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之过路之人》藏色天青

54、相残

　　几人站在上风处观战。
　　怜星看着眉眼十分相似的二人，有些不忍。
　　“姐姐……”
　　“你要说什么？”邀月看向身旁的怜星，“你我的愿望实现了，你可开心？”
　　“无缺，我担心无缺万一被……”
　　邀月看了眼在一旁的司堰：“看那小鱼儿，气势不盛，最多也就江湖上二三流，怎能与不缺比？你自可放心。”
　　“……是。”怜星止住了话头忧心忡忡的看着下方的二人。
　　“你确定要杀我？”
　　“师父之命，无缺自当遵从。”
　　“呵，是你自己心里想吧！”小鱼儿冷笑一声，“你可说是否为了司堰。”
　　“……”
　　“你就算喜欢他，也定不知道只有我们二人的秘密，我们相处十年，你总是抵不上。”
　　“你也？”
　　“……”这次轮到小鱼儿沉默。
　　“他不知。”他也是喜欢你的。花无缺自当不会把这话说出口。
　　“他不是也不知你喜欢他吗？”
　　“……”
　　“战！”
　　小鱼儿看了眼对面的贵公子，战意飙升，“战！”
　　花无缺用剑，小鱼儿手中却空空如也。但战起来，小鱼儿手上的东西却比花无缺多上不少。
　　花无缺也没有说小鱼儿，从容应对。两人层次相差太多，花无缺算得上一流上层，而小鱼儿加上那些旁门左道至多算二流。
　　花无缺一剑向小鱼儿刺去，小鱼儿一惊，向后一翻，又以驴打滚之势躲过了这人的下一剑。
　　“不用躲了，你赢不了。”花无缺站在原地，看着在自己身边游走的小鱼儿。
　　“呵，那可不一定。”小鱼儿抹去嘴角的鲜血，“小心被我这条小鱼反将一军。”
　　花无缺沉默以对，结束了短暂的对话。
　　“司堰，你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吗？”王若嫣只看到二人嘴唇在动，却无法知晓二人说了什么。
　　“听不清。”二人开口正好都在逆风向，声音被掩盖的严严实实。
　　“你也听不清啊……”王若嫣有些失望的抬头，正好对上邀月有些压迫的眼神，“邀，邀月大大……您听的清吗？”
　　邀月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个女子，也不知是多年的夙愿得到实现，还是王若嫣入了他的眼，竟然回答道。
　　“未听清。”
　　邀月大大回答我了，好女王！王若嫣突然摸了摸鼻子，幸好没丢脸。
　　司堰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继续看向打斗的二人。
　　小鱼儿明显处于下风，他身上奇怪的玩意儿似乎已经用完，花无缺处处压着他让他退无可退。
　　就在众人以为小鱼儿，毫无胜算之时，异变突生。
　　花无缺，将剑刺入小鱼儿胸口，小鱼儿左手紧握住这剑，右手趁花无缺松懈之时迅速的向他撒了一层粉。
　　“咳咳，这是什么？”花无缺立刻退后，吃，止不住的咳血，随意的一抹，发现眼前这人正得意地看着自己。
　　小鱼儿左手扶着插在胸口的剑，继续用他跳脱的声音道:“司堰亲手研制的，让我送给我不喜欢的人。”
　　“你……咳咳……”花无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内附的疼痛让他一开口就只能咳血。
　　司堰……花无缺有些遗憾的看着在远处的女子，知道即使自己真的死了也得不到他的心，就当自己真的死过一回吧。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
　　解决了啊。小鱼儿看着倒下的抱歉，想笑，嘴角微微翘起，却无法完成一个笑的弧度。
　　“小懒……”
　　司堰来到小鱼儿面前。看着这个即使被刺中心脏却依旧未倒下的人。
　　冷笑一声“你赢了？但却依旧活不下去，你放心，在你死后我会把无缺救活。”司堰只需看一眼便知道这人用的是自己给他的东西。
　　“小懒……”小鱼儿又说了一声。
　　司堰挑了挑眉，第一次小鱼儿只是嘴角微动，并没有出声，这次自己才算听清。
　　“你……知道了！”这次是真的惊讶，不是假装。
　　“恩……”小鱼儿十分努力的，终于给了他一个笑容。
　　“咳，我知道……咳，不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小鱼儿歇了歇，又说，“你特意没有把，咳咳，眼睛改变……不就是想让我认出来吗？咳咳……我认出你了，开心吗……”
　　“开心。”司堰板着脸点了点头，自己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也开心你的命在我手里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小懒，你也知道过去十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是不是……”
　　邀月怜星王若嫣同时注视着这里，王若嫣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没有把他当人看，这是什么情节……
　　小鱼儿无奈“……是。”
　　“呵！”司堰冷笑一声，随后不管半跪着一直流血的某人。
　　“大宫主，这药是我制的，这是解药，服下后半日可解。”
　　“若是不服呢？”
　　“姐姐！”
　　司堰有些奇怪的看着邀月:“半日后七窍流血而亡。”
　　“多谢。”
　　“恩，不客气。”司堰想了想，又道，“记得给早些无缺服下，这解药我只有这一份。”
　　“呵呵，那便不用了。”邀月直接震碎手中的瓷瓶，有些怨毒的看着一躺一跪的二人，仰天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江枫，你看，你的两个孩子死在他们自己的手中，哈哈哈哈。报应，这都是你抛下我们要那个贱奴婢的报应！哈哈哈哈！”
　　司堰看到这里脸色瞬间变了，顾不上在自己怀里的花无缺愤怒道:“解药！”随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们是兄弟？”
　　邀月看着都只剩下一口气的二人，心中郁气消散。这两人长的都十分出色，出色的有七八分像他们的父亲，江枫。看到垂死挣扎的两人，自己就觉得当年的江枫没有和那个贱奴婢逃跑，而是跪伏在自己脚下，恳求自己的原谅。
　　“呵呵，他们确实是兄弟。”邀月直言道，“当年江枫，哦，就是他们的父亲受伤倒在我移花宫外，我好心救起他，日夜照料他，没想到他竟然偷偷与我的一个婢女好上，哈哈哈哈，那两个下贱之人竟然还生出了你们两个下贱种。”
　　邀月特意扬声，让一旁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样，兄弟相残的滋味如何？”邀月要掐上花无缺的脸，却被司堰一把打开。
　　“别碰他。”
　　邀月拍了拍被打的手，也没有在意:“清语你可是看上了这小贱种？他可是会像他父亲一般抛弃你。”说着突然哈哈的笑起来，“对，他不会抛弃你了，因为他要死了，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司堰无意理会在那癫狂之人，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正要救治花无缺，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罡风向自己袭来。
　　怀中抱着花无缺，司堰无法闪避，只能以自己的身体抵挡。等了许久，那掌却未落下。
　　“怜星，你做什么！”
　　“姐姐，无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你就不能让他与清语多待一会吗？好歹养了无缺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情也没有吗？”
　　邀月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妹妹，心中有些恼怒，“当年是谁说要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如今你来做好人又有何用？江枫抛弃了你我，你我还要替他养孩子不成？”
　　“姐姐……”怜星想到无情离去的江枫有些动摇，站在那默不作声。
　　“呵，邀月，江枫不过不喜欢你，你竟然杀了他们，又让他们的孩子自相残杀，真是最毒妇人心。怪不得江枫不喜欢你。”司堰安顿好花无缺，冷冷的开口。
　　“呵呵，那又如何？”邀月不屑道，“当年我不过放出些风声，江湖上的人又有哪个不想要他们的命。”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行踪，为何不亲自动手？让旁人杀死他们，你觉得很快活吗？”
　　邀月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女子，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青春，美丽，却将一颗心给了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上。
　　“杀了他们，我怕脏了自己的手。”邀月哈哈笑了一阵，随后又道，“你可知是谁告诉本宫他们的行踪？是他一直信任的书童，哈哈哈，到底是贱人，不得人心。”
　　“书童？江琴？”
　　“你怎知？”邀月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人。
　　“因为他就在这。”这话，却不是司堰所说，在那远处，一株茂密的树上，跃下一人，而他身上正扛着一人。
　　邀月脸色一变，那里有人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你是何人？”
　　“燕南天。”燕南天将肩上昏迷多时的江琴扔到地上，“妖女，你看这是不是江琴。”
　　司堰真想捂脸，你这么问谁会回答你。
　　果然。
　　“哼！”邀月一声冷哼，“你就是燕南天，莽夫！”
　　燕南天皱了皱眉，不顾那个问题，对司堰道，“堰儿，躲远点。”
　　司堰沉默着将小鱼儿也带到了王若嫣一直待着的地方。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要打起来了吗？”
　　“恩。”司堰顿了顿，又趁怜星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直接一石子，便将他掳到自己这边。
　　“不会伤害你，不要搅局。”
　　怜星眼中流下了泪水:“无缺已经去了，若是姐姐也……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清语，看在我平时对你不错的份上，可以让我与姐姐同生共死吗？”
　　司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花无缺，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随后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
　　“无缺，起来了，你要躺到什么时候。”
　　花无缺随即睁开了眼，脸上的黑气瞬间消散，看他的模样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怜星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随后看向在一边的小鱼儿，“他……”
　　“恩。”
　　司堰如法炮制，给小鱼儿喂下了一颗药丸，小鱼儿脸色瞬间便变得红润起来。
　　“咳咳，花无缺那人是真的刺到我了，小懒你回去要多给我补补。”司堰看了眼他胸口浅浅的红痕，随手一抹，那痕迹便一消散不见。
　　“他们要开始了。”花无缺在一旁，没有理会小鱼儿的耍宝，出言道。
　　司堰默默的站到了花无缺身边，这人醒来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改变，总觉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不过倒是下意识的让司堰轻松不少。
　　“姐姐……”
　　“他们谁会赢，邀月女王还是燕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