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合归元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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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只要一看见原本似乎就该认识的人，什么事情都会想起来。如果说这话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孙悟空一定会狠狠的踹那人一脚！
看着眼前笑颜盈盈的女子，听着那么熟稔的语气，他脑里可什么都没浮现出来。
他知道她叫如意，知道她就是曾经梦境中出现的人，也知道她定是为这些出了不少力。可是又如何？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她啊！
若是个真的不认识的，也不过是大大方方问一声，唱个喏道个谢，有什么大不了。可偏偏，孙悟空道谢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下意识挠了挠脸，孙悟空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声，问，“你是怎么来的？”
“师父帮我来的，你们都在这里，也该有我出一份力吧。”如意不在意孙悟空故作生硬的语气，仍旧笑着答道。
孙悟空原有不少话想问如意的，这会却觉得全没必要，什么也不想问了。他忍不住抓耳挠腮，看不见她的时候，倒觉得心里安宁，可是如今见了，却莫名的升起些许燎燥。
不知怎的，突然嘴里就冒出一句，“你之前帮的忙已经够了。”
如意的浅笑微微一怔。任谁听到这句话，都会自然认为，孙悟空不乐意见到如意，更是嫌弃如意来了。第一个因此皱了眉头的就是孔宣，这猴子是怎么了？
孔宣刚想张口质问，却被如意调皮的话语抢了先，“可我觉得不够啊，再者，若是我的夫君担心我，那我愿意听，若是旁人说的，我又为何要听呢？”
孙悟空被呛的磨牙，直想上前拽着如意的手腕把她从‘门’里丢出去，离开这儿才好。
总算赶到现场的夭夭却是惊了，什么什么？夫君！
夭夭在别的事情上面脑筋转的未必快，在关于孙悟空的事情上，那简直是风驰电掣一般的迅速。惊诧了不到一个呼吸的工夫，她就想到，是那个跟她抢大圣的情敌！！！
啊啊啊啊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哪！
敖烈听着声音就在近处，转过一个拐角就能到，却被夭夭突然扯住不让他往前走，两只手在自己头发上脸上摸来摸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风尘仆仆的衣服。极小声极小声的拉着敖烈，在他耳边吹气道，“快，弄个镜子给我看看。”
被轻柔的气吹进耳中，敖烈心尖上好像有点痒痒的，面上却是奇怪，“你要镜子做什么？”
“哎呀你小声点，别问那么多！”
用水汽弄出一面镜子后，敖烈无语的看着夭夭仔细的对镜把头发抹顺，然后擦擦脸，再把衣襟整理好，掸去衣服上的灰尘，还轻声的用气音问，“怎么样，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
敖烈摆出一副死鱼眼回看她，“你还指望用这副样子让陆聆回心转意放弃生命吗？”
“谁稀罕理他！”夭夭用看白痴的目光瞪了一眼敖烈，“我这是为了给大圣争面子。”
“啊？”
“有句话叫，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嘛，虽然她好像是正主，但我也不能在她面前失了气场。”夭夭挺了挺胸脯给自己打气。
敖烈直想翻白眼，“夭夭姑娘，你未来夫君我就站在这里，你要跟谁做情敌？”
“别小气嘛，虽然大圣不稀罕我，可大圣是我最最最最最最最爱的，我当然不能给大圣丢脸了。”
这还叫他小气，还有天理吗？
敖烈环起双臂，特别不爽的问，“那我呢？”
“你也是我最最最最最最爱的，”夭夭认真的掰着指头算，“只比大圣少一个。”
“我可不觉得荣幸。”
“那好吧，我把师父排前面，你再少一个。”
“丹丹，咬她！”
“啊好吧好吧，你还是排第二个好嘛~~”
“这还差不多。”
“你还没回答我，我穿这样去见人家够不够气场嘛？”
“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我现在不是让你恭维我啊！”
尽管两人对话的声音都压得非常低，可是拐角之后的一众人要么是神境圣界，要么是天赋异禀，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孙悟空想捂脸。
如意抿着嘴面容平静，可眼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孔宣最不给面子，直接噗一声笑了出来，一副只怕天下不乱的表情调侃道，“猴子，要不你收了她算了，方寸山也热闹热闹。”
陆聆躲在如意身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哼音。
孙悟空表示不想跟孔宣说话，他现在想把夭夭丢出去。
听着那边还在吵吵个没完，孙悟空喝了一声，“小妖，别躲了，快出来！”
没见孔宣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吗。
被大圣发现了？！夭夭暗自噘了噘嘴，心里有点小紧张，深呼吸了两下后，做出落落大方的姿态走了出去。
夭夭想着，那个人跟大圣一样是神仙，神仙自然是想要变多美就可以有多美，身材想变多好就可以有多好，所以就算那人美的天怒人怨，身材好的勾魂摄魄，她也不会在意的。
她跟大圣上过天，一路见过不少妖怪，长得好又怎样，除了会仙法，跟人有什么区别啊。利欲熏心尔虞我诈的同样面目丑恶，克己持身迂腐不化的同样古板无情，心地仁慈清心寡欲也会和蔼慈祥。
所以大圣说的对，仙胎凡心，其实神仙妖怪跟人一样。
她是凡人不假，也不见得就会被那人比下去吧。夭夭并不讨厌那个人，只是心里，多少会有不甘心，不过换谁，谁会甘心呢。
就这么怀着复杂的心情，直到夭夭走出来，微微仰头，看见半空里那个荷衣翠衫的女子。
她并不是美的天怒人怨，衣裙翩翩腰肢纤细，也无法判定是不是妖娆的勾魂摄魄。只不过这一眼，夭夭心里的不甘却忽然没了，不是因为她清冷脱俗让夭夭自惭形秽，也不是她温柔浅对让夭夭释然解怀。而是……她的存在，带给夭夭一种心情的安宁。
她看着你的时候，你就是你，不论是神，人，鬼，妖，高贵或者卑贱，伟岸或者平凡，似乎都本来如此。不必自傲，也不必自卑，你还是你，仅此而已。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夭夭只能说，平等。在她的表情和带给自己的感觉上，夭夭好像瞬间明悟了众生平等的意思。
这种感觉，是太上老君也不曾有的，当然，夭夭也喜欢太上老君，这算是连带着对金角信任的一部分吧。老君给夭夭的感觉，就是仁慈。不过那时匆匆一面，况且老君毕竟是道祖，气场不是夭夭可以轻易承受的。
这种感觉，让夭夭此刻对如意有了一种亲近，尤其是如意在夭夭走出来之后，就自动落到地面上，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走向夭夭。甚至从如意身上，夭夭都感觉不到像面对别的神仙妖怪那种修为自带的气势，就像她真的什么修为都没有一般。
及至很久以后，当夭夭见到菩提祖师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如意这平静淡泊的气质从何而来。那时她还忍不住疑惑，菩提祖师教了这么多徒弟，怎么除了如意，个个都跟他的气场不一样？
就在夭夭胡思乱想的时候，如意来到夭夭面前，平静的微笑道，“若是我没认错，你是夭夭姑娘吧。”
为自己在这时候还能天马行空的思维汗颜，夭夭弱弱的点头，“嗯，是我。”
“对不起。”如意轻声的说了三个字，还对着夭夭欠了欠身子。
夭夭有点懵，“你、你这是干嘛？”
如意正色道，“为我徒弟对你做的这些荒唐事，如今，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了。”
夭夭慌忙摆手，“你、你不用说对不起的，这都是那只臭猴子惹出来的，你是他师父又不是他娘，我不会迁怒别人的。”
“正因为我是他师父，向你道歉是应该的。”子不教父之过，何况在这个时代，师父的位置，某些程度上是比亲生父母更有责任的存在。因此收徒才是堪比继承掌门一样重要的仪式。
“送你回家这件事，不止是悟空对你的承诺，就算不为了道歉，我也有这个义务，”如意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她也不知什么法子是最好，想来想去，只能问夭夭了，“你、有什么是可以让我为你做的？”
“师父！”一直蹭在如意身后的陆聆急忙凑上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想怎么样，让她冲我来好了，才不要师父为她做什么！”
我擦！说的老娘好像不通情理一样，这死猴子还有理了！夭夭怒瞪。
如意冷了脸色，轻声道，“退下。”
她的语气很轻柔，可陆聆却突然脸色一僵，好像怕惹如意生气似的，喏喏的退到如意身后。
如意对着夭夭也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了，现在可能我也没有办法为你实现什么事情，或者，我可以给你一粒鹤寿金丹，对凡人无碍，可长你四千九百年寿元，将来你想到什么时，我也会尽力为你达成的。”
“其实我已经吃过人参果，不用吃金丹了，”夭夭奇怪的问道，“你这么说，不怕我将来狮子大开口吗？”
如意笑了，“除了为你消灾解难和不损害别人的前提下，其余的我可是无能为力。”
“那我如果说让你退出把大圣让给我算吗？”夭夭故意问。
“那应该是悟空他自己的心意，不是吗。”
好吧……夭夭内心暗笑，刚开始听她那么说，还以为是傻白甜呢，要是那样的话，大圣还不累死啊，原来也是蛮有原则的。
“那这个送给你。”如意朝夭夭摊开手，掌心上有一只精巧的纸鹤，“上面加持了我的神识，只要没有时间壁垒的间隔，你在任何地方叫我，我都会到。”
待夭夭收下纸鹤之后，如意掐算了一下时辰，对孙悟空说道，“时候快到了，还是尽早送夭夭姑娘回去为好。”
孙悟空没有应，反问道，“我走，你留下？”
如意轻笑，“不是还有陆聆和师兄吗。”
孙悟空可没笑，实际上自从见如意来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一直很烦躁，此刻见如意还笑的出来，他禁不住有些恼怒，“休要瞒我！告诉老孙实话。”
“等你回到了方寸山，师父会告诉你一切的。”如意搬出菩提祖师来，就证明这件事，绝对是经过祖师首肯的。
孙悟空金色的眼角颤了一颤，“我要听你讲！”
即便没了半个元神，孙悟空急眼时的小动作还是没变。如意识得他这个动作，也知道不说清楚，孙悟空绝不会走，耽搁下去徒劳无益，遂缓缓道，“只靠陆聆打开乾坤镜，这方天地所有人离开时，魂魄全经由陆聆的神识，他的元神会被一寸寸撕裂，再无回天之机。”
在场诸人听的心里一沉，身为修行者，恐怕除了夭夭，没有人不明白元神寸寸撕裂是怎样一种痛苦，也终于明白了，陆聆如此排除和恐惧的原因。可以说，神魂俱灭的消逝中，这是最痛苦的死法，没有之一。
孙悟空还没问完呢，“现在呢，你要代他走这一步？”
师父知道？还同意了？！孙悟空都不敢问出这样的话。不是他不在乎陆聆的命，而是哪个人要承担这种事，他都难以接受，而如意……他还没拿回自己另外半个元神，他还没弄清好多事，他决不答应如意成为这个牺牲品！
原本金箍棒是为了保夭夭的命准备，现在给如意，就算给陆聆也一样。金箍棒从他离开方寸山就跟着孙悟空，几乎就跟他是一体的了。可再重要，再不舍得，也绝大不过人命。
若是地藏王菩萨在这里，再问他那句时，孙悟空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了。
如意从孙悟空的眼睛里，就看出他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登时笑了，“是的，这是在师父答应玉帝他们的要求时，我和师父已经商量好的。只有陆聆能打开‘门’，可不需要他搭上性命。”说着，如意一歪头，“况且，做师父的，保护弟子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为何，师父却叮嘱，不到最后时候，不准跟别人说，甚至包括陆聆也不行。这才让陆聆险些酿成危险。
如意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陆聆激动的声音打断。
“不要不要不要！”如意的说辞让陆聆的情绪几乎崩溃，他忍不住扑进如意怀里，像是要被丢弃的孩子那样凄声大喊，“我不能害师父，不能！不能是我害师父……”
这是他的师父，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和牵挂，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师父受到一点伤害啊！陆聆怎么能接受，由师父替他承担。
“师父，若是这样，徒弟、我愿意。”陆聆仰头看着如意，眼中带着深深的眷恋和哀伤，“我愿意做这把钥匙，只要不关师父的事，我什么都愿意。”
即便元神崩碎，他也可以……甘之如饴。
他只想留在师父的记忆中，永远永远，都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徒弟。
只要师父的心里，偶尔会想起他，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叫陆聆的六耳猕猴，陪在她身边许多岁月。
如意抿着浅浅的笑，抬手仔细擦了擦陆聆脸上的泪水，“你以前可从来不哭的，怎么现在反倒像小孩子了。”
只这柔声细语的一句，却让陆聆有些止住的眼泪更加汹涌决堤。
他真的好想，好想陪在师父身边，体味被心疼，被呵护的，独属于他的温暖。
“何况，这回你做了错事，师父还得回去罚你呢，怎么会让你有机会逃过惩罚呢。”
陆聆一瞬间涌出惊喜，“真的，师父，你不骗我？”
“师父何曾骗过你。”
“没有……我认罚，只要师父没事，怎么罚我都行。”
“你先闪到一边，”孔宣一把将陆聆拨开，陆聆平时再精明，一到如意身边就傻了，“小师妹，我不管你跟老头子怎么说的，我只想知道，今天你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借九黎壶一用而已。”
“而已？！九黎壶是当初老头子给你重塑金身用的……我知道了，老头子想用九黎壶来承受所有离开这里的魂魄，对不对！”
“我知道师兄一向很聪明。”
孔宣简直要怒发冲冠，“你不要命了！九黎壶若撑不住毁了，你还能活吗？”
“可以啊。”
“你！”孔宣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平时连菩提祖师都敢骂的他，对着如意却一个骂词都舍不得讲出来。
“师兄，我没有骗你。难道你没有发觉，我的三魂七魄并不全吗？”
刚才孔宣气急了，这会如意一提他才发现，如意的元神跟前些日子相比有些虚弱。生怕如意瞒着他什么，心急如焚的他也不客气，自己用灵识探查了一番。果然，如意元神内只有两魂六魄，并且连这两魂六魄似乎都有一丝缝隙。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师父和我想出来的法子。师兄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金蝉子……”
孔宣略一思索后猛然记起，当初为他讲述过往的时候，曾提过如来为了留一招，把金蝉子的两魂六魄剥离出来。
“一魂一魄太虚弱，就算有师父的灵气加持，也无法来到这里，所以师父已经收好了我的一魂一魄，还有两魂六魄中的几枚灵魂碎片。”
并且，菩提祖师还在如意的灵识里下了一道禁制，一旦两魂六魄有损毁的迹象，则立刻将如意的灵识封存取出。如此一来，虽然修为尽毁，可如意还是如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孔宣却丝毫不觉得一点开心，仍旧冷着脸问道，“这是老头子的主意？我不信，他哪有这种狠招。”
“总比没有办法好，是元始天尊告诉师父的。”
“就这么简单？”孔宣不相信的斜睨着如意，“小师妹，别藏着掖着的，你要不说，我就去找老头子问个明白。”
如意可不希望孔宣对祖师不敬，无奈的轻叹口气，“也不是大事，天尊要了我两魂六魄中的一枚碎片，为燃灯道人修补元神。”
“我就知道！”孔宣恨得牙根痒痒，“元始那老头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怪不得他把无字天书拱手相送，原来就是为了算计你的魂魄！”
看着孔宣的表情，夭夭毫不怀疑的相信，如果元始天尊真的在场的话，孔宣一定二话不说就开打了。
夭夭：大神，难道你忘了，那本无字天书是你主动顺手牵羊的好吗。
这一点元始天尊早就料到了，孔宣嘴硬心软，看着嚣张跋扈，心底却最是重情义，为了燃灯的性命，孔宣一定会他留在无字天书里，自然也会把无字天书带走。
如意安慰孔宣，“用这个法子换我两魂六魄中的一枚元神碎片，比起九死一生的危险，我还是赚了呢。”
孔宣咬牙切齿，“哪里赚了！这种破法子有什么好的，你所有的修为都会毁于一旦的！就算这次侥幸成功了，你知道两魂六魄缺了一枚碎片，要养多久才能恢复吗！！！”
如意却不这么想，“起码在最坏的打算上，还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不等孔宣插言，接着道，“道行可以重新修炼，再说……”
她调皮的翘起嘴角，“我不爱打架。”
孔宣：……
“不喜欢惹是生非。”
孔宣：……
如意浅笑，“也不容易得罪人。”
孔宣眯眼，“你现在就在得罪我！”
如意眨眨眼，“我相信师兄不忍心打我的，不是吗？”
孔宣气结，好想说忍心，可又说不出口。纠结了半天，轻哼了一声扭过身，背对着如意不再理她。
其实如意说的有道理，尽管他很讨厌，可是谁的命都保住了，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他就是不爽！
孙悟空完全被陆聆和孔宣给挤到一边，他担心的话都被这两个家伙抢先问光了，再说别的都是矫情。
同样没有另外一半元神的记忆，孔宣却可以和如意如此熟稔，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孙悟空不自觉的将金箍棒攥紧了些，心里说不上的不痛快。
可他真的对如意没有记忆，这也装不出来。
还是正事要紧，孙悟空走到夭夭身边，又转过身，“如意……回去后，老孙、我还有话要问个明白。”
如意弯了眉眼，绯色的唇轻启，道了一个字，“好。”
只这一字，在别人听来甚是平淡，可是听在孙悟空耳中，其中的宠溺似乎要滴出水来。脑海中似是而非的模糊影子，包裹着千言万语，却让他心里顿时清晰起来。
他与她而言，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
孙悟空转身对夭夭说，“小妖，走。”
夭夭看看如意，又看看孙悟空，“大圣？”
“老孙送你回家。”
夭夭跟着孙悟空朝‘门’那边走去，却还偷眼去看如意，“大圣……”
大圣应该跟她多说几句关心的话啊，你看孔宣担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才是……哎呀她差点忘了！
夭夭忙让孙悟空先等等，跑到一边脸色都快成锅底灰的某人面前，暗自吐了下舌头。这个也不能全怪她对吧，实在是事情峰回路转的太快嘛。
牵住敖烈的手在自己脸上蹭蹭，夭夭许诺，“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要等着我，不准娶别的女人，也不准看别的女人，听到了没有！”
敖烈笑了，另一手摸了摸夭夭的脑袋，“我都眼瞎成这样了，还能看上谁啊。”
讨厌，她明明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少女好不好！
“这个我保管的很久了，也该还给你了。”
不用打开手里的浅黄色纸卷，夭夭很清楚这是什么——平顶山莲花洞时，金角画中的大圣。
“我都说了会回来的嘛。”夭夭有点伤感。
“我知道，不过，我只想留着你的。”
“那我把另一幅里的我剪下来给你。”
“…………”完·全·不·想
踮起脚在敖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夭夭跑回孙悟空身边，郑重而认真的，第一次拉住了孙悟空的手，“大圣，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合归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