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笑青山》刘裕丛

11、当时年少

　　香儿是毅从小的丫头，是毅第一次从旭日教百名弟子比武中拔得头筹的战力品。当教中第三厉害的右护使半眯着眼打量眼前满身是血的毅的时候，毅也毫不避讳的直盯着右护使，右护使是他们这些旭日教弟子的总教练，武功屈居左护使和教主之下，可他一直不服气总想挑战左护使，想从第三爬向第二的位置，可惜左护使天生是个浪子，总是在江湖上飘，所以右护使一直没机会挑战左护使，以至于养成了他这变态的性格，这个没日没夜想出各种残忍手段让他们自相残害的恶魔！恶魔咧嘴笑了笑：“恭喜。你可以挑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了”没有一丝的温度语言，仿佛从一个机器嘴里吐出。毅倔强的不说话，指了指正在比武擂台上擦血迹的一个瘦的只剩骨头的一个丫头：“我要她”右护使看看这黄毛丫头，咧嘴笑了笑：“小子，你才十一岁，要个丫头片子做什么？”“与你无关，反正我赢了，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右护使懒得和一个小孩多说，指了指那个认真擦着擂台上血迹的丫头，喊了句:"丫头！过来！"这骨瘦如柴的丫头才抬起头转过来，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前一刻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所有物了。不过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丫头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走过来，低眉顺眼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不知是饿的还是害怕。右护使指指一身浴血的毅，对着丫头说：“以后你就跟着他了，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都不用干了。”丫头片子抬起瘦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得更大了。右护使也不管她听没听懂。转身就安排着其他人收拾好擂台上下的一片狼藉。
　　丫头片子又瘦又小，只到毅的肩膀这么高，一头黄而毛躁的头发。丫头不敢抬头看毅的脸，只是与毅坚毅的眼神对视一瞬便低下头躲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毅转身离开这充满血腥的地方，只是冷冷的让这丫头跟他走。
　　丫头跟着来到了毅平常休息的院落，然后进了一偏房。丫头抬头看看这房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毅往床上一坐，指着桌边的椅子，让丫头坐下，然后开口：“你有名字吗？”“十一”“十一？”“在我家我排行十一，娘也不识字，也不是男娃，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了，就叫十一了”“名字有什么不会取的，猫儿狗儿都有个名字。”十一低头不语。“行了，你先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擦擦身。”说着指了指屋角的一桶一盆。十一听话的去拾了桶和盆便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便提着桶热水气吁吁的进了房间。毅直直的坐在床沿上闭目养神，看丫头一会儿工夫就打了热水回来了，倒是个机灵人。
　　丫头没等毅开口，便麻利的拧了毛巾，给毅擦胸前手臂上的血。可想而知以前在家也是苦日子过惯了，弟妹带的多了。毅一直静默无言，丫头都给他擦好身体后，又拧干净了毛巾，恭恭敬敬的递到毅面前：“你擦把脸吧。”毅接过热乎乎的毛巾，嘴角扯出一丝笑来。这是丫头第一次看毅笑，有点瘆人！
　　丫头知道毅的，毅是旭日教年轻一辈弟子中最杰出的。这半年来，每月一次比武大赛。毅最后这三次都是拔得头筹。估计这单独一间房的优待也是上两次的战利品。而丫头是两年前被父母卖到旭日教的。因为长得瘦弱，没被选上用来培养杀手的弟子队伍。每天都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杂活累活她都要干。不过这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反正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好歹在这旭日教有时还有顿饱饭吃。
　　擦过身上的血迹后，丫头自觉的收拾起这简单的房间，擦了桌子，扫了地。毅就一直静坐在床上看着丫头收拾。突然毅就开口了：“你坐下歇会吧”丫头点点头乖乖坐下，一时无语。丫头也不敢看毅，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灰黑的布鞋破了一个洞，大脚趾从洞中探出半截头来。丫头缩缩脚指。忽然听到毅开口：“你多大了？”“十二了”“你等会把自己也洗洗，你身上也有血腥味，我不喜欢那味道。”丫头更加窘迫了，起身点点头，便出了房间。
　　这次丫头出去可比上次去打热水去得久。可毅并不担心，不担心这丫头会逃，也逃不出去，他试过。等到毅都准备收拾收拾睡了的时候。丫头敲门进来了。手里抱着捆灰布包裹的行李。身上也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就看这丫头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拆开布包，拿出一毯子，垫在桌子上，估计准备今晚睡这桌子上了。一两件换洗衣裳又放回布包打好结，放到桌子上当枕头。毅问：“你就这点行李”丫头点点头。然后走到毅床前蹲下身，伸出一节手臂。毅不明所以。丫头问：“你闻闻还有血腥味吗？”毅开口“没有了，挺香的。”丫头脸有点红。毅想了想：“那你就叫香儿吧”丫头抬头看看这淡漠还有这冷冽杀气的人。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认真给自己取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