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眷 1》归忌

1、河之眷（1）

　　By：归忌
　　那肯定是一条最为匆匆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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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好多人都在观望，它才流得如此欢快吧。我听见了无穷的水声：“哗啦啦，哗啦啦。”——此起彼伏的，好好听啊，听着听着就能让人笑起来似的。我也看见她疯叫着冲破人们的呼喊，而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示于人流。人们脸上一直都是极其兴奋的好不好，只不过现在满是寂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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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看见漩涡在水中泛滥，水花在水中放肆，波纹在水中充斥。可我却再也貌似听不到什么了，好像的的确确还有些许的无限欢呼在耳边游荡。可这么普通的声音怎么会如此聒噪？我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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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顿。想到：好吧，这值得。因为那可能真的是城市中少有的清静，少有的自由。我看到窗外的大街深夜依旧灯火通明，人们把也头探出窗外仿佛外面有个结界保护你掉不下去。但或许大街永远也想不到离它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一直在歌唱着属于它自己的歌谣。小河一次次流过它的身旁，它却始终貌似什么都看不见。可惜人们贪恋的永远是一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天天加班的人叫嚣着自己没有时间；一贫如洗的杂人怒吼自己金钱不够；无数中学生做着作业抱怨作业太多。因为他们在大城市里呆惯了，便幻想着那片安详寂寥的海洋，可惜角落里的美好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人在窥探。而这相比那些欢呼声就是“能看见却碰不着，想了解又得不到”的忠实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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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转转方向，钻过立交，越过地铁，在去乡村的道路上撒欢。只见它一路上这里嗅嗅那里玩玩，真是不亦乐乎啊。我想肯定是因为城市里人太多了，迫使它无处大展手脚罢了。或许它是可以展现自己风采的的，只不过一道道大坝和仰望感觉无穷高的河岸让它无法为所欲为了。只是我也知道它在困惑：自己什么都没有干，自己的长处什么都没有被施展出来，我就这样如同一只困兽禁锢在城市内，难道这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美”到极致吗？
　　貌似并不是，只是人们觉得自己跟小河完全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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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一路上打着欢快的卷儿，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可是小河竟然寂寞了，因为两岸始终无人观望。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小平房里喂喂牲畜，在农田里割割杂草，在门口混混水泥。哦，不对，还是有一点声音的。我听见一个大伯在喊：“水来了！水终于来了！咱们的庄稼有救了！”全村人都跑了出来。我知道小河的心里一定流露出了无限悲哀，它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的郊游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刚刚自己才是一件艺术品供他人欣赏，如今却成为了让他人控制的工具，从而只能为他们服务罢了。
　　【……】
　　过了村庄，水流终于平缓了些。肯定是因为自己原来的汹涌暴躁被农人的忽冷忽热给冲散了，就如同一块玻璃倏忽间被小石打中，紧接着就有无数裂纹从中心开始向外向内无穷无尽地扩散，直至整块玻璃都支离破碎。它原来一定也是在期待着农人能给予它无限的赞美，从而使它无限自信：让它更坚定不移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为强权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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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啊，我相信你的淙淙流水一定不是为了给我们看的，也坚信你的困惑总是真实存在着的。但我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就是在看一场无限时长的文艺电影，迷惘却又真实，仿佛它就是一个真正的秘密，拥有无限的诱惑力，还不是奥斯卡最佳影片，因为那个是引人入胜的，可你却吸引我们日复一日思考，解读水流的无限奥秘。
　　【*】
　　小河啊，我从不希望我说的什么话你都能一清二楚，但也不希望你在人类的世界里存在只能供他人利用。可惜你又能做什么事情用来反抗强权呢？因为我们本身都如此渺小，可人类的思维却总是无限大，大到地球表面上空的宇宙。可惜因为再扩散出这个星系人们赖以生存的星球就会因此而彻底毁灭毁灭，十死无生。之后他们的生活就可能早已不再是百无聊赖了，而是“满腹经愁”了，所以他们从来就没有忍受过这种寂寞。
　　【（】
　　我不知道你的尽头在何处，更不知道你的目标在什么远方。我总是选择去眺望遥远的地平线，却总是满目苍茫。我不明白为什么荒芜的总是远方，但我是懂你的，因为我知道你被人类不公平地对待过，而这很明显就够了——因为几乎从来都无人知道……
　　【）】
　　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被“他们”温柔地对待过，虽然“他们”的行为并不温柔；也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在高楼大厦间自由穿梭过，虽然那时的你并不洁净如初；更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他人心中神圣的雅典娜，供他人瞻仰，这让你忘乎所以。
　　【1】
　　因此，我深深理解你那些失望的情绪，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反差实在是太大太大。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人类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他们一定无法克制跳下悬崖那刻的无限反差，而你呢？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跳到绝境里去，可若是身后有一双手从悬崖上将你推向千沟万壑的大峡谷里去，你能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2】
　　所以，
　　就算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在远方等待着你的归来，何不风雨兼程？
　　哪怕这世上没有什么梦想让你眷恋着走向实现，何不勇往直前？
　　尽管这世上会有些人把你当作图腾来不断供养，何不流连忘返？
　　【3】
　　可惜我们永远无法追逐过去的存在。
　　那是一条暗河，等待着你去遨游。
　　【4】
　　你是蜻蜓我是夏至的莲花
　　你是少女我是泛滥的春夜
　　你是城池我是流浪的剑客
　　【5】
　　那刻
　　城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