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妖怪》九云歌

13、驭云

　　魏小安在下面看得直发笑，然后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去参加驭云的比赛。

　　白暮皋神色专注，犀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黑旗奋笔疾书的手臂。

　　不到半刻，黑旗放下了手中的笔，黑雾再次将白嫩的手遮掩住。黑色的广袖在空中一挥，试卷翻卷着化成一个卷筒，落在老乌龟面前的长桌上面。

　　老乌龟看了一眼用来计时的沙漏，略有些惊讶，面上岿然不动。

　　下面的人见黑旗交卷，议论声渐起。

　　“白丘来的人，会这么快答完？”

　　“你平时考试交的最快的是哪一个科目？”

　　“白卷的那个喽~”

　　“对嘛，这家伙说不定都是乱写的。”

　　坐在高处贵宾席位赤鱼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紧紧的抿着唇。

　　“这次，浮游遇到对手了。”

　　站立在一旁的飞宁意外道：“您是说白丘来的这团黑雾的医术能跟浮游相比？我看他就算提前交了卷子，也不能代表什么，说不定是都不会呢。”

　　赤鱼略微不满的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为师平日里就叫你做事谨慎，切勿大意。他方才淡定自若，落笔有力书写流畅，一点一顿皆有锋韵，绝不是随意书写。”

　　再观青冢的浮游，微微蹙眉，额有虚汗。

　　看来今次的比试要比往年难了不少。

　　“白丘有人报了驭云？”

　　“是的，师傅。就是那个顶着兔耳朵弱不禁风的东西。”

　　赤鱼的视线落在下面看台前，迎风招展的两个兔耳朵上面：“不要轻敌，必要的话，初赛就拔掉这颗钉子。”

　　魏小安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兔耳朵已经快被人盯出了两个窟窿，只聚精会神紧张的盯着正一本严肃审阅试卷的老乌龟。

　　试卷审阅完毕以后，老乌龟看向黑旗的目光已经从怒视变成了崇拜，如果不是在大会现场，真想和这位“老前辈”好好的探讨一下治愈术的理论问题……

　　“晋级二轮的选手是：第三名，黑风山的长参。第二名是青冢山的浮游。第一名，白丘山的黑旗！”负责宣读成绩的小乌龟尖声尖气。

　　下面一片沸腾，多是因为白丘山的首名晋级，而感到惊讶。

　　浮游带着满身的腥气愤然离场。他并不是上一届的冠军，但是输给一直被认为是傻瓜集结地的白丘山，实在是颜面不存。

　　一日间，白丘山出了两名高手的事情传遍的全城。

　　人们对三日后出场的另外两个选手的充满了期待。

　　赢了比赛的黑旗心情似乎不错，狐燃提议晚上一起到去河边看河灯，黑旗居然没有拒绝。

　　一行人回到住处。

　　魏小安脑子里面全是过两天比赛的事情，人们对白丘的关注让他倍感压力，毕竟他的身上贴着白丘的标签，而且还挂着白暮皋的牙印，好歹不要和他差太多。

　　魏小安闷头走，前面的白暮皋突然转身，他差点就撞到了对方的怀里面。

　　“跟着来。”

　　“去……去哪？”

　　“我房间。”白暮皋扯着魏小安的手腕，把人拉进了自己的屋子。

　　狐燃摇摇头，孤身一人回房间，只能等一会小水牛上来送茶水的时候，调戏一下慰藉单身狐的心了。

　　“我们三个就足够拿到决赛权了，你不用有压力。”白暮皋口气冷冰冰，让人想从里面挑出一些安慰而不是嫌弃都难。

　　魏小安讷讷的：“其实，我觉得自己的炼器还是可以拼一下的。”他从怀里面拿出之前炼化的那把匕首，“这个是我的作品，你看看。”

　　豆包对他这把匕首很是满意，而且已经预定了使用权，就等幻化实体的那一天正式握在手中宣布所有权蓝。

　　魏小安觉得豆包这么喜欢的东西应该还不差，而白暮皋看了这个可能会对他有一些信心，那么参加驭云比赛的事情还有点希望。

　　白暮皋看到匕首的一瞬间，眼中闪过已是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是一把外形普通，但是神识力量很强大的兵器，虽然尚在初级阶段，但是使用者法力高深，而且能够不断的去锻造的话，势必成为名器。

　　“这是你做的？”

　　“对呀，你看看，应该可以通过初赛的吧。”

　　“恩。”白暮皋将匕首还给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来你已经将内丹的力量融会贯通了。”

　　魏小安小心翼翼的收起匕首，笑着说：“还好吧，但是我并不能控制你的内丹，它太强大了，我能感觉到。每次我试图控制它，都会遭到它的反噬。”

　　“不要再去尝试控制它了，以你的功力，再过个几百年也不见得能控制它。”顿了顿，“我也不那么急着拿回内丹，你不必着急。”

　　是谁当初要把自己丢进太上老君路子里面炼内丹的？这会又不着急了！

　　魏小安对白暮皋难得的善意表示惊讶，受宠若惊的点头，“我一定护加紧练习，争取早一点控制它，让它离开我的体内的！”

　　白暮皋抬手，弯起食指，在魏小安挺翘的小鼻子上面挂了一下，然后在鼻尖轻轻一点。

　　魏小安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那。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和亲密，白暮皋放下手的一刻，心里也有些惊讶，掩鼻轻咳了两下。

　　没找到说参加驭云比赛的机会，魏小安同手同脚的回到自己的客房。

　　豆包一下子跳出脑海：“主人，你真的打算参加驭云比赛么？”

　　魏小安斥责：“豆包，你又偷偷读取我的思维。”

　　“人家在利用最后的VIP权限嘛，你的神识越来越强大了，我很快就不能随意入侵你的思维空间了呢……”豆包委委屈屈的说，甚至还假装的抽噎了几下。

　　魏小安不得不为自己的语气道歉，最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挠挠自己的兔耳朵道：“我一定要参加驭云比赛的。”

　　青竹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这才像我的主人。”

　　魏小安觉得他这话哪里怪怪的。

　　“驭云是一项主要靠神识控制的法术，甚至同施术者本身的法力高低并无关系。就像人类修习的轻功，他可以不会任何拳脚功夫，但是轻功天下第一。”

　　魏小安惊喜：“用神识？那就是我的强项啦！”

　　“错，主人，您的神识空间大，有无限的潜力，但是您现在开发出来的少之又少。”豆包跳出来补刀。

　　“就是说，我抱着金山，但是并没有采出来几块。”

　　“恩恩，所以您想参加比赛，要做的就是多多的淘金，多多的开发您的神识。驭云术的各种口令我这里都有，一会叫青竹帮忙誊写给您。至于神识的操纵，恐怕就要靠您自己了。”

　　魏小安点点头。

　　***

　　晚上的河边很热闹，除了还有比赛的选手，很多人都聚到河边，等着观看40年一次的放“妖灯”。

　　豆包一般不会在其他人在的时候跳出来，以防对方的神识强大发现他的存在。

　　可当看到小小的“妖灯”从河面渐渐升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魏小安的脑海里面发惊叹的声音。

　　“主人，听说当年青龙就是被困在‘妖灯’里面，最后被炼化了仙骨的。”

　　魏小安在心里面问：“青龙？”

　　“就是东方的守护神嘛，我没有见过，但是我们守护兽里面有些人很崇拜他，可惜犯了天条……哇！妖灯要入河啦！”

　　妖灯就像一朵巨大的青莲，托着赤红的火焰，火焰的光芒一点都不炽烈，好像随时就会熄灭一样，看上一眼给人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妖灯被强大的妖力从地狱请出，在水中升起，须臾之后便会重归水下，一直坠落……坠落……直到回到地狱的烈焰中，等待下一次莅临人间。

　　火焰倒映在白暮皋深邃的眸中。

　　狐燃和黑旗亦沉默着，狐燃的眼中是少见的阴冷。

　　妖灯重回水中，最后哪一点红色光亮彻底消失在群妖的视线中……

　　已经有法力低微的小妖怪被妖灯震慑得瑟瑟发抖。

　　魏小安感觉手脚发凉，那抹脆弱的火焰，竟然让他心跳如鼓，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兔子，你不错哦，修行的时间这么短，见到妖灯居然还能这么泰然自若。”一个女人声音清清亮亮的传过来。

　　魏小安一怔，动了动发僵的唇角，“多……多谢夸奖。”

　　“哈哈！”花娘爽朗的笑开。

　　已经换了银灰色长衫的花娘，一改早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妩媚模样，干练的好似一位女将军。

　　“小兔子，你是白丘山来的？”

　　“……是。”

　　“白丘山今年总算是肯拿出点真实力了。虽然往届熊大的胸口碎大石很好看，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白丘山的苍冥剑。你这个小领队也一定有独门绝技吧。”花娘笑着说。

　　魏小安不好意思地说：“我做领队只是因为他们不想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城墙上面，觉得那样很傻……”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花娘是主办方的人，赶紧收了口。

　　花娘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你真有趣，做个朋友吧。我叫花凝，大家习惯叫我花娘。你可以叫我花姐姐。”

　　“花……花姐姐，我叫魏小安。”

　　“小安，你也报名参加比赛了么？成绩怎么样？”

　　“参加了，要三天以后。”

　　“三天后……是炼器？”

　　“恩。”

　　“还有别的吗？”

　　说到痛处，魏小安脸色变了变：“还有丹药和驭云。”

　　“驭云术一直都是兔子的强项，你也不会差的。”花娘抬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玉兔么？他在幻化人形之前搞不好只是只家兔……

　　魏小安苦恼道：“事实上我还没有真正的驭云过。”

　　“没有驭过云？”花娘惊讶，“驭云看似一项很简单的比试，其实是往届比赛受伤率最高的项目，因为云上突发情况也是技能考察中的一项，所以赛方允许参赛者在比赛中为对方设置阻碍，暗器、法力、兵器都是允许使用的。”

　　魏小安终于明白了白暮皋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参加驭云比赛了。

　　他可能是怕自己直接被人揍下来，连带着他的内丹一起摔成兔子饼。

　　想到白暮皋，魏小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跟着白暮皋一行人出来看妖灯的，可是现在他却孤身一人的在和花娘讲话！

　　“我……我在什么地方？”魏小安强装镇定。

　　花娘说：“别怕，我只是织了一个结界，防止别人看到我们，等下我收起结界，你会发现自己还是在河边。”

　　“……”

　　“我怎么说也是站在云端发过言的名人，被围观的感觉并不好受，你懂的。”

　　联想一下现代社会的明星，也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

　　“我……我明白了，抱歉，我的反应过激了。”

　　“没关系，看来你还真的是个法术小白。你没有学过驭云，参加这样的而比赛危险系数真的很大，要不然考虑退赛吧。”

　　魏小安道：“我不会退赛的。毕竟还有十几天时间，我可以加紧训练……说不定……”说到后面，自己也意识到了超低的可能性，变得有些丧气。

　　花娘思量了下，道：“短时间的训练，参加驭云比赛，想要拿到好名次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名师指点的话，保住小命还是可以的。”

　　魏小安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白暮皋和狐燃应该都算得上是驭云高手，可惜白暮皋已经明确禁止了他参加比赛，狐燃又是个谄媚的狐狸精，自己请他吃饭这点小事情都要跑去报告少主，更别提自己找他帮忙训练驭云了。

　　“可是，去哪里找师傅呢？”或许回去可以问一问青竹，搞不好他有这方面的经验。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抽出时间来指点你一下。”花娘道。

　　魏小安猛地抬起头，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您肯教我？”

　　花娘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太激动：“明天开始你每天早晨到河边来，我会抽出些时间。虽然我是首届‘群妖乱舞’驭云的冠军，但毕竟年代久远，而且我从来没有收徒的经验，所以成败的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您。”

　　***

　　白暮皋和狐燃的注意力都被妖灯吸引，黑旗更是直接飞身到了河山的亭子上面，似乎想和妖灯进行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连黑雾都收了起来。

　　等发现魏小安不见的时候，妖灯早已回归来处。

　　两岸的妖怪们纷纷施展法力放一盏小小的河灯在河面，任它们顺流而去。

　　“魏小安！”白暮皋发现人不见，脸色登时就变了，他知道魏小安胆子小的很，周围全都是妖怪，他绝不会不会一声不吭突然离开。

　　狐燃食指中指并拢，在长袖中间画了一个圆，红色的荧光缠绕指尖。

　　“寻！”

　　红色的光亮一闪，变作一只小小的火狐，纵身一跃……

　　两人快步跟上去。

　　半晌，才在一个糖葫芦摊前面，找到了正在流口水的魏小安。

　　魏小安和花娘聊完，出了结界发现自己确确实实还在河边，可是距离之前有几百米的距离。

　　白暮皋一把抓住魏小安的肩膀：“去哪了？”

　　“我……看着这边有好吃的就过来看看。”

　　白暮皋满身的火气，见到魏小安的一瞬间压制了一下，可还是被他那幅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样子气得鼻窍生烟。

　　“这里不是白丘山。”狐燃鼻翼翕动，在魏小安的身上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并不是每个妖类都是善良的。你这么乱跑，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魏小安差一点就把自己遇到花娘的事情招出来了，可一想到自己说出来很可能就会被阻止参加驭云比赛，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乖乖的道歉，手里面还拿着糖葫芦，两只耳朵因为心虚瑟缩着垂着。

　　狐燃无奈：“知道错就好，想吃糖葫芦？”

　　魏小安却是还挺喜欢吃糖葫芦的，尤其是这只小刺猬妖怪做的糖葫芦个大糖稀又厚。有专门的结界隔在装糖葫芦的“冰箱”外面，炎炎夏日“冰”糖葫芦显得更加诱人。

　　“想。”虽然知道很没出息，但就是这么没出息的说了出来。

　　白暮皋咬咬牙，揪住了他的兔耳朵。

　　疼！疼！疼！

　　魏小安疼得龇牙咧嘴。

　　狐燃正在摸口袋的手一顿，挑挑眉，复又放下了。

　　“我忘记带银两了。少主，您带了么？”

　　白暮皋冷冷的：“没有。”

　　魏小安耳朵被揪的红红的，哇哇大叫：“不吃了，不吃了。”

　　狐燃识趣的以找黑旗为借口，迅速抽身。

　　只留下白暮皋和魏小安两个人。

　　魏小安垂头丧气的跟在白暮皋后面，不停地揉着被揪的耳朵。

　　白暮皋突然停下，转过头淡淡的看着魏小安。

　　魏小安被看得有些发毛，揉耳朵的手不敢放下，生怕对方再冲过来给他的耳朵好看。

　　“你现在学会跟别的讨嘴吃了？”

　　“没……没有。”

　　“然后又学会了顶嘴？”

　　“没……”

　　“还敢说没？”

　　魏小安被逼着连退几步，脸色憋胀的通红。

　　“真的想吃？”

　　魏小安不敢再开口，只僵硬着脖子摇摇头。

　　白暮皋已经取下了钱袋，丢给魏小安。

　　“拿去买。”

　　土豪么？袋子这么沉！

　　魏小安双手托着钱袋，颠颠的跑过来，送还：“我真的不想吃，我就是……”

　　白暮皋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那你要吃么？”

　　小刺猬做的糖葫芦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味，酸酸甜甜，咬下一大个全部放到口中，嘴巴一边鼓起一个圆圆的小包。

　　魏小安兔子一样的咀嚼，兔子的牙果然够好，丝毫都没有不适，只有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晚上临睡前，小水牛送过来专门的漱口水，看着魏小安仔仔细细的漱了口才舒了口气，说：“您旁边客房的客人让我叮嘱您早点睡。”

　　魏小安笑着说了谢谢。

　　魏小安原本的计划也是早早的睡下，毕竟明天早晨还要到河边去见自己的驭云师傅。

　　可越是告诉自己快点睡，越是辗转难眠，最后干脆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的点点星光。

　　繁星满天……

　　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从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的太多，不去想穿越前的自己，不去想自己的父母亲人，不去想同学朋友。

　　但是像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又难免被这些挡都挡不住的思绪所淹没。

　　***

　　“你想收他当徒弟？”

　　“我从来不收徒弟。”

　　“也从来没教过别人驭云啊。”

　　“……他的瞳孔里面没有倒映妖灯。”

　　“真的么？”

　　花娘从黑暗中走出来，给自己斟了杯酒，“我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冲动的在白暮皋狐燃面前动用了结界。”

　　“你确实不应该，要不是白暮皋丢了内丹，狐燃又被妖灯影响太大，你可能已经被踩在老虎爪子下面了。”

　　“可能吧。”花娘的目光变得茫然，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只巨大而锋利的虎爪在她胸口上重重一击，不留丝毫的情意。

　　一只手轻轻的夺过花娘手里面的酒壶，帮她到了一杯，“最后一杯，明日还要授课。”

　　花娘凄然一笑：“陪我喝一杯？”

　　“你知道的，出家人不能饮酒。”

　　明灭的烛火下，青衣僧人，左手是尘世的一杯佳酿，右手是佛陀的檀木念珠。

　　花娘饮下了尘世的爱恨离愁。

　　青灯转动一颗颗超脱的念珠。

　　***

　　魏小安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脖子有些酸痛……

　　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居然就这么趴在窗前睡了整晚。

　　来不及收拾一下仪容，穿上衣服鞋袜，喝了一大口昨晚的茶水，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出。

　　小水牛已经早早的开了店门，看到魏小安蓬头垢面的下楼，热情的询问他睡得好不好，要不要准备洗漱的热水。

　　魏小安忙说不用，还叮嘱他如果有人问起他，就说没有看到。

　　“我是去练习，为了参加比赛！可是他们都举得我不行，不准我练，你能够理解我想证明自己的心情吗？你愿意帮助我，几日后让他们刮目相看吗？”魏小安发挥演技，差点挤出激动的泪水。

　　小水牛憨厚的小脸上全是感同身受，用力的点头：“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承认见到过您！”

　　***

　　魏小安赶到的时候，花娘已经等在河边了。

　　魏小安生怕花娘像故事里面讲的那样，告诉他明日再来，连忙道歉。

　　谁料花娘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问他有没有休息好。

　　“驭云是主要是神识的一种控制，休息好是很重要的。因为你本身法力较低，所以没有办法在角逐中采取主动，既然无法攻击，那就只能从防守方面入手。”

　　魏小安听得认真，频频点头。

　　花娘凝结力量在手上，朝空中一挥，一片小云彩缓缓落下来。

　　“站上去飞一段我看看，好对症下药。”

　　“哦。”魏小安站上去，脚下软绵绵的，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默念心法……

　　脚下的云彩动了动，随着魏小安思维的操控，渐渐飞了起来。

　　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时候，魏小安心里面充满了喜悦，虽然之前也站在云彩上面过，而且是飞在几万米的高空，但那毕竟是由别人“驾驶”的。

　　喜悦的笑容爬到了魏小安的脸上，因为兴奋，小巧挺翘的鼻尖都微微发红了。

　　“再高一些！”花娘命令。

　　魏小安深呼吸，然后在心里面下达了口令。

　　云彩果然晃晃悠悠的向上升起。

　　两米……

　　三米……

　　五米……

　　脚下的云从轻微的抖动，到剧烈的晃动，最后变成的地震式的疯狂颠簸！

　　魏小安最开始还能咬住牙，用自己的神识努力稳住云彩，五米以后，他脚下的云彩彻底失控，像一匹难驯的烈马一样，直接将背上的人丢了下去。

　　魏小安尖叫着从空中坠落……

　　花娘叹了口气，抱着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接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