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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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砂忍从通灵兽制造的空隙里进入村内，与巡逻的木叶忍者展开激战，村东边界烟尘四起。
竞技场内，音忍与卡卡西、凯等上忍对上，暗部与潜伏砂忍交手，三代火影在楼顶和假扮风影的大蛇丸及秽土转生状态的初代、二代火影陷入僵持。
为了给我爱罗争取时间，勘九郎、手鞠往山林里急行，佐助紧追，由帕克带领的鸣人小樱鹿丸三人组成追踪小队，追寻佐助，音忍九人前往拦截。
木叶的混乱被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砂忍和音忍的进攻最终以我爱罗体内一尾守鹤的停息，三代火影战死，大蛇丸的逃离而偃旗息鼓，三方均有不同程度的伤亡。
战争一起，便注定了没有赢家。
三代目的葬礼隔了几天便开始举行，几乎全村的人都到了场。仿佛是为了和所有人肃穆的黑色丧服相称，天空也阴沉的看不到云。
炎黎站在师父阿斯玛的身后，始终无法将黑白照片上那个了无生气的严肃面孔同那个一直有着和蔼笑容的三代目联系在一起，炎黎扫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但又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只得将目光落在三代目的孙子、忍者学校都没毕业的木叶丸身上。此刻那个刚失去了亲人的孩子已哭得泣不成声。
“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让新的树叶发芽......”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了守护身后需要守护的人，算死得重于泰山吗？这个念头冒出来时炎黎自己都有些惊异，自嘲地想：炎黎你可真够冷血啊，有恩与你的人牺牲竟在你心里激不起波澜......
阿斯玛作为三代目的直系血亲，守孝是必须的，炎黎则被阿斯玛以训练为由，领了个长期任务扔出村了。
宁次也是几天后才知道的，木叶村在努力重建，小李那性格也需要人看着，作为下忍他被留在了村里。
直到鹿丸找他委婉地打听炎黎的去向——
“炎黎去执行长期任务了。”
鹿丸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虽然宁次的语气淡淡地，但鹿丸越站在那儿越有种在打听别人家事的心虚感。
待鹿丸说明了来意后，宁次略一沉吟，答应了他的任务请求。
一天前，川之国。
炎黎手起刀落间，朝最后一个叛忍挥出斩云刃，终于，被两人追踪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他自己也有负伤，但叛忍全部被截杀在了乡道上，总算是把任务搞定了。炎黎成功与夕颜前辈汇合后两人才进入委托方所在的村子。
“藤田村长，潜逃往村子的叛忍已被全部击杀。”夕颜递上任务文书，处理着最后的手续，而炎黎则在一间小诊所里和替他包扎的小姐姐聊天。
“姐姐，还没请教你名字呢？我先自报家门，我是来自木叶村的忍者，炎黎。”
“我叫野菊，你和那个大姐姐就是来帮我们的忍者吧。”野菊手上动作丝毫未受与炎黎答话的影响，干净利落地包好了伤口。
“野菊姐真厉害，不仅人长得漂亮连医术都这么好，怕是抵得上我们村的医忍了。”炎黎套上衣服，笑着说。
“炎黎，要出发了。”夕颜轻敲三下便推开了小诊所隔间的门，藤田村长笑呵呵地跟在后面。
“爸爸。”野菊朝门口打了声招呼，炎黎道：“好的。您就是藤田村长吧，野菊姐是您女儿？医术很厉害啊！”
这小子又来了......“感激不尽，藤田小姐。”夕颜在炎黎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接过话头，“我们还要回去交任务，就不打扰了。”
父女俩将二人送至村口，直至两个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回家途中，一个约莫和炎黎一般大的少年从后面追上二人，道：“爸爸，你们今天看见忍者了吗？是不是特别帅！”
“再帅你也别想，不会让你去的！”野菊仿佛看透了少年的心思，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我不能当忍者？！”
“哈哈，川洋你还小，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藤田村长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转身进屋。
位于川之国边境的麦村，自建立以来便形成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坚持至今的还有不培养忍者的奇特传统，是个没有忍者的世外桃源。在普通人眼里，忍者代表着杀戮、战争和一切与和平宁静相反的词汇，这也是藤田荣一（藤田村长）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忍者的原因。
时间回到现在。
炎黎被夕颜催着还是去趟了医院，毕竟是跟叛忍对上，又是近一天的赶路，“伤口裂开了啊......还真是麻烦。”炎黎看了看身上重新缠好的绷带，有些无奈。突然，他在路过一间小房子里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那是......小李？”
“宇智波...跑路了？”
“我...我，我也想要做点什么......况且宁次也参与......”小李攥紧了手里的药瓶，不敢抬头看炎黎的神情。话还没说完，小李的肩膀就被炎黎猛地按住打断，“少爷也去了？！”
见小李点头，炎黎心底闪过一丝没来由的心慌，“方向，敌人，数量？”
“带走佐助君的是音忍，应该是音忍村方向，数量不清楚，我...我也想去帮忙......”
炎黎放开小李猛地从窗户跳了出去，奔向木叶村大门，小李紧追其后。炎黎在看清追上来的人时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甩下一句分头追便闪身进入丛林。
炎黎飞跃在树的枝丫间，脑中抑制不住地思绪翻飞：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追击任务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底的恐惧在一点点地蔓延？在自己发现这种情绪时它就盖过了几天前可能被叛忍反杀的害怕......
宁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还是颤抖地跪倒在地，静谧的树林里只剩下喘息，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原来，有九只啊......
视线越来越模糊，宁次想要伸手去够在方才的打斗中被弄掉的护额，身体突然被人轻轻地搂在怀里，护额也递到了手里，却还是不免牵动了伤口，宁次抽了口气，对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动作更加温柔地让怀里的人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样再猜不到是谁就不可能了，宁次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勾起的嘴角，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两人身上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秘的气场。恍惚间，炎黎的声音像隔了一层纱一般朦胧不清，宁次却一字不差地听到了，他说的是：“少爷，我们回家。”
好......这是宁次彻底失去意识前这样想到。
宁次再次醒来时，距离那场恶战已过了七八日，脑子里依然有种浑浑噩噩的不真实感。惨白的天花板和弥漫在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这里是医院，这时，门被悄悄推开，来人提着一束白色的小花，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在来人不经意看见床上原本昏迷的人此刻正用莹白的眼看着他时，他手里的花顿时和地砖来了次亲密接触，宁次直视着他，“你来了啊......”声音有些哑，炎黎忙到了杯水，将宁次扶起递到人手上。
放下杯子的瞬间，一直一言不发的炎黎突然伸手扣住长发少年的肩，小心地避开宁次的伤口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一时间，宁次有些不知所措----炎黎从来给他一种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心感，这一刻却让宁次意识到，炎黎再厉害也只是个小他一岁的孩子，至多早熟了点，却也会有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
不过两人即便是这一年来关系再熟稔也没有这样的肢体接触，病房里的气氛陡然间暧昧起来。
宁次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感觉到肩上的温度有些不同寻常地烫人。
炎黎......哭了？
“没事了......”宁次抬手拍了拍身上人的背，察觉到一丝轻微的颤抖，不可抑制地想要摸摸炎黎的头，安慰一下。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半晌，炎黎抬起头看着他，似是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少爷饿不饿，我去做点粥？”
宁次点了点头，炎黎出门时将先前遗落的白色花束重新插在了房间已换好水的花瓶里，关门还不忘冲门里人勾起一个熟悉的笑，宁次也回报以一抹浅笑。
仿佛这样就能忘掉一切伤痛。
炎黎一口气跑到了他借用的医院后厨才喘着气停下，本想问少爷那天想说什么，还是开不了口，炎黎只得平复一下了情绪开始做自己的事。
推门进去时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鹿丸，“小队长来慰问？”见鹿丸看着自己手里的保温盒，“不请客。”鹿丸意料之中的眼神看向他，摆摆手示意已经猜到了。
鹿丸出去后，炎黎轻车熟路地把桌板从床的一侧抽出摆开，将粥端上来。
“鹿丸告诉我了。”
“？！！”
“你去教育他的事。”
“......他这是打小报告！”
“你这是......碰上炎黎了？”阿斯玛看着从楼上下来，一脸要死的鹿丸，顺口猜道。得到了鹿丸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回敬：“医院禁烟。”
阿斯玛：“......”
鹿丸和阿斯玛在医院大厅坐下，见鹿丸没有开口的意思，阿斯玛道：“有些话炎黎是不会和宁次说的。”
“所以我才怕他打击报复啊......”
“嗯......等等，报复？你告诉宁次了？”
鹿丸点了下头，阿斯玛给了他一个自以为饱含同情的眼神，然后开始大笑。
鹿丸：“......”
小李，天天，雏田，日足等人陆续的探望；护士姐姐的调笑；纲手大人不时的检查，身后的小樱认真地学习；炎黎每天变着花样的厨艺展......日子过得很快。
“中忍考试第二场结束那天，少爷说有些话想告诉我，现在可以说吗？”炎黎手里削着苹果皮，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炎黎看着一脸镇定，心里七上八下地，一边想让少爷不要这么快揭晓谜底，一边又忍不住去猜少爷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宁次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缓缓开口道：“我本来想问你......后来想，算了吧。”尤其是在听了炎黎和鹿丸的谈话后，宁次怎么也说不出‘你愿不愿意搬回日向家’这样的话。
宁次昏迷的第二天。
“鹿丸。”炎黎在医院走廊里叫住鹿丸，鹿丸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找他什么事。
直到两人走上天台，炎黎猛地回身伸腿一扫，鹿丸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一个重心不稳便被炎黎压在了地上。
鹿丸道：“这就是忍者。”
炎黎一拳砸向鹿丸头边就是一个坑，没有接话。
“你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
炎黎收回手以手刀的动作抵在鹿丸的脖颈上。
“师兄！”
炎黎这回没了动作，半晌，起身并将鹿丸拉了起来，“抱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鹿丸看着炎黎被风带起的红色发梢，等着下文。
“我知道，你当时要找的是我。”鹿丸和宁次不是一届，不会太熟，但炎黎是鹿丸的师兄，依炎黎和宁次的相熟程度，找不到炎黎，在上忍全部出动的情况下鹿丸只会去问宁次。
炎黎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为无能为力的自己找一个借口，如果回来的时候没去医院，是不是就可以赶上，在他受伤之前找到他......或者没有那个追击任务，那么去的就是自己，少爷就不会......
“保护宁次，到底是谁的意志？”
“......静姨。”
说完炎黎便离开了天台，对话结束。
鹿丸不知道静姨是谁，但他认为宁次可能知道，于是鹿丸将对话告诉了宁次，却没等到宁次给出回答炎黎就进来了。出于刚打了小报告的心虚，鹿丸没继续问离开了病房。鹿丸要是知道他前脚才走，后脚宁次就对炎黎说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炎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夏树静子的嘱托，那问不问都没有任何意义。宁次不再看炎黎，闭眼盖住隐隐的失落。
炎黎收拾了一下转身去拉上了窗帘，有些黯然地退出了房间。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不论宁次在意的究竟是不是那天他与鹿丸的谈话。
每个人的脚下都有自己的路，少年们要决定的是每一步怎么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