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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ART 9 ...

  •   “前天的SWORD演唱会你们看了吗?”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女生坐在位置上找她的前座搭话。
      “看了呀!实在是太棒了!”前座的长发女生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便干脆将椅子整个转过来面对着穿学生制服的女生。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新人啊?”制服女生兴致勃勃地拉开了话匣。
      “是说的是领舞JOE吗?”长发女生接口,“他长得好秀气可爱呀~!”
      “对呀!而且又那么有活力!我最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了!”制服女生双手捧脸一副无比陶醉的样子。
      “咦,我记得你以前是圣的歌迷呀?”长发女生不解地歪着头。
      “可是现在我比较喜欢JOE嘛!~”制服女生不在乎地笑了笑。
      两个人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有关JOE的话题,长发女生还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最新的娱乐杂志,指着上面JOE的大特写激动地比画着。
      “啊!好棒!JOE的生日跟我只差了两天呢!”长发女生欣喜地惊呼。
      “你看你看!他的幸运色跟我一样喔!”制服女生也将头凑了过来。
      坐在她们后面的韩语乔一直都在偷听两人的对话,一直听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些专访的资料,什么星座啊,血型啊,喜欢的颜色甚至生日之类的有一半以上都是假的,因为根据BROWN的指点,现在韩语乔的真正身份是秘密中的秘密,就连资料都需要保密,否则就会有被朋友拆穿的危险。
      “咦,语乔,你刚刚在笑什么呀?”前座的制服女生注意到韩语乔的笑声,转过头询问道。
      “喔……没有啦。”韩语乔一惊,连忙掩饰道。
      “对了,你有看SWORD的演唱会吗?”制服女生一脸兴奋地问。
      “啊……没有啊,我没什么兴趣。”韩语乔笑着摆摆手。
      “这样啊……”制服女生失望地转过头去。
      嘿嘿。
      没想到被人崇拜的感觉是这样啊。
      韩语乔摸摸鼻子。
      高兴是高兴,不过却有一丝茫然。
      她们所崇拜的,是真正的我吗?
      也许韩语乔比谁都清楚,她们崇拜的是那个在演唱会上表现出色生日在12月喜欢蓝色的JOE,而不是现在在学校上课的平凡女生韩语乔。
      这个注定要接受众人喝彩的JOE,这个由谎言和虚假堆砌起来的JOE,到底该不该继续存在下去呢?
      韩语乔茫然了。
      ***
      “嗨,JOE!来录歌吗?”一个衣着绚丽的女艺人冲着走进YOGO大门的韩语乔嫣然一笑。
      “恩,我好象来得太早了。”一身休闲打扮的韩语乔摸摸头,浅浅地笑了笑。
      “泽森好象已经来了呢。”她看了看表,“不早了,我也有通告要赶呢!”
      “喔……那你先走吧。”韩语乔点了点头。
      “拜拜!有空一起吃饭喔!”女艺人抛了个飞吻,随即便出门搭上一辆早已等待在YOGO门口的豪华轿车。
      韩语乔回过神,忽略掉身边一些或仰慕或嫉妒的目光,径直向电梯口走去。
      很好嘛,韩语乔,你现在已经是当红明星了呢。
      韩语乔重重按下电梯按钮,双手随即便无力地垂下。
      这种无力感,到底是什么呢?
      ***
      18楼。
      韩语乔推开SWORD休息室厚重的门,室内的光线跟外面一样昏暗。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
      独自一人顺着狭长的走廊来到18楼的窗口边,将窗户拉到最大,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探着身子俯瞰着外面大马路上缩得比火柴盒还小的汽车,来来往往的,像及了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看不清人行道上的人群,只看到一条条斑斓的线,在眼前快速流动着。
      远处已经没有记忆中的山和白云了,一座座矗立的高楼分割了视野里的蓝天,那里曾经有白云飘过,有鸟儿飞过。
      城市,真的很忙碌。
      每个人都有一张别人不认识的脸,每个被包裹在身体中的灵魂都在不经意间与你匆匆擦身而过,所谓的真实,也只不过是另一种伪装虚假的面具。
      韩语乔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冰冷不带感情的语调。
      韩语乔轻轻一颤,直起身,然后慢慢地回过头。
      佐藤泽森皱着双眉,抱着臂倚在离她不远的墙上。
      “我……”韩语乔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啜嚅道。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你要自杀。”佐藤泽森大步上前拉上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语乔。
      “我不是……”韩语乔小声地辩解。
      “每个人都会孤独。”佐藤泽森打断她。
      韩语乔心中一震,猛地抬起头。
      原来,那种心中的无力感,就是孤独吗?
      那种外表华丽坚实而内在脆弱不堪一击的感觉,原来就是孤独?
      “如果……”韩语乔试着表达心中的想法,“如果一个人光彩的背后是欺骗,那么这个人有存在的价值吗?”
      佐藤泽森没有说话,但从他脸上专注的神情来看,她知道,他在听。
      “你努力过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佐藤泽森终于开口。
      “什么?”韩语乔不解地抬起头。
      “为了获得光彩,你努力过吗?”佐藤泽森的双眼看着远处一个模糊的焦点。
      努力?
      韩语乔想起了自己在加入YOGO之前的事情,想起了在正式成为SWORD领舞前的艰辛,在这么长的旅途中,她所付出的努力,是旁人有目共睹的。
      “如果说,你的光芒是通过努力得来的,那么,它的存在是完全合理的。”佐藤泽森旁若无人地说道。
      韩语乔心中一动。
      “所以,不要再去制造自己所谓的孤独。”佐藤泽森转过身,走向走廊的另一头,“永远不要封闭自己的心。”
      韩语乔呆呆地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一种莫名的感动涌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快得让她猝不及防。
      “佐藤泽森!”韩语乔出声叫住他。
      慢慢走向黑暗尽头的那个身影停住了。
      “谢谢你。”韩语乔轻声说。
      走廊的另一端,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下一下,是那么的踏实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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