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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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小心地退出令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房间，想去炎黎约定的地方集合，将信息分享给伙伴们，甫一出门，就被满脸敌意的村民团团围住。
待与鸣人走散的炎黎寻得回程的路抵达村子时，月已上中天，约定汇合地点只有小李一人正惴惴不安地踱步。
.....鸣人就算了，牙也没回来？
两人将际遇简单交换一番，决定先原路返回再探查一次，先确认牙的下落。
另一边，鸣人被野生动物追杀，慌不择路地落进一个简单的陷阱，那阱坑设置地甚是巧妙，坑底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脚底附着查克拉竟也无法移动多少，现在只得苦哈哈地想办法用多重影|分|身叠罗汉，离开这丢人的地方。
冬日里万物俱静，无月的夜晚竟显出几分阴森来，意外和神女碰上头的炎黎等人在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里找到了已经挣脱束/缚的牙，炎黎几经试探，你来我往数回合，终于使神女讲出恶作剧的真相。
据说在上一代神女陨落时分诞生的孩子，就是神女的转世，但神女自古只会是一人，于是双胞胎的降世变成了不详的征兆，只能存活一人保全村子。村民茶梅看不下去，以神女降生，杀生会乱了运数为由，暂时保住了妹妹的性命。
“长大一点了才知道，什么神女庇佑，都是村长他们那些歪门邪道的遮羞布罢了。”
小李和牙对视一眼，炎黎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什么意思？”
原来，所谓的祭祀仪式，便是在每月的月圆夜，待神女用自小修炼的古法与月亮产生共鸣之时，取出神女的血炼成药物，可以使人的短时间内突破身体极限，做到一些常人不可及之事，甚至长生。于是喝下神女的血又被称作得到了神女的庇佑。
“哈？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喂，炎黎！我们……”牙愤怒的吼声被炎黎打断，炎黎用他没什么起伏的声线道：“很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节省了调查的时间。”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被气得不轻的牙，明明没有直视，却让牙无端产生了被野兽盯住的战栗感，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见他消停了炎黎继续道：“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出去告诉村长先生真相，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很快就会离开。”
神女白樱居然也很平静地接受了炎黎的冷漠，向三人行了一礼道谢，以祭祀快要开始了为由将三人请出了房间。
牙暴跳如雷地揪着炎黎的衣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要救她们啊！”
小李上前试图把二人分开：“牙君你冷静一点！”
炎黎冷笑：“不要太天真了，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相？只是一点恶作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祭祀仪式还是会一直进行。她肯定还隐瞒了什么，骗我们为的就是不让我们插手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什么......？”
“啊，真的吗？！”
虽然牙君十分地不服气，但结果确实跟炎黎所料基本无差，白樱打发了他们后趁着夜色轻车熟路地上了后山，重新服软的牙跟着炎黎在山脚远远坠了上去，小李则被留下继续混淆视听。
这边，在坑底睡着的鸣人被前来查看猎物的葵捡回了家。
“好险......”牙又一次躲过丛林里设置精巧的陷阱，纵身落在炎黎边上，不远处的木屋透着幽微的烛光，像寂静的海上温暖而坚定的灯塔。
炎黎示意牙在另一侧观察，而自己则在屋顶找到一处缝隙，瞬身翻上横梁。
“！！！”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飞速下山往村庄赶去。
鸣人醒来时已接近破晓，葵收拾完桌面正打算出门，开口问道：“呐，这里是哪里啊我说？”
“你破坏了我设置的陷阱只能把你带回来了，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笨蛋才会中那么明显的捕猎陷阱啊......”葵无奈扶额，按住不服气吱哇乱叫的鸣人，“你就待在这里，过一会儿你的同伴会来找你的。”
见葵出了门，站了一夜岗的牙才摸进小院。给掉线的鸣人简单补上进度后，二人当即决定返回村子，“我说啊，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们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吧？”
“白|痴，炎黎说这神女还有大招，这事还没完，他回去找村长结束任务，然后我们在原来那间房子里面见。”
早鸣人一步下山的葵在白樱的掩护下将二人的计划准备布置完毕，与白樱汇合。“等祭祀的火光亮起，你就动手。”
听着白樱毫无波澜的语气，葵有些受不了：“就这么动手了，红樱以后怎么办？”
白樱看了她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写着“这不是有你吗？”给葵堵的愣是没了下文。
“没有退路了，那些忍者是村长找来的，他们一旦采取什么行动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可是......”
“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不确定他们知道了多少，那个领头的瞎眼忍者肯定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打发。况且‘来生’已经完成......”白樱的语气森然起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漏出音来，“我不用、也不想再忍了。”
葵欲言又止。
当初为研制这毒|药，葵甚至秘密离开过火之国，白樱不仅自己异想天开，还死活拖着葵垫背，两个半大孩子为了不切实际的愿望废寝忘食，竟然真叫她们成功了。毒药完成的那天，为了准备第二天的祭祀白樱只是点卯一般地同葵见了一面就要匆匆下山，在不见星月的夜色里给这要命的东西起了个八竿子打不着却又仿佛包含着某种期许的名字——来生。
忙碌了一天半宿的炎黎追在神女身后绕路下了山，先是找到村长，挑挑拣拣将“真相”还原，中心思想就是“都是神女干的，神女为什么干？还不是被你们逼的”，半蒙半骗地交接完了任务文书，却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的活证据，眼见日头西落祭祀开始准备，只得先返回约定好的小屋。
屋里是刚汇合的三人，小李和牙正听鸣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在山上的坎坷经历，毫无形象的哄笑声传出小屋，意外将炎黎满村跑沾的一身冷清褪去，开门被独属于少年人的活气扑了一脸。
见炎黎回来，小李打了声招呼，三人迅速收拾停当，等着炎黎发号施令。
“我先说前提，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炎黎顿了一下，见三人没有异议，继续道：“我们是以个人的意志留在这里，最好的结果就是能解开神女和村长之间的矛盾，最差......你们应该懂。”
......
炎黎简单概括了目前的线索和他的一些猜测，却隐晦地保留了自己的想法和具体计划，讲完四人沉默良久，连赤丸都懂事地没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鸣人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我们要帮神女把他们都，都...还是...？”
未尽之言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牙猛地站起来，被一旁的小李拉住，“牙君你冷静！”
“这怎么冷静？炎黎你什么意思？！要我们帮这些、这些...人，继续助纣为虐吗？！”牙愤然道。
小李求助地望向炎黎，炎黎却没什么表情，查克拉视觉若有若无地挂在似乎没回过神来的鸣人身上，说到底还是炎黎的独行侠思维作祟，他不打算跟他们交底，这三人只需要听从安排就好，至于其他，随机应变。
“我们不是要站队帮谁，”炎黎慢条斯理地开始忽悠，“而是将结局尽量往好的方向引导，如果能在三方介入的情况下达成和解，这事不就完美解决了嘛。”
“可是...可是我们...”
炎黎说：“我们不是去挑事的，是去保护弱者的。”
“那就别犹豫了，我们出发！”大概已经有了决断的鸣人振臂一呼，率先冲了出去。
云幕叆叇，泼墨似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难道白樱算错了？可她们没有回头路了......葵藏身在先前牙闯进的祭祀器具房间里，紧张地望向天空；祭祀坛上，身着繁复祭祀服的白樱看着台下的罪魁祸首们，终于没能藏住眼底决绝的笑意；牙带着赤丸沿着炎黎描述的地方搜索“证据”，小李鸣人则在暗中观察神女的一举一动。
“我说啊炎黎...？人呢？”鸣人已经有些不耐，在炎黎的再三叮嘱下好悬没有直接冲过去打断祭祀，努力配合炎黎的行事风格真是难为他了，眼下见没看见炎黎的身影，不满道：“我们在这儿蹲着，他一个人跑去行动？这也太不公平了！”
小李对炎黎抱有盲目的信任，对此并没有意见，反而安抚鸣人等待时机。
然而这次属实是冤枉炎黎了，虽说嘴上说着制衡，到底还是没打算袖手旁观，此刻炎黎正维持变身术混在人群中布置阵法，尽量保护平民缩小战圈，为的就是见机行事拦住白樱。自上次沼之国任务误判传送阵法的查克拉消耗量后，炎黎又将自己关在屋里着手改进了几天，这还是第一次投入使用，希望别像上次一样差点玩脱...上次他的少爷会担心他赶回来找他，这次可没有后援了。
等待祭祀的村民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夜色逐渐浓重地快要吞噬火把，连主持祭祀的耆老都有些坐不住，互相交换着眼神。人群中只有炎黎不受影响，于查克拉视觉而言白天黑夜并无分别，他敏锐地发现，原本站在祭坛中央的神女白樱有些不对劲，凝神细看下，竟在微微发抖。
绝不会是紧张，祭祀是神女从小就开始的活动，早应习以为常。这一发现更加深了炎黎不详的预感。
白樱丝毫没受黑夜的影响，嘴里默念着什么，像跳舞一样旋转起来，认真的开始祭祀。村长的不满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正打算出言遏止白樱的动作，这时，厚重的云层像是受到感召一般倏地散开，一点看不出方才暗无天日的样子，如水的月光转瞬倾泻而下，为月下起舞的人儿轻柔地披上一层白练，随着祝神铃的每一次清响，白樱的动作时急时缓，一舞毕站定时俯瞰众生，真有种神女降世的错觉。
炎黎面无表情地欣赏完姑娘跳舞，还是没想通白樱在抖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