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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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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LACK走出来,郑尔像丢了魂一样,麻木地走在街头。她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可笑:原来胜利和木村雄太在去年bigbang横滨最后一场演唱会那天就认识了啊,也就是2012年5月27日,那时候自己还在纽约!去BLACK跳舞已经是8月份的事情了,怎么会傻傻地以为,是自己害了胜利呢!
一直疑惑不解,为什么BLACK里那么多舞蹈演员,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身材好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木村雄太为什么偏偏抓着自己不放呢!口口声声欣赏自己的才华,即使是邀请自己到他的电影公司实习,可是根本连公司的影子也没见到,不是别有所图是什么?
回过头想想才恍然大悟,木村雄太大概是因为胜利才注意到自己,因为知道自己是被胜利玩弄的女人,才会充满好奇心地接近自己。郑尔兀自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木村雄太凌辱自己的可怕画面,突然停住脚步,痛苦地笑起来,没有撕心裂肺,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一场梦,是不是此刻还在梦境里,能醒一醒该多好,如果从来没有遇见过胜利,该多好呢!
郑尔在街头失魂落魄地晃荡了很久,好像迷了很多次路。走到老公寓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在楼下,郑尔遇到了楼上那户人家的智障哥哥,依旧流着哈喇,在昏暗的路灯下对着郑尔傻笑。郑尔微微蹙了蹙眉,因为心情极度低落,无心警惕和在意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这位智力存在缺陷的男人突然伸手攥住了郑尔的手腕,力大无穷地往楼道旁黑暗的树丛里拽。
郑尔如惊醒一般尖叫起来,“你要干嘛?”她顿时想起对门大婶的话:“那个智障哥哥因为在精神病院里玷污了小护士,所以至今没有精神疗养院肯收留他。”
郑尔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头皮也绷得越来越紧。她拼命地将身体向后躺,无助地哭喊着,“救命。”
“冰熊啊!”胜利突然从楼道里冲了出来。
那位精神分裂症患者闻声便松了手,独自钻进树丛,朝大楼后面跑去。
郑尔踉跄地跌倒在地,伴随着腹部一阵刺痛,她痛苦地拧起眉头。胜利匆忙地回身在郑尔身边蹲下来,捧着郑尔的头紧张不安地说“冰熊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郑尔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眼神空洞地盯着胜利的眼睛,缓缓地伸手掰开了胜利附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声音沙哑而低沉地说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语气悲凉而绝望。
胜利沉默不语地起身,又俯下身去握住郑尔的臂膀,试图将她扶起来。
“你走开,离我远点。”郑尔一把推开胜利带着哭腔激动地喊道,她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体,盯着胜利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了!”说罢便转身朝楼道走去。
胜利上前一步拉住郑尔的手腕,一脸疲倦地问,“为什么不离开日本?不是为了我才来的这里吗?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不离开?”
郑尔回头斜视胜利,冷笑了一声道,“既然都分手了,这一切与你有关系吗?大渣男。”说着便用力甩掉胜利的手,却被胜利一拽,一把拉入怀中。
郑尔拼命挣扎,但胜利却抱得越发地紧。郑尔知道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于是垂下双手毫无反应地站着,在今天以前,这个怀抱还是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如死灰。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深深地伤害了你。”胜利万分痛苦地流下了眼泪,他颤抖着饮泣道,“冰熊啊!我也很想你,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办?”
郑尔面无表情地幽幽说道,“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去死好了。”
郑尔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胜利的胸膛,那一瞬间胜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原来郑尔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望着郑尔冷冰冰面孔,突然觉得好陌生,恍然回到初见时,郑尔也像这般不待见自己。他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郑尔说,“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窗锁好。”
郑尔睁大双眼抬头最后看了一眼胜利,便转过身走进楼道。背对着胜利的时候,她的眼泪瞬间绷不住哗啦啦地落下来,不过她再也没有回过头去。真的该结束了,以后连做梦也不可以想起他,不过,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耳朵啊!最近怎么样啊?”美娜打电话过来,“我刚刚从总裁培训班下课呢!正在赶去工厂的路上,抽空给你打个电话。总没有你的消息,有点担心呢,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不用担心。”
“生病了吗?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美娜担忧地问。
郑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感觉头晕无力,浑身发热。
“例假来了,有点不舒服呢。”郑尔强撑着说。
“还是老毛病啊!照顾好自己。对了,前些日子因为爸爸的事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有些事情忘了告诉你。”美娜换了副轻松的口气说,“秦朗跟我说,TOP和胜利空降我婚礼这个惊喜,其实是胜利主动找到他的。胜利说很久没看到你了,就想给你个惊喜。可是你那天倒好了,喝得酩汀大醉,人家要给你制造惊喜,你倒给人家制造惊吓了!胜利照顾了你一晚上,第二天还赶那么早的航班,算是很称职的男友了。”美娜笑着打趣道,紧而又疑惑不解地问,“胜利是有多忙啊?你们当时是多久没见了?还需要借我的婚礼来制造这个惊喜。而且胜利也很奇怪啊!跟我说觉得你一个人在日本,他又太忙没时间照顾你,让我劝你回美国,这样他放心些。真是好笑哦,回美国难道不是一个人吗?那么聪明的脑袋也有短路的时候哦!”
“美娜。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郑尔虚弱地说道。
挂了美娜的电话后,胜利的电话立即打了进来。郑尔将手机放身旁没有接,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风寒加上长期没有得到好的睡眠,加剧了郑尔了经痛,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上一阵阵发冷。电话铃声一直持续不断,她感到有些烦躁,便将手机关了机。
持续的腹痛让郑尔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过了几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她强忍着头晕和腹痛,虚弱地起身走向客厅,门铃声越近,她却越发的紧张和不安。楼上那位精神病患者傻笑的脸霎时间又浮现在眼前,显得那样狰狞,她站在门前,迟疑而恐惧地问道,“是谁?”
“是我,对门的大婶。”
听到大婶的声音,郑尔松了一口气。她打开门,果然是对门的大婶,然而大婶后面还站着胜利。
“看来真的是病得很严重啊!你男朋友说你们闹别扭了,但是他担心你一个人病得厉害,所以我就帮忙敲个门。别怪大婶多管闲事,既然生病了就不要逞强了,有事啊等病好了再慢慢说。”说罢大婶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子。
郑尔满头湿漉漉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她的腿一软就要倒下,胜利忙伸手抱住了她。
胜利端着开水和治痛经的药走进卧室,俯身摸了摸郑尔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有些烫呢,不知道你发烧了,只买了止痛药,先起来把吃了吧。”
“你走吧!”郑尔闭着双眼,冷冷地说。胜利没有回应,过了会儿,郑尔感到口中被塞了一粒药丸,当她睁开眼睛时,胜利柔软的唇早已贴了上来,一股热热的液体渗入郑尔的口中,郑尔不觉地吞了吞,药丸便顺滑地进入喉咙。她下意识地伸手要推开正坐在床头弯腰伏在自己身上的胜利,胜利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反而捧住郑尔的头,轻柔地吻起来。郑尔因发烧而火热的舌头浑触碰到胜利冰凉的舌头顿时感到一阵清凉,那熟悉的味道与气息,依然使她留恋,她不再挣扎和抗拒,甚至贪婪地吮吸缠绕着,他们深深拥吻。郑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胜利捧着她的脸的手上,胜利轻柔地吻干了她的泪痕。
分开时胜利凝视郑尔眉头微蹙的脸,把手轻轻附在她的腹部,柔声问,“疼吗?”郑尔别过脸没有回答胜利,胜利坐直身体,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和她复合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郑尔冷笑了一声,“没有人不让你们复合,可是为什么从始至终要骗我?”
“因为我怕失去你啊!真的很害怕。”
郑尔转过头来,苦笑着望着昏黄的床头灯底下胜利痛苦的脸,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真的就是把我当成玩具,喜欢的时候抢在手里,不喜欢的时候就当做破烂一样丢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