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blackice

5、第五章

　　“已经不行了吗，可怜的孩子。”在水中看着初晴的日焰不由显丝伤感，“但这是你的愿望吧，是因为你一直勉强违背自己的心愿才会变成这样啊初晴，不过很可惜你仍旧没有发现自己内心真正的愿望，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人只有完成自己真正的心愿时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日焰轻抚住自己额间类似第三只眼的火红印记，“如果人可以看到未来该多好，但我只能看到人们的过去与现在，即使想看到未来也只能看到关键的人、物或地方，”接着日焰露出阴森的脸，“但是当我想看能实现我愿望的东西时却出现这个名叫‘伊樊’的少年，”日焰又勾起激动得恐怖的笑脸，“ 呵呵，没有人能看见未来，更没有人能控制未来，但是，至少我可以相信我的愿望终究能够实现，我有这种预感，姐姐……如果你还能看到的话就和我一起看吧，就算牺牲再多的人我也再所不惜，你可千万别后悔呀，月吻姐姐……！”
　　受诛咒的森林深处的高塔内，温柔女子的额间隐约闪动着类似第三只眼的兰色印记眼角渗出一滴泪水，“是我错了吗，日焰？是我当时的选择错了吗？”女子睁开悲哀的双眼用手捂住脸，“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呀！”
　　突然女子感到有些头昏目眩，她无力的撑住地面，“我的力量已经所剩不多了，今后你会怎样，我甚至在一边看着你的力量都快没有了，唯一可以拯救你的只有伊樊和倪缙两人，至少还有希望，我想相信他们，我……也想相信你，日焰……！”

　　傍晚时分，缙与伊樊两人来到火神殿那崎岖的小道上。
　　初晴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往常，难道她真的不行了吗？缙轻抚着脸庞相当困惑。而且教主在请贴上特地命令伊樊也要来参加葬礼，难道他想对伊樊怎样！？
　　“缙，是不是伤口还在疼，你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我没事，”为了不让伊樊担心，缙示意一个微笑，“等会儿到了灵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啊？恩！”伊樊有些疑惑的答应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缙又紧皱起眉……
　　浩大的灵堂虽然聚满了人但仍感到相当冷清，参加葬礼的人们似乎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一样相当冷漠，而真正显示出哀悼的人也是了了几个，在这里比参加普通的葬礼还要来得清冷且让人发寒。伊樊刚随着缙踏进门槛便反射性的拉住缙的披风。
　　“怎么了！？”缙亲切的回过头。
　　“对不起，我……不想进去！”伊樊悲哀的皱起了眉，不久前才刚死去的母亲的影象又回荡在脑海。
　　缙疑惑了片刻便放柔了眼神轻托起伊樊的脸庞低声说着，“记得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个小院子吗？你在那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接你。”
　　“缙！”一反应到自己又要一个人，伊樊慌张的拉住了缙的手臂，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害怕寂寞。
　　“别担心，”缙微笑着轻声道，“我马上就会回来，不用害怕。”
　　“恩。”伊樊轻轻的松开了缙的手依依不舍的渐渐走远，缙注视着伊樊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倪缙你似乎真的对他很特别啊！”从背后突然传来莫明的男子的声音把缙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看到风之天尊毅浓的脸缙又挂起那充满警戒的冷漠的脸。
　　“我一直都在这啊，”毅浓显出一幅理所当然的笑脸，“应该是你和他在一起时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戒吧！这真不像你哦，光之天尊！”虽然仍是笑着语气中却带着冰冷的嘲讽味。
　　缙微皱了一下眉，“我还有事要办，请让开！”
　　毅浓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让步动作接着在缙背后冷笑道，“不要紧吗？光之泪离开你的身体。”
　　“！”缙呼的一下止住脚步。
　　“它在那个小鬼体内吧！这么说那个小鬼是个快死的人咯！”
　　“住口！这不管你的事。”缙深深的皱起眉。
　　“是吗？”毅浓又是冷冷一笑，“别忘了我和你可是同为四大天尊，神教之所以要有四个天尊就是为了互相监督不是吗？而且……”毅浓的脸沉的更冷，“光之天尊你的弱点可是最难找的，你不觉得现在很值得兴奋吗？”
　　缙冷落千年寒冰似的猛力回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呀！”毅浓又笑得相当优雅，“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这种事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应该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吧！你认为呢？”
　　“……”缙沉没了片刻便带着清风无情的一转身完全无关似的踏进了灵堂。
　　“哎呀呀，这家伙的性情还是没变呀！”毅浓自言自语的嬉皮笑脸道，“不过……”毅浓又笑得相当诡异，“平常最沉的住气的倪缙好像变得容易动怒多了，只要是关系到伊樊那小鬼的事，伊樊真的对你有这么重要吗？甚至胜过你的生命？将来会怎样我倒很有兴趣看下去呢！”毅浓露出幸灾乐祸看好戏般的冰冷双睦……

　　刚来到小院的伊樊看到一棵大树后好想依偎着一个孩子的身影，一个十四岁左右额头绑着一条黄布条的孩子默默的流着孤独的泪水。
　　看着他伊樊悲伤的慢慢走近，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人接近而望向伊樊。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伊樊莫明的羞愧起来。
　　“你是谁……！？”男孩刚发问便立刻睁大惊讶的双眼。光之泪！？在这人体内！？怎么可能？光之天尊不是还……！
　　“我叫于伊樊。”未等他回过神来伊樊已凑到他眼前亲切的自我介绍起来。
　　“啊……我叫焰丸！”焰丸为自己反射性的回答又是一惊。啊不好！毅浓说过我已经是火之天尊了，特别是在神教内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随便报自己的名字，啊我果然是个笨蛋！
　　“是吗？好奇怪的名字，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伊樊显得相当疑惑。
　　“问什么？”同样好奇的脸。
　　“你……是女孩子吗？可是为什么穿成这样？”伊樊只是理所当然的一问，万万没想到焰丸竟敏感的毛发根根竖起。
　　“什么！？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男孩！”焰丸气的涨红脸大叫，心里后悔着：毅浓说的没错，果然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讲话，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会把我误认为女孩，混蛋！
　　“啊！对……对不起！”伊樊连忙道歉心里却惊讶着：不会吧！竟会有长的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可是伊樊却迟钝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时也经常被别人误认为女孩，他现在仍然长的相当清秀，只看脸的话或许仍会被当作女孩。（悲哀啊！）
　　待焰丸气消后突然感到刮过的秋风相当冷，他微微的颤抖着身体。
　　“灵堂里的那个人是你的亲人吧？”伊樊突然用温暖的声音问道。
　　“……！”焰丸静静的看着他，悲伤的双眼越沉越低，“他是……我唯一的爷爷。”
　　伊樊略皱了一下眉转向满天的星空自言自语起来，“我除了母亲再没有任何亲人，但娘就在这不久前为了保护我而去世了！”伊樊相当冷静的说着，焰丸则全身震动了起来。
　　“娘被杀的时候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到。”伊樊的眼中渐渐的流露出悲哀，但仍散发着光彩，“可是幸好那时遇到了缙，他简直就像是我的救星，对我来说他很重要，所以我活下来了，而且我的这条命是用娘的生命换来的我一定要珍惜，这也同样是娘的遗愿，”伊樊渐渐温柔的微笑着将头转向一直静静的而又悲伤的看着他的焰丸，“焰丸的爷爷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震惊许久的焰丸放松了笑脸不再觉得全身发冷，“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这种时候竟还会有心情安慰别人。
　　“奇怪的人？！我吗？”伊樊无辜的指着自己，“你才奇怪呢，你爷爷在灵堂吧，你不去参加葬礼却一个人在这里哭。”
　　“因为我不想再让那家伙嘲笑我，我要让他知道我会长大也会变强！”一想到毅浓焰丸便升起一股气势开始额冒青筋。
　　“那……那家伙？！是谁啊？”看着焰丸这样的气势真是与刚才完全叛落两人，伊樊不免冒了一头冷汗，因为他并不了解焰丸这孩子就是这个性。
　　“谢谢你伊樊，我们可以做朋友吧，我现在就回灵堂，再见。”焰丸自信满满的挥手道别。
　　“朋友吗！我倒是该谢谢你，焰丸。”伊樊微笑着目送焰丸，世界上没有完全永久的幸福，谁都会品尝到生离死别，但重要的是能拥有美好的回忆寻找生活的希望以及自己幸福的泉源。将回忆当作珍宝细心保存起来，带着它一同自信满满的走向未来……

　　刚跑回灵堂的焰丸在门口便遇到了毅浓而吃了一惊。
　　“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才一直在找你。”毅浓露出了鲜有的有些生气的脸。
　　“对不起，毅浓，让你担心了！”
　　“呼，算了，快点进去，葬礼要开始了。”听到“担心”这两个字眼毅浓自己都有些吃惊。
　　毅浓转过身准备离开，焰丸却呆在身后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怎么了？”
　　焰丸迟疑了片刻道，“……毅浓，只有前任天尊死了‘泪珠’才会离开他的身体选择下一个天尊吧，可是……”
　　毅浓冷冷一笑，“哼，你也看到了啊，光之泪在那个叫伊樊的少年体内！”
　　“毅浓，你早就知道！？”
　　“我第一次见到那小鬼就已经知道了，四大天尊只要力量够都是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体内的‘泪珠’的，”毅浓突然指着焰丸的额头，“你的‘火之泪’就在这里，而你也看得见我体内的‘风之泪’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焰丸深深的皱起眉。
　　“因为伊樊那小鬼可能是个快死的人。”毅浓相当冷静的说着。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神教的四颗‘泪珠’可说是神教的结晶而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拥有泪珠的人也就拥有强大的能力，只是要看他是否会使用，然而与此同时‘泪珠’也就成了最成功的灵丹妙药，即使是刚死不久的人都可以用它救活更何况是力量比较强大的‘光之泪’。”
　　“这么说的话，伊樊他是已经……，如果不是‘光之泪’的话是活不到现在的人！？”
　　“没错，可是焰丸你也是神教的天尊之一吧，应该知道失去‘泪珠’的天尊的下场是什么。”毅浓又是冷冷的说着，像是完全不关自己的事。
　　焰丸则震惊的颤动起来，“他们……”
　　“换句话说，他们两个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死，除非有一股新的力量来替代‘光之泪’的力量，不过……恐怕不会存在这种东西吧。”
　　“太残酷了，伊樊说缙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怎么会这样！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焰丸苦恼的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毅浓。
　　毅浓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焰丸，你太过善良了，这样是不行的。”
　　“毅浓！？”
　　“他们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决，我们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再不快进去就要来不及了。”毅浓毫不犹豫的踏进了灵堂。
　　“帮不上任何忙吗，我们……！？”焰丸悲哀的望向刚才那个院子的方向也缓缓的走进了灵堂……

　　昏暗的大殿内，教主刚套上正服准备出门去参加葬礼，然而一个诡异娇小的身影使他立刻停止了脚步。
　　“是谁？”教主冷静的向一根柱子逼问。
　　那根柱后隐隐的走出了初晴的身影，她的脸上带着强烈的蔑视与嘲讽，“教主应该还记得我吧！”
　　教主冷冷的看了她片刻，感觉到她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息，“你不就是雪桐捡回的那个小鬼吗！几年不见你似乎变了不少嘛！”
　　“呵呵，”初晴似乎天真的一笑再露出冰冷强悍的双睦，“那你知道是谁改变了我吗！？”
　　“因为我吗？你娘不是自杀的吗？因为受不了自己孤独一个人。”教主冷冷的俯视着她。
　　“闭嘴！”初晴迸射着充满仇恨的眼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明明是你逼死了我娘还诏告说是她自杀的，那天我就在门外，所有的一切我全都看到了，我不会放过你。”
　　看着初晴这样的气势教主仍是冷冷的嘲笑道，“所以你要杀了我？哼！真是愚蠢。”
　　“没错，这正是我的愿望，为我娘报仇，杀了你！”说着初晴已经急速的向教主冲来。
　　教主毫不费力的避开这一招，冷冷的借力向初晴背后袭去，然而初晴轻松的向上一翻从新跳到了教主的身前，这下教主的确有些吃惊。
　　“很好，看来我似乎小看你了！”教主勾起了兴奋的笑脸。
　　“因为憎恨和悲痛的力量要比你想象的强大的多，教主！”初晴同样裂开嘴冰冷的笑了。
　　“看来我不得不认真对付了。”教主抬起右手一股强大的气流便从掌心直冲向初晴，气流的强度甚至将地板开出一道低洼飞溅起碎石。
　　初晴即使急速跳起避开气流的中心却仍被充满整间大殿的冲击泼困住。
　　一切平息后，大殿中只残留着那条巨大的洼地和到处飞溅的碎石，而初晴的身影已完全消失了。
　　“哼！就这么点本事吗！”教主无聊的准备离开，突然感到身后重重的杀气，他及时回过头时衣衫褴褛的初晴已高举原来摆放在墙上的剑直刺向他。
　　“砰”的一瞬间，教主已抽出腰间的剑与初晴互顶着。
　　混蛋，刚才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这小鬼似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怎么可能才这几年就变得这么厉害！
　　两人同时一推，一起向后退出两步僵持的互盯着对方，感觉两人的势力相当根本分不清谁强谁弱。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极其压抑沉重而肃静。
　　“嘿嘿，你认为你那把剑能胜过现在我手中的这把吗？”持续了良久初晴先开口道。
　　这时教主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的正是神教的宝剑----双龙神剑。而这把剑与森林高塔中那把锁在阵中的剑一模一样，有着嗜血寒气的透明剑刃，盘着一条龙的剑柄。
　　教主终于皱起了眉。
　　“十三年前你就是持着这把剑打败了前任教主吧，为什么之后就不再用它而是像装饰品一样摆放在墙上？神教不是有两把神剑吗，为了公平当下任教主向上任教主挑战时都是各持一把神剑，还有一把神剑呢？你不拿出来吗？”初晴轻视的问向教主。
　　教主的脸突然沉的相当冰冷，不同于刚才那样轻藐而是沉重了许多，“你的话太多了小鬼，你不是要为那女人报仇吗，但是……”教主的眼神突然像发狂的野兽般发出震撼性的吼叫直射向初晴，“不许你碰那把剑，我决不允许它再沾上其他任何肮脏的血。”吼叫的同时教主全身迸射出惊人的波动将本已吃惊的初晴猛力弹了出去。
　　初晴重重的撞在石墙上一口吐出一片鲜血而墙面形成一个深深的凹漕，神剑同时摔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当还有些晕眩的初晴扶着碎裂的墙壁用尽全力站起身时教主已持着神剑缓缓逼近她。
　　“哦，很厉害嘛，还能站起来。”教主更加冰冷的一抬手，初晴立刻全身鲜血四溅不住的再次跪倒在地上。
　　“我……决不会……放过你，我要……替我娘……报仇……”已经毫无气力的初晴死命的硬撑着血淋淋的身子。
　　“我看你还是应该去你娘那里。”教主只是无心的冷冷一言，初晴却顿时震住停止挣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默默的自言自语道，“去……娘……那里！？”
　　“你好像有所觉悟了，那我就成全你。”教主冷笑着射出波动，初晴却意外的无动于衷，完全不反抗的静静的看着它穿破自己的身体。
　　在教主嗜血冷笑的面前，初晴同时迸射着血与泪，她茫然的呼唤着母亲倒在了地上。
　　“初晴！”朦朦胧胧中初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她的眼际突然出现一条耀眼的光芒，就像曾经倒在大街上模模糊糊看到的最后的情景一样,一位美落天仙的白衣女子从光芒的尽头缓缓飘落在初晴身边。
　　“娘……！”初晴幸福的握住了母亲的手，从她们紧贴的根根手指中传来一股股暖流。初晴笑了，笑得如此灿烂温逸而纯洁。
　　“以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吧，娘！”带着这最后一句话初晴幸福的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满身创伤和鲜血倒在地上还带着一丝幸福微笑的初晴，教主深沉的在她的尸体上盖上一块白布再持着神剑缓缓走到露天长廊边望向无边的天际，“哥……，为了你，我不会后悔！”他轻唤着沉重的低下头在漫天星光下轻抚着神剑……
　　寂静宏大的大殿外，水之天尊日焰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那里，她抬头望向闪着繁星的暗蓝色天空，一颗微弱而娇小的流星滑过天空瞬间消失在了天边。
　　“已经结束了吗？”日焰淡淡的自言自语着，“虽然我可以通过水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对于能力比我强的人我也同样看不到他们所发生的事，但是初晴，你是不论如何都斗不过教主的，”日焰垂下暗淡而又带丝温馨的脸，“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的愿望吧，最终你终于发现了内心真正的渴望，祝贺你完成了心愿，但是……”日焰又皱起悲哀的眉，“我的愿望到何时才能实现呢！？”
　　在日焰脚边原本平静的溪流中突然莫明的泛起波动将她的注意力拉向了水面，在波动下隐隐呈现一个人影----一个背对着的伊樊的身影。
　　“伊樊？！怎么回事，我没有特意要看啊！”日焰有丝疑惑，但接着一脸的疑惑变成了惊讶。
　　水面中在伊樊静静的背影边慢慢呈现出一个黑点，越膨越大渐渐形成一个椭圆。
　　“那……那是什么！？”看着这个黑点让日焰产生了莫明的恐惧感，这黑点简直像个黑洞一样吸蚀着一切，虽然只是水中的幻影却还能给人如此震撼的恐惧，似乎连整个河水甚至这整个神教都在为之颤动。
　　接着原来静静的站着的伊樊的背影突然有所动作，他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伊樊的头一点一点的转过来日焰似乎觉得时间过的极其缓慢，当看到伊樊转过来的侧脸时她已觉得全身冻结，莫明的恐惧与诡异的气势将她压的喘不过气却无论如何无法将视线从水中的伊樊身上移开。当伊樊的脸完全展露在水中时，日焰全身的血液连同周围的环境都为之冻结。那裂开的笑容、那冰冷的眼眸、那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无处不散发着强烈血腥味和冰冷的兽性，伊樊的那种表情与强烈的气势简直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日焰睁大惊恐的双眼，作为四大天尊她还从来未被这样震撼过。
　　伊樊和那黑点的影象又渐渐的隐没在了水中，日焰瘫软的一下坐倒在地上，她颤抖的手不敢至信的捂住了嘴许久才疙疙瘩瘩的道，“……那个人……会是……伊樊！？那个能实现……我愿望的……人的……真面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日焰像发了疯般仰天长笑，“看来我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太完美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