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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收请柬好奇赴约 ...

  •   凌宸抬头望天,那三摞奏折分明是每摞都有她人那么高……姐姐绝对是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两人相视无语。一旁的四个就这么好奇地来回打量着默默无语的两人。

      幽若顿时就理解了师父速度为什么那么快,笙箫默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的自由自在,摩严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忙,白子画心里则是无尽的心疼。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看着来回对视的两人。

      到底还是有人来打破了沉默,准确来说是一柄剑。
      摘星自外面走来,躬身回复:“主人,公主,灼华等人还希望二位能下去一趟。”
      凌云点点头,只好咬牙道:“老规矩,一居定胜负。”
      凌宸自然是乐意的,她玩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输过。

      幽若诧异两个人居然用划拳这么幼稚的游戏来决定她们的分工。
      果然,凌宸赢了。凌云突然心生一计,趁凌宸尚未开口,赶紧道:“赢的人留下!”不等凌宸答话,赶紧拉着摘星逃跑。

      “……”现在才彻底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我认了!”凌宸咬牙,从墟鼎中拿出朱笔,开始研墨。
      于是众人又成功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速度。

      手起笔落,凌宸在一本本奏章上面留下和姐姐一般无二的飘逸字迹,锐利的眼神扫视着行行墨迹,手中的笔圈圈点点,最后落款几个大字:晏如长公主凌云批。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规矩,由于他们之间经常是分工合作,居然每本上面还要写是谁批的!有这个时间,她都可以多批一份了好不好!

      “这么快?”幽若看着凌宸大笔一挥,红色的墨迹就落在纸上。然而她拣了一本来看,丝毫没有马虎的意思,通篇圈圈点点,对于很多地方都有所纠正,那形如狂.草.的草书也是写地相当可观。
      “这字写得真好。”笙箫默向来对这种东西有所造诣,自然是知道这其中奥妙。虽然是看起来非常散漫,其实又很完整,字的构架和笔锋都算是上乘,可见是在字上面用心地下过功夫的。
      另一点,见字如见人,能写出这么潇洒的字,想来为人也是不惯受拘束的。

      “要不是姐姐天天写这种草书,我才不会去跟着学呢!”凌宸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那里嘀咕着暗示他们:我这个字是模仿着姐姐写的!
      唉,姐姐写字和别的女子不同,人家是秀气,她这个毫无秀气可言,只能说是大气。不过凭心而论,自己也觉得这种字比那些小气的好看多了。
      就像她们的性格一样:不受羁.绊,潇潇洒洒。

      “这都是些什么啊,哥哥就是嫌凌霄姐好欺负,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给凌霄姐姐去办。”凌宸不爽地埋怨,“明明直接给吏部就可以直接解决的东西偏偏要堆在这里一起处理,简直是可笑!”

      凌云没有想过,居然会在长留碰见她。准确来说,是她主动来找自己。
      那么风风火火地跑来,象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凌云不知如何描述她的情绪,才能说明她心中的情绪的万分之一二。

      “清扬姐!”似乎很久没有听见这么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是在叫自己。
      风清扬这个名字,只有江湖人才知道。而找她的那个人,就是墨冰的女儿,墨璃。

      印象里自己从未见过她这么失态。无论是多么着急的事情,都没有让她慌乱过一分。
      “上天了!上天了!”墨璃高声叫嚷,生怕凌云听不进她的话:“居然会这样!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凌云看了一眼旁边惊讶的弟子,蹩眉问道:“江湖又出什么事了?”
      “顶大的事!”墨璃有些颤抖的手掏出一封金光灿灿的请柬,“你看看这个!林震南留给你的!”

      林震南和凌云也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了,自打凌云带着妹妹走进江湖开始,似乎就认识他了。整整五年的友谊,他从来没有因为两人有些尴尬的身份而说什么拒绝交朋友之类的话。一人继承祖业,把留下的福威镖局经营地风风火火,饶是诸如田伯光一类的大盗,也不敢去贸然截他镖局的镖。
      “清扬清舞兄亲启”七个大字,确实是他亲笔,只是不知道是为何,递来这份请柬。

      “昨日他拜托我,务必把这封请柬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墨璃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还是忍不住激动道,“你知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凌云已经莫名其妙地打开了请柬。

      原本是不经意地扫视而过,最后是瞪大眼睛地去盯着墨迹看--
      “林某最近对于江湖纠纷实在厌倦,决定于八月廿三日于自家山庄金盆洗手,还望清扬清舞兄携朋友一起赏脸。”
      落款是林震南。

      林震南!怎么可能是他!
      半个月前她抽空去看望他时,不是还在那里说准备在甘肃那边建立分局的吗?不是说还要继续发展事业的吗?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突然厌倦江湖,要金盆洗手的人!

      她知道金盆洗手意味着什么。
      从此放下手中厉.刃,从此退出江湖,此生决不过问江湖事!
      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决定?!

      “我要告诉凌宸……”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刚才五十万大军来袭都面不改色的她,此刻居然为了一个朋友的退出江湖的决定而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凌宸抬起已经发软的耦臂拿过最后一本奏章,打开随意一看,又开始不满地埋怨起来:“什么呀,不就是有钱人捐官作参将嘛,这种东西还要汇报给内阁,它吏部到底是干什么活的……等等--”在她落笔即将批准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捐官人的名字,她愣住了。
      “我是不是奏折看多眼睛花了?这上面写的是谁?”她喃喃。

      幽若被她的突然举动给吓到,只见她一遍又一遍地打量那份奏章,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们看看,是不是我眼睛不好,看错了?你们给我读一下……”她不能相信。

      “啊?”笙箫默迟疑一会,还是狐疑地接过。虽然自己随心惯了,可到底天规还在,仙界不可插手人间政务。因是此,他没有贸然接过,小声读起来:
      “臣荆州知府刘正风今日上奏,当地富豪林震南,愿把所有家产捐献朝廷,希望可以做荆州一个小小参将,愿殿下准奏。”
      没有什么特别的,人间捐.官.一事时常发生,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你再把捐.官.的人的名字说一遍?”凌宸还是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林震南如今镖局的生意如日中天,怎么可能捐.官.自.甘.堕.落.作一个小小参将?
      “林震南啊。”笙箫默再次重复了一遍。

      凌宸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惊讶、难以置信……任何表示惊奇的表情尽数在她脸上出现。白子画知道她和小骨不同,表情想来丰富夸张,只是不曾见过她这般。
      最后,她缓过气来,大喊一声:“上天了!上天了!”太诡.异了!他,林震南,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此时,凌云正好拉着墨璃匆匆上了绝情殿,听见里面的动静,火急火燎地一起叫道:“上天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你看看这个!”两人异口同声道,互相拿出奏章和请柬。
      心烦意乱地看过之后,重新瞪大了铜铃眼,尖叫着:
      “林震南捐官?!”
      “林震南金盆洗手?!”
      墨璃也吓到了,她只认为是只是金盆洗手,好家伙,还捐官?!“不会吧……”

      “林震南又怎么了?摩严本就喜静,尚在为蓬莱一事烦恼,此刻他们几个还在绝情殿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凌云开始沉声介绍,“曾祖父林远图白手起家建立镖局,凭借家传功夫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独步江湖,他幼年被父亲送望衡山,投师当时掌门玉罄子门下作了二弟子,师兄就是现在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
      “外界都说他的功夫已经远在莫大先生之上,可是他也无心与莫大先生争夺这些,只是接手镖局,一心想要把镖局发扬光大。”

      “是个有本事的人物。”墨璃表示肯定,“现在连万里独行田伯光也不敢贸然去截他镖局的镖,连我爹爹都怵他三分。”能让她爹爹敬畏的,只有三个,有两个就在眼前,另外一个就是他了。
      “你爹爹是谁?”笙箫默这才注意到这个和千骨一起进来的女孩子,总觉得眉眼间有些熟悉,“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凌云没有想到他们还认识。墨璃脾气很是古怪,能和她合得来的少之又少,别的不过是因为她是盟主的女儿的身份让她三分罢了。

      “您当然见过我,我也见过您,”墨璃笑答,“您是长留儒尊笙箫默吧?二年前您前来参加了母亲的千岁喜筵,对不对?”

      凌云这才想起来,没错,两年前紫薰姐姐在墨冰的固执下办了一场非常豪华的喜筵,她当时也是带了凌宸去的,只是是以风清扬的身份,加上当时两人易了容,谁都不知道她们是谁。

      “哦!”笙箫默“啪”地一声猛合上纸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紫薰上仙的女儿对不对?”
      墨璃微笑点头:“是,我当时还灌了您两杯酒。其实那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和我一起拉着您喝的,现在就在您的眼前。”
      她可是好说歹说才逼.得.凌云勉强去陪她灌了笙箫默两杯酒。理由她心里也清楚,不过是怕认出了她。

      “哎,我就说怎么那么像千骨呀。”笙箫默点头,原来他们两年前就相见了,只是硬生生地错过了。
      白子画突然十分后悔推辞没有去。如果去了……是不是就可以早点预见小骨?

      当时是因为是墨冰仙下的请帖,他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把这个好差使丢给了师弟。等等……那这个女孩是……
      墨璃似乎早就看穿了白子画的心思,开门见山道:“没有错,我就是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头号敌人墨冰仙的女儿。”
      ……半晌无语。

      “我知道你对我爹爹是什么想法。”墨璃似乎对他眼底突然冒出的狠.意.毫不在乎,“我有时候也觉得他.蛮.讨.厌.的,天天就知道游山玩水,什么事情都不管,江湖上天天那些打.打.杀.杀.的鸡毛事都要我来管……恶.人都是我来做……”这个也是一埋怨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情况,“哦,对了,清扬姐,你打算赴约吗?”

      “当然要去。”凌云理所当然地回答,“做了这么久的老朋友,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去能行?”其实她心里也知道她们公开出行的危.险.性。可是,这不是一般的宴席,作为知心好友,不送这最后一程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要是我觉得呀,”墨璃说着自己的理解,“告诉你一个顶严密的事情,恐怕江湖上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么回事--辟.邪.剑.谱.前些日子被人盗.去了。虽然具体是哪个干的不清楚,估计还是他岳不群。”

      凌云很快恢复镇定,一派见怪不怪的态度,凌宸在旁边说出姐姐的心思:“这种事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上次还.偷.人家少林寺致高心法密笈嘞,做了就做了,大不了承认自己想要就是了,居然这么阴险地把责任全部推到二弟子身上……”说着还不解气,补了一个大白眼。
      “这次是你的失误。”凌云突然笑了起来,墨璃也是跟着笑,“这老狐.狸.狡.猾.地很,一石三鸟,把自己想办的事情全部解决,顺便骗过了所有人。”

      确实有能耐,妹妹也被骗了。

      “没看出来?”墨璃也是笑,“劳德诺分明就是他左冷禅的弟子么,这么一来呢,既得到了密笈,又除去了内奸,顺便使自己华山派名声壮大,何乐而不为?”那些利害关系,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虽然讨厌,虽然不愿,但是不得不去弄清楚--谁叫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父亲呢?

      “哦--”凌宸也顾不得有些失面子的行为,继续问,“那这也有可能是林震南金盆洗手的原因咯?”
      “可能吧,毕竟祖传宝贝都被盗去,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凌云冷静分析,“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未必是岳不群做的。江湖这一百多年就是为了争夺辟.邪.剑.谱,谁做的也说不定。”

      江湖上的太多动态犹如朝廷那般深不可测。很多时候,你自以为是的真相,不过是幕后的人安排的一个骗局。谁能说得准呢?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或许剑谱被人偷去了亦是好事呢?谁也不知道。

      “诶,谁做的轮不到我们在这里关心。”墨璃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动脑子就头疼不已,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准备告辞,“那么就先这么说咯,八月廿三日就是明天,到时候衡山天柱峰见。”林震南到底还是掌门莫大先生的师弟,天柱峰也是他山庄的所在地,对此莫大先生表示默认。

      “到时候见。”凌云礼貌地笑着回答,“我送你一程。”
      说着,就拉着墨璃出去。
      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怎么注意旁边四个人的存在。

      只剩下满屋子的沉默。
      凌宸哀叹,“诶,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可以好好商量来解决嘛,就这么直接地金盆洗手,太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吧……”她说的是事实。就算他是真的因为丢了剑谱心灰意冷才会这样,然后又企图通过走仕途来光.宗.耀祖,也可以说得过去。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一个高手的归隐,意味着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势力又要增大,到时候她和姐姐也越难有立足之地。
      可惜了……难得有一个正派人士可以和她们说说真心话……

      重点还不是这个,只是--
      凌宸丝毫不顾一旁诧异的目光,自顾自地从长袖和墟鼎中拿出她的储备--各种可以称之为“暗.器”的东西,有很多银针,蝴蝶镖,甚至还有流星锤。
      又拿出许多瓶瓶罐罐,这个幽若知道,全部都是一些易容所必备的材料,还有的就是各种麻.药了。
      “这几天用得太多了,才这么一点,明天那么光明正大地出去一趟,哪里够用……”她埋怨着,这几天为了给叶榛他们训练,陆陆续续丢了不少银针出去。又不知道要去这么正经的场合,就她们那所谓的正派人人喊打的身份而言,就带这么一点防身的东西有用?
      而且,请柬上注明带朋友参加是什么意思?

      呵,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姐--”凌云一回来,凌宸就哀怨起来,“你仔细看看请柬,上面写了什么?”
      “有什么?”凌云不解地接过那张金光灿灿的请柬,看见最后一句话,脸也拉了下来。
      带朋友来是什么意思?和着还要带朋友来赴约?
      “这非常考验我们的轻功。”半晌,凌云憋出这一句。凌宸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深表赞同。“和着我们到时候不仅要自己飞快地跑起来,还要拉着别人飞快的跑起来……”她们也有快一年没有正经地进行过这方面的切磋了,突然来这么一招,她的小心脏可是一点也受不了惊吓。

      “要不……”凌宸话没出口,就被凌云打断,“也许人家这是礼貌,但这可能是大家最后一次见面了……还是带吧。”凌云知道凌宸想说什么,可是内心纠结了一番还是下定了决心。
      都不知道向来独来独往的风清扬和风清舞带着朋友行动是怎么样的呢。想着,凌云自己都有些期待。

      接下来,带谁去就是一个更麻烦的问题。
      一旁一直听她们说话听地云里雾里的幽若好奇地问:“什么啊?”师父太过分了,无视她就算了,居然连尊上都忽视了!
      话说回来,师父对尊上到底是什么态度?避而远之?不会真的不爱了吧……

      赶紧打断自己异常荒唐的想法,在这里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就是自己在那里胡说八道!幽若赶紧打断自己疯狂的念想,这才抬头看见凌宸正在认真地盯着她看,吓得她有点不舒服。
      “会轻功吗?”此时此刻,这是她们对于带谁去的唯一标准了:到时候跑路的时候别拖后腿就成。

      “啊?问我?”幽若迟钝地指指自己,看见师父点头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认真道,“好像会一些,没有你们俩的速度这么快就是了。”
      “什么叫好像?”凌宸有些无奈,这种东西还能用好像来形容?她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好不好!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什么好像。”凌云有些好笑地摇头。
      “会。”总算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靠谱的回答。

      凌云和凌宸交换一个眼神,把那张请柬递给她看,问眼睛闪闪发光的幽若,“有没有空?”凌云自己心里清楚,这个问题不过是客气一点走一个形式,她怎么可能没有空?

      “有空有空!我去我去!”幽若匆匆忙忙扫了一眼就赶紧答应,原来她们就一直在说这事啊!金盆洗手?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所以,所以肯定要去了!

      凌云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徒弟也是一个非常不省心的角色,摆出一个“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表情点头。
      她这个做师父的一直没有教她什么,这次就当带她下界,长长见识吧。
      虽然她知道这次有些危险。

      “我先说好--”凌云难得那么认真地看幽若,“你最好不要捅什么娄子出来,到时候你要是得罪了谁我可是一点办法没有……”实话实说,她对于类似的事情真的无能为力,每次凌宸捅了天大的娄子出来,她只能求救于别人,倒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实在是这样太惹仇恨--要知道涉足江湖的这五年来,她因为做了太多搅局的事情,虽然被那些“旁.门.左.道”之士敬重不已,可同时也带来了那些所谓的正派的仇.恨。虽然她对于之前做的这一切都不后悔,可是成为正派人人喊打的现象已经彻底成为了现实,她无能为力。

      “你别听姐姐乱说。”凌宸对于姐姐说的那一套根本不放在心上,“自由自在一点,管他是谁,我连墨冰仙都敢随随便便惹,别的就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墨冰仙,难道是因为他曾经给姐姐带来太多的伤害?

      “那下次自己惹了麻烦不要来找我。”她凭什么一天到晚就在给那些人说好话?不就是惹了一些不能惹的人么,她要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搬出来,还不吓.死他们。

      “明天记得不要惹麻烦,”凌云见一句话成功让妹妹闭嘴,也不再追究那些,继续认真地叮嘱她,“明天我可能有些事情要单独去处理,你就紧跟着凌宸,了解一下各派人物,只一点,千万别惹什么不该惹的麻烦,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就忍着,总之千万不要动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华山派最小的那个弟子在那里说她们的坏话,凌宸当场就一个漂亮的后旋踢把他直接从酒楼三楼给直接踢下去,当场气绝。
      虽然她也确实觉得他说的话太过分,自己也和岳不群积.怨.已久,可是一般她从来不伤人,最多是点皮外伤,从来不动真格。上次妹妹没轻重地动手,也确实不是她所控制地。她对妹妹虽然是没有限制地宠,也绝对不会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这两个祖宗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情绪惹不该惹的谁,她没有办法。

      “嗯。”凌宸难得没有和姐姐继续斗嘴,“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点控制力她还是有的。
      “知道了师父。”幽若也是恭敬答,每次有意无意地听凌宸讲起江湖上的一些事,她就知道虽然师父做的都是一些好事,甚至朋友满天下,可是结仇也多。每次走一趟都是充满危险,她必须强大起来,认真保护自己的师父!

      正.邪,还是正.邪。她弄不懂,为什么所有人对什么所谓的对错那么在意。她从来不觉得师父做错过什么事情,可是在天下看来,师父就是永远的.罪.人,永远不能洗脱妖.神这个让人忿恨的字眼。
      对与错,从来就不是绝对的。可是,这个理论似乎从来没有被接受过。

      是夜,幽若辗转反侧,坐立难安。她从未有过这么激动和兴奋,那是师父第一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带她下凡历练。
      师父刚才和她说地相当明确,这次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一切都是未知数,可是她不怕,她就是要和师父在一起。她是师父五百年前所作所为的唯一一个从头到尾的见证人,现在她还要再次见证,师父在那些所谓的正派人中,到底是属于何等地位。
      她不会再让师父受到一点点伤害的,谁都不行。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目光却是那么地坚定与执著。
      箫说,有时候她的性子和师父一模一样,所以当时尊上才会让她做师父的徒弟。

      一夜未眠。因为脑中想了太多太多事情,回想着五百年前师父所做的一切,时间竟也飞速流过。

      凌云很早就已经起来,再次不放心地嘱咐灼华他们这一天要认真练功,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不在而懈怠半分。
      霓漫天昨日刚被灼华大败地很没有面子,想来暂时也不会再来主动找麻烦,倒也安心下来。
      她真的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昨晚和凌宸商量良久,到底还是要照顾幽若,不像两个人平时那样来去匆匆就可以过去,现在可谓是全.副.武.装,甚至破天荒地分别带上了摘星和凌宸的配剑星展。摘星都在一旁实话实说,自己都快忘记原来自己做一柄剑的时候的感觉是什么了。

      在笙箫默和白子画那万般不舍的目送中离去。三人为了节省体力到时候有力气逃跑,全部都是轻装便束,原本的御风都变成了御剑这种更为省力的方式,准备着快要进城时再步行。
      “我们先去干什么?”凌宸这个当面完全听从姐姐的安排,从来没有半点意见。

      “我先去城里探探风声,你们就先在城里逛逛,切忌不要惹任何麻烦,”凌云说了自己的看法,“到底有半年没来了,有什么新鲜事也总是要知道的好。”平时她们忙于朝政,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天天来和他们争吵?每次都是会会几个朋友,听听最近的消息,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江湖都道她们行动十分隐秘,其实只有像墨璃那般值得掏心信得过的人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从来是识趣地从来不曾泄露半分消息。

      “那我带幽若在城里转转,放心,我和幽若在这方面有分寸,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其实她也在为之前的事情很后悔,可是当时他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控制立道。
      然后十分自然地把手往凌云面前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拿银子来啊,我和幽若去城里转,没钱怎么行?”

      凌云无奈地从墟鼎里拿出几锭碎银子,大概这么多应该够她们用了。
      “就这么一点?”幽若瞠目结舌,倒也不怪她,仙界对于银子的概念实在是太模糊,何况是这种大小姐。

      “拜托……”连凌宸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都忍不住叹息,“这里有足足五十两银子耶,够我们在外面.疯.一天了……”
      凌宸彻底相信和接受了姐姐说的仙界的人对于人界的金钱没有一点道理的事实。
      “可是……”幽若显得有点委屈,“五十两不是很少吗……”
      凌宸知道在这个方面能和她说清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岔开话题。

      “路上小心。”凌宸接过凌云随后递过来的请柬,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印象里她们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就算姐姐去办事,也总是尽可能地带上她。
      突然有点舍不得。每次这种小心的话,也总是姐姐对她说的。

      “你们也别太疯.了,差不多就直接过去。”凌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感动,只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只是声音如平常那般地回复她们。
      “知道了……”幽若拉长了声音回复师父,拉着凌宸的手,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假面,蹦蹦跳跳地进城。
      凌云就这样注视着她们走远。

      确实应该打听一些事情,才几个月不来,这个江湖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个至交。
      她丝毫不否认她喜欢交朋友的事实,曾经的朋友一个又一个地离她远去,甚至利用她、欺骗她。她想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好,可是她们回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她又少了一个朋友。

      凌宸她们才刚刚进城,刚才的不舍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
      “你吃吃这个桂花酥,我可喜欢吃了,每次来荆州我都缠着姐姐给我买这个!”她兴奋地递给同样十分喜欢的幽若,一起大快朵硕。
      走在大街上,哪里都可以听见她们的欢声笑语。

      走在街上,只看见一个叫.化.子.再那里愤怒地.撕.吼,一个年轻人就那样无动于衷地站在哪里,一旁围了许多人凑热闹。
      “走啊,去看看。”凌宸扣住幽若的手腕,拉着她望那边跑。

      “你,你这个骗子!”叫.化.子.高声控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没有骗你啊。”凌宸看着那个反而显得委屈的年轻人,“说好了一两银子一口酒,刚才给了你一两银子,可是我才喝了半口酒就没有了,难道你不应该还我五钱么?”
      好熟悉的声音。凌云仔细打量这那个显得放.荡.不.羁.的男子,脑中飘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才想起来,他就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嗜.酒.成命。

      “你那里是只喝了半口!”叫.化.子.的声音颤抖着,“你把我整整一葫芦酒都喝干啦--”
      “你只说是一口,没有说是很大的一口还是很小的一口。”令狐冲本来就是伶牙利齿,这时候丝毫没有愧.疚.感地耍.起无.赖,“换气了才算一口,你看看我刚才换了气么?”他刚才用华山派上乘气功占了他便宜。

      这件事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又要说叨他好一通。他自幼成了孤儿,一直是师父把他当作亲生儿子那般把他拉扯大,他却不是那么争气--虽然在平辈甚至是有些长辈中算是翘楚,但是用师父的话来说,他有点不.务.正.业--全派上下,只有他一个学成了华山派的上等气功,他倒好,用来骗.叫.化.子.的酒喝。

      “你,你!”叫.化.子.气急,倒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时尽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是谁呀?”幽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得意洋洋的令狐冲,轻声问凌宸。
      “他就是我昨日和你说起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大徒弟令狐冲……喂,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就不怕儒尊吃醋?”凌宸看见她似乎已经被令狐冲给迷了去,赶紧提醒她,“诶不过你别因为他是岳不群的弟子对他有意见啊,其实他人也蛮.好.的,平时有空也和我们在一起喝.酒.什么的,算是有些交情了。”

      绝情殿,笙箫默盯着水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因这怕暴露身份,她们强行封印了法术,这才没有发现绝情殿有两个人正盯着她们看地起劲。
      呵,凌宸说的倒也没有错,这才过了多久呀,她就被别的男人迷了去!心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场便直接对一旁唇角带笑的白子画,“师兄,我去一趟。让她这么出门,我真是信不过。”好吧,他承认他吃醋了,所以觉得一定要在自己的身边才算是安全。

      “我也去。”如玉碎般好听的声音,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微微垂眸,抬手撤了水镜,勾.人.心.魄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和你一起去。”他也承认自己对小骨不放心起来。
      今日,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要问清楚,小骨为什么每次都躲着他,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了?
      他不信。当年她爱地那么疯狂,她怎么可能会选择不爱,可是除去这种可能,他无法解释小骨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她可以对着所有人和气地笑,对待他只有那样的闪躲?

      “哟,想不到师兄也是这样的人。”笙箫默不遗余力地揶揄白子画,啧啧,想不到师兄也是会吃醋的人啊。
      白子画闻言不悦,冷冷地瞥他一眼,笙箫默立刻乖乖地闭嘴。虽然偶尔这样开师兄的玩笑很好玩,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被冻.死。

      那边,凌宸实在没有忍住,勉强挤到前面,轻笑开口,“令狐兄还真是有本事,我和尊师过招数回,也不曾见他使过这等气功。全派上下分明就只有你一个人会,你倒是好,拿来骗叫.化.子.的酒喝。”
      路人听这个娉婷少女这么一说,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如今五岳剑派,岳不群虽然不是盟主,实力倒也是顶尖,华山派也因此开始出名。既然他是华山派弟子,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事情,倒也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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