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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你那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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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林左精神恢复了。痛经这种事,怎么说呢,就像人家常说的“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有的医生告诫,尽量不要吃药,长期吃药不好。有的医生说,这个啊,以后生完孩子就好了。有的医生说,要好好调理调理。好像是找不到什么根治的方法,但是林左还是觉得,有时间得调理调理了。每次都不可避免地会痛,当然,痛到晕倒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极少数而已。但是,每个月都要这样被折磨一次,也真是够了。
任诗澜带林左回去了。
车上,任诗澜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知道我今天早上有多担心你吗?”这话是带着抱怨的口吻的。
林左完全理解,任诗澜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大概她以前也没遇到过人晕倒的事情,所以当时肯定特别不知所措,被吓坏了。
“是我错啦。我已经很久没有晕倒过了,疼得厉害了吃完药都会好一点,所以,我也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呢。”林左弱弱地表示。
“你前一天晚上是不是还熬夜呢?还喝咖啡!自己都不知道注意一点呢。咖啡尽量少喝,以后除了外面有约,在家不许喝咖啡。”任诗澜严肃地说道,都忘记了自己是煮咖啡的高手。
“可是我有时候晚上,”林左想要争辩,可是任诗澜没给她机会。
“可是什么啊,晚上困了就睡,你以为喝完咖啡就不困了,那全是心理作用,下次你直接喝一杯白开水,喝完把杯子放在那里,困的时候告诉自己刚刚不是喝了一杯咖啡么?你看看有没有同样的效果。”任诗澜也不看林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真的啊?真的会有效果吗?那不就是心理暗示吗?可是我那么清醒的话,自己骗自己,还要自己相信自己的欺骗,那不是太自欺欺人了?”林左在一旁念叨着。
任诗澜偷偷地笑了。
“饿了吧,折腾到现在都没吃饭。”任诗澜问道。
“你不是也没吃吗,好不容易这个周末可以好好休息,这一天就被我搅乱了。”林左满怀歉意。
任诗澜扭头看看林左“说什么呢你。赶紧的,说,想吃什么。”
“我们包饺子吧。”林左突然提议道。
“你,确定?”任诗澜有些迟疑。
林左来了兴致,“先去趟超市吧,家里没有面粉了,你想吃什么馅的?”
“呃,吃,吃白菜的吧,越简单越好。”任诗澜说道。林左没搬来之前,任诗澜下班回来通常都是煮一些速冻水饺。那是她最常吃的晚饭。后来林左搬进来了,从第一次吃到林左做的面,任诗澜便开始喜欢上了吃面。现在想来,自从林左搬进来,自己就没吃过速冻水饺了,真的有好久没吃了呢。所以,这么一想,好像就饿了。
“那我们就去买一袋面粉,买一颗白菜,家里还有肉,这样材料就齐了。”林左算着材料。
于是两个人去超市买了面粉和白菜,任诗澜还过去买了一些红糖姜糖之类的东西。不过林左没有看见。
回去以后,林左开始和面。
“你可以吗?要不然我来吧,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任诗澜关切地问道。
“我又不是伤筋动骨了,这有什么啊。”林左说道。
任诗澜冲了一杯姜糖,端过来“来,把这个喝了。”
林左疑惑着,接过来一闻,立刻皱眉,“我,我不要喝。”
任诗澜也皱眉:“必须喝,这哪由得你要不要。”
林左再凑过去闻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从小就受不了红糖的味道,我,真的,不要喝。”
任诗澜走过去,眉头皱的紧紧的,不容反抗的口吻“赶快喝。”
林左装傻、卖萌、装可怜,抓头发,好吧,都不管用,任诗澜就是面不改色地盯着她。
“我真的真的,”还想辩解,可是看着任诗澜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可能,“好啦,我喝,我喝还不行吗。”林左带着不情愿,表情挣扎的喝了下去。
然后任诗澜就笑了。
过了一会儿,林左开始切菜了,突然对任诗澜说:“感觉肚子暖暖的呢。”
任诗澜笑她:傻样。
很快,任诗澜就被林左的刀工吸引了。“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啊?快点从实招来,还有什么功夫?”
林左有点得意,“就这些啦,全都展示给你了。”
材料准备齐全了,就准备包饺子了。包饺子这活,在北方是很常见的,现在不像以前,只在逢年过节才会包饺子,那样艰苦的生活现代这一辈的人是感受不到了,反而对吃的会愈加挑剔和浪费。听听老一辈的人讲想当年的生活,那种艰苦,真该让现在那些肆意挥霍浪费粮食的人感受一番。呃,扯远了。以前林左上学的时候,每次周末回去妈妈都会包饺子吃。每次的小团圆小相聚都少不了饺子。
南方相对就少多了,林左来到南方上学以后,最不习惯的就是一日三餐无一例外的米饭。林左是习惯了吃面食的人,吃米饭,在学校时她就是能少吃一顿绝不多吃一口。
南方饮食,多以米饭和各种粉为主。粉林左倒是吃得来,在林左看来,在这个面极少的地方,粉就等同于是面的意思了。
任诗澜以前的确是经常吃饺子,可是她吃的是正宗的速冻水饺,没有自己动手包过。这次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啊。看着林左娴熟的动作,以及案板上放着的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饺子,自己却怎么也学不来,包出来的饺子不像林左包的那样是坐在案板上的,而是横七竖八奇形怪状地散在案板上。
任诗澜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林左笑着说:“不错,第一次包成这样子已经很棒了。”
任诗澜心虚的问:“真的?”
林左很认真地点头“真的,一会儿下锅看看,煮不破才是王道。我第一次包的时候,煮出来都破了,第一次包的是韭菜馅的,我记得很清楚,结果妈妈捞完以后,锅里还漂了厚厚一层韭菜。
任诗澜说:“那这个要是破了漂的也是白菜,白菜在锅里就不会那么明显了吧。”
“是啊,”林左说“破了我也吃,我现在好饿呢,何况,这可是你第一次的杰作,我可是倍感荣幸啊。你也饿了吧?”
“有一点,很期待呢。”任诗澜说。
终于,“小鱼儿”全都下水了,任诗澜站在后面看着林左忙碌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就像一开始林左住进来时,自己会觉得很安心。现在的感觉,比那种安心还要强烈一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多的那点是怎样的。
林左调了调火,回头去看任诗澜,却迎上了任诗澜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目光,一时竟看呆了。
然后任诗澜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林左赶紧拿开锅盖又浇了点冷水激了一下。捞了一个放在碗里递给任诗澜,“尝一下吧。”
“啊?怎么尝?”任诗澜不晓得林左有什么意思。
林左黑线,变傻了吗? “就是把它吃掉,看一下熟了没有。”这习惯,是以前在家时养成的。
任诗澜小心的吃掉,“可以可以,很好吃。”
林左关了火,任诗澜赶紧凑上前来,“我看看,有没有破掉的”。
盛了四碗,锅里只有两个破掉的。
任诗澜笑得很得意,林左看着,嘴角不由也挂上了暖暖笑意。幸福,原来可以这么简单,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看着对面的任诗澜,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下,只有两个人的相处,仿佛,连空气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林左只能用幸福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吃完了饭,任诗澜坐在客厅看摄影杂志,林左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东西下来了。
坐到任诗澜旁边,林左笑着看着任诗澜,任诗澜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她的异常举动,“你,干嘛?”
林左只是傻笑,然后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任诗澜,那是装裱好的一幅画,和墙上任诗澜挂着的那些照片大小无异。任诗澜接过画,场景有些熟悉,是……
对啦,是自家小院嘛,怪不得这么熟悉。画里,小院里的花草盛开的正旺,而最耀眼的,是那个秋千,秋千上正坐着一个人,因为这幅画所选角度的原因,秋千上的人是一个侧面,正是任诗澜。看到自己,任诗澜惊讶了。
“生日礼物,就是,迟了点。”林左揉揉头发,说道。
任诗澜笑,“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一点点画的啊,想给你个惊喜的,当然不会让你知道。本来,画成油画或者水彩会更好看的,不过,我只是个业余的,最擅长的就是素描了,所以,还是有些遗憾的。”林左没有掩饰眼底的那一抹失落。
任诗澜转身过来抱住了她,“谢谢,我很喜欢。”
林左感觉到那一刻的心跳是飙车一般的感觉,极速而疯狂。脸上也不禁烫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双手在发抖,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去同样的抱住任诗澜?还是这样呆呆的任由她抱着自己?林左脑海里的小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而这场赛事还没有给林左一个答案的时候,任诗澜就已经放开她了。
任诗澜起身在她挂满照片的墙上给这幅画找了一个最优势的位置,挂好。
“怎么样?”转过身来高兴地问林左。
林左站起来,刚要开口,却逃也是的跑到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