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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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病两人走到公交车站，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的位子永远是场争夺战，陈少霆左穿右插好不容易抢到位子，让给了幕染，谁让对方是病号，还是他弄伤的。
山城的路弯弯绕绕起起伏伏，司机开车又野，一路上让乘客坐出过山车的感觉。
幕染用好着的手握住扶手，身子依然摇来摇去，在司机一个急刹紧接着又一个加速后。
“咚”幕染一头撞到塑料椅上，那咬牙切齿得模样，让陈少霆看着都疼。
陈少霆望着窗外忍着笑，可没一会他就笑不出来，怎么感觉有人在趁他的屁股。
是错觉吧！陈少霆挪了挪身子往里靠了靠，可身后的身体又再次贴了过来。
幕染本来瞪着偷笑的陈少霆，就发现他表情忽然不对，现在虽然人多但没有挤到要贴这么近。
他仔细瞧了瞧，就看到紧挨着陈少霆的肥硕身体，和那晃眼的咸猪手后，幕染了然想都没想就直接站起来，将人一把推开。
随后朝着陈少霆吼道：“你傻啊！性骚扰都不知道叫一声。”
陈少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还不太确定，觉得是他多想，没想到还真遇上色狼。
被推开的中年大叔，身子一个琅跄退后了几步，听了慕染的话脸色十分难看，恶狠狠得瞪着他，理直气壮得说：“不要张了嘴就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人了，公交车上挤挤碰碰很正常，那么矫情碰都碰不得，自己打车去啊！”
对于这种强词夺理的人，幕染直接喷回去：“长得这么丑难怪不要脸！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你那根细得跟牙签似的玩意，要不是我眼神好，还真看不到。”
涉及男性尊严，中年男子彻底被气着了，本就没脸没皮，现在更不要脸了，看着两人年纪小，一个是外地人一个不出声，直接撸起袖子威胁道:“你小子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幕染来劲了，毫不犹豫再重复一遍，声音更大只差没朝着对方脸上喷了。
“我看你是想打架！”中年男子气急了，脸红脖子粗得吼道，直接动手上去推人。
幕染哪还会跟人废话，他一向是个行动派，说揍人就揍人绝不晚一秒。
慕染一把将挡路的陈少霆推到一旁，迎着对方的手就一脚重踹，结结实实得就踢到男人的腹部，男人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捂着肚子抓住一旁的座椅稳住身子，男子气愤得叫骂着，更加凶恶得扑了过来，慕染灵活得一闪，对着他的脚一勾，直接让中年男子失去重心摔倒，愤怒大吼一句句脏话不绝于耳，慕染听得发火一脚给他踩背上，把人给彻底踩趴了，弯腰下去就准备用拳头砸。
可他的手还没挥出去，就被陈少霆拦住了：“你手伤了别乱动，我来。”
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插手了，陈少霆举起拳头就往对方身上揍，他的梦中情人都敢猥亵作死!
“你的位置不对，砸那比较痛。”慕染压着人不让他反抗，还顺便指导两句。
三人的动静闹得很大，一旁的乘客早就尖叫着散开，司机连忙在路边停下车，赶过来阻止。
看着完全一面倒的战况，司机也不敢贸然上前，带头那男孩子太凶，于是只敢虚张声势得喊道：“停手停手，不然我要报警啦。”
对于市井小民来说，警察还挺有威慑力的，陈少霆压下火气停夏手，慕染看陈少霆让开，也跟着放开了男人，在最后不忘再踹一脚。
中年男子痛得在地上直叫唤，爬都爬不起，对着司机大叫道：“他们血口喷人，还动手还打人，我差点被他们打死。”
“你还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说说我们为什么打你？。”陈少霆直接被气笑了。
幕染懒得和他理论直接威胁道：“打你怎么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的。”司机见双方又剑拔弩张起来，连忙上前阻挡。
被男人骚扰的确有点难以齿口，陈少霆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他一个大人男怕什么丢脸。
“我没有，他们乱说。”中年男子扶着扶手坚决不认。
“呵，还不承认是吧！”蓦然眉毛一挑，露出凶恶的目光，死死得盯着他。
中年男子想着幕染恶狗一般的身手，缩了缩脖子。
就在双方各执一词时，坐在两人身后的老者站了出来：“我看见了，就是他一直挨着那孩子动手动脚的，然后这两个孩子就和他打起来了。”
中年男子见到老人站出来，那表情如吃人般难看。
有了证人，舆论就完全一边倒了，指责声、咒骂声将中年男子淹没。刚才还觉得那两个孩子凶，现在只觉得那人活该被打。
司机明白了经过，看那名中年人也有点恶心，他们公交系统时常遇到这种事，有很多人选择隐忍，只有少部分敢站出来指责，受害者基本都是女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男孩子被骚扰的，就算这男孩子长得再好看，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样的行为真恶心。
趁着混乱男人慌慌忙忙一瘸一拐得逃走了。
陈少霆站在那听着人们的窃窃私语，说什么男孩子都骚扰，同性恋真恶心之类的话，心情渐渐有些阴暗。
“还生气呢？”慕染凑到陈少霆面前问道：“要不把他手给断了？”
陈少霆看着一脸认真的幕染摇摇头说：“不用，今晚请你吃饭，谢了！”
一起打架后，心中的距离感消失，原本还带着好奇观望，现在就是一名鲜活的少年，会帮人出头然后一起打架，让陈少霆心中暖暖的。
“顺手而已。”慕染侧过头靠在椅背上，就是不看陈少霆，他一只手搭在伤处，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刚得动手不小心碰到，劲头一过痛得正厉害。
陈少霆轻轻一笑，这小子居然傲娇，打架幕染全程是主力，他不过打下手而已。
十几站路后，两人来到星城天街附近，这里是商业区吃得多，陈少霆看了一圈，选了一家自助烧烤进去。
两人被服务员带到一处坐下，便去拿菜开吃。
一个小时后，陈少霆坐在对面默默看着幕染，从进来到现在他嘴就没断过，一盘接着一盘，源源不断的食物进入他扁平的肚子，此刻他无比庆幸选的是自助餐。
陈少霆最终还是忍不住叹道：“你饿死鬼投胎呢？看到那边的服务员没，眼神都能杀死你。”
慕染瞧了一眼，不在意继续吃：“我两三天就吃过一顿饭，饿死了。”
他完全不觉得没钱吃不起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睡通道都被撞见了。
陈少霆张张嘴很多问题想问，他的父母在哪，为什么流落街头等，最终还是没问，都有一段苦难的过往，何必再次揭伤口。
少年消瘦的模样，渐渐与过去的他重合，住地洞、吃不起饭、缀学打工，这些事都发生在十七岁的少年身上，正是他在这个世界自杀的年纪，可以说他不够坚强，可他却怪这个世界太冰冷，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站在楼边一念之差就是两个世界。
夏天的雨总是又大又急，倾盆而下几个小时都不停，没带雨具的人匆匆跑着，不一会便淋成了落汤鸡，低洼的地方积着水，被人们踩上就溅了一身水。
“你现在住哪？”陈少霆看着外面的大雨问道，思绪还沉浸在过往中。
幕染一愣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了陈少霆一眼调侃道：“看你一脸圣母光辉，难道想收留我？”
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慕染的确勾起他的怜悯，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幕染，他也不会想带回家，而是选择其他方法，正是知道他未来的成就，才想和他结交，说到底还是伪善。
“只是我家里还有其他房间空着，打算租出去一间，减轻经济压力。”陈少霆压住心中的心虚，一本正经得说。
“我没钱。”幕染直截了当得说
“密月不是已经招你了吗？晚一两个月给我也可以。”陈少霆劝说着。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幕染往后一靠，哈哈大笑着：“你真不会说谎，下次编谎话带点脑子。”
陈少霆被揭穿了心中微恼，坐在那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幕染看着对面的人，冷着一双眸子，仿佛星空都在眼中流淌，美得人心中发痒：“你如果直接叫我跟你回家，我更乐意些。”
“那你跟我回家。”陈少霆破罐子破摔得说，反正他说什么都被人一眼看穿。
慕染只觉得胸口被人重击一拳，抿了抿嘴压住心跳，作为一个情场老手，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如鼓，对方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他不喜欢男人的都被勾引得心绪不宁。
陈少霆眼中染上怒气，他都没脸没皮得说出来了，要是对方耍他，就让他流落街头死了干净。
幕染平静下来，咬着筷子勾嘴一笑：“晚上是跟你睡吗？”
“滚！”陈少霆怒喝，他梦中情人谁也别想碰。
幕染不再逗他，吃下最后一口肉说道：“谢了，房东！”
“呃……。”突然这么正经，让心中的怒气怎么收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陈少霆噎住了。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两人最后是在老板杀人的目光下离开的，这两人必须列入黑名单，再也不接待了。
出了门雨依然下得很大，陈少霆拿出包里常备的雨伞，这里离家不远十分钟路程，陈少霆一米八，幕染现在比他瘦小些有一米七六，两人在一把小小的伞下特别拥挤，小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走着走着陈少霆停下脚步，微眯着眼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也就几天吧！”幕染含糊道，他一路都趴在陈少霆身上，尽管他不喜欢男人，但能正大光明吃美人豆腐，不吃白不吃。
陈少霆眉头一皱，一脚把他踹开：“淋个雨洗个澡吧，天气热不怕感冒！”
慕染站在雨中，看着一脸嫌弃得陈少霆，脸上出现恶劣得笑容，毫不犹豫得又扑回去了，居然敢嫌他臭!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得往回走，最后谁也没占到便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打架
，还差 