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宝莲灯）雨中花》下午茶的面包

62、亡，生

　　踉跄着走过街道，黑色的长衫早已被愤怒的百姓撕成了布条，双臂被麻绳死死地捆在背后，赤 /裸的双足在黝黑的玄铁下如玉石一般苍白。
　　“没想到。。展昭也会叛国杀友。。。”包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带着悲愤转身，口中被塞着油布的护卫不能言语，胸口随着加重的呼吸深深地起伏着。
　　“来人，将展昭押回开封府。”看着狼狈的护卫包拯终心生不忍。王朝马汉闻言上前为展昭加上更为厚重的项圈。
　　“住手。。。住手。。。。。住手啊！”杨戬的吼声无人能听见，展昭的双目已无悲无喜，无丝毫波动更无半星怨恨。。。。。。
　　“等等。”一个冷冽地声音传来，展昭闻声微微一顿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空洞的眼神微微凝集，看着面前白衣人，嘴角微微上翘。杨戬看着展昭开心笑容终于崩溃，抱头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请包大人把这个叛徒交给属下，待祭拜过大哥后，属下自亲自押他回去受审！”
　　展昭的笑容渐渐消失，但眼中始终未出现过丝毫怨恨。。。
　　“你们不都准备了家伙了吗？！还客气什么？！”展昭身后的百姓闻言皆举起手中的棍棒一下一下打到展昭的脊背上，铺天盖地的脏物击中展昭的头部。
　　杨戬看着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艰难喘息的展昭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人界之人所说的地狱是何样子。
　　白玉堂终于推开人群，一把抓起展昭，撤掉他口中的油布“说！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灵魂！”
　　“没有。。玉堂。。。。我没有。。。“
　　“哈哈哈哈哈，现在整个大宋都知道你所做的下贱事！你还有脸说自己没有？！为了荣华富贵，你杀了我大哥。。。今天爷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带着剑茧的右手擦过沾满污垢却依旧如玉的面庞“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得过多少龙心。。。。“
　　“玉堂。。。。“展昭无波的双目终于露出刻骨的恐惧”“白玉堂！你要为你大哥报仇你就一剑杀了我啊！求你。。。求你不要这样羞辱我！”
　　“我说过。。。”白玉堂狠狠地突出喉中的声音“要让你。。生不如死 ！”
　　转身看向余怒未散的人群“你们把他送到山上的龙 阳宫。”
　　“不！！！玉堂。。。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展昭绝望地嘶吼未使白玉堂产生动摇“你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今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展昭空洞的眼眶再一次涌出了泪水，无力的身体任由众人拖走。
　　“我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我为什么不一剑杀了他。。。给他痛快。。“白玉堂看着展昭消失的方向呆呆地伫立。
　　马汉却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白护卫！展大人！展大人！在哪里？！白护卫！我们都冤枉展大人了！被俘的几百俘虏全都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
　　杨戬猛然抬头看向白玉堂的目光带着憎恨与厌恶。
　　白玉堂。。。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一定。。。
　　杨戬先众人一步到达了展昭逃脱龙阳宫后到达的塔顶，看到展昭紧闭的眼角流下的鲜血，愣在原地。。。他自毁了双目。。。。。
　　“昭。。。我错了。。。你和我回去。。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昭，求你不要这样。。我们隐居山林不让任何人打扰。。。“
　　“昭。。。我们还会有未来的。。。相信我。。。求求你原谅我。。。。“
　　终于解脱了。。。。展昭仰头，听着白玉堂的忏悔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不带丝毫情谊。。。只带着释然。“玉堂。。。回不去了。。。你不懂吗。。。。”
　　换上一身白衣的展昭随着雪花落到地面，在洁白的雪上留下片片殷红。
　　“昭。。。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知道。。。你到死都不肯原谅我。。。。。”
　　“昭。。。。和我回家吧。。。。我们隐居吧。。。”
　　跪坐在地的白玉堂亦是失去了灵魂，低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披散在面庞上。
　　“昭。。。你还活着吧。。你一定还活着。。。我在这里守着你。。。。”白玉堂推开上前搀扶的马汉，抚摸已冰冷的面庞痴痴地笑着。
　　杨戬痛苦地闭上双目，再次睁开只见敖寸心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杨戬！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三天了你知不知道！你。。。。”
　　“寸心！昭儿呢？！昭儿在哪里？！”
　　“昭儿。。。。”敖寸心被杨戬的失态惊在原地，随即含泪别过头“昭儿也陷入昏睡了。。。。至今未醒。。。。”
　　杨戬猛然冲出房门，来到杨昭房门口，看到那个端着托盘的白色身影顿时杀气溢出，眼角变得鲜红。
　　“杨戬！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敖寸心注意到杨戬的异常连忙上前拉住。
　　“父亲！你醒了？！那猫儿是不是也快醒了？！”白玉堂通红的眼眶和寸心的呼唤最终唤回了杨戬的理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杨戬抑制住杀气，与白玉堂擦肩而过，直径走到了杨昭床前。
　　“昭儿。。。”杨戬忽然很害怕，害怕杨昭看到另一个自己。。。。害怕再次睁开的双目失去往日的光彩。。。。
　　“父亲。。。云儿已经去找太上老君了。。。昭会没事的。。。”
　　“出去。”杨戬听到白玉堂的声音手因抑制而微微发抖“滚出去！”
　　白玉堂被杨戬的失常吓到，敖寸心连忙上前将白玉堂推了出去。
　　“杨戬，出什么事了。。。你为何。。。”
　　“寸心，你不要问了。。。。”杨戬可以分清两个白玉堂的不同，控制自己仅有的理智。敖寸心却不行，若她知道，白玉堂定是不能再留在杨家，即使他们不是一个人，另一个白玉堂所做的他永远不会做也不可以。。。

　　-----------------------------------------------------------

　　“你饿了吧。。。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喂给你。。。”
　　“这粥的香味引得我都饿了呢。。。。“
　　“尝尝啊。。。。不要着急。。。“
　　“唔。。。。”
　　“姐姐！住手啊！这是父亲啊！住手啊！”
　　杨昭的情绪在看到小玉将滚烫的粥水直灌进杨戬的喉咙，并捂住杨戬的双唇时彻底失控，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床上口吐鲜血的杨戬和嘴角始终带着微笑的小玉。。。
　　在看着小玉离去的背影，忽然察觉到一种共鸣，如同召唤般吸引着杨昭的灵魂，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杨戬便转身飞向心底所指引的地带——开封。
　　杨昭在看到棺木旁疯癫的白衣人和痛哭的开封众人时愣在了原地，展昭的灵魂悬浮半空，平静地看着带着深深懊悔的人们。。。。。。
　　“这里。。。是地狱吧。。。。“
　　清冽而微颤的声音与痛哭声，惨笑声格格不入，展昭闻声回头，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愣在原地，毫无波动的目下也出现惊异。
　　“你是谁？“
　　“我是你。。。。“杨昭上前站在展昭面前”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与你的灵魂有着共鸣。。。我亦是展昭。。。。“
　　“那你也经历过这些吗。。。“
　　杨昭在众人的忏悔声和展昭残破的身体已拼凑出大概“没有。。。因为我不仅仅是展昭。。。我也是杨昭。“
　　“杨？“
　　“时空之间有着偏差。。。我是你却有所不同，这个世界也存在着我的父亲。。。只是他过得很不好，我却无法干涉这个世界，我能否借用你的身体？“
　　“拿去吧。。。。只要你不嫌弃。“展昭看着白色身影惨笑一声”我的身体，我已经不想要了。。。。“
　　“跟我走吧，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杨昭将右手伸向前”我终是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我用你的身体再为你做一个新的身体，展昭，你愿意舍弃展昭的一切，名字，身体，过去。重新开始吗？以杨昭之名。。。。“
　　展昭看着杨昭伸出的手眼底闪过星光，慢慢抬起右手，两手深深交握。
　　下葬终于结束，昏倒在墓前的白玉堂亦是被众人移走，本平整的土地猛然伸出一只手，浑身是土的身影缓缓爬出，平整脚下的泥土后，一步一顿地消失在林间，留在雪上的脚印被新增的雪花掩埋不留丝毫痕迹。。。。。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有晚会，明天也有点事，所以这个星期就提前更吧，开封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成的，不过下一章以人生为主，这章写的怎么样？没写毁吧？有违和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