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天使》polaris

12、第 12 章

　　“夕夕，你好，欢迎回到你另一个家。”她友好的伸出手，看到我后眼底就酝酿着点点星光，情绪颇为激动，我这么受欢迎啊。

　　“奶奶，我可以这么叫您吗？？”她给我好熟悉温暖的感觉，和亲人一样，看到大家都亲切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扑上去，把脸埋在她的腿上，像我小时候经常对外婆做的一样用脸轻轻的摩擦着，手紧紧的环住她老人家的腰，感觉眼睛热热的，我不敢抬头，怕大家看到大帅哥我扭捏的样子，以前也曾经埋怨过自己这种特殊的体质，我知道不仅是我自己感到不便，我也知道我给家人带来的是痛苦的经历，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异能，它不仅不能保护我，如果是探知别人的内心，虽然或许会获知许多不堪，但是像一张白纸一般，无论什么事情都可能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的眼前，不能轻易和他人交往，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会真心待我，让我一辈子战战兢兢，随时怀疑他是否会背叛我，也让真心爱我的人承受着我的怀疑，我不忍，我不敢轻易付出，事实对我残酷，可是我却不能反抗，我不懂我所做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懂我的付出是否值得，这些都是阻止我付出真心的因素，世事难料啊，可是我又是幸运的，因为我的特殊，他们害怕我的退缩和封闭，对我的感情都是直白的，没有掩饰，没有隐瞒，以诚相待，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是他们让我的直觉信任了，我还是怕，但是我会试着付出，试着对这些对我温暖的人敞开心灵，他们已经是风险最小的付出了，可能内心还是不安但是我会努力，至少目前他们没有让我失望，我也希望他们永远不会让我失望，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付出信任的同时我也要求他们对我有同等的付出，我知道我有阴暗的一面，它随时都在蠢蠢欲动，等待引爆的时刻，可是孤独的滋味我不要了，那种寂寞，那种黑暗，那种会让人疯狂的感觉，我也害怕，我等待着救赎，等待着，等待着这个不知是否会出现，是否存在的人，我只知道命运会做出决定，预感着它在慢慢牵引着我朝着那里前进，我要做好准备，我要到他身边，等待付出真心的那天……

　　“当然可以啊，我就是你奶奶，这么还问可以不可以呢，我的好孙子当然是叫奶奶了。”老人笑眯眯的。

　　“奶奶，有了夕夕就不要洛濮啦？？我不依啦！！”洛濮哥哥居然还扭了扭身子，我吐给他看＝O＝

　　“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孙子。你都多久没对我撒娇啦？好怀念啊，还是夕夕厉害，才来几天就把你改造成这样，老人家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亲人都在身边，大家平常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我知道你们都忙，也一直都想着我老人家，可是一个人久了就是会孤独啊……”她还遗憾的感叹了下。

　　“老伴，我天天陪着你，你还会孤独？？难道我努力的不够？？555555”结果其他人都还没反应，看起来像是习惯了，可是瑞爷爷还是一脸哭丧的望着自己的老婆。

　　“老伴，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我是……哎……你平常不是一直念叨着希望孩子们回来吗，我不是趁机也提一下意见吗。”她一脸无奈的看着还跟个孩子似的老公。

　　“是这样吗？老婆，你没有嫌弃我的意思？？要是你无聊了我们再到哪里旅游吧，这次去哪里好呢？？埃及？不好，上上次去过了，印度？？去年才去的，也不好，肯尼亚？？这个好像前年去过了……”他一个人就在旁边叨叨起来了。

　　“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些恩爱‘异常’的夫妻呢？？”瑞哥哥也摇头，“爷爷，你光是今年第一季度就已经带着奶奶去了5个国家啦，能不能静下心来完成您拖欠的工作呢？？奶奶的工作室也不能天天关门啊。”

　　“妈妈，今年才过去3个月我就已经回家超过10次了，平均每次都在家3天以上，你见过这么偷懒的国际刑警吗？？”瑞爸爸也无奈的开口。

　　收拾完厨房的瑞妈妈也出来打算加入战局了，看来情况是要失控了，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嘛，我还伏在瑞奶奶的腿上感受亲人的温暖，一边耳朵不忘伸的长长的听着他们不停的“辩论”，埋头偷偷的笑着，不过我的靠垫奶奶肯定是能感觉到的啦，为了怕我笑到抽筋，她老人家仁慈的结束这次饭前“讨论”。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夕夕一定饿了吧，不理他们，让他们继续吵吧，我们先入席吧，尝尝我特地做的特色菜，听说你挺好养的，爱吃饭量大，我就不客气的做了很多，我们一家也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托你的福，让我们本月的家庭聚会提前了，等会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多吃点，你瑞爷爷说你的厨艺不错，尝尝后打分还要给点意见，不过这个都等饭后我们再聊？？”她和蔼的抚着我的背，轻轻的拍着，身上淡淡的油烟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引起我的食欲，“嗯，来，坐在奶奶身边哦，奶奶要好好看看你。”

　　“好，奶奶，我推您过去。”我赶紧收敛笑脸，一脸乖宝宝的样子。

　　看到我们要退离“战场”，大家赶紧跟过来，围着一个不大的桌子坐成一个圈。

　　一盏温暖的餐灯，一束淡雅的百合插花，黑白搭配的桌椅，干净但是蕴涵着浓浓的家庭温暖，一盘盘色香味具全的菜肴，排列整齐的碗筷，晶莹剔透的杯盏，一切都让人心醉神迷。

　　“啪～～～”瑞爸爸开了一瓶酒，酒红的液体注入，轻轻的晕染，一瞬间我像是回到了那个带走我一切的现场，红红的血液，支离破碎的车体，那抹染着猩红的笑容，温暖的手，模糊的声音回荡，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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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为夕夕的加入干杯！！！”一个清脆的碰杯声把我从虚幻中召回。

　　“夕夕，怎么了？？”发现我异样的洛濮哥哥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涣神了下，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好久没有一堆人陪我吃饭了，有点想念而已。”我用一抹微笑回应，没发现它有多么苍白无力。

　　“是吗，可是你看起来不……”洛濮哥哥还想说，“洛濮，没事的，可能夕夕只是太感动吧，哈哈……”瑞爸爸在一旁打圆场，粗神经的笑着。

　　“你啊……”瑞妈妈看来也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瑞奶奶制止了，她轻轻的对大家摇摇头，示意大家到此为止。

　　“大家吃菜啊，不要辜负我一下午的心血哦，夕夕，不准你添饭3碗以下哦。”瑞奶奶只是慈祥的拍拍我的手，不停的往我已经像座山一样的碗里继续添菜。

　　“好了，谢谢奶奶，奶奶也一起吃，大家都吃。”我扒着菜，努力消灭这座“小山”，“恩……奶奶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好好吃啊，恩，我还要那个红烧鱼……”我含着饭眼睛还是努力的盯着那块煎的香红酥脆的鱼肉。

　　“好好，夕夕要吃什么奶奶都帮夕夕留。”

　　“恩，谢谢奶奶，奶奶也吃。”我夹过一块煎饺放在奶奶的碗里，“奶奶，好吃吗？？”我眨着眼睛示意。

　　“好吃，夕夕夹的就特别的好吃，呵呵……”她老人家笑的满脸花，看来很幸福，我现在也……也很……很……幸福啊……外公，爸爸，妈妈……你看到吗？？夕夕现在过的很好，大家都对夕夕很好很好！！！

　　一顿饭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我摸着鼓鼓的肚皮瘫在了沙发上，瑞妈妈拒绝了我帮忙收拾饭桌的好意，让我到客厅和大家一起吃饭后水果，甜滋滋的哈密瓜，水水的鸭梨，哇，我的口水再次泛滥ing

　　“夕夕，虽然早就在怀疑你的肚子是不是无底洞了，可是看到你再次显示神功，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吃了5碗饭，扫光7个盘子，喝了6碗汤，现在还能吃下两盘水果！！！”洛濮哥哥瞪大眼睛看着我。

　　“哎呀，是奶奶煮的好啊，我不忍心浪费这么美味的食物啊，奶奶来，夕夕给你叉一块哈密瓜……”奶奶从刚才就笑的没合拢嘴过。

　　“呵呵，还是夕夕捧场，做菜的人最高兴遇到吃的开心的人了，那样让人很有成就感，你们啊，每次都跟小鸡啄米似的，看着就生气。”

　　“不是吧，奶奶您这就冤枉我们了吧，虽然没有夕夕吃的多，但是我也不少啊，今天也吃了3碗饭呢。”洛濮哥哥不依的掰着手指算大家吃的碗数谁多，“奶奶，你有了夕夕就不疼我啦，这么偏心哦。”

　　“好啦，都这么大的人的了，还这么会撒娇。”

　　“还不都是跟你们学的，奶奶，您也没少跟爷爷撒娇诶。”他不甘的吐奶奶的槽。

　　“呀，坏孩子，这么说奶奶，奶奶哪有啊？？”

　　“听听，这语气就是撒娇呗，还说没有？？”他一脸“抓到您了吧”的样子。

　　“好啊，笑话奶奶是吧，看我怎么对付你！”

　　“哦，奶奶老羞成怒了，爷爷，快救命啊……”他东晃西跳，像个猴子似的在屋里到处乱串，不时的还做个鬼脸给大家看，逗的我们哈哈大笑，奶奶无奈的看着这个调皮的孙子，眼睛里都是幸福。

　　“夕夕，怎么都不说话？？”瑞妈妈注意到了我的安静。

　　“没事，就是吃的太饱了，我还在回味那道醋溜鲤鱼呢，真是好味道。”我装出意犹未尽的样子，还舔了舔嘴角。

　　“既然喜欢，就天天回来，奶奶天天煮给你吃。”

　　“怎么好打挠您和爷爷的二人世界啊？？”我贼兮兮的看着她老人家。

　　“什么二人世界啊，才没有。”奶奶的脸居然都红的可以烤肉了，这么多年了，两人的爱情依然存在吗？？互相扶持，互相信赖，彼此都视对方为自己的唯一，爱情真的能持续这么久而不变不褪色吗？？为什么不会因为日复一日的单调而最终走向分离？？周遭的人表现出的都是他们对爱情的忠贞，感受的是爱情的甜蜜，现实真的是如此吗？？能为对方牺牲，因为有了彼此而甜蜜，爱情到底是什么？？他们能如此持久的原因又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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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孩子吧，所以不能对感情有太大的感触，心灵的创伤什么人能为我抚平呢？？或者我只能一个人继续沉浸在当初的黑暗中不能自拔？？

　　抬起头，突然发现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眼中有痛惜，有爱护，有悲伤，有不解，我才知道我已经不知不觉把我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哎，在山里因为人少，我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想到到了山下居然还是这样。

　　“夕夕，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又傻乎乎的令人心疼，看来你还要多锻炼呢，不然不用异能也能知道你想什么。”洛濮哥哥无奈的看着我，“再这么叹气下去，因为你我可能要少活好几年。”

　　“夕夕，爱情的确不是那么简单，不关是付出和接受，还可能背负着其他人的不幸，所以我们才要更努力的使自己幸福，我能有现在的平静是牺牲了一个原本可能幸福的家庭得来的，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和我爱的人幸福，这样才不会辜负他们当初为我的牺牲。”奶奶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变的沉痛，眼里是悲伤是自责也有后悔。

　　“哎，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我还是不能忘了当初我对哥哥他们的伤害！”

　　“老伴……”瑞爷爷对爱人的悲痛也束手无策，看得出这是她的沉疴。

　　“奶奶，有什么故事要说吗？？对夕夕是个警戒对吧？？”直觉告诉我她打算以此为教材告诉我什么。

　　“是啊，看到你，我就想起年少时……”

　　大家都默默的沉浸其中，不去打挠她对心酸的回忆，伤疤不揭开谁也不知道伤口好了没。

　　“我也是生长在一个古老的家族，到我出生它仍然一直兴旺着，尽管已经暴露出肮脏丑陋的一面，可是大人们仍然视而不见，生长在这样家长式的家族里，我很压抑，没有亲情，父母从来不会抱我，他们从来对我都是一张严肃而无视的脸，我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是一个拣来的孩子，尽管我知道我不是，可是他们给我的态度就是让我如此的认知着我的一切……”

　　“唯一会给我温暖的就是我的哥哥，可是我拒绝了，因为他是长子，是家族的骄傲，父母的赞扬都给了他，他样样比我强，可是他对我这个所谓的妹妹依然很温暖，不停的接近我，讨好我，可是我每次都因为对他的嫉妒而厌恶着他，我拒绝着他的关心，每次他兴冲冲的展示他的新玩具给我看，每次他跑来告诉我哪里有可爱的蚂蚁，哪里有好玩的地方，王妈的点心多么的好吃要留给我,我一律用冷漠打发了他，看着他一张笑脸变的沮丧，欢快的步伐变的沉重，我只会在背后笑他虚伪。他是一个天之骄子，是家族重要的继承人，我只是一个对家族毫无用处的女孩，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大家对我刮目相看，我要爸爸妈妈夸我聪明，我能为家族增光，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持着我不断的往上爬，我的努力没白费，终于获得国际大奖，大家开始注意到我，父母开始对我有了笑脸，我高兴着，终于达成了多年来的梦想，我没注意到的是他们眼中存在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名气能为他们带来多少的好处，我只是沉浸在虚幻中，一个假相，随时可能消失的假相，是哥哥提醒我，可是我以为是他对我的嫉妒，他的光芒日渐衰退，家族的人也开始对他冷嘲热讽，可是他还是默默的关心着我，替我安排好一切，我所不知道的退路……”

　　“我不知道他才是最懂我的人，他知道我会后悔，我会回头，可是我想回头的时候太晚，已经抽不开身了……”

　　“这是从遇到你爷爷开始的，我不知道哥哥为我牺牲了多少，他为了保护我而对抗家族要送他出国留学的决定，进了国内的大学，尽管他的成绩依然优异，可是不听话的继承人家族不要，他们开始打压他，哥哥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痛苦，他向往自由，可是为了我，他放弃了得之不易的所有，他隐藏的光芒不得不再次展现，那时我什么都不懂，我好不容易遇到我的最爱，我开心的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家族的人却一致的反对，因为他是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而我是他们的‘千金小姐’，又是老套的‘门不当户不对’，我以为我能用我的才华赢得我的爱人，可是只是换来他们的嘲笑，为了和爱人在一起我开始了对家族的反抗，绝食，自杀，一切以前不齿的举动我做尽了，我只是他们的工具，这是我最后领悟的，可是太晚了！是哥哥最终帮助了我，他原本可以远离这一切的，他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远离这个肮脏的家族，却为了我甘愿回到这个牢笼，而他的妻子却因此被家族放逐，那时她还怀着孩子啊，一个年轻的女孩，被迫离乡背井出走国外！”

　　“现在我的平静是哥哥用他20年的青春换来的，我要幸福，这是我对他的回报。”

　　“依然记得那扇大门关上时，哥哥寂寞的背影，他对我说得话：‘你还有爱情，还有我的亲情，洁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名气是阻碍，那么就做普通人吧！’”

　　“我做到他对我唯一的嘱托，家族的人在我之前就把洁姐姐送到国外了，我对他的愧疚这辈子都不能结束，他们一家的苦是我带来的，可是他走出那个牢笼时，只是对我说：‘你是我妹妹，保护你是应该的，如果我不那么做，那么一辈子愧疚的就是我，你能幸福就是我和洁最大的愿望，你是那么孤单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的那么高兴，看着你小小的手攥着我，没牙的嘴笑的那么甜，我告诉自己，这个就是我要保护一辈子的孩子啊。现在你有归宿，有爱人，有孩子，我也替你开心啊，洁我会努力把她找回来，她一定在等我，这是我们的缘。’”

　　“我现在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一个普通的妻子，一个普通的母亲，生活的重心就是我的家庭，爱情不一定是生活的一切，却是支撑生活的一切。因为有他的陪伴，我才能这么坚强的走到今天，我背负着那么重的祝福，我一定要幸福。”

　　“或许你们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一切，有些事情是要亲身经历才能体会深刻的！这个就是爱米拉让你下山的理由，等你经历过风风雨雨，你才知道那种平静的生活是多么得之不易，平凡才是人最后的追求啊！”

　　“人的一声轰轰烈烈一次就足够了，太多就不珍贵了，现在我理解以前的自己，也开始回忆当时的痛苦和甜蜜，没有反抗过我就不能得到眼前的一切，我现在不遗憾了，我有爱我的家人，我也深深的爱着他们，为他们的幸福努力着。虽然当年的伤害很多，但没有对比怎知幸福的甜蜜？？没经过动乱，也不会宁的可贵！”

　　“现在是你的外婆给你一个轰轰烈烈证明自己的机会，完美自己，看清自己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想过的。她不会强制你留在那里，亲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仍然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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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妈，这次除了回来看夕夕外，我还带了个好消息。”瑞爸爸一脸神秘的眨眨眼。

　　“是跟奶奶的哥哥有关的吗？？”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我，像个孩子，我希望他们有个甜蜜的结局，这时候直觉告诉我，叔叔将要说的这个消息和他们的幸福有关。

　　和瑞妈妈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在我们大家火一样的眼神攻击下，终于开口道出他的‘好消息\\\':“我们查到小洋表哥当初曾经在美国纽约落脚，同行的还有一个华裔女生，不过他们行色匆匆，好像受到追杀……”随着他的亲诉，大家的脸上都渐渐沉重起来，“后来还在美国各个许多州际都停留了非常短的时间，然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我一直追查可是好像总是受到默名的阻挠，以我目前的地位，我想能对我封锁消息的一定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对手……”

　　“那小洋……是不是……已经……”奶奶嗓音艰涩的说，手颤巍巍的握着轮椅把手，眼眶里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走过人生半数的老人家了，经历了种种的磨难，可是心中依然有着难以释怀的噩梦——她对亲人的歉疚，尽管没人责怪，可是宽容抵挡不了她的自我责备，依旧沉浸在当初造成的伤害里无法原谅，人就是如此矛盾吧。

　　“……对不起，妈妈，我们不能肯定，但是我们已经有了那个女孩的线索，我们打算出发去欧洲找她，应该会是一个大的收获。”瑞叔叔赶紧安慰即将垂泪的母亲。

　　“真的吗？？小洋的下落有线索了，那个女孩和小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和小洋在一起？？找到那个女孩就能找到小洋吗？？……”有意犹未尽的倾向。

　　一连串的问题轰的叔叔哭笑不得，“妈，一个一个来好吗？？我都不知道该回答那个问题先。”

　　“都要回答，先说那个女生和小洋的关系！”理直气壮的回儿子。

　　“不愧性别栏上填写的是女啊，都是先关心人家的八卦！”瑞哥哥在一旁嘀咕，虽然声音小，但是在座的都不是凡人，虽然是阳胜阴衰，可是唯‘二’的女性所代表的权力可是远远凌驾在座的男士之上滴，我是女权主义者，当然是站在女士这边和大家一起鄙视这个不识时务的‘臭男人’！

　　“对不起，是我嘴贱，大家原谅我，就当我没开口说过话！”知道惹起众怒，他急忙做出拉上嘴巴的动作。

　　“妈，别理这个臭小子，”瑞爸爸赶紧替儿子解围，怎么讲也是统一阵线的，将来他自己闯祸了还有盟友提把脚帮把手开脱，这就是他们家男士特有的‘幸福’！“我们还是说那个女生吧，哦，不能说‘那个女生’了，因为她可以说是我的‘表嫂’！！！”重磅炸弹……

　　“哦……哦……哦……小洋有妻子了？？？哥哥有后了？？他们生了孩子了吗？长得可爱吗？小洋小时候可是很可爱啊，他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哎呀，有照片吗？？我要看……”兴奋不已的奶奶开始语无伦次了。

　　“妈，有妻子不一定有孩子……”叹气ing

　　“什么？？没孩子吗？？小洋不能生？还是他的妻子不愿意？为什么？孩子很可爱啊！想当初我生下你的时候……”

　　“妈，不要提了，这么久远以前的事情……”瑞叔叔尴尬的看着大家。

　　“哈哈……”我们大家捂着嘴偷笑，看叔叔涨红脸的可爱模样，听奶奶讲他老大还尿床，爬树结果挂在上头下不来急得直哭，掉泥坑结果被误会阿屎在裤子上，小学就学人家泡妞，被瑞妈妈恨恨的瞪了一眼,抖出的种种糗事急得他脸上直冒烟，“妈，您再说我的家庭也要破灭啦！！！”

　　“哪有啊，你看大家听的多起劲，哎，好怀念你肉乎乎的样子。”

　　“噗哈哈哈哈～～～”终于忍不住倒在了沙发上和洛濮哥哥笑成一堆。

　　“妈，您还想知道‘表嫂’的情况吧？”怎么觉得他的牙齿在嘎吱嘎吱的响啊？？？

　　“哎呀，不逗你了，说吧，你表嫂什么情况？？”

　　（=_=||||||||真是脱线的一家……）

　　“表嫂叫凯洛，背景不明，我们查不出来，她的下落是一个可靠的线人告诉我的，可是他不肯透露她的身份，我想她应该是一切事情的关键！现在她可以说是隐居在欧洲了，是个神秘非常的人，我们查遍了档案都查不出她的来历。我已经通知舅舅和舅妈过去了，这次是特地回来告诉您，请您安心的。”

　　“舅妈？？是那位传说中的女士吗？？她找到了？？”我提出异议，刚才没说到这个人啊？？她是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凄美的爱情怎么能让第三者插上一脚呢？？

　　“啊，我们忘了说吗？？她老人家找到了，可是当年那个孩子却没一起回来！舅舅他们一直还在找小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