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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命 ...

  •   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黑压压一片,遮住了所有的星辰。一连下了几天的暴雨似乎还没下够,刚刚停了一会,乌云又开始变厚起来,一场更大的暴风雨似乎又在酝酿起来。
      然而在这样的深夜里,山脚下一个山洞内却炸开了锅。
      “英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一个声音带着万般无奈的凄凉感从洞内传出。顺着洞口向内看去,一个女人正痛苦地哭喊着,一个猎人装扮的男子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泪花。女人躺在男子的怀里,不停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而她的脸色也因为剧痛而变得惨白可怖,借着雷光看去,似乎快要耗尽生气了。
      他们是一对四海流浪的猎人夫妻,前几天路经这座山,却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困在山下。说也奇怪,这一带已经几十年没有下过这么久的大雨了,偏偏让他们给碰到了。妻子怀孕不方便在雨天赶路,男人就决定在山洞里等天放晴了再前往最近的村庄。
      然而这场狂风暴雨肆虐着下了整整三天,在猎人夫妻漫长的期盼中,暴雨终于在今天深夜慢慢地停了下来。两人刚为雨停而感到欣喜,妻子却在这时腹部剧痛!
      孩子要出生了!
      眼看着几分钟,几十分钟过去了,妻子除了痛哭哀嚎却没有任何生出孩子的迹象,她的呻吟声也变得沙哑起来,似乎力气都快用光了,即便猎人再沉稳,此刻的他也不经慌张起来。妻子多半是难产了!他的脑袋瞬间像被雷击了一般。这里最近的村庄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妻子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原本孩子的降生让他十分地兴奋,如今他却面临着失去孩子和妻子的境况。他一边懊悔着自己无法帮助妻子的无能一边只能把满腔对命运的不公发泄在眼泪里。
      女人的声音越变越低,终于,她没能经受住这痛苦的折磨,慢慢地停止了呼吸,猎人的抽泣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吼声,满心的悲与怒在一瞬间到了极点。他一边呼喊着自己的妻子,一边怒骂着上天,悲恸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雷声!
      就在这时,天地间瞬间一片寂静,就连一直轰鸣的雷鸣也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整个山脚下只剩下男子的痛苦声。
      “叮”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虚空中传来,明明清晰无比,却让人感觉若有若无,久久回荡在山脚。男人只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伤中却并没有发觉如此的异常现象。
      “哇”一声响亮婴儿的哭声突然从洞内传出,男人瞬间一个激灵,他难以置信地把妻子慢慢放下,循声向妻子身下看去,一个婴儿慢慢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妻子临死前居然拼命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乌云慢慢散去,仿佛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深蓝色的星空下,男人抱着孩子向着最近的村庄走去,这一夜的经历似乎让他苍老了几十岁,满头的黑发已经斑白了许多。他回首望了望这个埋着他妻子的山,眼神充满了柔情。这个孩子就是他妻子生命的延续,也是妻子给他最后的馈赠。
      雨后总会放晴。远方,太阳已经慢慢升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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