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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人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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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莞似有玄机的问丁宁,“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沁姐和付俊以!他们就在那家咖啡厅对面的街边……吵架。”
她的话题说来说去最后左不过要被丁宁批评教育一顿,还是把话题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到丁宁为更关注的点上去,她耳根暂时还能清净点儿。
话说萧沁和付俊以,用丁宁的话来说这两人就是一对儿作货。
萧沁是丁宁的表姐,父亲曾是G市的副市长。小时候萧、丁两家曾在一个大四合院里一起生活,后来丁家搬到了H市。之后的几年随着杨氏姐妹的前后离世,两家大人便少了来往。
丁宁的父亲一直未娶,而萧沁的父亲娶了个乡下女人,这女人还不错对萧沁很好,后来又给萧家添了个男丁。
两年前,萧沁的父亲萧木成因贪污和私吞百姓拆迁款而被举报。萧家一夜间沦为阶下囚,萧沁迫于无奈做了皇鼎海业总裁付俊以的情人。
现在两人已分手几个月,不知为何付俊以又找上门来。
丁宁一向是不喜欢付俊以的,一提他她就来火,“街……街边吵架?!靠,这俩货还真是不嫌丢人!”
宣莞抿抿嘴没敢吱声,她想:为了自己耳根清净把别人搬出来当挡箭牌是不是不太人道?——她分明听见了丁宁磕牙的声音。
丁宁想想突然怒了,“他付俊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啊,他说不要就把人扔出来,他说要人就得跟他回去?当遛狗呢!不行我得给萧沁打个电话,赶紧给她做一番心理建设,别那男人跟她说两句好话她心就软了,没准儿还真就被他拐回去了。”
“嗯嗯!”宣莞的脑袋捣蒜一样表示支持。
“林鹏的事你别以为就过去了,明天中午咱俩见面谈!”
嘟嘟……那头电话挂了。
呼!躲过一时是一时,她才不在乎明天丁宁的又一番长篇大论。
宣莞把手机往床头一扔,长长松了口气。
鉴于昨晚的话题临时终止,丁宁约了宣莞中午一起吃饭。
此时上午十点整。宣烈早就去上学了,母亲也刚刚出去上班,宣莞在房间兴趣缺缺地翻了翻招聘网页。
文员、秘书、编辑……薪水从一千到一万,多少都有,任职要求大多提到了经验。她是语文专业,对口的职位不算少,从中挑挑选选总算是发出了几份简历。
大鱼撒网,总有回报,她觉得。
快十一点的时候她关掉投放简历的页面,穿上大衣,拎包出了门。
昨晚下雨了。一场春雨洗礼过后,今天的天气别样晴朗。
空气湿湿的透着股清新,被雨水冲刷过得街道干净透亮。偶尔几只鸟儿飞过落在树梢,宣莞停下脚步抬头望望,后知后觉地想起,此时已经入春了。
今天周一,一周中最忙碌的一天。
路两旁行人匆匆,每个人脸上都似乎写着大大的‘急’字。没有人有这个闲情逸致停下脚步看风景,唯独宣莞慢慢悠悠走在路上,总有种与世无争的不和谐感。
人行横道亮起了绿灯,她随着人群来到街对面。
对面是一所幼儿园,背着小小书包的小朋友们都被家长拎着赶时间送进学校。宣莞看此情景突然觉得自尊心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唉,连小孩儿都有事可做。她呢,从去年七月份回来到现在整整九个月,迄今为止她还是个一事无成个闲人。
其实刚回来那时她还是个满腹热血的有志青年,也很顺利的就在一家小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份文案的工作,可刚要大展拳脚,公司的二把手竟然卷款潜逃了!她才上了一个月的班啊!公司就倒闭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宣莞的求职之路一落千丈,就像太平洋里的一叶扁舟一直摇曳动荡。
大四实习丁宁比她回来的时间早,在一家设计公司如今已经成了正式员工。丁爸爸和设计公司老板是朋友,丁宁有心把她也空降进来,但实际丁宁所在的部门几名员工不多不少,各司其职,她想想也就拒绝了。
直到年前彻底失业被妈和弟弟圈养在家,宣莞彻底在家宅起来过了几天随遇而安的日子。谁知今年这个年过得浑浑噩噩差点儿没把她搞疯!
自从年后,家里的气氛就开始冒白烟。贺宣烈马上要高考,每天都把家人当空气般存在。老妈因胸闷气短去医院,又被查出更年期加提前闭经。自己的前两天才找到新工作,上岗不过一个星期又意料之中地失业了。
在这一锅大杂烩的混乱时期,宣莞甚至觉得自己得了抑郁妄想症——因为近一个月来,她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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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后到现在,宣莞一直处于找工作、上班、相亲、失业的恶性循环之中,似乎是被诅咒了一般。比此更甚的是,她的每个相亲对象在跟她提出第二次见面的意向后都莫名其妙的……
‘傻妞傻妞仙女来电话了,快接!傻妞傻妞……’丁宁来电话了。
宣莞听见铃声,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手机。
此时虽太阳当空,地中央的雨水被阳光几近晒干,但马路边多多少少还淤着积水。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顺着路边疾驰而来,宣莞听闻车声回头只见车已开到了她身边。她有意识想躲,还没迈开脚步却突然被人从身右侧拽住了胳膊,那人力大力道却不粗莽,她一下子被拽到了路中央。
‘唰’雨水被车胎溅起,成抛物线正落在了她脚边。
她惊魂未定拿着还在响铃的手机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拽过去的。
等她回头望时,来往人群早已无迹可寻。
“喂?”铃声响了第三遍她才接。
“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出来了吗?”
“恩。”她左右看了看查寻无果,才回头往车站走去,“我出来了马上到车站。”
挂了电话她到车站看到一旁有两个要饭的孩子,寒风瑟瑟中破衣烂衫,黢黑的小身子两个孩子紧紧抱在一起。
她看看地上变了形的碗里的几张一块钱纸币和钢镚,又看看自己的瘪得可怜的钱包,掏出一张五块的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