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独白》丑时蜀鼠

9、檐下赏雨，任他点滴到天明

　　年轻时看过不少的诗、散文，弄得自己也“骚骚”的，逢雨必动情，而且多是些缠缠绵绵的愁情。后来看的多了些，也见识了些逢雨不言愁甚至没感觉的诗词和人物，渐渐也就悟了一点，也就没那么“骚”了。而与之相伴随的代价就是我写诗创作的冲动也消失了。消失就消失了吧，反正写的也不好，连基本的平仄也不知道。大诗人当然不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人家可以“不以文害意”，我还不是大诗人，该小心还是得小心。更何况我只是没有资格拿起，更不必谈放下的问题了，这和人家拿起了再放下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我倒不为自己没有力气卖弄而失望，反而暗自庆幸——不卖弄就不会露出马脚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觉得生命又到了另一番境界，人非无情，但又似无情，对花花草草很有感情的，但已经不是年轻时那种“莫名其妙”的喜欢了，而是晋升到“爱”的地步。到了这个地步，关系实在是很微妙，不苛求长相厮守，又不是傻傻的只在乎曾经拥有，而是觉得爱它们不一定要拥有它们，不必苛求整天腻在一起，不必伪装出或者真诚地做出亲近的样子和举动，只消看着它们顺着它们生命的轨迹走下去就觉得很幸福了。是无动于衷，但不是无情无义。
　　横向地推广一下，对待一个女孩儿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干呢？在我这个年纪这么干没有么不好，至少我觉得很好。我们这一把年纪的人，真要和年轻人腻腻歪歪可真是吃不消，虽然内心深处或许千百次意淫过，但我肯定自己一定千百次否定过那种想法。即是生理上的不能胜任，又是心理上的、精神上的对那种低等层次的恋爱或者情感不屑一顾。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或许是因为荷尔蒙分泌的少了，或许是因为对荷尔蒙不敏感了，也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了，总之对许多事情都不是特别执着了，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反而更加淡然。不像年轻的时候，知道自己也就能活那么几十年，于是拼命地干活，想活出些名堂来。我们这个年纪，看雨时有些“心在焉”的专注，只是欣赏眼前的雨，或许也能想起曾经雨中伞下的幽会，但没什么情感涟漪的，又或是感觉太丰富又势均力敌遂浑然一体恰似没有感觉了，就像是许多颜色的光聚在一起又成了所谓的“单调的”白光一样。谁又知道，那单调单纯乃是复杂至极呢！
　　帘外的雨，滴答滴答地下着，极有韵律，那是它生命的节奏么？当真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