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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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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楼的电梯,她随手按下了关门键,熟练的按了下4。
老旧的电梯,发出不悦耳的微微响声。
望着发着暗黄色的4号按钮,女孩有些怔怔的出神。
从上初中开始,“语文科代表”这个标签像咒符一样跟随着她,自己的语文成绩虽然很好,但也不是最好。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何种魔力让历任语文老师如此亲赖。
刚开始,很好奇也很喜欢。可是时间一长,她变的麻木起来,[科代表]等名词虽听起来很光鲜,但实则是同学的跑腿、老师的奴才。
门开了,她走出电梯,延走廊向语文办公室慢慢靠近。
“你小子能不能告诉老师,为什么偏偏语文试卷没有做?”这孩子怎么了,就连一向非常突出的数理成绩也出现罕见的下滑。
额前青筋暴跳,李老师还是隐忍着几欲喷薄而出的怒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
少年只是静静俯视坐着的李老师,周遭的空气一片死寂,宛若就要凝结,半晌,他才歪着头,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
“睡着了。”
走廊的另一头,女孩听到清澈的中性男音,一瞬间的微微一怔,随即习惯性的推了推厚重的镜片,继续往前走。
“——啥?”震惊的双目圆睁。
“恰好坐在窗边,有风很舒服,考场很安静,所以就睡着了。”
少年望着窗外的蓝天,淡然的口气好象说着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老师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一时哑口无言。
这种无法让人信服的理由,他也好意思瞎掰出来……
少年转过头来,那黑曜石般的深色眼眸,如深潭毫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盯着老师,深黑色的瞳色犹如黑洞能吞噬人的灵魂,直刺某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有种赤裸裸的不舒服。
“你!”李老师一双稀松的眉之间拧成“川”字,额际渗出冷汗,微胖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的通红,说话的语气都高昂起来。
黑眸微眯,隐约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吱],门的响声打断了弥漫着浓浓火药味氛围中一触即发的火线。
“报告。”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礼貌的唤着。
“恩……咳咳。小默有什么事吗?”被翟仁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视线,她仅凭那特色的沙哑嗓音认出了陈默默。
“老师,这是班上的语文考试总结,我已经按学号排好了。”她低着头越过少年,来到导师的桌前,将一叠写满字的薄纸放在桌上。
“谢谢你了!”自从陈默默出现,中年女老师脸上一直堆满了和蔼的微笑。
“您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啊……等等”李老师叫住她,“小默,今天放学以后你和周自强换一下位。”
“咦?我……”
陈默默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少年,他也正注视着她,黑眸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嘴角轻扬,勾起一个淡淡的苦涩笑容。
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她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推了推眼镜。
“不要反对。这小子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学习很不上心。你语文成绩很出色,就是物理和数学不太好”李老师瞥了眼翟仁介,“而他虽然数理很好,但语文简直烂的一塌糊涂!”说到最后几个字,李老师简直是咬牙切齿。
“哦。”陈默默轻声回应,老师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翟仁介,我给你说的事好好考虑一下。”没等翟仁介回应,老师继续说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老师,再见。”略带沙哑的嗓音礼貌的回应。
转身,跟着沉默的翟仁介,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