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遗事旧梦》球球不得

21、我叫叶夫根尼（2）

　　我有一个女友，她叫于薇拉。我们从小就相识，按着她中国人的说法那叫青梅竹马。
　　她从小就像个跟屁虫，一直跟着我，不管去哪里她都得一起。本来我们是马上要结婚的，但是就在那一年我去了莫斯科当兵留她一个人在基辅。没人照顾她，我有些担心。担心她被人欺负，担心她生病。好吧，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都只是孩子。然后，她就成了我的新邻居。因为父母是中国人，所以她也是。一个亚洲的女孩的到来，使周围的孩子都对她充满了好奇，包括我也是。她的面部有些扁平，皮肤也不是很白，我想原来这就是亚洲人吗？
　　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她就被人欺负了。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可能那时我的同情心有些泛滥，竟然走上前去给她递了一块方巾。也是自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跟屁虫，总在后面喊着:“叶夫根尼，等等我！”
　　如果说后来她怎么成了我的女朋友，我承认是我先追她的。我怎么舍得让她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辈子呢？
　　记得，我们很早就订婚了。然后在她父母回中国之后，我就搬到了她那儿，住在一起了。要是战争来的晚一点，我应该和她结婚了。
　　我们已经被德国人包围太久了，所有的补给都用完了。政委决定发起冲锋，突破德国人的包围。结局有两个，是生是死职工我们选择。
　　当我们大喊“乌拉”后，便发起了冲刺。面对德国人的子弹，我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那张照片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我能感受到她的温度，脑子里满是她的笑容。
　　我倒下了，从胸前掏出那张照片。它已经被子弹打穿，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我胸前的还是手上的，我颤抖着手指缓缓拂去那人脸上的血。接着俯下身子吻了吻，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人。
　　我的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大概不久后有一个人德国军官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好像是发现了我手里的照片才驻足停下。
　　慢慢的掰开我已经僵硬的手指，他抽出那张照片。看到后，眼里似乎是有些惊讶。接着，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张照片比对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我的脸。
　　好吧，其实我看清了，那两张照片上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
　　是我的薇拉。
　　当我终于闭上眼睛时，她还在那里笑着。我知道，我的女孩会有人替我继续守护，最终还是不需要我了。
　　我对她说，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