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缠绵道》范进中举

5、第五章 教诲

　　我猛然一拍手，乐的落下一子，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赵飞霜看了眼棋盘顿时一笑，抛开话题不谈了。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母亲掀帘进来了，“霜儿来了。”
　　“姑母。”赵飞霜一礼，“姑母快进来烤手，外面可冷了。”
　　母亲笑道，“是啊，比南方冷多了。”她看了一眼我们的棋局，赵飞霜立马道，“我在教妹妹玩儿五子棋，姑母可会玩儿？”
　　我低头嘲讽一笑，这时候都不忘旁敲侧击，真是够了。
　　母亲和煦一笑，“姑母听都没听过呢，好玩儿吗？”
　　赵飞霜点头，“这是我新学来的。”
　　母亲摸着我的头，“你表姐教你的你可学会了？”
　　我一脸娇憨的往母亲怀里扎，母亲抱着我十足十的怜爱，拍拍我的背，“还不坐好，叫你表姐看笑话。”
　　赵飞霜巧笑嫣然，“妹妹娇憨可爱，我又不是旁人，在外人面前才要时时拘着礼呢，姑母也抱抱我吧。”
　　母亲顿时笑了，赵飞霜偎过去，母亲抱住赵飞霜叹道，“你妹妹不知礼数，哪能和你们比。你们个个儿都是好的。她落了水受了惊，药不离口的，我心中就更怜爱些，宠的她都不规矩了。”
　　赵飞霜摇头，“姑母说的可不对，妹妹虽然年纪小，但是该有的规矩一点儿都没落下，而且性子平和，冰雪聪明，我听说您在船上不舒服的时候她寸步不离，倒是我平日里莽撞，老给我娘亲添乱，我不如妹妹。”
　　母亲失笑，点点她的鼻子，“你呀，这张嘴可真会说。”
　　赵飞霜抱着母亲的手臂嘿嘿笑，“霜儿说的都是大实话。”
　　母亲掩唇一乐，“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和你妹妹玩儿吧。”
　　“是，姑母。”
　　我冷眼看着，只觉得这赵飞霜比前世会做人。
　　我腻在母亲身上那脸蛋蹭她，不让她离开，和赵飞霜有什么好玩儿的。母亲拍了拍我的背，“和你表姐玩儿，母亲还要给你裁衣服。”
　　赵飞霜接口道，“府中有专门做针线的，姑母又何须亲自动手。”
　　母亲笑道，“府中优待我们母女，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要动手为你妹妹做点什么才好。”
　　赵飞霜脸上露出孺慕之色，“姑母带妹妹可真好。”
　　母亲点点她的鼻子，“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赵飞霜点头，表示赞同。
　　母亲在一边儿做针线，赵飞霜巧笑，“妹妹，我们接着玩儿吧？”
　　我摇了摇头，去拿自己描红本子，开始练字。母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赵飞霜也不生气，直夸道，“妹妹好生用工，夫子也说妹妹天赋极高，才开始练字就能练得很好了。”
　　母亲笑道，“她没以前倒是学过字，不过她每天就知道玩儿，都忘的差不多了。”
　　赵飞霜粲然一笑，“原来妹妹小时候这么调皮。”
　　母亲道，“可不是。反倒是大了才懂点儿事儿了。”语气里面有化不开的惆怅。
　　赵飞霜做到母亲身边小声安慰，“姑母放心，外祖父外祖母还有我爹爹都在找名医，到时候一定能治好妹妹的。”
　　母亲抚了抚她的头发，“好孩子，托你吉言。”
　　赵飞霜终于走了，我才舒了口气。母亲看着我，“媃儿？”
　　我懵懂的坐到她身边，母亲语气带了几分探究，“你似乎不是很喜欢飞霜？”
　　我摇头，表示无辜。
　　“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看向屋里的丫鬟。
　　她们也都一头雾水。
　　母亲眉心一蹙，“说罢，你又闹腾什么？”
　　我写着稚嫩的字，道：母亲，她说话奇奇怪怪的。我不记得自己养过鹦鹉，她老问东问西的，都是小时候的事。
　　母亲看向屋里的青柠，“刚才三小姐问媃儿养过什么了？”
　　青柠眉头轻拧，想了想，道，“三小姐说她听夫人说小姐小时候养过鹦鹉。”
　　母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还说什么了？”
　　青柠丹橙一一复述了，母亲点头，“行了，没什么大事。”
　　母亲道：“她若以后还问你小时候的事，你就说记不清了。”我在她怀里蹭了蹭，抬头告诉她：我以后不会叫母亲丢脸。
　　母亲抱着我道，“我知道，我的媃儿是最好的，怎么会让我丢脸。别人爱说什么就让别人说去，反正媃儿最好，我不会叫人欺负媃儿的。”
　　我甜甜一笑，母亲拨开我额前的头发，亲了亲。
　　我现在的日子虽然悠闲，但也有诸多不便。口不能言毕竟会让我的生活多了一些麻烦，但正因为不不说话，反而少了不少麻烦，不想说的话不必违心的去说，不相理的人也不必去在意，几即便要在外祖母等长辈面前伪装成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在几位姐妹面前伪装的无害，在母亲面前要伪装成一个失忆的女儿，但我做起来毫不费力，前世该学的已经学会，所以我只当成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将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做孩子喜欢做的事儿便罢。
　　隔了几天，母亲说我在院子里跌伤了，没让我去上课，反而开始亲自教我读书。第一本儿书便是女戒。我是抵触的，只是母亲却时常告诉我，这严苛的规矩之所以要懂它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舒适更自在，只有懂了才能游刃有余，让别人挑不出自记得住不见得用得好，但是要是连记都记不住，何谈学以致用。
　　我听着她的谆谆教导，心中感慨，她行事作风有柔有刚，和几个舅母比起来，半点不落于下乘，虽说现在寄人篱下，但是有几个回了娘家的人能活得像母亲这么自在的。母亲不但是交际高手，更是个宅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