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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   这里不简单,那一对姐妹更不简单,我认为。
      楚伊已经为我选好了一间屋子,整个房间的东西大都和红色有关,应该是哪个女孩的房间。“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楚伊叮嘱我,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才仔细大量这里,床铺得软软的,水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被子,还有绛红色的纱缦。窗下的古桌上,放着一把古筝,桐棕色的底座,罩着一层薄灰,看样子有一阵子没动过了。古筝边摆着一面铜镜,灰暗的颜色,照得人脸暧昧不清。屋子里东西不多,除了这些以外,就有几条破旧的凳子。
      我伸手碰了一下琴弦,很刺耳的声音,我想起了妮歌,如果她也在的话,一定能使它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我看手机,快五点半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光线,很暗,有种窒息的感觉压抑着我。
      楚伊来敲我的门:“去吃饭了。”
      我开门,见到他,此刻,我发现他的笑容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阳光。
      英台和贞子早在饭桌前等着了,桌子上点着一支小蜡烛,屋子仍旧很昏暗。两姐妹的脸上都没有表情,漠然地看着对方和我们。我和楚伊默默地坐下来,开始吃饭。
      没有人说话,气氛很是死寂。
      我对这种气氛很是反感,于是想找点话来打破僵局。“这片竹林是不是有个传说,我听过一个,”我故作轻松地说,“有一个男人在竹林边剖出一个鬼婴……”
      我把哪个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我臆想着把事情的发生地就定在了这里。待我讲完,才发现英台和贞子好象石化了,停止了进食,冷冷地看着我。
      贞子依旧不冷不热:“有这个传说,你怎么知道?”
      楚伊碰了碰我的脚,我连忙打住话头:“知识在路上听一个人胡说的,不过这些传说一般都是不可信的。”
      贞子别有深意到望了一眼英台,她的眼里有话,但我看布道那是什么。
      吃完饭,两姐妹收拾了碟碗,就不见踪影了。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秘密,我直觉地猜想,贞子的延伸好象让我句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窗外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月光让它们洒下班驳的影子。墙上也落下了不少张牙的魔爪,整一个古故事里的经典场景。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不觉积起了浓厚的睡意。爬上床,我扯开被子,盖在身上的时候,一股凉意侵袭全身,仿佛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但终究抵不过睡意,我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这是在什么地方?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觉得自己是清醒的。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我的耳朵,但这又不同于普通的哭声,很不响亮的那种,倒有些像猫头鹰的低叫,接着哭声没有了,只剩下空灵的古筝声划过黑暗的空间。
      淙淙流过心田的琴声,每一个音符都好象在敲打我的心。
      “你是谁?”我大声喊。回音在黑暗中被反射,四周好象有无数回音壁。琴声仍然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响,似乎在向我逼近,要把我包围。
      我音乐地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像一块凉玉,玉与肌肤的刺激。我感到力度的渐渐增强,琴音也越来越急,如乱雨噼噼啪啪地敲在窗玻璃上。我有些呼吸困难,但双手像灌了铅一样,则呢们都抬不起来。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空气离我越来越远。
      可是,我又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呢?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清雅还没找到,我不可以死!意念渐渐回来了,它也许真的能改变什么,反正我是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耳边的琴声似乎还未停止,我还以为我还没从噩梦中完全脱离出来,当这琴音一直延续。突然,我好象意识到了什么,透过纱缦,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桌前抚琴,动作之幽雅。
      我扒开纱缦,眼前却什么都没有,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湿头3了。
      琴音渐渐减弱以至消失。我摸摸脖子,才觉得有点刺痛。我点上蜡烛,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映出一条红痕,难道这梦是真的?
      我不敢再睡了,盯着古筝坐了一个晚上。
      楚伊看到我的时候,我的眼睛肿得像桃子,难看死了。
      “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楚伊盯着我脸上的桃子。
      “唔。”我回想着昨晚的梦。
      楚伊在我身边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立刻否认,避开他的目光。
      “英台和贞子平时怎么几乎看不到人?”我转移话题。
      “你的脖子!”楚伊注意到我的伤痕,“昨夜怎么了?”
      “噩梦。”我还是说了实话,“我在噩梦中差点被掐死,醒来后,就有了这个东西。我有种预感,我们有危险。”
      “你是说那两姐妹?”
      我摇头:“不知道,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怖。”
      楚伊握着我的手:“我会守着你!”
      很温暖的感觉,可这种温暖会被我连累到没有吗?
      “来。”他拉起我,“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穿过花园,大门就在我们眼前。
      但,就在楚伊伸手的时候,英台的声音传来:“你们最好别出去!”
      楚伊的动作定格。
      “为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反正别出去。”英台并不正面回答。
      我反正豁出去了,咄咄地逼问:“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和贞子好奇怪。”
      英台的脸唰地变了,我觉得她眼里的柔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一秒。“这里有很多秘密,你们想知道?”贞子的声音从阁楼传来。
      “是。”我肯定。
      “英台,带他们上来。”贞子命令道。
      英台顺从地带我们上了阁楼。贞子坐在窗边,俨然一个女王。我和楚伊坐下,等着她的所谓的秘密。英台退到她的身边。
      贞子看向门口:“你的传说和我们的传说有点不同。哪个男人没有当场死亡,他还或了一个月。”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你们相信半人半鬼吗?”贞子的脸色越加阴沉。
      我茫然地点头:“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鬼胎。由鬼生下的胎儿。”
      我惊讶:“那个女人就是鬼,而那个胎儿就是鬼胎?”
      “没错!”
      “那个鬼胎呢?”
      “你不说传说一般都不可信吗?既然只是传说,何必追究那么多?你们只记住一件事,暂时不要出去,否则,你们会后悔的。”贞子像在警告我们。
      我和楚伊面面相觑。
      贞子站起来,从我们旁边走过,下楼去了,英台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可我觉得,秘密到此还没完,贞子隐瞒了很多东西。
      “我们好象被困住了,贞子和英台似乎有意将我们留在这里,她们会有什么企图呢。”
      对于楚伊的看法,我深表赞同。
      “今晚,我守着你睡。”楚伊说出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 *** ***

      有人看着睡觉真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不过我看着楚伊倒是昏昏欲睡。我知道如果我不睡,他一定不会水,于是我假装睡着,看着他放心地趴在床边。我翻身起来,将被子全部覆在他的身上。
      今晚的月色和昨晚一样好,银子般的月光碎在园子里。
      我漫步在园子里,却始终觉得身后有一双恶狼般的眼睛,可是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我在苗圃边坐下来,我想以晴、想艺琳、想梦璇、想清雅,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朋友们在做什么,在等我吗?
      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后颈上,我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东西,我扯下来,手里的,竟是没一团女人的长发,我像触到了瘟疫似的,立马丢掉了那团头发。顿时,天女散花似的飘下无数的长发,在风中打着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我的心脏功能还不错,不然早就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我本能地倒退,一步、两步、三步……一团东西硌在我的脚下,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我快要发疯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腐烂的指关节还在敲击。它,它是一只断手!,一只还会动的断手!
      我吓得狂叫一声,尖利的好象女鬼的声音在园子里回荡。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在我刚刚坐过的地方,一个白衣女人,用仅存的右手慢慢梳着自己的头,随着她的动作,大批大批的断发落下,又被吹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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