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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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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出现,“主子,羌将传来消息,皇室争夺战一触即发,大皇子,生性残暴,杀戮之事颇多。”
“百姓如何?”
“民不聊生。”四个字让让他怒从中起,“大祈子民?”
“是,在与羌将边界处终城。”
“多长时间?”
“已有三个月有余了。”
“为何无人知晓?”“据奴才调查,城守早就将关牒上奏了。”紧紧闭了眼又睁开,“下去吧,继续查下去。”在中间阻拦者,其心可诛。
木至又和祈冬麟说是木府有事要回去处理,其实是不想他担心,他要去找满吟玉。之前,满吟玉被‘盛情款待’接入宫中住,其实就是皇帝吃醋小心眼,后来二人相表心意后在某个闲暇的午后,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想想人家参完喜宴也该走了,留在宫里也是堵心,就把人放出宫,应该是回到驿站了吧?木至又不确定的想。
报着试一试的想法去看看,“小木木~你要去哪里啊?”小巷拐角处传来肉麻的声音,在夜晚中显得格外渗人,木至又不由得皱紧眉头,不用看,‘恰巧’是他要找的人,但真的是恰巧吗?满吟玉站在阴影处,月光照的模糊不清,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满吟玉一脸委屈,“当然是等你啊,终于舍得你那小皇帝想起我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找个地方再说吧。”无视他撒娇。“这么久不见怎么还是一副木头脸,和某个木头还真是一样。”满吟玉语句不清的嘟囔一句,奈何夜深人静,木至又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你是不是皮痒了?”说话语气比平时开玩笑严肃了几分,再扯下去,他真的会打自己打。
咧咧嘴角说道“和我走吧。”说着把人往巷深处带,推开一户人家,从外面看只是寻常人家,里面别有洞天,大的很。
“你倒是会享受。”木至又‘夸’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摇头晃脑的往屋里走,“主人不在,空着也是浪费,借来住住呗。”
“你来大祈到底为了什么?”木至又上来就开门见山,不做客套。“这么快就怀疑我?木大人,人家真是好伤心~”似娇子状捂住心口慵懒斜支在椅子上。
“你知道?”“当然,自己家着火了怎么会不知道?”惹的木至又警惕几分,羌将皇室乱了套,他还悠闲的在大祈?
“放松放松,我们现在谈的是吟满雄,不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一丘之貉?”
“诶呀,你干嘛把我和那种人渣比较?”满吟玉不满。
“不比,给我一个信服你的理由。”
“我不希望百姓生活在战乱中。”
“大祈也不希望,你想怎么办?”满吟玉莫名其妙的说“我觉得的大祈不错。”
木至又听完一笑,带有深意的目光锁住他,“遇到问题可以我能帮你。”说完就起身离开,“慢走不送。”身后的人大喊了一句。
木府人丁稀少,此时静谧,他没有打扰守门人,从后院翻墙进入,只有一间厢房还有灯火,是他父亲木谦。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走过去,“谁?”
“父亲是我。”
“进来吧。”屋内木父坐在书桌前,借着灯光擦拭手中的软剑,床铺整齐,没有一点要入睡的意思。“有事吗?”放下手中擦拭好的软剑,木谦抬头问他,“父亲还不休息么?”
“再等等,不困。”“孩儿不孝。”木至又毫无预备的跪在木谦前面,木谦平日沉稳遇事冷静,也是吃了一惊,语气不定的问“怎么了?”木至又咬咬牙,有点丢人说道“孩儿怕无法给父亲敬孝。”木父转移方向问“可是朝廷上的事?”
“算是。”知道是朝堂的事后,木谦便不多问,“起来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莫要顾及我。”
“父亲……”木至又吃惊的看向木谦,“时刻谨记勿违良心就好。”
“孩儿想去终城。”木谦再不知时政,也了解那里是边界,一定不安宁,“皇上让你去的?”“不是,是孩儿自己决定的。”木谦了然,结束话题,说“不早了,我有些困乏,你出去吧。”“是。”仔细关好门,父亲的意思他有点琢磨不透,但为了寒儿,他只能……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出事平平安安的回来。
翌日,“臣有要事禀报。”
“重爱卿说。”
“臣听闻终臣有战乱。”
“哦?”祈冬麟面不改色,“爱卿从何处听闻?大祈国泰民安,何来战事一说?”下面的人听的是额头冒冷汗,也就是重竟国这个老臣不惧皇颜敢这样当面说。重竟国好像没感觉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道听途说之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这倒是新鲜,为何朕从未听说过?”看似皇上在问重竟国,重竟国此时却事不关己的底下头,心关鼻,鼻关心不说话,冷气压的众大臣心如乱鼓。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说话,吏部侍郎“臣昨日收到牒文,终城发生战乱。”
“什么时候发生的?”“三……三个月前。”说的胆战心惊,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收到文牒他看见日期后就大惊失色,来不及追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逃过今天一劫才有命查。
“三个月?今天才报上来?!”龙颜大怒,国丈大人凌业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吱声不语。新晋的兵部侍郎顾沉则笑咪咪的看好戏,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叫他,“顾爱卿,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啊?”正在自娱自乐中,一脸茫然,祈冬麟眉头皱的更紧,不悦的看着他,“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
“爱卿觉得如何彻查?终城的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却浪费大量的人力去彻查此事?”众人为他捏了把冷汗,明显皇上在拿他撒气,“臣觉此事不必浪费太多人力,一方面可钦点臣子去终城平定,另一方面可派人沿路追查。”
“很好,那你说朕派谁合适呢?”说完眼神扫过在下面把头压的极低的大臣们,心中嗤笑,轮到这事时一个一个都不说话了,凌氏父子眉头紧锁,像是为他分忧苦思冥想。“臣愿意去。”一道熟悉的声音,激的他一惊,只见木至又从列队里站出来。
今日木至又一直在细听他人说话,祈冬麟也乐的他在这苦差事上不说话,专心思考如何给那几个不安分的大臣下套,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朕不同意!”额头青筋暴起,手指狠狠掐入掌心,努力维持自己不失态。凌业若有所思的看向木至又。
朝堂上一下子分为俩波,一波支持木至又去,好不容易来个愣头青接下这苦差事,不推出去挡皇上怒火等什么?另一波保留保守态度,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莫要行事鲁莽。
“木大人出使过羌将,去终城和羌将人交谈再好不过。”
“木大人是文臣,出使遇到危险怎么办?”
“可以再跟随一位武将!”木至又未说话,祈冬麟仿佛听不到下面一言一语讨论,死死盯着木至又,要把他看出个洞,二人互不相让对峙,祈冬麟牙缝里挤出“顾爱卿,你觉如何?”顾沉一个头两个大,一定是出门黄历不对,怎么什么事都找他,拿他玩啊?关键这说错话可就没命了。嘟囔一句,皇帝就是个小心眼,刚才不就是发呆了会儿吗。
“臣其实也认为木大人去比较合适,但这全看木大人意思了。”明显偏向木至又,祈冬麟差点气结过去,“哼,朕的话不顶用?还得全看别人的意思?”绕是顾沉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拿不定皇上意思,沉默不言。
“既然木大人想去,那朕就准了。”话音刚落,就被接上“谢皇上。”气的祈冬麟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吏部尚书占远乔上前说“臣以为不如让侍郎一同去,将功补过。”“准,退朝!”大袖一挥气冲冲的走了。别人云里雾里,出什么事了?有人愿意去终城,皇上还生这么大的气。木至又在金銮殿前摸摸鼻子,还是灰溜溜的回了木府。
祈冬麟气冲冲回到御书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某人给他一个解释,哼,好你个木至又,又逃,每次都当缩头乌龟。“传兵部侍郎顾沉。”
顾沉这叫个战战兢兢啊,他一出宫门直奔算命先生哪,看看他今日是不是印堂发黑,那老头故作玄虚,一把一把捋他下巴仅剩的几根胡须若有所思盯着他,良久开口道“老爷,您这是鸿运当头,要升官发财近日来……”去你的鸿运当头,我看是霉运当头吧,气的顾沉起身就走,那老头追了他三条街和他要钱,刚到顾府,门口就被拦住,“皇上有请。”这下老头不往前凑了,又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的他一阵烦躁,把钱袋子扔给他“快快快走,少在这儿碍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