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之杨》颓废的橙子

8、亲事

　　“城壁，一路上要小心，不许什么都顺着菁儿。”
　　连城壁认真的点点头，“琴姨安心。”
　　云夫人长叹，“对你我是放心的很，关键是那个好奇心强的小混蛋，好奇害死猫，这毛病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改改。”
　　连夫人整整连城壁的衣冠，“好了，去吧，早些回来。”
　　“是，那我们去了。”
　　“嗯，照顾好菁儿，别忘了早日回来。”
　　“是。”

　　“连城壁，你可听说过碧血照丹青，和你的袖中剑这招是很配啊，虽说武功到一定的境界不用在意手中的兵器，可是，到底是神兵利器比较好吧。”
　　连城壁想了想，“无妨，我并不在意，你也不要动那个心思了。”
　　被戳中心思的云菁郁闷了一下，“可是，上一次和父亲出门有线索啊，难得有线索，又要到济南去，不如去寻寻又如何。”
　　“我们回程时再去寻寻可好。”
　　“好，不知璧君姐姐怎么样了，听说沈老太君特别看重礼仪，我会不会失礼。”
　　“不会，”连城壁无奈笑了，“要不你坐我身旁一道驾车可好。”
　　“嗯，里面闷闷的，一路又颠婆，你早让我坐出来不就好了，我可是有带面纱的。”

　　走走停停被着一路的风景迷了眼，想到及笄后自己便可周游心中不免有些许激动。
　　“菁儿，到了。”连城壁率先下车绕到云菁这边，“你在这稍候，我去递拜帖。”
　　云菁点点头不作声。
　　不一会又似管家的人物匆匆而来将两人引入门内。
　　云菁跟着来到花厅，低头行礼拜见老太君，站定实在是忍不住偷偷抬眸看了眼老太君，和所有老人一般无二的一头白发，虽是笑容满面一派慈祥却遮掩不住眼角的凌厉。
　　“这便是璧君常提起的云家丫头吧。”
　　“是，云家云菁。”
　　“好好，瞧我这老太婆，你们也是累了吧，让管家带你们去梳洗一番再聚。”
　　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弱冠之约城壁可还是坚持。”
　　“父母之言，城壁自然是要听从的。”
　　沈老太君眼神微暗，“罢罢罢，缘分难求。”

　　“菁儿。”
　　“璧君姐姐近来可好？”
　　“也就那样吧，”沈璧君眉染忧愁，“你也知晓我已经及笄了，偌大一个沈家只有我和奶奶。”
　　提及这个话题云菁也安静了下来，及笄，女子十五可许亲，怕是沈老太君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说好听点是为沈璧君挑选夫婿，说难听点不过是场以利益为基础的婚姻。不止是沈璧君，如果当年没有父亲撑着，那么当时无垢山庄最好的选择便是与沈家联姻，这种责任真是何其悲哀。
　　“沈姐姐，沈老太君为你选的夫婿必然是不会差的。”
　　沈璧君沉默半响，“我知道，奶奶也不会为我随意许亲，可是，菁儿，我，羡慕爹和娘之间的那种感觉，我知道这不该，可是真的很羡慕。”这些话平日里也不敢与她人诉说，唯独与菁儿之间并没有什么顾忌。
　　“姐姐可是已有定夺。”
　　“嗯，我，姓沈。”
　　两人抬头望向天空，春风阵阵飘来，偶有飞鸟过，自由自在的飞离。
　　“沈老太君是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嗯，奶奶最为中意的是江湖上的六君子。”
　　“六君子，”云菁不自觉的玩弄着茶杯，“朱白水倒是与我和连城壁颇有交情，连父亲都感概难得竟有让连城壁敞开心扉信任的朋友，人品自然是不用说，确实当得上君子之称，至于柳色青我也只是听闻过罢了，倒是连城壁对其余几人很是不屑，要论印象深，那当真是杨开泰，小气的紧，不过倒也不失为以为君子，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古板君子啊，憨厚的有趣。”
　　沈璧君抬眸，云菁停了下来，“莫不是？”
　　“奶奶说，朱白水看破红尘，因此比较中意杨家，再者，杨家也上门求娶过，只不过奶奶还未同意，说是让我想想清楚，若是不喜欢便是拼着老骨头也会撑着，菁儿，我怎能如此不孝。”
　　云菁摩挲着茶杯，“璧君姐姐，婚姻大事要自己想好，想清楚了，你真的甘于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吗，便是这沈家没落了，沈老太君拉下脸面请无垢山庄帮忙也是可以熬过去，姐姐，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可要慎重。”
　　“我想好了，真的，菁儿，我该为沈家做点什么了。”
　　一时间二人无言，各有各的无奈只徒留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