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水火不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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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哈利找了一间决斗教室。他对红发小女巫的承诺同样需要得到邓布利多的支持。
“他们迟早要上战场的，无可避免。”校长室里，哈利认真的说。并装作没看见一样推开了自己面前的蟑螂堆：“越早开始训练越好。”
邓布利多深邃的蓝眼睛看着他。
“我说过我会支持你的，哈利。”老校长站起身来：“不过别给他们，也别给你自己太多压力。”
哈利一愣，他想起曾经的邓布利多向他道歉，为他每一次都将他推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那时候的邓布利多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只能强迫哈利成长，让他有足够的力量面对他即将的命运。
而此时面前的老人却还在关心着他的更多。
战争改变了所有人。
“我们这节课要学习绅士的决斗礼仪，以及简单的无声咒。”他站在长长的过道上，一身挺拔利落的黑色决斗服，边走边介绍课堂内容。装作完全没听见下面的女生们在小声的讨论着他们年轻英俊的伊万斯教授，并纷纷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那个小斯莱特林长大后会如此的强大而帅气。
因为是实践课，哈利非常慎重的将这门课先安排在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课堂上试试效果。确定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的教授炸上天之后，才放心的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们进入教室。
“你们要克服的最大障碍，就是念咒时候的无意识发声。”哈利说着抬起魔杖，紧紧的抿上唇，没有人看到他的嘴唇有动作，但是魔杖的尖端忽然开出了一捧花来。女生群里掀起热情洋溢的呼喊声。
花在他的手掌中消失，哈利再次开口：“使用无声咒的时候，你们需要比一般时刻更加集中注意力，调动更多的魔力。各位都是五年级的学生，我想在你们的四年学习生涯里，应该已经将挥舞魔杖的同时念出咒语变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要克服这种本能并不十分容易。”
“现在，两人一组练习。”哈利话音刚落，就看见詹姆走到了莉莉面前，西里斯直接冲着斯内普冲了过去。两个高大的格兰芬多迅速用身体阻挡了他们两个成为一组队员。
干得好。哈利在他心里夸他父亲，为格兰芬多的行动力加五十分。
“莉，莉莉……”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王子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愿意和我一组吗……？”
莉莉看着詹姆难得的放下了那副恶棍样子，给斯内普使了一个眼色，跟着詹姆过去了。
“可算逮着你了，鼻涕精。”拦住斯内普的西里斯则一脸狞笑：“别以为有伊万斯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滚开，蠢狗。”斯内普的回应是直接抬起了魔杖对准西里斯的鼻子尖。
他罕有的露出的攻击姿态让西里斯和詹姆吃了一惊，但是后者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西里斯挑衅的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看他，而是看着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正在往这里走的哈利——他走到一半就被许多抛弃自己练习伙伴的女生围住了。斯内普露出一个不屑的嗤笑。看着他讥讽的表情，西里斯恍然大悟般的看着他：“原来是这样……鼻涕精，你想对我还手？因为不想在伊万斯面前丢脸吗？”
这样的冒犯让斯内普重新把视线投回了西里斯身上。
“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伊万斯整天绕在你屁股后面当小跟班转，”他肆无忌惮的挑衅着，仿佛发现这个事实让他身心愉悦：“看来原来是你黏在人家身上不撒手了？真可笑，是不是伊万斯变成孩子的时候给你产生了什么错觉，让一个黏糊糊油腻腻的鼻涕精，想跟他的教授来一场火辣辣的恋爱？”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斯内普听着他的话，他的声音仿佛他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握着魔杖的手不停颤抖，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虽然我不指望一条蠢狗能听懂人话，但是我说——滚开！”
下一秒，魔杖尖端泄露出劈啪作响的魔力火花。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
“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talus）！”西里斯反应迅速的躲开缴械咒，同时他怒吼：“偷袭我，你个卑鄙小人！”
这样的谩骂对他来说早已经不痛不痒了，斯内普躲开石化咒，上前一步：“Levicorpus(倒挂金钟)！”
西里斯猝不及防的被这道闻所未闻的咒语击中，整个人倒悬挂在教室的顶上。
“该死的！”詹姆立刻反应过来，给了吊在上面的好友一个：“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毫无反应，西里斯还在上面挣扎。斯内普嘴角的冷笑渐渐扩大了。
“金钟落地！”挣脱女生包围的间隙，哈利终于注意到了已经打起来的战况，他空出手来发射了一道咒语。
西里斯狠狠的摔在地上。
“鼻涕精！”他口中发出一声怒吼，眼睛都红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抄起魔杖对着对方：“我要杀了你！”
斯内普还脸上带着扭曲的冷笑，他伸出魔杖，上面闪动着哈利熟悉的火花——
“神——”
“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哈利及时的，气喘吁吁的分开人群冲了过去，喊了出来。
他焦头烂额的分开想用麻瓜的方式解决问题的西里斯，让其他的格兰芬多带他去医疗翼。顺便宣布了这场斗争的结果——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十分，两个人十天禁闭。为了防止他们再打起来，西里斯去费尔奇那里领禁闭，而斯内普则跟他回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
哈利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坐在他椅子上不发一言的斯内普，把自己从图书馆借来的两本书丢了过去。
“你看书吧……看完了自己写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业也行。差不多到了宵禁时间就可以回去了。”
斯内普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看着我我也不能放你回去。”哈利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因为他亲爱的教父也是个混蛋：“虽然是西里斯的错，他先挑衅的你，但是你的咒语威力太大了……”尤其是第二道神锋无影，如果他没有及时拦下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下手要知道轻重。”
斯内普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没打算进一步羞辱自己，没有像费尔奇一样让他们跪在地板上不许用魔法的擦干净地面，甚至连一句过重的指责都没有，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下手要知道轻重？’
他甚至还知道，错在布莱克那条蠢狗身上？！
“或者你们下次可以用麻瓜的方式来一架，那样我绝对不拦着。”哈利回忆着十几年后教父第一次见到斯内普的时候，两个成年巫师差点在校长室以麻瓜的方式打了一架，他无奈的叹气道：“给庞弗雷夫人省点事吧。”
斯内普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坐在办公室里。半晌，在沉默中，斯内普拿起了那本哈利丢过来的书。
他没有告诉哈利他是刻意的。
用那两道他自己发明的咒语，如果不是哈利及时的制止，他真的有可能把那道神锋无影招呼在布莱克身上。
谩骂，攻击，侮辱，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布莱克轻蔑的吐出他和伊万斯之间的事情的时候，愤怒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就算知道对方是刻意的，甚至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只是为了挑衅他，他还是上当了。
斯内普揪着书页的手收紧了。
总有一天，他想，气息不稳。总有一天，他会被那位大人接纳，在他的面前。尽情展示自己的才华，到时候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都能拥有。没有人敢再轻蔑的看他，没有人会再看不起他。他会凭着自己站到巅峰的。而不是像布莱克那条蠢狗一样的，只会靠着纯血家族里的寄生虫。
哈利懊恼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他就不该提议什么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的蠢点子！
这下好了，本来就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在他课上打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只是看到了西里斯在向斯内普挑衅。但是俩人之间的关系经过这次肯定更坏了。
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会不会杀掉他。
他眼神无意识的飘到了正在低头看书的小斯内普身上。
不过他应该会更乐意先杀掉小天狼星，看来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哈利撇了撇嘴。
禁闭结束之后，斯内普连招呼也没和他打，自顾自的离开了。毫无尊严可言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又撇了撇嘴，披上从波特那里借来就没还过的隐身斗篷，拎着两瓶魔药小心翼翼的溜去了医疗翼。
他未来的教父今天也是丢人又流血。
而且他可不想大半夜的时候再面对庞弗雷夫人的大嗓门了。
悄悄的溜进医疗翼的哈利·毫无教授尊严·波特，本来只想把营养药剂悄悄放在西里斯的病床边上就离开的。可是他却看到四人组都挤在了西里斯的病床边上。
医疗翼里灯火通明的。
四颗脑袋瓜凑在一起，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哈利绝对不承认他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他只是坚持自己是在关心自己未来的长辈，现在的学生。他小心翼翼的披着隐身斗篷摸了过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彼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哈利吓得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是的，他太过分了——”詹姆·波特的声音，哈利伸长了耳朵仔细听着。
“如果不是伊万斯及时阻拦，那第二道魔咒打在西里斯身上，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詹姆在说话：“虽然他的那道咒语我没见过，但是那是伤害型的魔咒。而且看起来比切割咒还要强大。”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西里斯的声音，平静的不正常。
“我没意见。”詹姆低声说。
即使后来被逐出布莱克家族，西里斯身上贵族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的死对头以这样的方式羞辱——甚至他还想伤害他，如果不是哈利的阻拦的话。
“可是……”莱姆斯的声音非常低沉。
“还有一星期，莱姆斯。”詹姆说：“我们还可以做一些准备。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甚至不会比鼻涕精对大脚板做的更过分。”
“没错，就月亮脸那个毛茸茸的……”西里斯的嗤笑声：“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哈利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想他知道四人组正在密谋策划的是什么事情了。
他曾经在斯内普的记忆里看见过的，差点杀了他的，那场可怕的经历——
他仔细的探听着，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们谋划的细节。但是几个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渐渐的就听不清楚了。
哈利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疗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水火不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