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Vampire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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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城市染上了连成片的金黄色。
灯光照在街道中心的乳白殿堂上，上方的骑士雕像栩栩如生，连同建筑本身都打上了斑驳的树影。
他们正沿着施普莱河边走着。
凉风吹拂着枯树枝。
落叶像是暗黄的蝴蝶翩翩飞舞，旋转在古老的欧洲街景中。
“你觉得血族残忍？”夏洛蒂偏过头问他，又自问自答道：“人类又何尝不是呢？人本身也是肉食动物，即便披上文明与修养的外衣，本性中也有无法隐藏的兽性。只是有的人兽性明显，有的人不明显罢了。”
“怎么还在想这个？”黑瞎子痞笑道：“你也算不上是吸血鬼。”
夏洛蒂轻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还有两个月我就满十八了。”
黑瞎子揽过她的肩，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哪有怎么样呢？你不还是你吗。”
夏洛蒂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
街灯的金色光影，在河水的照耀下，投映在他的轮廓上微微摇晃。
微风也摇晃着树枝，如同奏着夜的轻音乐。
她的心也开始微微摇晃。
“我渴了，你先去那边买瓶水，我在这等你。”夏洛蒂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心道黑夜果然是羞涩最好的遮掩。
待她看着黑瞎子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夜渐渐变得深沉。
黑色的云朵缓缓游动，已盖住了月亮。
夏洛蒂站在砖红色拱桥上，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越来越在意她在黑瞎子心里的印象。也许最开始确实是别有目的地接近他，他来者不拒。
她也问过他为什么。
黑瞎子当时回答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呢？
她以前除了费利克斯，没有喜欢过别人，对于别人的示爱也都是视而不见，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喜欢，被人保护，被人抱在怀里的滋味竟是这般美妙。
让她想沉溺其中。
夏洛蒂看见黑瞎子已经向她走过来，情不自禁地就对他露出了微笑。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却措不及防突然被人推进了河里。
这样的速度，不会是人类 。
知道她不会凫水的，也没有几个。
那么，答案也呼之欲出。
夏洛蒂闭上眼，感受到自己身体已经下沉了好几米，河水冰冷，却没有她此刻的心冷。
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冻死了，就连挣扎一下也不愿意。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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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在她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就跟着跳进了河里，只是夜色太浓，街灯太暗，照射在河里的光线更加昏暗。
再加上在之前他们的位置离得远，现在四周的河水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落下的人影，倘若夏洛蒂稍稍挣扎一下，他也会知道他的方位。
他憋着气，四处寻找着，直到看见不远处还在继续下沉的身影，才加速游了过去。
黑瞎子将她身子扳向他，看着已经昏迷的夏洛蒂，他微皱眉，下一刻，就将口中的气渡给她。
他不知道她此刻的情况究竟如何，而现在离地面也有些远，他担心她撑不到那个时候。
黑瞎子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也幸亏她虽然昏迷但牙关紧闭，口里没有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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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蒂睁眼，就看见黑瞎子近在咫尺，不仅如此，他们两还唇贴着唇，她呆呆地盯着他半响，才意识到原来是黑瞎子在救她。
直到被他带到了岸边，夏洛蒂感受到河风阴冷，像是可以穿透皮肤，直接刺入骨髓里去，她才瑟缩了一下身子。
夏洛蒂靠在他怀里，半睁着眼，浓密的睫毛像雨后的金色蝶翼，轻轻地颤动，隐约盖住了些水光。
黑瞎子本来还想说她，刚刚为什么不挣扎几下，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找到她。不过他低头看见她那可怜的仿佛被抛弃的模样，也止住了口，没有再问。
他轻轻地将她拢在自己身侧，唇畔的微笑也带着不经意的温柔。
乌云悄悄走了。
月光拉长了他们地面上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Vampire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