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纵横四海3 鬼新娘》白虹贯日

26、第 26 章

　　林志玲和热巴正在病床前和阮杰玩翻花绳。
　　杨幂和袁弘分别站在窗户和门口的位置。
　　袁弘忽然神色一动，按住了耳机，耳机里传来陈伟霆的声音，“有人袭击，保护阮杰和林志玲！”
　　袁弘立即动手，抱起了阮杰往门外走。
　　林志玲一怔，但见杨幂等人神情认真，便不再多问，跟了上去。
　　耳机中传来经过消/音/器过滤的沉闷枪/声以及脚步声。
　　热巴问，“哥哥，怎么样？”
　　高伟光说，“没事。”
　　陈伟霆说，“阮国豪中/枪了，我们先救他。老袁来接应你们，你们去地下车库等。”
　　杨幂回答，“明白。车库见。”

　　医院翼楼天台。
　　数名蒙/面枪/手，其中一人蹲在监/听/器前，冲指挥者点了点头。
　　指挥者冲其余数人比了比手势，其余人等接收到命令，立即赶往地下车库。

　　通往车库的电梯显示面板上楼层数字不断变换
　　蒙/面枪/手守在电梯门口两侧，彼此眼神示意。
　　叮的一声，电梯达到。
　　轿厢门向两侧收拢。
　　蒙/面枪/手一同抬/枪发难，却愕然发现轿厢内空空荡荡。他们发觉不对，立刻将枪口朝上，扫/射轿厢顶部，手指按住扳机上即将扣下，轿厢顶部的亚克力板便被踹下，砸上那几名枪手。
　　高伟光如同一片属于黑夜的枯叶一般，从漆黑的电梯井中落下。
　　蒙面枪/手经受专业训练，虽经此变，仍然毫不慌乱，齐齐退后一步，朝电梯中的高伟光扫/射。
　　高伟光扬手，一道影子从手腕射出，卷住一名枪/手的枪/口。
　　高伟光紧接着手腕一拽，那枪口便如魔术师手中的提/线/木/偶由高伟光意志所驱使，一下便倾斜瞄/准了其他蒙/面枪/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名枪/手已扣下扳机来不及停止，子/弹迅猛射/出，他附近的几名枪/手纷纷中/弹，为求自保随即还击。高伟光撤回精钢绳链，而被他控制的那名枪/手已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高伟光一人便将袭击者杀伤数人。蒙/面枪/手目露凶光，其中两人的手慢慢挪到腰后，想要取过手/雷，然而却摸了个空。两人错愕至极，却听身后一个声音，“M67手/雷？你们还真是不怕闹出大动静。”
　　两人当即转身。
　　袁弘一手一颗手/雷，冲那两名枪/手笑了笑，却猛然冲上前来。
　　枪/手心中大骇，急忙后退，却比不过袁弘速度快如闪电。
　　袁弘将手/雷往空中一抛，整个手掌结结实实拍在两名枪手的脸上。只听一声脆响，那两名枪手被打得头晕眼花。人的本能决定了当面部遭受直接攻击时，神经中枢的反应会比其他肢体部位遭受同样袭击时的反应慢上零点几秒。
　　便在这零点几秒的空隙之中，袁弘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手/雷，一手一颗塞进那两名枪/手的口中，手指一转，拉住了引/线。
　　那两名枪/手因为恐惧睁大了双眼，一动不敢再动。
　　袁弘微笑着说，“要不要我松手？”
　　两人想点头，却又不敢点头，生怕脑袋一动便拉扯了引/线。
　　袁弘说，“那就是不要我松手了？”
　　他作势要拉开引/线。
　　那两人立即露出惊恐神色。
　　另外一名枪/手瞄准了袁弘，但觉手腕一辣，定睛看去，一柄匕/首已刺穿自己的手腕。此人咬紧牙，强忍剧痛仍要开枪，却觉眼前黑影一闪，当啷一声，断手与微/冲一起落地，陈伟霆立在眼前，手中一柄匕/首滴滴答答落下血珠。
　　还有两名枪/手，受了同伴流弹所伤，此时看情况不好，便也不顾同伴性命，直接开枪扫/射。
　　袁弘见势疾退，那两名口含手/雷的枪/手却慢了一拍，未能避开，身中数弹，双双倒地毙命。
　　袁弘闪身躲在柱后，听着如暴雨一般的枪/声，眉头微皱。
　　高伟光与陈伟霆也躲在其他柱后，三人交换眼神。
　　高伟光示意自己先行诱敌，却听夹杂在微/冲枪/声中的两声枪/响。
　　微冲扫射声瞬间停止。
　　袁弘探头，见那两名枪/手倒地，其中一人还紧紧抓着微/冲。
　　袁弘上前，探了探鼻息，确认其身亡，再检查伤口，发现那两名枪/手都是太阳穴中弹，一枪毙命。
　　耳机中传来杨幂的声音，“是我。”
　　袁弘四下一看，便看见杨幂提着一柄极长的狙/击/枪走来。
　　袁弘有些惊讶的笑了笑，说，“居然你也动手了？”
　　杨幂说，“该动手的时候，就不应该心软。”
　　高伟光逐一检查，说，“有一个活口。”
　　陈伟霆走上前，见那人便是被自己砍断手腕的人，此刻身中同伴开的几枪，口角血液带出大量泡沫，显然是伤了肺部，估计难以支撑。
　　陈伟霆蹲下身，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盯着陈伟霆，竭尽全力，说，“你们是什么人？”
　　陈伟霆说，“你想活，就告诉我们答案。”
　　那人却冷笑一声，咬下牙根。
　　陈伟霆立即抬手掐住那人咽喉阻止吞咽，但却已经晚了。
　　杨幂上前检查，说，“牙冠植入了神/经/毒/素/胶/囊。”
　　陈伟霆站起身，说，“他不知道我们是北斗，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袁弘说，“幸好天宇及时发现这帮人黑进了我们的通讯频道。果然又是袭击林志玲的那帮人。天宇查过林志玲身边的人际网，杜家的资金动向最有可疑。”
　　高伟光盯着地上死尸，却蹲下去，翻过那具尸体，扒下尸体所穿的高领毛衣，露出颈后的一枚蛇形刺青。
　　高伟光说，“在铁勒的时候我见过这种刺青，这属于一个雇/佣/兵/军/团，只要开的价高，他们什么活儿都接，包括杀人。”高伟光松开手，站起身，“这个军/团在暗网上有专门接洽生意的网址，让天宇查查看，应该能查出是谁开出这笔单子。”
　　耳机中传来马天宇的声音，“阮国豪不行了，你们快来。”

　　阮国豪和阮杰被吴京等人保护，暂时藏在一间病房之中，原本想等解决那帮追击的人之后再找医生，但阮国豪所中的那枚子/弹射穿了主动脉，大量失血，难以回天，全靠意志力撑住最后一口气。
　　陈伟霆等人快步走进病房，看见阮国豪的面色，便知一切都晚了。
　　阮国豪看见陈伟霆，眼睛便是一亮。
　　陈伟霆走到阮国豪身边，低声说，“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让阮杰做完手术，也会保障他以后的生活。”
　　阮国豪目光动了一动，喉咙中发出浑浊的嘶嘶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陈伟霆俯下身去，听了几句，面色微变。
　　阮国豪说完，整个脸色灰败下去，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双眼盯着阮杰。
　　热巴将阮杰牵到了床前。
　　阮国豪看着阮杰，喃喃说，“不要……不要像我……”
　　竭力想抬起手来摸一摸阮杰的面颊，但还没有碰到，手臂却软绵绵垂了下去。
　　阮杰看着阮国豪，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林志玲上前，蹲下身来，拉过阮杰的手。
　　阮杰转头看着林志玲，说，“爸爸让我不要像他，因为他是坏人，是吗？”
　　林志玲说，“你讨厌爸爸吗？”
　　阮杰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林志玲说，“你爸爸做了错事，所以他付出了代价。一个人做错事，就必须要承担。你爸爸只是不想让你以后也发生同样的事，同样的难过。”
　　阮杰回头看阮国豪，眼中浮出泪水，“可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我要没有爸爸？”
　　林志玲轻轻叹气，抱住了阮杰，拍抚小孩子的背脊。
　　陆锋低声说，“他罪不至死。”
　　陈伟霆说，“人的罪过，一切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陆锋说，“天定？那么那些在美阮村死去的人呢？难道你想说他们的死也是注定？与安排机关的人无关？”
　　陈伟霆说，“如果他们一开始不贪心，他们就不会死。如果他们能够一把火烧了美阮村，他们也不会死。让他们走向死亡的是天意，更是贪念。”
　　陆锋看着在林志玲怀中痛哭的小男孩，“……一个虚无缥缈的连影子都没见着的宝藏就让这么多人死了，那个宝藏到底是什么？还有，阮国豪临死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陈伟霆低声回答了陆锋，“阮国豪告诉我，那批宝藏和杜帆的未婚妻有关。”
　　陆锋一怔，失声道，“你的意思是……！”
　　陈伟霆说，“也就是说，和林家有关。”
　　陈伟霆看着林志玲和那小男孩，不过他的视线更多的停留在林志玲的身上。
　　这是一个看似柔弱，却坚强勇敢的女性。同时，也是被死亡诅/咒笼罩的女性。
　　她到底是什么人？

　　凭空出现的林氏家族，毫无过去的林家人，接连四任未婚夫的前仆后继，富可敌国的家产，以及一笔染满鲜血的神秘宝藏。
　　鬼新娘的传说，至此，揭开了第一层面纱。

　　北斗一行人回到住所，大家都有点不敢看马天宇，马天宇的脸冷得像挂了霜。
　　袁弘开了话头，“今天是我们在越南的最后一天，天宇，做点什么吃的？”
　　马天宇说，“叫外卖。”
　　陈伟霆看了看马天宇，“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马天宇咬了咬牙，说，“我知道。”
　　他转身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
　　袁弘叹了口气，对陈伟霆说，“天宇的系统一直没有问题，这次是例外。”
　　陈伟霆说，“北斗容不得例外。而且就算我们这么说了，天玑也没办法释怀。”
　　杨幂说，“不过这些人确实有些本事，居然能够突破天宇的防火墙，监/听到我们的对话。”
　　林志玲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过去，却又犹豫应不应该过去。
　　袁弘说，“林小姐有空么？这晚饭还没着落，咱们去买点吃的。”他笑着说，“如果由你亲手给天宇做点好吃的，他绝对就来精神了。”
　　林志玲笑道，“好啊。”
　　两人离开房间，吴京站在临街窗口，看着楼底下并肩散步的二人，说，“天枢，要跟着他们么？”
　　陈伟霆说，“摇光已经去了。”
　　吴京一看，果然摇光兄妹已不在。
　　吴京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冲街上俩人拍了一张。
　　陆锋诧异，“吴先生，你这是？”
　　吴京说，“给天宇的。或者给老袁。”
　　陆锋不解的说，“到底给谁？”
　　吴京看着陆锋，露齿一笑，说，“看情况。”
　　陆锋搓了搓胳膊，觉得有点发毛。
　　陈坤说，“陆少。”
　　陆锋转头看去。
　　陈坤说，“陆先生给你打了电话。”
　　陆锋这才想起自进了美阮村直到现在，这一路跌宕起伏，都没时间看手机，便找出手机来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
　　陈坤说，“或许是有急事找我们，我先打个电话给他。”
　　陆锋想起林家与陆家的官司，有心想问，但顿了顿，说，“好，你跟他说完电话了，跟我说一声，我也有话跟他说。”
　　陈坤点头，便进了自己房间与陆毅通话。
　　电话甫接通，陆毅劈头便问，“出什么事了？”
　　陈坤说，“我们找到了藏宝地点。”

　　台湾陆宅中。
　　陆毅霍然起身，拿着手机走了两步，方才稳住了心中激动，低声问，“怎么样？”
　　陈坤说，“是个假地点，我们一无所获。”
　　陆毅握了握拳，“假的也罢，其中有什么线索？”
　　陈坤说，“北斗暂时没有计划。你那边如何？我听袁弘的意思是企图对陆家不利。”
　　陆毅说，“你只管放心。”
　　陈坤说，“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
　　陆毅说，“不必了，你看紧阿锋就好。”
　　陈坤说，“可是……”
　　陆毅一笑，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查清楚了袁弘请的人是谁，是一个叫做郑嘉颖的大律师，之前在香港打过几场大官司，在律政界有些人脉和威望，我已想好了对策。”
　　陈坤说，“我看你成竹在胸，实在不想泼你冷水，但你也不可轻敌，毕竟对方是北斗。”
　　陆毅说，“北斗？”
　　他拿着手机走到窗前。
　　不管是私宅或是公司，他所在的地方都在最高层，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地面车水马龙，人群如蚁。这世间便是如此，有人登高一呼操控天下，更多人庸庸碌碌，听凭摆布。
　　陆毅说，“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玩什么都市游侠的过家家游戏，说什么北斗？我就让他们七星全灭，看他们拿什么猖狂。”
　　陈坤沉默。
　　陆毅说，“阿坤？”
　　陈坤说，“我在。”
　　陆毅没来由的心头一阵慌乱，下意识说，“你会帮我的吧？”
　　陈坤低低一笑，反问，“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让你失望过？你放心，我是帮你的。”
　　陆毅松了口气，“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帮我看住阿锋。”
　　陈坤说，“放心。”
　　结束了通话，陈坤看着手机，再看窗外越南的城市景色。不高的楼，交错的电线，楼与楼的间隙之中望见遥远的群山。
　　他低喃，“七星全灭。”
　　“……七星早就已经全灭。”

　　越南街头，最常见的是各式各样的机车与流动小摊，以及摆满了各色南国特有水果的木推车。
　　袁弘穿着亚麻色的衬衫和七分裤，戴着一顶浅色巴拿马草帽，林志玲则是一袭及踝长裙，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游客。
　　袁弘先买了一兜子水果，又买了一袋翠绿橘红的五色饭，顺手又带了一小盒冰激凌，不像采购食物，倒像是来逛街。看见路边有卖成筐成筐刚刚出炉香酥软韧的法棍，便问林志玲，“要不要买点这个？”
　　林志玲说，“袁先生不想让天宇听见，是想问我什么？”
　　袁弘叼着冰激凌勺子，看着林志玲，笑了一笑，将勺子放回小盒里，说，“林小姐单独见了阮婆婆，我很好奇，你和她说了什么？”

　　陆锋泡了两杯茶，敲了敲马天宇的房门。
　　马天宇没应。
　　陆锋再敲了敲，马天宇方说，“进来。”
　　陆锋一手托着茶盘，一手推开门进了房间。
　　马天宇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什么事？”
　　陆锋把茶放在桌上，斟酌的说，“我听他们说了耳机的事。其实这个……这个，人无完人，百密总有一疏。”
　　马天宇说，“人无完人，这句话我同意。”
　　陆锋松了口气，“你同意就好。”
　　马天宇说，“但程序是不应该出错的。如果出错了，那是我的错，是我自大，建立完虚拟基站之后没有及时更换代码，也是我轻敌，被那帮人查到了我的网络痕迹，窃听了我们的通话。”
　　陆锋说，“这……这也不能这么说。”
　　马天宇说，“不然还能怎么说？我什么事都有可能错，唯独这件事我不可能错也不应该错！”
　　陆锋叹了口气，在马天宇面前，拉过椅子来坐下，说，“你说得对，这是关乎北斗和我的生命安全的大事，就因为你出现了纰漏，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姑息。”
　　马天宇有些诧异的看了陆锋一眼。
　　陆锋说，“你这么一个电脑奇才，网络神童，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让人不敢置信，骇人听闻！”
　　马天宇想笑，又要忍住笑，板住了嘴角，“峰峰，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锋说，“如果连你都会犯错，其他人更会犯错，就比如是我，我绝对不会那么快就发现有人监听了我们的通话，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向搜索到了他们的位置，若不是如此，我们就毫无准备的去了地下车库，后果不堪设想。”
　　马天宇说，“行了行了，别说了，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陆锋说，“不说了，那就多喝点水。袁弘他们还没有回来，我饿得不行。”
　　马天宇说，“老袁出去买饭了？”
　　陆锋说，“对，不过……他是和林小姐一起去的。”
　　说着，陆锋便看了马天宇一眼。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与人一起出去，他却顾及马天宇的感受更胜于其他。
　　马天宇叹气，“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去，因为有些话……不能当着我们说吧。”
　　陆锋错愕，“你知道？为什么？”
　　马天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实话，“老袁肯定是去跟志玲说明台湾的官司……就是，你哥哥侵占林家财产的那起官司。老袁不想让你听见。”
　　陆锋原本应该生气，但这些天和北斗众人一起相处，心中明白这些人除了个别时候不太着调，其实行事有度，心中有章法，便叹了口气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哥哥。”
　　马天宇也叹气，“你还是相信陆毅。”
　　陆锋诚恳的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很清楚他的为人，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马天宇说，“你不相信我们。”
　　陆锋说，“信任是对等的，我说我哥哥是好人，你们不相信我，又怎么能单方面的让我相信你们？”
　　马天宇嘟囔，“这可倒好，你失了忆，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了。”
　　陆锋说，“关于这一点，我也跟陈伟霆说过了，我不是你们的那个李易峰，你们既然这么看重他，就不应该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应该去找他。”
　　马天宇看了陆锋一眼，说，“已经找了。”
　　陆锋一愣，随即高兴说，“如果有需要我们陆家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有人敲了敲门，马天宇说，“谁啊？”
　　陈坤说，“是我。陆少，陆先生打电话找你。”
　　陆锋答应一声，便对马天宇说，“我先去接个电话。”
　　马天宇点了点头，看着陆锋和陈坤离开，便也起身出了房间，找到了陈伟霆，说，“我想用北斗的力量找一个人。”
　　陈伟霆说，“谁？”
　　马天宇说，“帕迈，是现今世上最杰出的催/眠大师。”
　　陈伟霆不置可否，“确切来说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催/眠大师，他十年前提出的灵/魂/学说和轮回理论，至今仍然遭到大量抨击。”
　　马天宇说，“我知道，他正是因为十年之前在瑞士日内瓦的心理学大会上提出这些理论遭到了同行的反对和排挤才隐居起来，这十年，几乎没人见过他。”
　　陈伟霆说，“你要找他做什么？”
　　马天宇说，“我查过陈坤的资料，查不到任何信息，现今世上的心理学家或者催/眠派/系或多或少都与他接触过，无一例外的落败。除了帕迈。”
　　陈伟霆说，“你想让帕迈来解除陈坤对峰峰下的催/眠？”
　　马天宇说，“眼下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陈伟霆说，“好。”
　　马天宇一怔，“你同意？”
　　陈伟霆说，“我为什么不同意？”
　　马天宇故意说，“暗网这个资料库，我之前进过几次，虽然很快就被发现，被赶了出来，不过我已经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你就不怕我把一些不该看的资料也看见了？”
　　陈伟霆想了想，“照你这么说，只有一个办法了。”
　　马天宇说，“什么办法？你想杀人灭口？”
　　陈伟霆说，“跟你签一份永久合同。”
　　马天宇呸道，“你以为我是峰峰？”
　　陈伟霆说，“资料库的秘/钥，你还要不要？”
　　马天宇说，“当然要。”
　　陈伟霆给了秘钥，马天宇即刻登陆北斗真正的核心资料库，据说管理权限只有传说中的那位紫微才有。
　　在搜寻资料之前，马天宇看见一个普通加密级别的叫做‘考勤’的文件夹，他一时好奇，打开看了一眼，“……天枢。”
　　陈伟霆说，“嗯？”
　　马天宇说，“这是我们的考勤表？”
　　陈伟霆说，“嗯。”
　　马天宇说，“我如果没看错，峰峰这几天的考勤是……空白的？”
　　陈伟霆说，“你没看错。”
　　马天宇说，“他跟我们一起出勤了，越南这些天……”
　　陈伟霆一笑，“他自己说了，他是陆锋。”
　　马天宇默默看着陈伟霆。
　　吴京挪到马天宇边上，“他这是记仇？”
　　马天宇说，“他就是记仇。”
　　吴京说，“峰峰哪儿惹着他了？”
　　马天宇说，“打了他。”补充，“打的还是脸。”
　　吴京一顿，心中替李易峰默哀。
　　马天宇说，“而且我还看见不仅仅只是考勤……”
　　吴京诧异，“那还有什么？”
　　马天宇说，“跟年终奖挂钩。无故缺席二十天的人，直接取消年终奖。”
　　吴京算了算李易峰被催眠的天数，倒抽一口凉气。
　　马天宇说，“老吴你信不信，峰峰记忆恢复时，便是天枢驾崩日。”
　　吴京发自内心的说，“我信。”
　　这时候陆锋与陆毅打完了电话，走进陈伟霆三人所在的客厅，说，“说什么呢？”
　　马天宇说，“说人人到，我还是抓紧时间收拾收拾，到时候直接请假，免得被卷入血光之灾……”
　　他的话音未落，吴京面色却一变，一把拽过马天宇！
　　几乎同时一枚子/弹从窗外射入，正射过马天宇原先所在的位置。
　　吴京将马天宇拽到身后，对准窗外便开/枪。
　　但他还没有扣下扳机，便有一声枪/响。
　　对面楼上的狙/击/手见一击不中便要撤退，只听枪/响，那狙/击/手眉心中央被开了一个血洞。
　　接应狙/击/手的同伴见状，怒上心头，拾起狙/击/枪，却听又一声枪响，子弹从其眼眶入从脑后出，此人身子一软，往前一扑，栽倒在了枪身上。
　　陈伟霆垂下刚刚开火的枪，眼神冰冷。
　　吴京说，“应该又是那帮人。”
　　陈伟霆说，“天宇，接下来这一路，别让这些人再出现。”
　　马天宇说，“交给我。”
　　陈伟霆将枪收回，却看见了陆锋的眼神。
　　陈伟霆顿了顿，转身走开。
　　陆锋看向马天宇，“我一直想问，北斗每一次，都是做这些事？”
　　马天宇说，“差不多，各种各样的都有。”
　　陆锋说，“到底什么是北斗？”
　　马天宇的手微微一颤，吴京也转头看来。
　　马天宇说，“你觉得呢？”
　　陆锋沉默片刻，说，“非/法/持/有/枪/械/组/织。”
　　马天宇一笑，笑完了，却是认真的看着陆锋，说，“北斗不妄杀。”
　　陆锋一怔，愣愣出神。
　　马天宇拍了拍陆锋的肩，走出了房间，却见陈伟霆就站在门外。
　　马天宇说，“我会尽快找到帕迈。”
　　陈伟霆长长的出了口气，说，“把我们的天璇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