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之追逐》一个平凡的人

2、第二章 鸣人回归

　　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初次相遇那年，都十五岁。一个年少气盛张扬无限，一个天之骄子冷傲孤僻。
　　那天，木叶城的灵者学校门口，一头张扬的黄发少年指着面容精致的黑发少年说：“我是漩涡鸣人，是将来要成为火影的人。所以，作为学院的第一强者，我要向你挑战！！！”
　　佐助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敢向自己叫板的乡下少年，露出鄙夷的笑，说了句白痴转身就走了，把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气的哇哇乱叫。
　　见主角都走了，周围的同学顿觉没趣，便嘻笑着各自散开，独留那黄发少年发泄般的叫骂。
　　“不就是全校第一吗，有什么臭屁的，死人脸……”
　　彼时，他们还年轻，一个只知变强复仇。另一个只想努力的让所有人知道他，仰慕他，喜欢他。迥异的性格，不同的出身环境，让他们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摩擦。所以当他们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后，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当时的他们孑然一身，俩个孤独的灵魂合二为一，那种强烈的从没体验过得感觉，让他们坚信着可以永远，可他们还是太年轻了，彼此相遇在各自最好的年华中，自以为是的认为坚持就可以改变所有。
　　所以，当现实的残酷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都措手不及。
　　十六岁那年
　　寂静的夜色中，鸣人看着佐助不顾自己的阻拦毅然的走向黑暗。他朝着那个背影颤抖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身的灵力快速旋转着，企图冲破禁制，却徒劳无功。牙齿被咬的咯吱做响，流下的泪水在下巴混合成一个大大的水珠，最终不堪重负的落进了脚下的大地。
　　此时稚嫩的鸣人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爱情结束的这么快，让他愤怒，不甘，措手不及。
　　……
　　十九岁那年
　　大雨磅礴的终结谷之上。
　　“一切都结束了，佐助，就算…就算全世都不要你，你还有我啊，求你了，佐助。”少年单薄的声音颤抖着，湛蓝色的眼睛满是祈求。
　　“如果……如果一定要离开，就带我一起，为了你…只要有你，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那样卑微的姿态，无助的表情，绝望而忧伤。而佐助始终背对着他，良久，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话，将他打入了谷底。
　　“漩涡鸣人，你以为你是谁？对我来说，木叶的所有，包括你，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
　　……
　　“从来不是吗，佐助？呵，一转眼，离开这里已经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木叶外城的终结谷之上，鸣人迎风而立，远眺那百里之外的木叶城门。六年了，当年第一次进城的喜悦和茫然犹在心头，这里有他没有完成的梦想，有他没来得及告别的伙伴师长，有他永远放不下的爱。
　　站在终结谷石像顶上的身材修长挺拔，四年的爱恨纠葛和两年的漂泊之路，让这个曾经的少年蜕变成一个足以担当一切的男人。以前可爱清秀的脸庞，现在也变得菱角分明，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却依旧坚定明亮，清澈见底。
　　远处城市的轮廓影影绰绰，依稀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年轻时候的一腔热血最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方向。佐助，这么多年了，你是否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两年前你站在这里，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那样的无情，打碎了他曾经最后的一丝信念。那时的你有没有想过，在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时候，要把他立于何地？
　　“鸣人，想什么呢？”一道低沉清哑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思路，来人慢慢从他身后走过来，站在鸣人旁边。比鸣人更加瘦而精干的身体，柔顺的黑色短发下，一张精致的容颜，与那人是那般相似。
　　鸣人微笑着伸出手臂搭上对方的肩膀说:“最近退步了很多哦，这么慢，等你很久了。”他说着，反手用力捏上对方的脸，虽然被佐井第一时间打开，可苍白的脸上还是出现俩个鲜红的手指印。看佐井依旧面无表情的脸，鸣人哈哈大笑起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石像的边缘望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木叶城张开双手，高声的呐喊瞬间响彻整个终结谷。
　　“木叶城！我回来了！”
　　“我，漩涡鸣人又回来了！”
　　……回来了！
　　佐助，我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
　　让你深恶痛绝的木叶城。
　　佐井揉着被捏疼的脸，看着前面坚挺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
　　木叶城，是火之国的国都，又分三个小城。国王的宫殿在这个城市的北城，住着所有的王宫贵族和商贾富豪，这里是火之国最繁华的地方，到处充满着靡靡之音，是喜欢享乐的人最喜欢去的地方。而所有的修灵者和修灵世家都住在南城，灵者工会总部就坐落在这里，里面住着这个国家最强的人，也是所有灵者们奋斗的目标——火影。而北城和南城的交界处则是中域城，这里没有北城的繁华，也没有南城的纪律严明，到处充斥着市井的叫卖声和小孩的欢声笑语，偶尔传来几声父母打骂孩子的声音，也在周围人的劝说中渐渐改为笑骂。这里还住着一些因伤退休的灵者们，他们放弃灵者工会的安排，带着自己的妻儿来这里安家，他们说在这里才真正有家的感觉。
　　鸣人眼里的木叶城就是天堂，市民们知道感恩，懂得付出，勤劳勇敢。他们每次出任务回来，经过中域城向南城走去的路上，都会收获很多善意的目光，他们为这些出任务能活着回来的英雄们高兴，为木叶的强大而由衷的喜悦。
　　这就是木叶城，和城里可爱的人们。鸣人以前所就读的学校，便是在中域城，按三代大人在某次开学典礼上的话来说，能进入这个学院的人，每个都是这个国家各个城市中最天才的人物。鸣人是带着对未来无限的美好和希望走进这里的，从开始在这陌生的环境被孤立否定，到最后的如鱼得水。不管是困难或者高兴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他一直都觉得，来到这里，了解这里，融入这里，是上天对他的馈赠，是为了弥补他那将近十年的悲惨童年。
　　远远的，鸣人已经可以看见高高的城门口。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城门口那张石桌后面，坐着的一直是那个叶姓老人，他把微笑送给进出城的每一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现在，从青年变成了一个满目沧桑的百岁老人。
　　当初还年少的鸣人，总会在闲暇时跑到城门口，蹲坐在老人的石桌旁，听老人讲木叶的历史和历代火影的光辉传记，絮絮叨叨的，鸣人竟然出奇的没有一丝厌烦。彼时的他，还是一个不懂情爱的无虑少年，只一味的计划他的强者之路，老人温吞的声音，会让他因训练一天而变得烦躁疲惫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他便每天往这跑，乐此不疲。
　　他曾问过老人，每天只坐在这里不烦吗？
　　老人哈哈大笑道:“鸣人，你知道吗？每天看着不同或相同的人进进出出，分辨出谁是第一次来，谁是第一次走，哪个是长时间没有回来的，哪个是长时间没有出去的，每天有多少人来到这里，其中又有多少个修灵者。这些，整个木叶除了我，没人能看的出来。”
　　听到这里，鸣人投向老人的眼神立马变得崇拜，这是要靠多强大的记忆力啊，而且老人还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后来他也学着老人去看每个路人，可是每每都会搞得思绪混乱，久了，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面前的老人还是那样的慈祥，只是老了好多，头发已经全白了，左边袖管空荡荡的晃着，晃的鸣人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叶爷爷，好久不见了，您还是那么帅，我想死您了。”鸣人看见老人看到他后那慈祥的微笑，红了眼眶。他上前紧紧抱住老人，哽咽的声音配上一脸的嘻笑表情，却一点都不显滑稽。
　　叶老惊喜过后，用他完整的右手抱住鸣人，拍拍他的背颤抖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佐井静静的站在他们后面，看向这个被鸣人惦记着的老头，这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老头。
　　鸣人在城门口磨蹭了一会，和认出他的市民们吹嘘了自己这俩年在外的光荣战绩，说的唾沫横飞口若悬河，一点都没理会旁边一脸黑线的佐井。在城门口即将被挤的水泄不通的时候，鸣人终于不好意思的告别了叶老，拉着佐井迅速逃走，留下越聚越多的市民们感叹着时光荏苒。
　　太阳已经落下，晚霞的余晖让整个木叶城染上淡淡的红色，微风吹过的清凉酥爽，让人的好心情无限的放大。鸣人带着佐井脱离了人群，便放缓了速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朝灵者工会总部走去。
　　路俩边还是同样的风景，那些曾经在这条路上经历的所有，走马观花般的从脑中一一闪过。鸣人忽然觉得自己老了，那些曾经单纯的快乐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隔了一个世纪。
　　站在总部大楼下，鸣人烦恼的皱着眉头。他想起钢手大人就全身打哆嗦，好像下一秒，那双能一拳打塌总部大楼的双手就会向自己挥过来。鸣人带着佐井从总部的小门进去，从一楼缓慢的爬到了六楼。走过长长的走廊，站在这层唯一一个房间门口抬手敲门。
　　“进来。”
　　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鸣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紧闭着双眼推开了门。
　　房内，五代火影纲手姬从永远批不完的文件中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小子把头伸了进来，瞬间的惊喜过后，就是满腔的愤怒。
　　“漩涡鸣人，你还知道回来！”两年前拍拍屁股就走人，让自己提心吊胆了那么长时间，绝对不可原谅，这个可恶的臭小子。
　　“嘿嘿，纲手婆婆，您看您，生什么气啊，为了我，多不值得啊。”鸣人嘻笑着走过去倒了杯水，狗腿的递到纲手面前接着道:“您先喝口水消消气，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爱发脾气啊，小心变老了就不好看了。”
　　“如果我不派人找你，你是不是准备躺在棺材里被抬回来？”纲手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人，那双曾经清澈灵动的眼睛变得沧桑忧郁，可是她知道，他还是以前那个鸣人，还是那么张扬，那么自信，那么…欠揍。
　　“怎么会呢！”纲手话一出口，鸣人就立马跳起来反驳道:”怎么说我也得爬回来再死啊。”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钢手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砸了过去。
　　鸣人端着茶没躲，空出一只手运用灵力将还没掉落的文件拖起来放回到桌面上后，冲着纲手挤眉弄眼的笑着。
　　纲手被她的表情气乐了，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又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