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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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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以后,名叫白伯的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传来都带着厚重的历史感,“小清,你还是不愿意吗?”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夏清才开口道,“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可能是白伯的女儿。”
夏清低下头,向他表示歉意。这些年,没有他的帮助,他也许就没有机会现在这个位置了。
但感情不是强扭的瓜,他的心也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
白伯沉默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跟丫头说一声。”
“谢谢白伯。”
对他,夏清是真的觉得感谢。
夏语将咖啡放在桌上,递了杯给夏清,“清,喝杯咖啡吧。”
夏清伸手接过却没有喝将咖啡放在桌上,拉着夏语的手仔细揉捏着她的指腹,“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种事的。”
夏语任由他按摩自己的手指,语气有些沮丧,“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看着大家都在忙碌,都在尽力让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可是她却使不上力,只能看着,这种感觉很心累。
“你就站在我旁边就好。”夏清回答的很简洁。
站在我身旁,不要再离开就好。
“我不是就在你旁边吗?”夏语笑着揉揉他的头。
“嗯。”夏清将头靠在她的手心汲取她掌心的温暖。现在还好,她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冰凉凉的,整个人都有温度了,真好啊。
下午的时候,财务部送来一张单子,粗步估计,今天的这个项目如果真的被泄密,公司损失将达五千万。
人事部的人迟迟不把这颗老鼠屎找出来让夏清大发雷霆,整个部门的人都尽量降低存在感,生怕在这个时候触了眉头。
傍晚时分,人事部经理李博总算找出来点蛛丝马迹。
“夏总,这是刘方州的出入表,这是财务情况表,另据线人反映他最近在股市十分活跃,投下一大笔钱,但是都赔了。”李博战战兢兢的回答,还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
夏清皱着眉头,“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他是刘魏平的堂弟。”
刘魏平,是刘芸娜的父亲。
虽然有些猜到了,不震惊确实不可能的。
“谁招的人?”夏清拧着眉问到。
“是,是我招的。”李博冷汗连连,“当时并没有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想办法做了遮掩。”
夏清冷哼一声,“果然是颗老鼠屎。马上把他除名,然后告诉研发部开会。”
李博连连点头着走了。
夏清打电话给林秀,“小林,警方那边可以插手了,速度越快越好。”
整整一天,夏语看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夏清不停地发号施令周旋在他的战场。这样专注,耀眼的夏清是夏语从未见过的,强大到让人觉得虚幻。
凌晨两点,夏清才结束了这一天的高强度工作,疲惫不堪的回家。
刚一开门,夏清就扑倒在前来开门的人的身上,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很好,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味道。
夏语被夏清压弯了腰,有些撑不住这种撒娇的巨型犬,拍拍狗头,“清,累了就去休息。”
狗头晃了晃,直直的将夏语压倒在地板上,抱紧她的腰,语气蛮横,“不去。”
夏语无奈的任他紧紧的抱着自己,不一会呼吸声渐渐平稳起来,某只撒娇的狗已经累的睡着了。
进去初秋,天气逐渐有了凉意,夏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人,夏清开着一盏微小的灯,眼睛离的极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夏语撑起身,问那个伏案工作的人影,“怎么还不睡?”
夏清头也不回,“睡了一会了,得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行。”
夏语抬头望了一眼钟,才凌晨五点,才睡三个小时吗?
夏语索性也不睡了,下床来给夏清空的咖啡杯里添上热的咖啡,坐下来,看他认真的打字。
夏清摸摸她的头,笑得很开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夏语抿着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一点忙都没帮上。
晨光熹微,两个人儿靠在一起,在微黄的灯光下,格外温馨。
第二天,夏清把刘芸娜叫到办公室,密谈了两小时,刘芸娜出来时全然没有以往的骄傲模样。
怒气冲冲的开车回到那个她厌弃的家,某个她恨得牙痒痒的人正悠闲的浇花,看见她来了,放下水管,进楼去。
刘魏平悠闲的泡了杯花茶,推到刘芸娜面前,刘芸娜没有接。
他也不说话,只翘着二郎腿吸烟。
许久,刘芸娜将茶杯径直砸下他,被他躲开了,茶水溅了一地。
刘芸娜满面怒容,“是你指使的吧?堂叔的五千万是你打的吧?”
刘微平优雅喝了一口茶,“是我又怎样?”
刘芸娜气的胸膛直发抖,指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有这功夫为什么不能看看她?”
刘芸娜想到那个发疯就会找他的母亲,越发替母亲觉得不值,这种只知道自己利益的男人到底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
刘魏平冷笑一声,“哼。有什么不好,只要公司拿回来,大家不都能过上好日子了吗?对大家都好。”
刘芸娜失望透顶,这个男人只有公司,以前是,现在更是。
从头到尾,她和母亲可能对他来说就是两块绊脚石。
刘芸娜也不在奢求,站起身来,理理衣服上的褶子,语气冷淡,“你还是收手吧,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刘魏平又吸了口烟,笑得一脸神秘,“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吗?”
刘芸娜啐了一口,蹬着高跟鞋走了。
屋内的刘魏平却舒坦的摆了个姿势,呵呵,你会同意的,一定。
刘芸娜带着怒气,一脚油门飙到母亲静养的院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院里有个女人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朵不知名的花笑得一脸幸福,刘芸娜站在回廊静静的看着那个被风霜染白了头发的女人,心里绞痛如斯。
站了一会,刘芸娜怕怕脸,扯出一个笑来,轻轻的走向那个女人。
开口轻柔,“妈,我来了。”
女人回过头来,笑得一脸欣喜,站起身来要迎接她。
刘芸娜噔噔噔跑过去,按住她从轮椅上站起来的身体,“坐着吧。”
女人笑着点点头,一直抓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院里的猫儿一直在草丛里窜来窜去,碰落一地的落花,五彩斑斓的,挺好看。
刘芸娜多想让时光停在此刻,没有那个男人,就她们两个人多好。
回去路上,刘芸娜一直想要是当时母亲没有遇到那个男人,没有爱上他,即使后来没有自己,只要她能平安喜乐,就也足够了。
公司的处罚来的雷厉风行,刘魏平的堂弟由于泄露公司机密,被整个行业下了禁令,再也不许在这个行业出现,刘芸娜虽然没被连带,但是她心里却无比煎熬,做事也提不起劲来。
夏语看着郁郁不乐的刘芸娜有些担忧,跟夏清商量着说要不就借机举办一个聚会,顺便让公司里的人都放松放松。
夏清听罢,指指自己的脸,夏语无奈的瞟了一眼,看见他眼睑下的淡淡乌青,终是走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夏清却不满足,缠着她撒娇耍赖。夏语受不住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可怜眼神,又亲了他几口。亲着亲着,某人就把她的脸扶正,在她唇上辗转,直吻得夏语连连求饶。
夏语的双唇被亲的亮晶晶红艳艳的。满足的夏总经理大手一挥,批准了夏语要办聚会的请求。
夏语想着好久没看见辰阳了,便想着也邀请他。蹭到夏总经理面前,眨巴着眼乞求得看着他,夏总经理冷哼一声,假装没看见某个卖萌的令他心直发痒的女人。
夏语见夏总经理不搭理自己,又托着腮直直的看着他,“美人计都不管用吗?”语气可怜兮兮的。
夏清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拿过夏语的脸,“对我来说,只要是你,不管是不是美人计,就永久有效。”
夏语笑眯了眼。
聚会的事情总算定下来了,夏语也如愿给李辰阳发去了邀请。
李辰阳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跟夏清在一起后居然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夏语有些担忧,是不是他生病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事。
李辰阳的确遇到了大事,父亲突然得了急病,公司内部一团糟,有野心都露出了狐狸尾巴,李辰阳忙着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每每深夜想拿起手机给夏语发个信息,斟酌了很久,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知道她有深爱着的人,所以,即使思念快要越了界,不打扰,就是最好的陪伴。
收到夏语的邀请,李辰阳还是高兴的,即使举办人赫然写着:夏清,也没有打消他的兴致。
他甚至还跑到商场,挑了一大堆衣服,怀着期待认真的挑了半天,从领带到袖扣,怎么搭配才能让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驻足的时间长一点,哪怕一秒也很满足。
可是,怀着期待的人等一个不可能的人都是傻子。
他明白这一点,却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