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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不知是不是困倦累积到一定程度也会消逝。
      即使已经洗过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罗越溪还是清醒的失眠了。
      罗越溪躺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催眠,紧紧的闭上双眼,嘴唇都给自己咬破了皮,渐渐的意识仿佛不受控制,思绪乘着窗外传来的清风飘到过去。

      斑驳的夏日里,强烈的阳光打在奄奄一息的香樟树上,知了细细碎碎的发出叫声,像窗台上参差不齐洒下的阳光。教室里的人也沉闷又无力,阔大的教室里只能听到讲台上老教授摧枯拉朽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头顶上的大风扇发出像据木头般的滋滋声。
      教室里分外吵闹却又一片静谧。前桌侧边坐了个清朗的少年,课桌下放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彩页书。他认真的看着彩页书,而她认真的看着他。恍惚间,他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发出了压抑的笑声,嘴角咧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一时着了迷,想靠近他看仔细看看那洁白的牙齿。她睁大了眼睛,悄悄的探过头,他似是发现了背后的女孩的靠近,收起了弯起的嘴角,缓缓的转过了头。明明就快看清他的脸。
      突然间,她眼前起了一片水雾,似是有水要从双眼中涌出,从零星的几点到越来越多。微微的失重,微微的耳鸣。巨大的痛楚从脚底蔓延上大脑,她就像溺水的少女被掐住了喉咙,挥着双臂开始挣扎。。
      一阵强大的求生意识把她的意识拉回了现实世界。她惶恐的睁开双眼,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她轻轻的擦掉快掉落的眼泪。
      又做噩梦了,又做那样的噩梦了。
      每当她情绪低落时,或是在工作上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后,她都会做形形色色的噩梦。但无一例外的,梦里都有着相同的少年。他或是低垂着头,或是侧着脸对他,或是站在遥远的高台上。而每次,罗越溪都在将要看清他的脸的那一瞬间惊醒。
      罗越溪清楚的知道梦里的他是谁,但她却控制不了梦里她的潜意识。
      她烦闷的起身,找到压在箱底的烟盒和火机,点起了一根烟。

      每到这种时候,罗越溪只能靠着这种氤氲的雾气和淡淡的烟草味寻找真实存在的自我。
      黑夜里亮光清楚的告诉她,
      此刻的她,是清醒的。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癫痴。
      一根烟抽完,她也渐渐清醒,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想来可能是多日连轴的工作让自己的精神崩的太紧了,她深吸一口气。

      斯里兰卡的天气真是闷热无比,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寻找巴士站准备前往大象孤儿院。
      罗越溪即使穿着小背心小短裤也热的不想说话。棒球帽也遮不住巨大的骄阳,出门前涂的防晒霜在骄阳下渐渐融化,像一层薄薄的油一样附在脸上。背包的后侧也已被汗水浸湿,汗水粘稠的将小背心和背包粘在一起,真是让人难受。她还行,背包里只提了些较轻的资料。
      而健壮的石头就惨了,他身上背着厚重的摄影设备,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前不断的流下,本来嫩白的皮肤也在太阳下晒得焦黑。而反观一旁的张谓则是截然不同的风景,他今天梳了个最近很流行的复古油头,戴着墨镜穿着背心短裤嘴里还叼着根香烟,即是在炎热干燥的大街上,也依旧帅的炫酷。
      终于找到了巴士站,一行人在站牌旁找了个遮阳地。
      刚一停下,罗越溪就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干涩的喉咙,拿起已经被晒热了的矿泉水就开始大口大口的灌。
      张谓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她:“别灌那么急,悠着点。”
      罗越溪虽然嘴上嗯啊的答应了,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诚实的反应了她如今极度缺水的本能。
      在等待时,罗越溪看到对面有一部黑色的轿车停下,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当看到那个似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罗越溪仿佛被施了魔法般定住,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等她急切的想奔过去看清楚的时候,一部车在她面前穿插过去,等车过去后,对面那个黑色的身影也不见了,像每一个噩梦惊醒的瞬间。
      张谓看着双眼放空,脸上一副呆滞的表情越出遮阳地的罗越溪,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臂,好奇的问:“嘿,你在想什么呢?不是热傻了吧?”
      罗越溪瞬间清醒过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墨镜下的眼睛又恢复了此前的沉静无波。
      对啊,罗越溪你是傻了吧?噩梦做多了,大白天的也能看到幻觉。对,肯定是幻觉,他怎么会出项在这里呢?

      大巴上,坐在旁边地石头又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在和大家热情的介绍着什么,罗越溪只看到石头一张一合的嘴唇,却丝毫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好在没一会儿,它们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大象孤儿院。
      一下车的罗越溪的脑海里就挥掉了脑海里闪现的杂念,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身上的每一个感官细胞像是都听从她大脑的指令像带着触角般延伸到周围,疲惫的双眼也开始发亮,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张谓看着她这振作的模样,感觉他平时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三问四的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只有在工作时,她精致小巧的脸上好像才有了生气,散发着属于她的独特的光芒,不复休息时的死气沉沉。
      一行人跟着这里的负责人员老伯伯进入大象孤儿院。
      老伯伯皮肤黝黑,有着赤道地区人民的共同肤色,身材瘦小的他虽已年老,但一双眼睛却大而发亮。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黝黑的脸上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却平白的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大象孤儿院离斯里兰卡的首都科伦坡85公里,是一个保护大象的场所,也是一个旅游胜地。在斯里兰卡的原始森林中到处可见到被废弃的违禁的违禁开采玉石的简易矿井,往往有一些小象掉进这些废井而“坐以待毙”。为了收容从于是矿井中就出和其他因种种不测与母项失散了的幼象,政府野生动物保护局与1975年开始修建了这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象孤儿院。
      这里主要是收养无家可归的、陷阱受重伤、脱离群体迷途、因战火负伤及患病的幼象。孤儿院定时向游人开放,一些经过训练的大象还表演节目,以吸引游人募捐。大象孤儿院是幼象们的天堂,也是游客们的参观胜地。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认为大象孤儿院的建成对大象而言是“难得的胜利”。

      先前看过的资料浮一字不差的浮现在罗越溪的脑海里。
      她看着周围的成年象和小象,不远处还有已经在进行中的大象表演节目,心里突然生出一阵强烈的悲悯之情。
      其实,政府是为了保护这些大象,但是身为大象的它们应该很不快乐吧。
      毕竟安逸的代价就是失去了自由,又有谁能心甘情愿的换取自由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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