应该很熟悉。”
刚刚的大妈马上说：“可不是，都在这生活了20多年了。”
“我想向你们打听个事儿，就是这片地方有没有个哑女？”
其中一个大妈马上答到：“你说的是小莲吧，我们这里就她这个哑女。”
“她住哪里？”小曾听了立马精神起来，跑过来插嘴
大妈神色奇怪：“你们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本市的警察，有个案子想找她了解一下。”沈钰让小曾掏出他的警官证向大妈证明
“你来晚了，小莲这可怜的孩子两个月前就死了。”大妈叹了口气
“听说住在她家隔壁的杨小子也死了，就在两个星期前，听说死得可诡异了。”其中一个大妈说，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可不是，我们这片都传遍了，都说是他们两个关系好，小莲死后回来把小杨带走了。”
沈钰带着聂风明和小曾敲了敲杨文家隔壁大爷的门，大爷开了门发现是他们有点吃惊，说：“呦！警官是你啊，怎么又来了，还想问杨文的事儿吗？”
“我们次来是想问您是不是。有个女儿或者孙女是个哑女。”沈钰说明来意
“哑女……”邻居大爷脸色变得很奇怪，不自然地说：“我小孙女就是哑女，怎么啦，和杨文的事情有关吗？”
“没事儿，就是想看看您孙女的照片，我们有个案子可能和她有关想了解一下。”
大爷转身请他们进了屋，屋子的老式灯泡有点昏暗，老人家指了指神台上的照片说“这就是我孙女，我孙女两个月前就溺水死了，唉，没想到后来我一直当孙子看待的杨文也死了。”一想到可怜的两个孩子，老人家悲从中来
“有没有别的照片，我们想带一张回去确认。”老人家已经很伤心了，沈钰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什么案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孙女被□□，不知道会怎么样
“警官，关系到我孙女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我孙女一直都很乖的。”
沈钰面色凝重地说：“我们怀疑，她是一起□□案的受害者。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咒（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