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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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走的很快，一路上连带着拽着的王小蝶的步子也迈得很大，王小蝶肚子里盘旋着很多疑问，可是张铭的速度快得都没有给王小蝶机会说话。
终于停下来了，“饿不饿？”张铭回头问。
王小蝶喘了好一会儿气才说，“饿死了！”一个晚上尽顾着闹腾，什么也没吃。
“想吃什么？”
“大碗牛肉面。”
服务员把小碗给王小蝶，大碗放在她对面，这时张铭正好拿着份鸡排、甘梅薯条和章鱼丸子走过来，服务员笑着说，“小伙子，胃口不错啊，能吃下这么多。”
张铭面色微红，尴尬的笑了笑。
这种事从认识王小蝶开始就是家常便饭，不过被人这么说倒是第一回，往常都是用个大袋子装起来的，今天走得太快，袋子不知在哪被勾破了，他只好大喇喇地拎着三样小吃回来。
服务员一走，王小蝶就把对面张铭的大碗牛肉面换到自己面前，一脸兴奋的敲敲空出的桌面，“快把东西放这，我要吃！”
王小蝶大口吸着面，一口一个章鱼小丸子，吃得鼻尖冒汗，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今天的鸡排炸得特别香，你试试看嘛！”王小蝶解决完面，开始向鸡排下手，一口下去，鸡肉香嫩，鸡汁饱满，胡乱嚼嚼吞下，人生就像得到了圆满！
张铭摇摇头，他不爱吃，可看着王小蝶圆鼓鼓的嘴巴，一脸满足朝着自己笑得眉眼弯弯，又忍不住多吃了几口面。
一如既往的难吃。
张铭早早就放下筷子，王小蝶叹口气，但并不妨碍她吃甘梅薯条和鸡排热情，“张铭啊，其实你不用迁就我的，我知道我吃的这些你都看不上，我一个人吃也是可以的，你以后就别勉强自己陪我了，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说完咬口甘梅薯条，真香！
“王小蝶，难道我没告诉过你，看你吃饭特别有食欲吗。”张铭说。
王小蝶含着根甘梅薯条摇摇头，边嚼边口齿不清道，“你是说我吃相很好的意思吗？”
张铭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餐桌上的一片狼藉，“你看这些让你产生食欲的食物，卖相其实真的很……”
不言而喻。
“滚！”王小蝶在桌子下踢张铭一脚，“你拐着弯骂我吃相难看是吧。”
“这么多年我已经看习惯了。”张铭夹住王小蝶欲再踢他的脚，“看见吃相好的反而吃不下饭了。”
“你受虐狂吧你，放开！”王小蝶脚下挣脱不开。
“还踢吗？”张铭嘴角一扬。
嘚瑟个什么劲啊！力气大了不起啊！！“不踢了。”王小蝶没好气的说。
这里离小区不远，王小蝶吃得太饱，提议散步回去。
“张铭，你说说看，我们认识多久了。”王小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三岁认识，现在，我们就快十八岁了。”张铭知道王小蝶终于憋不住了。
“嗯，我们就要认识十五年了，所以我在今晚之前，我一直很有把握，我是世界上对你最知根知底的人，甚至超过你爸妈，但是直到今天晚上，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对我藏得很深，张铭啊，你居然对我藏得这么深。”
张铭一把握住王小蝶的手腕，不让她走，“你生气了？”
王小蝶扭头，停下来看着张铭，笑了，“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就是你一邻居，你爱认识谁就认识谁，你爱和哪种人称兄道弟就称兄道弟，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生气。”
“可是你的表情在说，你很生气。”张铭盯着王小蝶的眼神，黑眸幽深。
“搞笑，我生气？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凭什么就说我生气了！”王小蝶笑的嘲讽。
“因为你担心我。”张铭嘴边荡起一朵花。
王小蝶一僵，脸上有点挂不住，扭过头不言语。
“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张铭声音很慢，很轻，在月色下仿佛化成一片轻纱。
王小蝶突然像被火引爆，扭回头斥道，“分寸？张铭，你还不到十八岁呢，你就跟那种社会上的混子称兄道弟，你是不是忘记你要高考了，你现在和我讲你知道分寸，你以为我傻啊，听你们的口气，还什么老地方，你们肯定早就认识了，关系还不一般，指不定是要在什么老地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铭，我真的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天是好学生，晚上就是一社会流氓混子！”
“王小蝶！”张铭大喝一声，握着王小蝶的手越发用力。
疼，但她不喊出来，反而梗着脖子叫道，“戳中你要害了是吧！”
张铭憋了好大一股气，最后还是无奈放掉，松开手，“我说了我有分寸，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王小蝶不理，问“你什么时候和那种人认识的？”
“高一那年，我爸妈闹离婚的时候。”张铭答。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没必要，”张铭看了眼王小蝶即将变色的脸，“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可是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了呀！”
张铭倏地冷笑，“是吗？”
“我、”张铭的笑异常刺眼，王小蝶想出声反驳，可发出一个音节就噎住发不出声。
底气不足。
“好，就算这样，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们在一起，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王小蝶问得认真。
现在的张铭还未满十八岁，尽管他早熟，可综合来说也是个孩子，一旦和这种人沾染上关系，万一被带坏可怎么办！王小蝶想起自己前世跑的这类新闻案例，已经给张铭脑补出少年高考前夕持械聚众斗殴致残错过高考。
“你告诉我，什么是坏事，什么是好事，”张铭盯着王小蝶的眼睛，“王乐欺负李瑶是坏事，那王乐被毒品害死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别转移话题，张铭，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王小蝶在张铭的眼神下不由得后退一步。
张铭步步紧逼，“我没转移，是你在逃避，因为连你自己也分不清。”
王小蝶一把推开张铭，“是，我是分不清，但至少我分得清，你和那些人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固执，张铭有点头疼，“那你想让我怎样？”
这么好说话，“和他们撇清关系，不再往来。”
“那让你和胡东君撇清关系，不再往来，你做得到吗？”张铭说完就后悔了。
“这……”王小蝶皱眉，“这根本不一样好吧。”
“哪里不一样了，你要求我不要和他们往来，我要求你不要和胡东君往来，这不是等价交换吗，有什么不一样。”张铭咄咄逼人。
“真是日了狗了，”王小蝶低骂一句，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张铭气炸了，不怒反笑，“好，我来告诉你有什么不一样，张铭，我王小蝶，没必要用自己的幸福为你现在这种无知任性的行为买单！既然你舍不得你那群朋友，那么随你便，从今以后，你们爱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I don’t care！”
说完就要掉头走时，张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凶着眼，一脸煞气，“你说什么？自己的幸福，胡东君是你的幸福？王小蝶，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张铭死盯着王小蝶的眼睛，脸色第一次这么凶煞。
心猛地一颤，仍不惧回视，“放手！”
张铭不动，仍旧死盯着她。
“你再不放，我就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了。”王小蝶声音很平静，也冷静。
松开了。
王小蝶头也不回，直接走人。
她很庆幸，这种时刻，她还能保留最后一丝冷静。
不是不敢说，是不想伤害。
不是不敢听，是不想绝望。
所以，这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在给彼此留有一线余地？
三天后。
泰华拳击俱乐部。
“嘭！”得一声，郑杰踉跄倒退几步，脑袋后仰，喉咙发出一声“……呃啊……”
又是眼睛……
郑杰真是受不了了，不就多看了那女的几眼吗，至于每拳都打在眼睛上吗！
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郑杰的拳脚肘膝如同鞭子一样直甩而出，张铭身子一侧，面对郑杰凶狠异常的进攻，眼神血腥，嘴角勾出抹冷笑，动作变得狠戾果断起来，招招狠辣，凶悍！
郑杰四仰八叉的倒在擂台上，一身布满汗珠的大块头肌肉尤其抢眼，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是，他气喘吁吁的败落模样。
解开手套，随手一丢，抹一把眼睛，郑杰裂开嘴，爽朗笑道，“还是和你小子打拳爽啊，没想到半年了，你身手还是这么好啊，”斜一眼张铭搓衣板式腹肌，道，“穿着衣服瘦得跟根杆似的，没想到你还是有点料的啊，张铭，你底子好，要不要跟哥练练，保证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铭解开手套，看着郑杰两只乌青的熊猫眼，俯身朝他伸出手，笑道，“要练得跟你一样，还不一拳就把你放到了，还是算了，你比我大，我给你点面子。”
郑杰伸出手握住，张铭一个用力准备把他拉起来时，郑杰右腿一勾，张铭猝不及防，“砰！”的一声翻到在一旁。
懒得起来了。
两个男人赤裸着上身，穿着运动裤衩，大喇喇的躺在擂台上。
“你还是嫩啊，就你这点小肌肉，也就能糊弄你们学校那些小姑娘，真男人，就得像我这样。”说着举起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
张铭笑笑没说话。
“对了，过几天有一场重大的，对方是毛三那伙人，你要不要来？”郑杰扭头看向张铭。
“毛三？”张铭眯了眯眼睛，“他什么时候够格到这份上了。”
“这半年你销声匿迹，这圈啊，变化大着咧，前段时间，不知道他从哪挖出一个人，好像叫什么武业，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输你当年的风采啊，连续来那么几场，我半个身家全赔进毛三口袋里了，”郑杰难得叹口愁气，“自从你退了，我手里，就没半个让我拿得出手的人，这半年来啊，我可是吃了不少毛三的窝囊气，这一次，我是必须得一雪前耻。”
“找好人了？”
“正在找呢？”郑杰盯着张铭笑。
“上次如果不是我找你，你是不是也会来找我？”张铭扭回头和他对视。
郑杰笑，“兄弟有难，八方相助。”
“另外七方呢？”
“你一抵八。”死皮赖脸的笑。
“滚你丫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