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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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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辰是从校外赶回来的,车子就在学校不远处,虽然已经走到了停车位,但是华云暖还是决定再挣扎一下,不是有句话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于是乎,她扯了扯顾子辰的衣角。
“怎么了?”顾子辰好笑的看着她,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我还穿着训练服。”停顿了一两秒,华云暖终于想到了理由,自己身上还是下午穿着的军装,这样去吃饭肯定不好吧,她的眉梢都染上了些许的得意之色,不过却没逃过顾子辰的眼睛,他扫视了她一眼,从上到下,直到华姑娘都已经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时,才扯开了嘴角。
“没事,我不嫌弃。”华云暖确定以及肯定,那厮眼里一定有笑。他不嫌弃,她也会尴尬呀,穿着军装吃饭,饶是她华云暖平时再淡定斯文也会不好意思啊,看着某人的眼里写着满满的不赞同。
“那…”顾子辰没说完,华云暖以为他接下来就会说,那就算了吧,然后她就可以借口要换衣服先走一步,但是,顾子辰不是一般人,她早就应该有所觉悟的。
“去我家吃吧,我那还有些饭菜。”这样更和他的意。
“这样,不好吧。”华云暖惊悚了。
本来满心欢喜准备好的说辞在顾子辰的一句话后就堵在了喉咙,然后是满目苍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顾子辰拉上了车,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还看了眼自己的一身军绿,还闻到了些许的汗味,再看了眼还是云淡风轻,心情似乎还很好的某人,心里想,他还真是,包罗万象,恩,心胸宽广。一路上华云暖都看着窗外,顾子辰也不打搅她,专注地开着车。
等到被顾子辰带到了他家里,华云暖还有些没缓过神来。顾子辰让她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就去了厨房,她慢慢地欣赏着他的住所,不大不小的地方,貌似是个三居室,装修的挺简单的,灰黑为主调,但地上铺的米黄地毯却又让这个冷清的房子柔软了许多,几乎是第一眼,华云暖就喜欢上了摆放在阳台上的老藤椅,夕阳的昏黄映衬在椅子上,老藤蔓染上了光华,好像沉淀在时光里的某些东西,固然久远,却仍是珍贵。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华云暖才感觉到了自己肚子已经在抗议了,抬眼望去,顾子辰在腰际系了黑色围裙,不知道在洗手台忙些什么,华云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这次重新遇见,她有些慌张,却也有些隐隐的欣喜。但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普通朋友,还是,他说交往,男女朋友关系,会不会有些快了?他们才见了两面,加上这次是三次,他提出交往,然后,现在她竟然在他家里。华云暖有些摸不清了。
“暖暖。”顾子辰叫了她,她很自觉地就走到了饭桌前,看着他摆好了碗筷。
“吃吧。”给她盛了碗饭,顾子辰也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夹了块鱼肉,又挖了几口饭,华云暖在想,她是不是应该说几句,表达一下谢意什么的,毕竟人家请她吃饭,虽然无视了她本人的医院倾向。
“你做的菜味道和饭店的很像也。”华云暖觉得还是应该夸一下,然后再表达谢意,这样比较合乎情理,连接顺畅。
“这是外卖,我只负责加热。”顾子辰看着她挑了挑眉。
额,预想的对话又被某人幻灭了,华云暖有些词穷,又埋头吃饭了,倒是顾子辰停下了筷子看着她。
“暖暖。”
“到。”被教官操练了这么久,华云暖习惯性地就应了他,惹得他轻笑了声。
“军训还好吗?”
“挺好的。”他们这是在唠家常吗?华云暖觉得两人好像至少,恩,还处于重逢再认识阶段吧。
“教官呢?”
“也挺好的。”
“喜欢?”华云暖刚入口的汤差点就呛住了,看着顾子辰一脸的震惊。顾子辰没说话,只是抽了张纸擦了擦她的嘴角。
“怎,怎么可能?”华云暖话都说不好了,舌头有些打结
“那你慌什么?”
她那是慌张吗,她明明是震惊好吗?
“吃饭吧,先别讲话了。”华云暖刚要开口讲话就又被顾子辰给塞了回去,难道刚才不是他先讲话的吗?为什么最后被教育的是她,华云暖觉得自己以后还是沉默的好,还是前人有先见之明啊,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而顾子辰则是稍稍地笑了,想到下午她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愉悦。
吃过晚饭,看了眼墙上的闹钟,七点了。华云暖想和他说自己要回学校了,A大的军训晚上是不用训练的,但是九点要查寝。时间还有挺多,但是华云暖觉得和顾子辰两个人待着,还是早些回学校好。
“恩,我….”话没有说完。“暖暖,我们谈谈吧。”
“哦。”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华云暖在他的注视下,手有些不知怎么摆放。
“昨天的事,你怎么想?”
“什……什么事?”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吗?华云暖好想说,能不能先来个缓冲?
“我们交往吧。”顾子辰平静的说完,而处在慌乱中的华云暖没有发现他藏在眼里的一丝紧张。
华云暖没有回答,她在想,原来不是玩笑啊,她就想嘛,这么风高亮节的顾某人怎么会和她开玩笑类,但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回答?答应,好像有些,恩,怪异,不答应?看了顾子辰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嘴已经抿成了直线,恩,会死的很惨。
“不答应?”声音有些压抑。
华云暖的脑袋里正思考着,如果不答应,自己会怎么样,各种血淋淋的画面让她的头在作出选择前赶紧地摇了几下。
“那就答应了。”顾子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她能说没有吗?她还有主观能动性吗?看着对方正人君子的模样,华云暖内心的小火苗就自觉地熄灭了,突然地就生出了一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