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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幸福公寓 ...

  •   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天空清洗明净,像是刚刚流过眼泪的少女的眼睛还要妖媚。大街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树枝上有些泛黄的枯叶也被洗涮过,好像是被涂了一层黄色的颜料一样鲜明。树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色的光芒,湛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样,显得清澈明净!
      类似我们从力图情调健康地审美情趣,描绘出非现实境界的画中,时常得到的那种纯真年代的情感。我蓦地想到,如果沃尔特狄斯尼以蒙克的画为基础创作动画片,说不定就是这副样子。每一座建筑物都呈同样的外形,都涂同样的颜色。造型大致接近正方体,左右对称,门口很宽,窗口有好多个。建筑物相互之间的道路弯弯曲曲,活像汽车司机讲习所的教练路线。所有建筑物的前面都种植花草,修剪得井然有序。寥无人影,窗口都挡着窗帘。
      我和风韵哥相互搀扶着,开始往风韵哥的公寓宿舍走去,穿过树林,走上一面徐缓的斜坡。斜坡上不规则地排列着带有奇妙气氛的两层木房。若问奇妙在哪里,自是解释不好,总之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些建筑总有些奇妙。
      我根本就没有气力再去留意周遭的风景。然而,现在率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却是那一片草原风光。草香、挟着些微寒意的风、山的线、狗吠声,率先浮现的正是这些,清清楚楚地。也因为实在太清楚了,让人觉得彷佛只要一伸手,便能用手指将它们一一描绘出来。但草原上不见人影。
      来到风韵哥所租住的那间公寓宿舍,那条具有古典苍凉气息的街道,已经显现出了古典清幽的意境,如街道两旁的商店看上去冷冷清清地,建物老旧不堪,里头也不甚明亮。有的甚至连招牌上的字都已模糊难辨。
      我把随身携带的行李,一口气拎上了三楼,安放在风韵哥呆的那个地方,楼管的大妈一看到我搬到公寓宿舍里面,于是马上跟着走了上来,消息走得比小灵通发送信息的速度还快。
      房东大妈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风韵哥,“这位新来的小伙子,是不是需要安排一间房”!
      风韵哥说“不需要了,我们辆就暂时住在一间房吗”!
      那楼管的大妈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比天气预报播报天气状况改变的速度还快,于是强勉微笑道:“那既然这样,生活住宿上需要的费用,例如,“水费,电费,是不是……”
      风韵哥马上会意过来,笑着说道:“大妈,这个我知道,到时候我多加一点就是啦!”
      那楼管大妈听完之后,就乐不可支的离开了。
      一切收拾整理妥当之后,我们两人也精疲力竭了。于是都停下来,欣赏一下窗外黄昏的景色,缓解一下身心上力不从心的倦意。
      我和风韵哥躺在公寓宿舍里的那张木板床上,继续用那些零星碎片的话语,打发那段寂寥而无聊的时间。
      风韵哥有时候也会爆发出惜时的感叹用来自勉,希望保持青春洋溢的活力,继续投入到找工作愈挫愈勇的风浪当中。
      甚至引用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名言,“如果你因为错过了夕阳而哭泣,那么你将会错过群星了”,
      阳台上面那多玫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绿意葱茏、显得生机盎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花香味。旁边的绿叶在阳光的照耀下,苍翠欲滴,显得比想象中的更加娇艳!
      我听着听着,就有一点厌倦了,虽然那句话本身没有什么催眠的效力作用,甚至还可以起到振奋人心的效果,但是对于一个身心受挫的人来说,很难激起奋发向上的昂扬斗志,的确错过了夕阳,还有月亮,错过了月亮,还有群星,不过错过了群星,那就只能等待明天的太阳了,不过要是错过了睡眠,就错过了美梦呢!
      我于是马上收拾好家伙,正打算“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去做自己的红楼梦魇。梦境之中,我一直听到风韵哥呼唤着她女朋友的名字。
      黄昏时刻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的牵引。即使人世间最大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酸甜苦辣,阴晴圆缺,也离不开“情”的索引,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当时不觉对“情”这个字产生由衷的敬畏,要是当时要求我一口气说出十句有关“情”字的佳句。
      我相信一直处于失恋状态的风韵哥,像他这种爱好非主流文艺的青年,绝对只需要呼吸半口气的功夫,能够说出250句有关“情“字的佳句。例如“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街头相对吻”(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现在却应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一时半刻”呢!“人间只是有痴情,此恨不管风与月”,现在可以是这样说:“人间只是有痴情,只管自悦休子曰”呢!难怪他们都是在大自然的造物主上寻求灵感,寄托心中的哀思,什么风花雪月,小桥流水,花前月下,红袖添香都不在话下。
      这些回忆,朦胧不清,混乱不堪,就像是哗啦啦流淌的河水底下的一块石头,闪烁不定,变幻莫测。对于我们自己来说,我们也是多余的,我们的年龄将会一年年增长,一些人将会适应,另一些人会顺从,而多数人将会束手无策,岁月流逝,最终我们将走向毁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幸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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