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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花千骨透过门缝偷偷的向内看,只见白子画似乎念着什么咒诀,将指尖殷红血珠缓缓滴落在什么事物上,看不真切。她不明白师傅在做什么,只感到血珠被吸收的瞬间,竟隐隐有灵力在波动,不过一瞬就归于平静。而白子画眼中隐隐的期盼,也在那一刻消散。
      她一直以为师傅是没什么情绪的,可如今她竟在他脸上读出了几许悲痛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才能让素来冷漠的长留上仙露出这种表情,她不知。她只知道师傅有秘密,这秘密连世尊和儒尊也不知。
      “还是不行吗……”哀戚的话语带了几分不甘,或许就连本人都察觉不到,那话语中竟隐隐带了一丝怨恨,可花千骨知道。师傅曾说过,弹琴欲与故人听,灯火欲等故人归。师傅,在等一个人。这一切必然与那人有关。
      在长留弟子看来,白子画说过此生不会收徒,她却能拜入他门下,定然是白子画极看好她。可她总觉得,师傅收她为徒却不怎么甘愿,甚至是不得不为。就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却无力扭转便淡然接受一般。
      所以他总是恰到好处的教导着她,既不会亲近得让她产生非分之想,断了她的绮念,也不会太过疏离显得形同陌路。她的心思,他都知道。
      身为亲传弟子本该和师傅同住一院。可事实上,他以不想绝情殿的清幽为人所扰为由,本欲让她和普通弟子住在一处。是世尊要她好好照顾师傅起居,白子画拗不过师兄好意,她这才得以搬进绝情殿。却不允踏足他的房间。这么明显的拒绝,又怎能说是看好?
      可若说是敌意,也谈不上。不然他就不会收她为徒,更悉心教导七绝谱。白子画的这一切她都猜不透,也无须猜透,可她知道,他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怕她行得偏差,却要兼顾她的颜面,师傅总是小心翼翼的守着那条线。这无言的守护,已是对她包容至极,她又有何可怨?再不该奢望什么了,她只要做好她花千骨,做好他白子画的徒弟,就够了。
      想到这里,花千骨忍不住敲敲门,打断屋内之人的沉思。
      “师傅,世尊和儒尊让徒儿请您去议事。”
      “嗯,为师知道了。你且先退下。”
      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花千骨知道那个世人熟知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又回来了。道声弟子遵命便退下,不觉舒了口气。师傅这副摸样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却还是这副摸样比较不让人担心。
      看到花千骨离去的背影,白子画不由苦笑。她在外面伫立良久他都知道,包括刚刚她舒的那口气,她的担心他也知道。可他怎能让一切重蹈覆辙?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用生命为他换来的啊……
      那人,终其一生,机关算尽。覆了天下,丧了性命……
      背负骂名,罪恶深重,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每次想起,都是钻心刺骨的疼。
      还记得当初小骨问他,那人所爱之人到底爱不爱他,他答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答案,早已清楚的摆在了那里。只是他不敢看,也不愿承认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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