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吸血鬼记事》垂软兔

24、Vampire 23

　　“莉莉丝，你觉得，是当血族好，还是当人好呢？”夏洛蒂问道。
　　“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毕竟是人类。”夏洛蒂垂眸。
　　虽然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但莉莉丝也听懂了，“我帮你说服亲王，初拥他不就好了 。”
　　“他并不愿意，反而......”夏洛蒂轻抿着唇，斟酌着词语“他只是不喜欢我们血族的行事方式。”
　　莉莉丝闻言，冷笑了一声，“人类就自以为是是高尚了吗，我见过的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也不在少数。”她敛笑，高贵的抬手，“再说，我们得以永生，拥有永恒的自由和不朽的死亡，是奖赏亦是美丽。”
　　“永生，是奖赏，亦是惩罚；是美丽，亦是可怕。千年仍不老去，看似是是永恒的自由，实则却是不朽的死亡，”夏洛蒂想起昨晚黑瞎子对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仿佛刻骨铭心，如同亲临。
　　屋内良久沉默。
　　这时，门被敲响了。
　　“兰德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夏洛蒂看着刚刚进门的人，头发被烧焦了一半，衣服也破损了。
　　兰德尔微微鞠躬，低头，然后说着：“罗伊恩伯爵被亲王大人抓住了，正在施以严刑。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夏洛蒂和莉莉丝对视了一眼，也看出了她眼里的担忧。
　　“一共牵连了多少人？”莉莉丝冷静地问道。
　　“我们梵卓族亲王领土下的四分之一，其中也有无辜获罪的，”兰德尔停顿了片刻，“夏洛蒂小姐没有被供出。”
　　“当初那件事，只有费利克斯一个人知道，”夏洛蒂低声道。
　　“只要他不说，便不会有谁会害你的”莉莉丝安慰她。
　　“嗯，”夏洛蒂又转头看向兰德尔，“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苍白的阳光在寒冷的冬天一点儿用都没有，还不如发着冷气的冰糕。
　　初冬的刑场，血液很快被冻结。
　　一滴、一滴，像极了血珍珠。
　　“费利克斯在那！”夏洛蒂小声惊呼，她看着最前面的身影，哪里还有往昔的优雅，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法，他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脸色紫青，血泪从眼睛内流出，然后是耳朵、嘴巴，一滴滴如同红色珍珠掉落在雪地上，如同盛绽的花朵，令人触目惊心。
　　就算如今不再爱了，可是夏洛蒂却依旧看的心开始抽搐，说不爱就不爱哪有那么容易，毕竟这么多年了，就算不爱，思念他，也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也许，自始至终，他没有一分钟用真心待过她，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一切本就是她的心甘情愿，既然如此，她便得愿赌服输。
　　只是，分明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他却独自担了去，她内疚、歉意油然而生，连原先对他的恨意也抵消了。
　　说是恨其实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无可奈何，一直没有办法让他爱上她，又因为之前那件事，于是恨上了他。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呢？况且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又怎么还会计较利用的方式呢？
　　那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她只是对自己愤怒，明明也有其他人喜欢她啊，为什么偏偏费利克斯不在乎呢？她的努力也换不来他的一个回眸，恰好黑瞎子这时出现了，填补了她寂然的心，安抚了她的慌张。于是她便想一头再栽下去。像个鸵鸟。
　　就算只是曾经她一厢情愿的爱情，看着台上的那人，夏洛蒂忍不住迈开脚走过去。
　　“夏洛蒂。”身后有人在叫她。
　　“你怎么来了？”夏洛蒂看着嘴角依旧挂着痞笑的黑瞎子，“这里都是......”她说着，看了看周围，示意他赶快离开。
　　“跟我走！”黑瞎子将她一把拉住，往外走去。
　　在宫殿门口，他们停了下来。
　　“你快回去吧。”夏洛蒂淡淡道。
　　黑瞎子收敛了笑意 ，仍抓着她的手腕。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跟你就这么走了。费利克斯他还在邢台，而且，我本来也该......”夏洛蒂挣脱。
　　“夏洛蒂！”黑瞎子隐隐有些发怒。
　　“对不起，我必须去得救他，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应该他一人承担的，这事结束了，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就去找你。”夏洛蒂说完，就转头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