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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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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这不是大明朝的武将官名么?难道自己穿越到大明了?《回到明朝当王爷》,嘿嘿,咱可是回到明朝当赘婿,这整的。可是看他们的穿着扮相不太像啊,著名的四大名著《红楼梦》就是那个时候的,看电视剧里那些人物的穿戴,和眼前的他们就不一样,唉管他呢,反正都已经穿越到这儿了又回不去,明朝、宋朝又有啥区别?
赵慎将手中的木棍扔给管家赵甲,抚了抚胸口顺气,又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正了正发髻,恶狠狠地瞪了裹在棉被里的叶寺一眼,一转身走了。感到危机解除的叶寺慢慢从棉被里露出一双眼睛,看到的就是赵慎离开的背影,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道:“这点儿背啊,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伤痛,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穿到这么一个混账身上,你到一下子嗝屁了,留下小爷我来替你擦屁、股,也太不划算了吧,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的好。”嗯,就这么办!打定主意的叶寺将头伸出来,就同送赵慎出门口后转身的赵馨对上了眼。
“相公,可是哪里又受了伤?”赵馨疾走了几步回到床边问道。
面对如此佳人,叶寺实在狠不下心来对待,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道:“没事、没事,我皮厚——厚实,嘿嘿……”
看着双手将被子紧紧抓在脖颈,只露出一个挂着怪异笑容的头来的叶寺,赵馨不禁莞尔,“那就不用叫长青过来看看了,为妻先去弄些吃食。”
“好、好、好,快去吧。”叶寺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猛点着头,身上的伤痛哪有肚子重要,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自己还给饿了好几天了。长青?叫的挺亲热啊,自己脑中浮现的名字都是“柳长青”,这可是源于叶山本尊的思维,你可倒好,一开口就是“长青、长青”的,已婚妇人也不避个嫌,当着自己这个便宜老公的面儿还叫其他男子的名字,真是,难怪那个柳长青作为一个下人在自己这个主子面前很是没规矩,还说我是什么“祸害遗千年”,大树底下好乘凉么,这宅子里都没人镇得住他,当然不把自己这个低人一等的入赘婿看在眼里了。不过貌似如此,这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恐怕还多少有些疙瘩吧,谁能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同其他男人走的近?虽说这叶山是个入赘的,但也是个男人啊,心里总会有些想法吧,头上隐隐带着顶帽子他没感觉?叶寺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样的男人也是够窝囊。”
赵馨吩咐了厨房备些饭菜,作为妻子似乎是应该自己端去才是正理,婆子应声后便恭敬地请她先到外间候着,说饭菜一会儿便好,刚坐下,正月才放下倒茶的茶壶,赵甲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小姐、小姐……”
正月转身虚扶了一把赵甲道:“叔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赵甲对着椅子上坐着的赵馨拱拱手道:“小姐,那‘指挥使’便是纵马踢伤姑爷的人,今日前来是想见见姑爷,看看是否还需要医治。”
赵馨眉头一皱,这是官身欺民么,不过面子上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放下茶杯起身,“我去吧。”又吩咐正月道:“一会儿饭菜好了你端去相公那里伺候。”
“是,小姐。”
同赵甲一前一后走出来,“甲叔,我爹和祖父都在前厅么?”
“嗯,二老爷也在,先前不知什么事情,所以太爷让老爷和二老爷都去接待了。”
二叔也去了?这种场合也是,自古“士农工商”,自己一个商人之家,虽说钱财多赚一点,可也还要看官府脸色,在外人面前总要摆出一副低下一等的作势来,如今这官家竟来了府上,当然要高规格迎接,只不过二叔恐怕是个看笑话的吧。
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来到前厅,赵甲先一步进去在赵慎耳边轻言几句,赵慎便向着指挥使抱拳道:“抱歉罗大人,小婿暂未痊愈恐有诸多不便,小女前来答话了。”
那彪形大汉睁着虎目看向赵甲过来的那道小门,急忙道:“快请。”
他是急于想知道这人的伤势如何,如果人伤愈好的话那便可以放心,如是伤势严重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想,光天化日之下在行人众多的繁华路段纵马飞奔,本就是不顾黎民百姓的莽撞之举,那些御史可不管你是妄自纵马还是马匹受惊,在这多事之秋还被参一本的话就更得不偿失了。
赵馨闻言跨过浅槛,落落大方地来到大厅中央,向着指挥使福了福身子,再转身向自己的祖父、父亲、二叔一并行了礼。
“好好好,坐下吧。”赵老太爷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女,抬抬手让她在赵慎下首坐了,又伸手看向指挥使道:“这位便是新上任的指挥使罗大人,今次大人屈身前来是来慰问阿山的。”
“不敢不敢,某今次前来是来负荆请罪的,当日犬子坐下马匹突遇惊变随即狂奔不止,若不是令孙婿艺高胆大,不知还要闯下何种大祸来。”正等着一边坐下的儿子罗雄配合他的话来个请罪的姿势,却不见动静,余光扫过去,却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那赵家小姐,心中大愤,暗道此子真是不知好歹,伸手过去在案桌上轻敲了一下,罗雄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红,起身向着赵馨并众人摇了一圈躬身拱手道:“小子向诸位赔罪。”
罗雄刚才直勾勾看着赵馨的场景落入在场众人眼中,赵老太爷和赵慎自不必说,赵馨这个孙女和女儿那可是他们心尖尖上的人儿,容貌不用多说,经商的手段也是赵家众人所不及,所以当年也是为了留住这个人才才会招赘女婿上门,如今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鲁莽男子这么无礼地盯着看,心情自然不爽,带着客气笑意的脸上瞬间布起了乌云。而赵二老爷赵愉则真是如赵馨所言是来看笑话的,眼睛瞅瞅这个又瞄瞄那个,心道这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真是可笑之极,当初将这丫头一嫁了之,又何来眼前的耻辱,哼,真是一群无脑货。
这种场景对于赵馨来说是见得太多了,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很清楚周边男性的目光是如何变迁的,加上这几年生意上需要自己独当一面,应酬交际总是不可或缺的,那种场合下的各种男人的各种露骨或含沙射影的若有所指,并不是她一个已婚的身份就可以打消的,所以虽然罗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在她看来都是很轻微的不良举止,自己的容貌与气质令陌生男子不失态那才是不正常。如是,她的脸上并未有像祖父和父亲的那种愠色,可也没有接着答话原谅的理由,余光看了看父亲示意。
赵慎接到暗示,又拿眼扫了眼太爷,还是由长辈出面化解为好,总归是官家人,那人也并没有太出格的行为和猛浪的言语,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伤了和气,在本来就处境难看的局面中再被人摆一道的话,就更加得不偿失。好在赵老太爷也不是平凡之辈,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拱手向着罗金彪道:“大人的歉意草民先代孙婿收下,明儿个再请个郎中看看是否还需要调养。”
这话说的既承了他们的情,又显示了自己作为受害方的权利,既没有得罪人,也没有令自己同他们至此两清,将人吊着,虽说现在看来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后面不排除会不会出现什么反转,要真有什么“好事”,那就赖定你这位指挥使啦。
罗金彪听出话外之音,心道此事已没有了速决的筹码,还需多待时日耐心处理,期间还要伏低做小才好,怪只怪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也不开眼看看什么场合与环境,回去非扒了他皮不可,真真气死老子了。按下心内所想,事已至此不如先行离开,于是顺着太爷的话接道:“那是,某正好认识一位良医,明日便带他再来府上诊治一番,这是一些药材,不够的明日再补上,还望令孙婿好好将息,某便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