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伪装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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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真他妈的是个杂种。”
詹姆勾住他兄弟的脖子，对旁边的莉莉解释道：“别在意，这句话现在已经是格兰芬多寝室的闹钟了。西里斯每天早上都得起来说一遍。”他转过头揉他的脑袋：“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抛弃伊万斯爱上了新教授呢，天天都把他挂在嘴边上，哪个学院的女生都没这个待遇。是吧，大脚板？”
“那个老杂种就跟鼻涕精一模一样。”西里斯没有搭理他的调侃，他是在真心实意的愤怒，咬牙切齿的怒吼。他拿着那张划着一个血红的‘T’的作业的手在发抖。
虽然一向他厌恶自己出身的纯血家族，并处处叛逆针对。但是从小出身高贵的骄傲的布莱克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拿到这种令人羞耻的成绩，尤其是顶着其他人的议论纷纷的时候。如果——只是如果，雷古勒斯和他的母亲发现了这个的话，他简直就没法抬起头来了。
“谁都看得出他对格兰芬多有偏见了，伙计。”詹姆安慰他道，将自己划满了刻薄评语的‘T’展在他面前：“瞧瞧，我和莱姆斯也是。不仅如此，我敢说在整个学院你也找不出一个O。不管你写的多好，只要你是个格兰芬多，他就是不会给你好分数的。”
西里斯看起来脸色的确稍微好了点。
“很抱歉，并不是整个学院都没有拿到黑魔法防御课的O。”莉莉打断他们的自我安慰，然后她慢条斯理的抽出了自己最近的几分作业，展示在两个人的面前。看到大大的几个O打在上面的时候，两个男孩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母狮子抖动着手里的作业，得意的叉腰，抬高下巴说：“虽然普林斯教授可能的确稍微严厉了点——但我从他手里拿到的全是O。”
西里斯的脸色立刻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绿的像莉莉的眼睛。
“好吧。”詹姆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他只觉得惊奇，并结结巴巴的承认说：“这真不可思议……比鼻涕精洗头了还不可思议。”
还没等莉莉再次瞪过去，他们几个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令詹姆和西里斯极端不快的声音。
“你们是在说我吗？波特？”
三个人纷纷回头，他们刚刚讨论的主角就站在他们背后。斯内普难得的穿了一件崭新的长袍，一只手抱着书，站在那里，嘲讽的看着他们。
“西弗勒斯！”莉莉见到他的时候快活的惊叫了一声，然后丢下羊皮纸扑了过去想抱住他的手臂。‘西弗勒斯’则是在她过来的瞬间不自然的把身子往后退了一下，以躲开那个拥抱，只堪堪握着她那只手，苍白的脸上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詹姆和西里斯看见他笑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莉莉。”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莉莉没注意到他的躲避，只是用探寻的目光打量了他一圈，发现他没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呃，邓布利多教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需要帮他熬一些魔药。你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现在没在学校。”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从莉莉的手里抽了出来——因为他们身后，詹姆看着他们两个动作的目光已经灼热的快要烧起来了。
关心朋友的小女巫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似的，她再次不容拒绝的握住了他的手，高兴地说：“你总是如此优秀，西弗勒斯。连邓布利多校长都那么信任你。”
“没错，他总是……”‘斯内普’的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并且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他不自然的用目光看了一眼对他毫不掩饰的一脸敌意的詹姆和西里斯，转头对莉莉说：“我们快上课了，走吧，去找个位子。”
“是的，是的。”莉莉应和着，毫不犹豫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他找了一个后排的座位坐下。自打她见到自己的朋友，就完全将这几天的临时搭档詹姆抛到了脑后。忽视后面那两个人的目光，他们并肩坐在一起，莉莉展开书本放在他们的面前，低声说：“你知道哈利最近没来上课吗？我们有了一个新的代课教授。”
‘斯内普’僵硬着点了点头。
“但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好像是个脾气挺古怪的人，上课的时候还是小心些的好。虽然我还没有被他扣过分，但是他似乎格外的偏心斯莱特林。”
没错，他就是个老混蛋。但是放心，莉莉。你就是用魔杖把他炸上天他也不会扣你的分的。
“他的课可真难过——我真是想念哈利。说到这个，他也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坐在莉莉身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真‘哈利·波特’听到对方提到他，终于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屁股。
“不知道。”他干巴巴的说，抛出了那个他们之前商量好的理由：“听说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是我跟他不在一起。”他想学着小蝙蝠那个尖酸刻薄的口气说“巨怪脑子的伊万斯先生在想些什么又干我什么事呢”，但是他可没办法那么对他未来的母亲这样说话。
“那可真糟糕。”莉莉叹了口气：“不过，的确。哈利他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遇到的麻烦肯定比一般人遇到的多得多啦。”
说的太对了，莉莉。哈利阴暗的想，他现在坐在这里就是因为一个大麻烦。
他想起了昨晚在地窖，斯内普在给他复方汤剂时候的威胁。
“改良版一瓶的效果足可以伪装一天，但是我希望你每天上完课之后不要逗留在任何地方，能有多快就有多快的回到地窖里来。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受着钻心咒后遗症的折磨。”男人的语气轻柔，但是隐藏着不容置喙的胁迫：“此外，如果让我在这几天听到任何关于那个斯莱特林的小可怜虫突然转了性的相关话题。例如他突然去打什么该死的魁地奇；和什么少有的没长大脑的斯莱特林约架；和愚蠢的格兰芬多勾肩搭背；违反校规夜游；抑或是去禁林——啊哈，相信我，波特先生，我到时候会让你清楚后果的。”
“我拒绝！”哈利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了，他直接对着斯内普大吼道：“少提那些条条框框的要求了，别以为我喜欢在这儿和你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然后他转向坐在一旁的邓布利多求助：“为什么我必须变成斯内普的样子去替他上课？该死的我们就不能想个更好的理由吗？”
“冷静，孩子。”老人庄重的白胡子愉悦的颤抖着，看起来毫无说服力。他喝着那杯加了太多蜂蜜的红茶，挑了挑眉毛：“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消失了三天，不能更长了，不然会有人产生怀疑。西弗勒斯没办法一个人同时兼顾两个角色。而且他也选了这门课程，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时间。”
“那就让他喝那该死的减龄剂，然后我继续回去给他们上课！”哈利几乎尖叫出声：“我同样不觉得突然失踪了一个教授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是啊，但是对于教授失踪我们有更多更好的理由，尤其是一个不知底细的莽撞的波特教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的脑袋丢进禁林里去呢？”斯内普讥诮地说，“但是对于一个备受排挤，而且还有人对他的家庭情况知根知底的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这个理由明显就没那么好找了。”
“而且你现在不能授课，哈利。”邓布利多严肃的接上说：“我们还没有过经历了这么多不可饶恕咒的人三天就能重新活蹦乱跳的先例。所以目前你必须处于西弗勒斯的照顾下，这样对你是最安全的。”
“准确的说，是没有过还活下来的先例。”斯内普补充。
“他会把格兰芬多学院的宝石扣光的！”哈利努力寻找着说服邓布利多的理由，甚至搬出俩人的学院来威胁了：“相信我，不出三天！格兰芬多的分数一定会见底的。”
老人的白胡子因为愉悦抖动的更厉害了：“我相信西弗勒斯手下有分寸的。偶尔我们都需要给自己找点小乐子。”
梅林的蕾丝内裤？！！哈利睁大了双眼，邓布利多难道把格兰芬多的学院分数拿来当做斯内普忍辱负重的为他工作的奖励？！
斯内普则挑了挑眉——他相信这是那头银白老狮子准备用其他途径的手段把格兰芬多的分数加回来的前兆。毕竟他曾经那么扣分都没能阻止这些烦人的小家伙踩在斯莱特林的脑袋上捧走学院杯。
见到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哈利蔫了下来，他转头对斯内普说：“那我有一个要求。”
斯内普抱着手臂：“虽然我不觉得你有资格提要求——不过，说说看。”
“虽然我在伪装你，但是——我要求我必须能每天洗头。”
“……”斯内普。
“……”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地窖里传出了一声怒吼。
“嘿，我只是开个玩笑——别生气！哎呀！盔甲护身！”救世主求饶的声音和老校长洪亮的大笑声杂夹在一起。间或传出魔药大师气急败坏的一声声‘昏昏倒地’、‘统统石化’、‘门牙赛大棒’……
梅林保佑，看在邓布利多还在的份儿上，他没用神锋无影。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伪装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