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和冰熊真的好喜欢你》洇年

32、说晚安（2）

　　对于错失星际集团旅游形象代言这块大肥肉，对杨贤硕的打击非常大。于是公司董事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发展重心转移到日本。并决定6月份日本巡回演唱会结束，胜利将单独留在日本长期发展。
　　看了YG新闻发布会直播后，郑尔便给胜利发短信，“消息属实吗？”
　　胜利回复道：星际集团落选的事，社长很介意，感到当前的形势比较严峻，竞争力很大，必须另辟蹊径。既然公司做了这个决定，我就得留下来，努力为公司在日本开出一片新市场。
　　“一个人会很辛苦吧！”
　　“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很多东西都是要努力去争取的。”
　　“我去日本陪你好吗？”郑尔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傻瓜，你这还有一年才毕业呢，想要跟我一样，半路辍学吗？像我这种自学可以成才，无师可以自通的人可是不多见的，我劝你别学我，不要自毁前程……”胜利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好了，你可以滚了。”郑尔含笑回复。

　　2012年6月，美娜在SNS上给郑尔发了一张她和一个微胖男生的合照，配字：“你觉得怎样？”
　　“看起来男生的长相是配不上女生的。其他不好说。”郑尔实话实说。
　　这消息刚发出去数秒，美娜就打电话来吵吵嚷嚷，“喂，耳朵同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肤浅了！长相不好怎么了？这不是还有才华和人品来着吗？”
　　“我的回复中，哪句话表达了，长相不好是宗罪了吗？况且长相也不是不好，只是输了你而已。”
　　听到这话，美娜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你长得好看你说的都对。”
　　从美娜口中得知，男生名叫秦朗，家境一般，是个钢琴老师，弹了一手好琴。他很爱美娜，从大一开始就喜欢美娜，执着地追求了三年多，对美娜无微不至。期间美娜谈了好几段恋爱，而他依旧在原地等着她。
　　郑尔欣慰地说：“对你好比一切都好，祝你幸福。”
　　“我希望你也快点找到幸福。”美娜深吸一口气，“不然我也没法安心幸福。”
　　“我要去日本了。”郑尔突然宣布，“拿到交换生名额了。”
　　美娜吓了一跳，“小日本有啥好？”
　　郑尔沉思良久，“我也说不清哪里好。”
　　美娜翻了翻白眼，“你高兴就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一切都打理妥当了。”
　　“这太突然了，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装了啥。”美娜突然无比真诚地说，“别怕，等我放暑假了就过去照顾你。”
　　郑尔只觉得额头冒出了几根粗大的黑线，“你确定不是来求照顾的吗？”
　　“讨厌……”

　　那天下午，当郑尔发了条简讯给胜利：“我现在在成田国际机场，你能来接我吗？”，良久才收到胜利的回复：“别闹！忙着呢！”郑尔看完短信心凉了半截。
　　也许因为没有收到她的回复，胜利才后知后觉这并不是玩笑，便打了电话过来“你乖，先开个房间休息一下，我现在还在录节目，晚上才能完事，那时候去找你好吗？”

　　郑尔没有开房间，而是打车去了日本最大的连锁音像店——Tsutaya代官山店，准备租些碟片助于学习日语，在看宫崎骏的碟片时，她与一个阳光俊朗的男生同时看中同一个片子，男生让给了她。那日本男生一头卷曲的黑发，一口洁白齐整的牙齿，笑容特别温暖。

　　深夜，胜利戴着口罩和黑色棒球帽，看到郑尔形单影只地坐在马路边，昏黄的路灯照得她更加孤独，他突然觉得眼睛无比酸涩！
　　“冰熊啊！”
　　郑尔闻声回过头来，看到他便兴奋地起身朝他挥挥手，笑容明媚如花。
　　胜利带郑尔去居酒屋吃夜宵，郑尔只简单地点了一碗日本拉面。看到郑尔只背着一个的双肩包，胜利感到诧异：“行李呢？”
　　“都在这里啦！”郑尔指了指书包。
　　“艾古！果然是冰熊的风格啊！一点也不像女孩子。”胜利伸手捏了捏郑尔的脸颊。郑尔肤色洁白无瑕，是干净到没有血色的白，白得明晃晃，白得令人心疼。
　　“你是说我像男人吗？”
　　“那不是。”胜利忙说，“哪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郑尔噗嗤而笑，“多了去了！”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五张碟片，是bigbang 的专辑《Alive》。她拿了一张递给胜利“下午去音像店了，买了几张呢！算是见面礼！”
　　“这么客气！傻瓜，我又不缺这个。我可以送你一打。”
　　“那怎么能一样。我买代表我支持你们呀！”郑尔眉飞色舞道，想起演唱会上胜利说的话他噗嗤而笑“你不是在首尔演唱会上说，要你的志龙哥给你买专辑吗？你不是说好喜欢、特别喜欢、超级喜欢《blue》吗？我就替你的志龙哥一下子给你买五张！酷不酷？”。
　　“我们冰熊可酷了呢！”胜利伸手摸了摸郑尔的头，粲齿而笑，“赶紧吃吧，面要凉了。还要吃什么吗？尽情点，哥请你！”
　　郑尔心满意足地摇了摇头，笑容可掬的样子，令胜利恍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或许不是自己曾经遇见的那个冰熊。
　　从居酒屋出来，胜利开车送郑尔到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并塞给她一张卡，“这卡没有密码，你自己进去开间房，我不方便出面呢！”
　　郑尔愣了愣，说道，“不用，我有钱。”
　　“卡你收起来，总会用得到。你不是也给我买专辑了嘛！”胜利说着便将卡塞进她手中，他侧着身子凝视着郑尔的侧脸，而郑尔正沉默不语地注视着手中的卡。
　　胜利叹了口气，“马上要去中国上海巡演了，还有新专辑在筹备，最近又有很多日本的综艺节目要上，所以非常忙，这几天可能没有时间陪你玩了呢！准备待几天啊？”
　　“嗯？”郑尔诧异地抬起头看他，对他的话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轻笑一声，“没事，你忙，不用管我，我自己逛逛就好了，这个我真的不需要。”她将银行卡放在车盒子里便伸手去开门，然而车门被锁了，“请你开门，我要下车。”郑尔望着窗外没有回头。胜利欲言又止，按了解锁键，郑尔逃也似的夺门而出，快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只听见身后车子发动随即绝尘而去的声音。
　　郑尔停驻脚步，双手攥成拳头，走到酒店大堂时才想起来，包还落在胜利车的后座上，连同手机都塞在包里了。她落寞地走出酒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她记得胜利的手机号码，只是此刻她不愿意去联系他。只是觉得累极了。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她往旁边靠了靠，车却在她身边停下来了，胜利探出头来，“上车。”
　　郑尔见到他，转身就走。胜利忙打开车门，下车追上前去拉她，郑尔用力挣开他的手，然而力气不如他，没能成功挣脱。胜利掰过她身子时，被她湿漉漉的脸吓到了，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抚摸的她的头，抱歉不已，“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他心疼地亲吻她的头发。
　　胜利提前托经济人金宝京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预订了一间房，是带厨房的公寓酒店“暂时先在这里住下，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帮你租套单身公寓好吗？”。
　　郑尔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进了浴室。
　　胜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身体无论多疲倦都能承受，但心一旦累了，便觉得无能为力。刚才他见郑尔莫名其妙赌气下了车，自己突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车开出好几公里才发现郑尔的双肩包还落在后座上。他犹豫再三拨通电话，铃声却从包里传出来，翻包找手机时，发现了一张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胜利想起来，前段时间和郑尔聊天时，郑尔心疼他一个人在日本太孤单，便扬言要来陪他。他当时还故作轻松地打趣她，“你还有一年才毕业呢，难道你要像我一样提前辍学吗？像我这种自学可以成才，无师可以自通的人可是不多见的，我劝你别学我，你会自毁前程的……”她真的可以说到做到，胜利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郑尔洗完澡出来时，胜利正站在落地窗边开着窗户抽烟，透过玻璃反射面，看到郑尔穿着一件白色长T，露出修长的双腿，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胜利转过身眼神温柔地打量着她，“哦莫，我们冰熊真是迷人啊！”胜利试图打破方才的不愉快。
　　郑尔抿着嘴没有看他，转身去开衣柜拿浴巾，突然一块毛巾从身后轻轻地盖住了她的头，胜利从身后抱住她，替她轻轻擦拭着头发，随即她的身体被扭转过来，面朝着胜利。他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举起坐在空荡荡的衣柜里，脸凑得很近凝视着她的脸陪笑道：“生气啦？”
　　“没有。”郑尔别开脸。
　　胜利捧住她的脸，轻吻她的唇，她的耳根和脖子……郑尔起初闪躲欲拒，因为喜欢也忍不住热烈地迎合着他。
　　五月份天气已经很闷热了，郑尔却直喊冷，胜利也没敢开空调，他终究没能要了她，失落地平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汗水。郑尔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趴在他的胸膛上：“要不再试一次？”胜利无奈：“多久没有了？”
　　“什么？”郑尔片刻才反应过来：“哦，一直没有。”
　　“哈？第一次。”胜利惊讶地转过脸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郑尔觉得心有些疼，鼻子在发酸。
　　胜利沉默地转过身搂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深夜还有个电视台节目，我得准备出发了，”说着便起身穿衣服去了。
　　郑尔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跌进一个深渊，那个深渊没有尽头，她还在不停地往下坠落中。她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临走前，胜利走过来俯下身来轻柔地含住她的唇，深吻缠绕片刻才起身离开。“好好休息，有事电话联系。晚安！”
　　这个深渊到底有多深呢！胜利离开后，郑尔起床坐在飘窗上，酒店在高层，她望着窗外陌生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一种无尽的孤独和落寞，心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