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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回19 ...

  •   其实大部分人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因为装着装着就会有种错觉自己变强了。可一旦触到某个点,又会变得不堪一击。
      六安就总觉得自己装的很辛苦,总有一天会原地爆炸。但是在爆炸之前,还是要想办法活着。
      整理完工作室已经半夜11点多了,卫蓝说要请她去吃夜宵,六安饿的前胸贴后背自然不会拒绝。
      卫蓝带她到了一家很特别的西餐厅,米其林水准,精致的甜品和西餐,不过其实六安并不喜欢这种假正经的地方。
      她喜欢路边摊和撸串,可是那种地方是跟老铁才能去的,她最好的老铁,要结婚了疏远了。还有一个忙着学业。楚翘算什么呢?不清楚,反正掰了。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坏蛋叶之衾,好起来又是那么好。真是闹心死了!
      卫蓝点了什么六安并没有在意,就随便点点头说可以。
      开餐之前,卫蓝带了一个人过来。穿着讲究,谈吐大方,据说是卫蓝的学生。
      卫蓝介绍给六安认识,她敷衍的对对方笑了一下,低头开始吃东西。至于他们聊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不在焉,她只想吃饱了回家睡觉。
      “六安。你平时不是挺能贫的么!怎么这会儿蔫头耷脑的。”卫蓝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六安像还魂一样,却懒得抬眼皮,只说:“哦,可能大姨妈要来,心情不大好。”
      “噗。”对面男人一口水呛住了喉咙。
      卫蓝一面笑一面解释:“她就这样,嘴没个把门的,习惯就好。”
      六安三口两口的吃完了东西,背上包,为了表示礼貌,还特意说:“卫老师,我今天真不大舒服,先回家了行不。”
      对面男人忽然说:“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六安看都没看他,直接拒接:“不用。你们续师生情,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吃,你们聊,再见啊。”
      “还卫老师,你可别在这吓我了。着什么急,等会我送你。”卫蓝笑呵呵当她开玩笑。
      六安黑着脸,很疲倦,说:“一想到每个月要流血七天我此刻的心情是很烦躁的。马上没公交了,打不起的,我需要立刻回家休息。再见。”
      六安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挺没礼貌没教养的,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
      卫蓝一脸无奈,说:“甭管她了,神神叨叨,明天就好了。下次带你去我那儿玩。给我弄两件作品,我拿出去卖。”
      “得了吧,我早就不玩艺术了。用我爸的话说就是混个文凭。”
      “你家就是有钱把你惯的!你可是我数一数二的弟子,咱俩得好好聊聊这事。”卫蓝一脸可惜可叹。
      男人笑了笑,没有答话。看见餐桌上拉下了一个有点破旧的零钱包。抿了抿嘴,伸手拿了起来。
      卫蓝一阵无语,说:“这丫头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怨气,晚上干点活恨不得把我工作室都给拆了。请了个活祖宗。”
      伸手拿零钱包:“明天我带给她吧,要不然一准吵死吵活让我涨工资。”
      “别呀。”男人拿在手里没有一点要给卫蓝的意思。
      “卫老师,你发现了么,这姑娘从头到尾没正经看过我一眼,我敢打赌,她根本就记住我叫什么,是谁。”
      “所以……”卫蓝瞧着他表情不对。
      “所以我挺感兴趣。”
      “别,她有主了。也不大适合你。”卫蓝赶紧让他打住。
      “那不一定,这年头没有什么事是一定的,适不适合得我亲自试试才知道。”
      “她就是不行啊!拿来!”
      卫蓝抢过零钱包,放到自己身边,“你可别闹啊,人有主。咱聊聊正事。”

      六安很顺利的住进了酒店,是那个房间,是那些物件摆设。
      洗了澡,准备睡觉,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通通都扔到抽屉里。关上灯,怎么都睡不着了。
      如果没有楼月,也许她跟叶之衾不会变的这么糟,可是就是有这么个阴魂不散的前妻,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六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觉。脑海里又开始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像过电影一般,一幕一幕。感觉自己这辈子,竟是些糟心的事。没完没了!
      手机响了,是叶之衾的短信:早点睡,早上记得去餐厅吃早餐,我给你定好了。床头柜里有贵宾卡,没事可以去健身房健身。
      六安赶紧扔了手机。叶之衾这个人别人怎么闹都不当回事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思。
      魔鬼!

      早上六安睡过了头,餐厅竟然把早餐送了过来。
      送餐的女孩说:“叶先生说您要是没到餐厅用餐就让我们送上来,您慢用。”
      没错,叶之衾就是这么了解她,知道没人督促,她是不会按时起床吃早饭的。总是会把事做的这么好看,好的不得了。都是她自己没事找不痛快,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烦透了这种感觉。明明是他不对!

      过了元旦,离过年也就不远了。从北方来的游客很多。六安每天都要给来参观游客或者来定制作品的客人重复介绍卫蓝教给她的一套说辞,简直倒背如流。卫蓝说她算上道了。
      清早,卫蓝接待了几位贵客,听说是邀请他去参加什么国际艺术年展和拍卖会。聊的都是艺术圈的事六安也听不懂,忙完端茶倒水的事就坐在一楼发呆。
      六安老远瞧见那辆红色的跑车,心想:坏了,这姐姐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知道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美女一身红,又是露着大长腿,摇曳生姿的就进来了。
      六安赶紧迎上去,“美女,请进!”
      “你好!卫蓝呢?”美女这次好像挺高兴的。
      “卫……老师楼上跟人谈年展的事情。要不,你先坐这儿等一会儿?我给你倒杯茶。”
      美女往沙发上一座,摆摆手,“不用,我不喝茶。”
      “那你喝什么吗?”
      “都不要,这的水难喝。”
      “好吧。”
      一阵沉默,六安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诶,对了,你叫什么?”美女玩够了手机,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我姓秦,秦六安。你可以叫我六安。”
      “哦,你就叫我妙妙吧。”
      “那,你是……卫老师女朋友对吧?”
      六安只是想确认一下,谁知道还有几个,可不能弄错了。
      “准确的说呢,我是他未婚妻,我们必须要结婚的。”妙妙非常坚定的说。
      六安打量着妙妙,“你二十几?”
      “喂!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问呢!很不礼貌诶!”
      “福建人?”
      “诶!你什么意思呀!”妙妙有点不高兴了。
      六安笑了笑:“没有啊,我随便猜猜,我只是觉得你很年轻,是个美女,配卫老师绰绰有余。”
      “这个话我爱听,我们本来就很配嘛,天生一对。”
      “是是是。”六安赶紧附和,小女生啊,只能哄着来。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老家是福建的?”妙妙瞪着大眼,水汪汪的。
      “这里很多福建人啊,我听得出口音。”混在这个城市一口台湾腔的只有福建人。
      “真的假的。”
      妙妙撇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了,起身东看看西看看。六安赶紧跟着她,怕她不高兴又是随手一挥,一大笔票子飞了。
      “梁妙音。”忽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偌大的厅里响起。
      妙妙回头看了看,吊着嗓子说:“这不是弃艺从商的沈大少么!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呀?”
      “知道你来,特意来看看你呀。”
      “你很烦呢!上学的时候你最爱笑我了,我才不信!”
      “你这不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我当初眼拙,没瞧出来。”
      “你这嘴甜的,可惜,也就能骗骗别的小姑娘,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应该是遇见老同学了,六安心里直开花,不用伺候了,准备腾地方让他们聊。
      沈信瞟了一眼,伸出手臂挡住了六安的去路,“别走呀,咱们前几天晚上见过的,你忘了?”
      六安仔细瞧了瞧,好像是那天在餐厅卫蓝介绍说是他学生那个男的。不过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显得有点嫩。
      “哦,有点印象,有事儿吗?”六安随口问。
      “有啊,我特意来找你的,那天你零钱包忘在我们店了,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有事耽误了。给你。里面有二十一块八毛,你数数。”沈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
      也许是天意,那天卫蓝喝大了,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咦!沈信,这绝对不是你的做事风格!放在以前你肯定会把这它扔了!你是不是想追人家!”
      妙妙转脸就对六安说:“你可别信他的,他这人浑身上下满满都是戏,套路深!”
      “梁妙音,咱俩多大仇。”沈信也不怕她揭自己老底,反而笑了。
      六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满是线头的零钱包,这是以前大学的时候楚翘选修课上特意给她做的,缝的挺丑的,可她却一直留着,还以为是丢了。
      六安接到手里,只说了一句:“谢谢。你们聊,我上楼看看。”
      “对,千万不要吃他这一套!”妙妙得意的蔑视着沈信。
      “晚上请你和卫老吃大餐,恩怨一笔勾销,行不行。”沈信一直笑呵呵的。
      “我考虑考虑。”
      “我送你一张我姐美容院的年卡,全年免费。”
      “真的假的,什么美容院?靠谱吧?”
      “我姐开的当然靠谱!”
      “……”

      送走客人,六安收拾好茶具,检查了一下电源,准备下班回家。发现他们都还坐在厅里。
      “六安,沈信请吃饭,一起去吧。”卫蓝发话。
      她没有拒绝,反正没饭吃,能蹭一顿是一顿。
      一开饭,妙妙和沈信就开始打嘴仗,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个沈信嘴巴也是够坏的,当众揭穿妙妙大四毕业去割了双眼皮,给脸做了微调的事。不过好像卫蓝也是知道的。又说了一些他们在国外那个什么大学里的事。
      六安听着闹心,只顾着吃,又听见沈信说:“这个餐厅还不错吧。是我姐夫投资的。看看前景吧,好的话我也入股。”
      沈信是看着六安说的,不过她压根就没有抬头,并不感兴趣知道这些。
      妙妙听了立马酸他,“知道你家有钱,听说你也想投资工作室?”
      “是啊,我给卫老投资,准师母你还不同意啊?”
      “同意!多多益善,我们家卫大师可是潜力股,你赚大发了。”
      “投资工作室?工作室不是挺好的,还需要投资什么?”六安终于是主动说了一句话。
      “这玩意儿就是个无底洞,你还年轻,以后就懂了。”艺术圈的事复杂的很,卫蓝也不想多解释。
      “现在搞艺术的也需要炒作,炒作就需要钱,懂不。将来我投资也算是你老板,你和我套套近乎,我解释给你听啊。”
      沈信瞧着六安,怎么瞧都觉得顺眼。哪怕她一晚上兴致缺缺,不爱搭理人。
      “哦?我不想知道有什么内幕,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当老板了会涨工资不?”六安看似是同他打趣。
      “你要多少?”沈信满是乐趣的看着她。
      “你给多少?”六安并不示弱。
      “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沈信有这个自信,更有这个资本,他喜欢女孩子对他动心思。
      六安低头笑笑,这话听着,她还真没动心,倒觉得闹心。
      “打住啊!不带这么闹的!我才是老板!要多少给多少你们以为我开银行啊!”卫蓝看出苗头不对,赶紧截住。
      妙妙也助阵,“沈信你这小子女朋友一大堆,别来祸害我们六安。”
      “哎!冤枉啊!我都单身好几年了!不信你问我姐!我妈急的恨不得给我安排相亲,不过她知道我脾气,不敢就是了。”
      沈信是特意说给他们听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音调。梁妙音又开始挤兑他,翻出来许多他的风流事。艺术学院的学生,大多是风流的。
      六安并没有在意,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的马路和行人。她跟这些人坐在一起,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他们说的事,她并不感兴趣。

      吃完饭,沈信说要带她们去他姐姐店里做美容。六安拗不过妙妙,只好陪着去了
      说是美容院,其实是很高级的会所,里面包含美容。沈信的姐姐沈恬亲自接待,安排他们在最好的包厢喝茶,又带着妙妙和六安去做美容。
      妙妙经常做美容,一眼看出这里很高端,不时问沈恬一些美容上专业的问题。
      六安扫了一眼美容师推车上的东西,指了指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不要,换掉。”
      沈恬忙笑着说:“我这人手不够,都忙糊涂了。”对美容师使了个眼色:“这是我弟的朋友,用最好的。”
      妙妙当然懂,这些东西都是分等级的,“六安你来过呀?”
      “没有。”
      “那你肯定是经常美容,难怪皮肤白,哪种比较好?”
      “我那点工资还美什么容啊,知道一点而已。”六安躺下不再说话。
      以前叶之衾做广告行业会遇到特别有眼色的客户送他这些东西让他哄自己的女人开心。叶之衾当然会拿回家给她。也是有名的美容院,她闲着无聊就去那里找人聊天,用的贵宾卡待遇也不一样,专属的美容师也跟她讲很多。后来人懒就把卡丢了不去了。
      做完美容,妙妙第一时间跑去找卫蓝臭美,六安摸出钱包去付账。沈恬当然不让,弟弟的朋友怎么可能收费呢。还要送她卡,六安拒绝了。
      六安心如明镜,妙妙是沈信的老同学,更是卫蓝的未婚妻,不仅有交情,还交情不浅,沈信又要和卫蓝合作,他主动送妙妙卡那是一种拉关系的手段。自己一个普通员工,什么都不是,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除了跟叶之衾闹不清,其他人,她从来清清楚楚,两不相欠。
      六安拿出包里的五百块钱交到前台,她估算是这个价,或许还少了,但是她身上就这些了。本来也不想做的,管他呢。反正给了。
      沈恬瞧出六安是认真的,也没再推辞,拿了一张卡给她,“打折卡,用餐半价。”
      “谢谢。”
      六安随手塞进包里,这个沈恬,是个人精,会所餐厅两不耽误。
      她准备到包厢打个招呼就走人。沈信却不许,非要邀他们到会所的KTV唱歌。说已经定好了。沈信拦在门口,关门在外面跟服务生说了半天。
      妙妙爱玩,当然是非去不可的。卫蓝作为男朋友肯定要奉陪到底。六安觉着自己就没必要去了,可以闪人了。
      妙妙和卫蓝去了洗手间,沈信背靠着包厢的门,有点耍赖,不让六安走。六安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
      “我对唱歌不感兴趣,君子不该强人所难。”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我姐的会所里还有别的,看节目?听音乐?看电影?温泉?打球?”
      “我想回家睡觉。”六安说的是真话。
      沈信看看手表,“还早呢,这才刚刚开始,你是小学生时间吗?”
      “我对无聊的消遣没兴趣,我宁愿回家看新闻。”
      六安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竟吓了一跳,没错,这句话是叶之衾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
      沈信从口袋里摸出500块钱,想要还给她。
      “我请来的朋友,怎么能收钱呢,拿回去。”
      “我跟你没半点交情,接受了服务,当然要收钱。你可以不收,给那个美容师当小费吧。我看她挺累的。”
      六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确实是没有打算收回的意思。
      沈信想着姐姐刚刚跟他在微信里说的话,这姑娘看着低调,挺有股傲劲儿的。
      “怎么能说没交情呢,我是卫老的学生,你是卫老工作室的,咱还吃过两次饭,怎么也算是朋友吧。”
      六安觉得特别无趣,“我一穷二白的,你跟我交什么朋友呢?无利不起早,你想干嘛?说吧。”
      “呵呵。”沈信就喜欢直爽的妹子。
      “说真的,我有点喜欢你,我要追你。”
      六安摊开手,斜靠在门边的椅子上,“行啊,那追吧,追上了又能怎么样?拉拉手,接接吻,滚个床单,玩够了,没意思了,再分手。前前后后最快也得好几天。对你这种人来说可能这个过程特别有劲,但是不好意思,对我来说,特别没劲。我打从第一眼见你,就对你没兴趣,我不是跟你玩欲擒故纵,更不削叼你胃口。这么跟你说吧,我虽然是个无产阶级,看起来也混的不怎么样。但是,有钱,有内涵,有本事,且比你有人格魅力,令我为之深深折服的男人,我17岁就见过了,爱过了,消耗了不少精力,然后烂肚子里消化了,现在对谁都没什么感觉。更无福消受你这款。所以,你找别人陪你玩吧。”
      “我没兴趣。”六安一字一顿,说的自己都觉得挺令人难堪,下次都不用见面了。
      沈信低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不怒反笑,“我认真的,没跟你玩。”
      六安彻底烦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留着你的套路去骗女大学生吧。”
      “我哪种人?”沈信越靠越近。
      六安并不怕,瞪着他,“哪种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帮我分析分析。”
      简直无赖!六安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住了两只手的手腕压在身后,手劲非常大,根本动不了。
      六安死死的瞪着他的眼睛,几秒后情绪就平静了,可能跟叶之衾斗的多了也学会了他那一套,会控制情绪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的一切都在你父母掌控之中,你姐姐掐着你的经济大权,好听点呢,是富二代,难听点就叫二世祖。你姐姐非常能干,有经商头脑,你要是聪明呢就把你姐姐那一套学会将来自立门户,独立自主,不必受家里人牵制。不聪明嘛,那就得一辈子没出息依仗你姐姐,过你姐或者你爸你妈给你安排好的日子。不能反抗,因为没本事没资格。”
      沈信眼中有一丝惊诧闪躲,紧紧看住六安,虽然她一点都没有反抗,就任由他钳制着双手,但沈信却感受到了她的傲气和倔强。像一种魔力,越是抗拒越有吸引力。
      他用力亲下去,六安依然没有反抗,没有气急败坏的厮打,非常平静,甚至闭上了眼睛。沈信越吻越深,越认真,带着些许不甘心和试探。
      这不是一个矫情的贞洁烈女,带着一股子奇怪的落魄味儿,也并没有多么特别多么不一样,只是实话实说不愿意玩任何无聊游戏而已。也许亲过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沈信慢慢放开了六安,她不急不恼,看看时间,干脆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你……”沈信自己有点懵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我并不亏。论身家背景,长相地位你都不错,我一个无产阶级被富二代亲了一口,不仅死不了还算给我面子了,是吧。沈公子,你开心就好。行了,过瘾了。我现在出去,再走到公交站,已经没公车回家了。要唱歌是吧,走吧,我奉陪。我看你还要怎么玩。”
      六安推开沈信,出去找妙妙和卫蓝。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厕所里冲下水道去了!
      妙妙和卫蓝在卫生间干了什么六安当然知道,不过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坐在KTV的包厢里听他们没完没了的嚎。不对,也不是嚎,他们唱的还都挺好听,一看就是没少给KTV送钱。
      沈信点了一首《大话西游》里的粤语歌,对着六安唱起来,唱的情深款款,嗓音好听极了。
      妙妙看出来不大对劲儿,拉着六安问:“我们上厕所的时候你俩干什么坏事了?说!你不会这么没定力,这就着了他的道吧!他套路深着呢!”
      话都说到这儿了,六安也不想把话留着,“我们衣着整齐,什么都没干,不过你和卫蓝在厕所干什么了,我能看出来。”
      “诶!!!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知道了还要说出来!你是不是女孩子呀!”妙妙撒娇似的佯装打六安。
      “你先挑事的吧。”
      六安无奈的躲了躲,妙妙闹了一阵,抱着她肩膀,“你可千万别认真,他们家不是一般人家,还有那么一个姐姐,你会倒大霉的。”
      六安感觉到了妙妙是真的关心她,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沈信,嘴上说:“我可没工夫陪他玩,我已经打算一辈子单身了。攒一笔钱,将来找个好点的养老院。”
      “有志气!”妙妙对她竖起大拇指。
      “过奖。”六安假装谦虚的笑了笑。
      唱到凌晨,又是玩骰子又是转酒瓶子,不亦可乎,沈信确实是个玩儿家,聪明有余,玩什么都赢。愣是把卫蓝和妙妙给喝大了。六安看出来他绝对是故意的。沈信就近给他们开了酒店房间,还亲自送进去。扶着俩醉鬼,六安恨不得当场炸了他们俩个没出息的。
      六安站在走廊里眼皮直打架,沈信上前揽住她的腰,“要不咱们也开一间?还是你想去我家?我家比较大比较舒服去我家吧。”
      沈信说着开始亲六安的耳垂和脖子调情。她真的一点点耐性都没有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这一晚上的闹剧。
      “你还没玩够?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六安脸上平静,心里已经全是草泥马了。
      沈信有些醉意,趁着醉意胆子也大了,以为六安这是一种暗示。
      “我真的挺喜欢你,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去我家玩怎么样?”
      “行,走吧。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个够。”

      沈信一路上都很规矩,因为六安在开车,到了他家,沈信还洗了个澡。出来以后清醒了许多。
      六安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沈信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像个孩子一样,贪婪的吸允她的味道。六安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异常的冷静。
      “我对你认真的,不会强迫你,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为你做。你愿意跟我回来,说明你其实也对我有兴趣了,我从来没带女人来过我家。如果你愿意,今晚陪我一起,你不愿意,也可以去客房睡。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
      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被这些话打动,哪怕只是认识不过几小时,以沈信的条件完全可以吸引女人跟他睡。哪怕是玩玩,沈信都可以满足女人很多东西。玩够了拿钱打发一下就可以。
      但这些六安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很没劲,困的他/妈的都想打人。
      “我跟你回家,不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
      “那是什么?”
      “本来呢,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嘛,今晚做个了结,以后互不干扰,你不过就是想睡/我。但是,我睡/过更好的男人,不想睡/你。所以呢……”
      六安在沈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过肩摔把沈信狠狠撂倒在地上,然后用刚才悄悄撕好的被单,把他捆在了阳台上。
      窗户紧锁,阳台并不冷,六安用力打开了一扇窗户,冷风嗖嗖灌进来。海城的冬天并不冷,但吹一晚上冷风也够受的。
      “我呢,以前在监狱上班的,学过几手。你呢,就在这给我好好吹吹风,清醒清醒!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这件事也不会告诉别人,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叫做‘不是你想/睡就能/睡’,姐一个月挣那么点钱,连打车都打不起,为了蹭车大半夜的还得陪你玩?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怕得罪你!大不了一拍两散!”
      “还有,手机给你放脚边上了,等我走了,你爱给谁打电话给谁打电话,再见,沈公子!”
      六安走在凌晨的大街上,觉得这几个月积压的一肚子闷气,他/妈的治愈了一大半。

      这个世界上要是有比叶之衾再好一些的男人,说不定还能激起她一点点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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